第16章 (16)
厚,純粹自取其辱什麽的,一小部分人還讨論着關于姒月的八卦,咒罵聲也一直沒斷過。
姒月也不反駁,也不生氣,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反正嘴長在他們身上,想噴糞她也管不了。
“你們別這樣說,指不定姒月同學真的知道些什麽呢。”張倩倩掩嘴笑,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呼之欲出。
“張倩倩!”顧琉璃狠狠地瞪了張倩倩一眼,惡狠狠地叫着她的名字,張倩倩害怕地哆嗦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說:“琉、琉璃,我也沒說錯什麽啊,姒月同學剛剛自己不也說她有不同的見解嗎?”
“呸!琉璃是你叫的嗎!”顧琉璃不屑地說道,眼底滿是憤怒。張倩倩屈辱地握緊了雙手。
“全部給我安靜,吵吵鬧鬧像什麽樣子!上課前我都說了允許有質疑了,還這幅嘴臉,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南教授狠狠地錘了一下講臺。
被訓了一頓的學生立馬安靜了下來。
“你!”南教授指了指姒月,“說說你的看法。”
“《春曉》,作者是孟浩然,它的原文應該是: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這首詩的意思是:春日裏貪睡,不知不覺天已經破曉,破曉就是天亮了的意思,擾亂我酣睡的是那啼叫的小鳥。昨天夜裏風聲雨聲一直不斷,那嬌美的春花不知被吹落了多少。”
。聽了姒月的解釋,南教授仔細推敲了一下,覺得姒月說的很有道理,比他們這些專家口裏所說的詩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頓時兩眼放光,急切地對姒月說:“你快繼續,接着往下說。”
“是,教授。《靜夜思》的作者是唐代詩人李白,李白是孟浩然之後的一個著名的詩人。原文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是一首表達思鄉之情的詩,大致意思是‘明亮的月光灑在床前的窗戶紙上,好像地上泛起了一層霜。我禁不住擡起頭來,看那天窗外空中的一輪明月,不由得低頭沉思,想起遠方的家鄉。’而《清明》的作者是杜牧,原詩是: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這首詩的大意是:江南清明時節,細雨紛紛灑灑,路上羁旅行人個個落魄斷魂。借問當地之人何處買酒澆愁?牧童笑而不答,遙指杏花村。”
“好,解釋得好!”南教授用力地拍了一下講臺。
嘩嘩嘩
雷鳴般的掌聲在教室裏響起,不少人都崇拜地看着姒月,尤其是顧琉璃,張倩倩則恨得牙龈都快被咬出血來了。
“我就說之前這些詩怎麽聽起來那麽怪異,到底是為什麽,好好的詩會變成那樣子呢?”南教授頗為痛心疾首地說道。
☆、課堂風波2
Advertisement
“大概是古人覺得好玩,所以将他們改編了吧,漸漸地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以至于人們慢慢地忘記了原版,只記得改編後的詩句了。”姒月垂下眼簾,“猜測”道。
“嘿呀!這些先人們真是太不像話了!文化是能這樣玩弄的東西嗎!這真是、真是、唉!”南教授長長地嘆了口氣,痛心地說道,“那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小時候,我媽媽給我看過一本書,叫做《唐詩三百首》,上面就有這些詩和它們的解釋,我也不知道對不對。”
姒月胡亂編了一個借口,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去求證。
“對對對!你的解釋當然是對的!那那本書現在在哪裏?快拿來給我看看!”聽說有這種書存在,南教授興奮極了。
“抱歉,教授,在我小時候,我媽媽就失蹤了,所以那本書我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姒月臉不紅心不跳地撒着謊。
“哎呀,真可惜!”教授重重地拍了一下講臺,遺憾地說道,“那今天就先到這裏,下課吧!”
說完指着姒月,說:“你跟我來一下。”
“哇啊!小月月,你好厲害哦!”顧琉璃撐着下巴,一臉崇拜地看着她。
“只是偶然得知,好了,起來讓我出去。”
顧琉璃立馬站起來讓姒月過去,并對她說“小月月,你要快點回來哦,我和小晴晴等你一起吃午飯。”
姒月微微點頭,中午回去自己做飯也挺煩的,幹脆就不回去,在食堂解決午飯好了。
看到南教授對姒月的好感和顧琉璃對她的殷切态度,張倩倩握緊了雙手,咬牙切齒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憑什麽一個廢物可以得到南教授的贊譽和顧家小姐的青睐!
一路上,南教授顯得特別興奮,不時問姒月各種問題,姒月怕說多了惹來麻煩,也不敢什麽都答,只回答一些她認為比較簡單的問題。
殊不知,在她看來簡單的問題,卻幾乎能令整個古文研究中心的教授們都驚嘆不已。
姒月和南教授很快就到了他的專屬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南教授小心翼翼地抱出一個密碼箱,跟寶貝似得,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壞了。
這份珍視令姒月有些好奇,不過她沒開口。
“你可知這裏面的東西是什麽?”南教授放下密碼箱,問姒月,姒月搖了搖頭。
“這裏面的東西可是無價之寶!”南教授滿臉自豪地說道。
姒月更好奇了,她看着南教授小心地将它打開,然後露出裏面的“無價之寶”,一本古地球小學六年級的、語文書。
姒月覺得自己的臉上此時一定有一個大大的“囧”字,搞了半天,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怎麽樣,不錯吧?這可是老頭子我最珍貴的收藏品了,據說這是古時一本很有名的名著。唉,只可惜一直以來,老頭子我啊,就只能看懂只言片語。”
南教授小心翼翼地翻開那本“無價之寶”,遺憾地對姒月說道。
姒月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難道要她直言說“那只是古地球時代的一本普通教材”?
見姒月遲遲不吭聲,南教授抽空擡頭看了她一眼,就看到姒月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不滿道:
“怎麽?難道老頭子的收藏拿不出手?這副死樣子,想說什麽就直說,別讓老頭子猜來猜去的,煩!”
“額,教授,我并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只是,其實我看得懂這本書。”姒月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
“什麽?!你認識!快告訴我,這裏面到底寫了什麽?”南教授急切地抓着姒月問。
“教授,這其實只是二十一世紀的一本普通教材,你看這裏”姒月指着封面上的兩個大字,“這兩個字是‘語文’,下面幾個小字寫的是‘小學六年級’,并不是什麽值得研究的名著。”
“這、這、怎麽會這樣呢,我還以為這将會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呢,唉,到頭來又是空歡喜一場嗎?”南教授整個人都變得失落起來。
原先在課堂上看到姒月出色的表現,他還以為姒月能夠解讀這本書呢。
只是沒想到,姒月确實知道這本書的內容,但這本書卻是沒什麽研究價值的書,這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看到眼前的老人這麽失落,姒月不禁安慰道:“教授,雖然不是名著,但裏面也有很多知識是我們不知道,還是有點研究價值的,您也不用太難過了。”
聽到姒月這樣說,南教授頓時眼前一亮,是啊,雖然在二十一世紀,這可能只是一本爛大街的語文課本,但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這也是一個很好的研究材料啊。
“對、對!”南教授立馬反應過來,“裏面的內容你是不是全部認識,快教我,要不我幹脆認你作老師好了。”
“教授您說笑了,我怎麽夠格做您的老師,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教授您吧,希望對教授您的研究有幫助。”
“好、好,我看你挺有天賦的,要不老頭子推薦你進入國家古文化研究院,看你的樣子,可比某些人強多了,當個教授也綽綽有餘了。”南教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額,就我這半吊子水平,還是算了吧,到時候該給教授您丢臉了。”想都沒想,姒月就拒絕了。
之後,姒月被南教授纏着問了很多問題,到很晚才放她離開。
姒月出去後,南教授激動地給古文研究中心的另一個老學究打了個通訊,“老鄭、老鄭,我找到她了!”
屏幕上的鄭教授一頭霧水,也有些來氣他打擾到他的工作,“老家夥,你找到誰了?這麽激動,沒看到我正在忙嗎?”
“啧,你個老不死的,我找到那個寫《笑傲江湖》的人了!”南教授一臉得意地看着鄭教授。
“什麽?”鄭教授驚得目瞪口呆,“到底怎麽回事!老家夥,你快給我将清楚!”
“哈哈哈,她現在可是我的學生!”南教授開懷大笑,胡子都翹起來了,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你的意思是說他還是個學生!”鄭教授不可置信道。
“哼哼!不是‘他’而是‘她’!她可是非常擅長古言學,比起我這老家夥來,也不遑多讓。”
“什麽?!這、這,不行,我要來看看!”鄭教授放下手中的書,就要離開房間,被南教授阻止了。
“诶诶诶,你等等!你別打草驚蛇了,忘了太子殿下上次怎麽說來着,讓我們不準找她。”
“唉!太子殿下也真是糊塗,這不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只要那個娃娃肯來幫忙,肯定可以大大加快文化複興的速度。”鄭教授停下急匆匆的腳步,不滿地說道。
“啧,你個老家夥,就是因為你如此不解風情,當初雨諾才會離開你。人家太子肯定是喜歡那個學生,所以才會不準你們去打擾她。”南教授搖了搖頭,笑着說道。
“你個老家夥,說那些陳年舊事幹什麽!那我們就這樣算了嗎?你說的那個女娃娃明顯就有不凡的經歷,才會有這般能耐,就算太子不允,難道我們就要放棄嗎?”
“你急什麽,她現在是我的學生,到時候有問題,她叫到辦公室來問一下不就好了,老鄭啊,這件事我可就只告訴了你啊,可千萬不要再讓別人知道,以免給這娃娃帶來麻煩。”
鄭教授神色正了一下,點點頭,“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對了,我也要來星辰學院給學生上課,你準備一下!”
“你!”不等南教授說完,鄭教授就挂斷了通訊,南教授只好搖搖頭,真是,每次一涉及到古言,那個老家夥都這麽急不可耐。
姒月回到教室的時候,教室裏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顧琉璃和肖晴正站在門口等她,一看到她過來,迅速地上前把她圍起來。
“小月月,你回來啦!南教授找你什麽事啊?”顧琉璃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就問了我能不能找到那本書而已。走吧,我餓了。”姒月言簡意赅道。
顧琉璃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明顯不信姒月的說辭。
“那我們快走吧,我也餓了。琉璃,你也餓了吧?”眼看氣氛不怎麽好,肖晴立馬跳出來,打着哈哈道。
“那好吧。”顧琉璃有些幽怨地看了姒月一眼,姒月純當沒看到。
之後的幾天,每次上古言課的時候,姒月都風頭大勝,這真不是她愛顯擺,而是南教授一直揪着她不放,如果一道題目她說她不知道,南教授就會又抛出另一堆問題來讓她答,班上的同學都對她改觀不少,只有少數人例外,比如:張倩倩。
張倩倩一直都想巴結顧琉璃,但是顧琉璃卻對她不屑一顧,反倒對姒月十分殷勤,這讓她心裏很是不甘。
而且她以前是姒水和姒娜的跟班,(當然現在只是姒水的跟班了),經常跟着那兩人欺負姒月,所以她一向瞧不起姒月,而姒月現如今在班上混得那樣風生水起,心底的天平被打破,自然是各種膈應了。
看着衆星捧月的姒月,張倩倩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她,讓她知道自己究竟幾斤幾兩。
☆、被人挑戰
張倩倩在忍耐了幾天後,終于按耐不住了,趁着顧琉璃不在,帶着一夥人,把姒月和肖晴兩人堵在了角落裏。
說是角落,其實不然,周圍還是有一些人在的,看到這麽一個陣勢,紛紛上前圍觀看好戲。
“喂,你誰啊?擋着我們是要幹嘛?”肖晴抱胸望着眼前的這群人,心情不爽道,她剛剛上機甲操縱課的時候輸了,心裏正煩躁着,被人這麽一堵,口氣自然不好。
張倩倩事先了解過肖晴,知道她是個五級異能者,所以她不想輕易地就得罪她。
“肖晴,這件事和你沒關系,這是我們文科系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張倩倩盡量控制自己的脾氣,好聲好氣地說道。
“你們到底要幹嘛?找小月月?”
“是,我要向姒月同學挑戰,姒月同學,你接受嗎?”張倩倩眼底滿是得意,這次自己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頓。
周圍的人一聽到“姒月”這個名字,就開始議論紛紛,臉上的表情也迅速切換成鄙夷,姒月的廢材體質,可是已經響徹了整個藍希,以往這樣的場景他們也沒少見,反正看弱者被虐這種戲碼,他們百看不厭。
星辰學院有不得私鬥的規定,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整個藍希帝國的人都是比較争強好勝的人,他們又怎麽會願意就這樣甘于沉寂呢?
于是邀戰就這樣産生了,如果一方約戰,而另一方拒絕的話,那那個拒絕戰鬥的人,就會被整個學校的人恥笑,有一些人還會因此來找茬。
肖晴憤憤不平,“全帝國的人都知道,小月月沒有異能,你這樣挑戰她,你還要臉嗎!”
張倩倩笑了笑,“姒月同學都還沒說話,肖晴同學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再說,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當然知道,這位前任姒家大小姐沒有異能了。”說到這裏,張倩倩笑意更甚,朝姒月瞟去一個輕蔑的眼神。
“你!”肖晴氣急,姒月拉了她一下,讓她稍安勿躁,“那你想怎麽挑戰我?”
張倩倩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她很不滿姒月現在的表現,很冷淡,感覺像自己說什麽,她都無所謂一樣。
“就算我們是文科生,也都會些拳腳功夫,我們這次就不比異能,也不比機甲,就光比比手上功夫吧!而且我聽說你現在的體質已經突破E級了,所以我也算不上恃強淩弱。”張倩倩嘴角的弧度不斷誇大,眼底的快意與不屑更甚。
“什麽?她已經突破E級了?不是說她這麽多年來,體質一直都沒有上升嗎?”
“不知道诶,沒聽說過這件事。”
“啧,廢物就是廢物,就算已經突破了E級又怎麽樣?沒有異能的她還是廢物一個,張倩倩除了是二級異能者,她的體質也不差,聽說好像是B呢!就算她不用異能,打倒那個廢物也是秒秒鐘的事。”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姒月不禁思索,張倩倩怎麽會知道自己體質突破的事?
其實張倩倩也不太确定這事,是上次姒月在姒家,打了姒水一耳光那次,之後姒水就在張倩倩等衆跟班面前罵罵咧咧,所以張倩倩就自動解釋為姒月體質突破了。
不過就算姒月體質突破,張倩倩也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她一向認為自己比姒水強,之前還暗地裏嘲笑姒月被打這件事來着。
“怎麽樣?姒月同學,你接受我的挑戰嗎?”張倩倩挑釁地看着姒月。
“我接受。”姒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底也平靜地無一絲波瀾,仿佛全然不在意她的挑釁一般。
“小月月,你、”肖晴有些擔心,雖然在第二世界裏,她已經領教過姒月的本事了,可是姒月現實中的身體确實有些弱。
“不用擔心。”姒月微微勾唇。
遠處的妃子笑半倚在姬堯身上,嘴角挂着痞痞的笑,“怎麽,阿堯,你不擔心你的寶貝嗎?”
姬堯嫌棄地推開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姒月,“月兒不會輸!”聲音中滿是驕傲與信任。妃子笑無語地撇了撇嘴角。
聽到姒月應下挑戰,周圍的人都識趣地往後退,給她們兩個留下一個打鬥的場地。
張倩倩靠近姒月,在她耳邊嘲諷道:“哼,還以為你現在變聰明了,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蠢!待會兒就算你跪地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又馬上後退,笑吟吟地看着她。
張倩倩的話對姒月不起任何作用,她還是維持着自己的面無表情。
“姒月同學,你如果現在認輸的話,我會考慮等會兒下手輕一些!”張倩倩這話的意思是,她無論如何都要揍姒月一頓了。
周圍的人聽了都哄笑起來,肖晴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以她對姒月的了解,既然姒月讓自己不用擔心的話,那就代表姒月肯定有辦法取勝。
“喂,我說蠢女人,不要在那自說自話啊!我家小月月分分鐘就能把你打趴下!”肖晴朝張倩倩做了一個鬼臉,嘲諷地說道。
“你!”張倩倩怒不可遏。
“噗嗤!這個女人挺逗了,你家小情人的朋友?”妃子笑被肖晴逗樂了,問道。
姬堯很不滿他那調笑的口氣,一口一個小情人的,姬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妃子笑立馬噤聲,還裝模作樣地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哼!”張倩倩冷哼一聲,直接沖了上去,握緊拳頭就往姒月腦門上砸。
姒月輕松地閃身避開,右腿順勢一掃,張倩倩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上,她踉踉跄跄地後退幾步,惱羞成怒地瞪了一眼姒月。
姒月卻不跟她啰嗦,迅速攻了上去,一拳砸中張倩倩的小腹,趁着她吃痛,彎腰捂住腹部的那一瞬間,雙手抓住她的胳膊直接來了個過肩摔,然後狠狠地一腳踩在張倩倩的肚子上。
“啊!”張倩倩痛得大叫,臉上一片猙獰,反觀姒月,還是那麽風輕雲淡,眼中無一絲波瀾,平靜地跟吃了一頓飯一樣。
想當初,他們這夥人對原主可沒她現在這麽“溫柔”。
整個現場一片寂靜,這就是所謂的猜中了開頭,卻被結尾狠狠地扇了一耳光的例子,連事先有一點心理準備的肖晴,都不禁張大了嘴巴。
“嘶,我說阿堯,你這戀人好像挺狠的啊!”看到遠處的那一幕,妃子笑不禁摸了摸鼻尖,說道。
“她很好!”姬堯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妃子笑“啧”了一聲,他覺得他要被閃花眼了,冰山一笑什麽的,真是有點抵擋不住啊!
“你輸了,還要繼續嗎?”姒月甩了甩手腕,平靜地問道。
張倩倩躺在地上,感受着腹部傳來的劇痛和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心裏頓時升起了滔天怒火,明明她是來教訓姒月的,到頭來卻讓自己成為了一個笑話。
張倩倩一把揮開姒月的腳,慢慢從地上掙紮着起來,姒月只靜靜的看着她,沒有再動手。
張倩倩低垂着頭,眼中滿是癫狂,“你這個賤人,去死吧!”
張倩倩擡起頭,憤怒地看着喊了一聲,突然朝姒月打出一掌,掌中帶着炙熱的火球,狠狠地打在了姒月的肚子上,姒月痛苦地捂着肚子。
“小月月!”肖晴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然後運轉異能,手一揮,數道冰箭頓時朝張倩倩發去,将她劃得遍體鱗傷。
“啊!我的臉!”張倩倩捂住自己的臉尖叫起來,肖晴卻憤怒地蹬着她,就要再次動手的時候,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在這幹什麽?學校裏禁止私鬥你們不知道嗎?都想被退學是不是!”來人正是妃子笑。
當看到姒月被張倩倩傷到的時候,姬堯簡直殺了她的心都有,但是姒月說過,不希望同學知道他們之間有關系,之前已經有人猜測姒月就是網上的那個“月兒”了,所以他強忍着不出去,只好讓妃子笑這個風紀委員去。
“是妃學長!”周圍頓時炸開了鍋。
張倩倩看到妃子笑,立馬聲淚俱下地指着肖晴,“妃學長,你來的正好。她一個機甲系的,竟然欺負我一個文科系的學生,嗚嗚,你看我的臉。”
“你!”肖晴怒不可遏地蹬着張倩倩,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你是把我當傻子嗎?剛剛的事,我看得一清二楚,你等着被學院開除吧!”妃子笑嫌惡地看了一眼張倩倩,然後蹲下來,對肖晴說:“她看起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你快送她去醫務室看一下吧!”
“對、去醫務室!小月月,你還能站起來嗎?”肖晴手忙腳亂地問道。
“要不我送你們去醫務室好了。”妃子笑伸出手幫忙扶起姒月,說道。
姒月把一半的身體靠在肖晴身上,“不用了,我沒事。”
“那小月月,我們快走!”肖晴攙扶着姒月往公交站臺走去,一時之間也忘了問妃子笑是誰。
張倩倩早在妃子笑說要将她開除開始,就傻愣愣地杵在那兒了,等到姒月他們走遠了都沒反應過來。
姒月走後,妃子笑往姬堯所在的方向望去,果然人已經不在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就要離開,卻別人拉住。
“為什麽!她明明答應了我的挑戰的,這根本不算私鬥!為什麽我要被開除!”
“你有什麽話等到時候對院長說吧,我沒空搭理你!”妃子笑甩開她的手,大踏步往前走,絲毫不理會她的歇斯底裏。
姒月一路上冷汗直冒,肖晴看着都有些心驚。
“醫生,小月月她沒事吧?”肖晴緊張地看着臉色蒼白的姒月,問道。
“沒事,好在那人只是二級異能者,所以傷害不是很大。”醫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長得很是藹可親。
肖晴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不過”,醫生皺起眉頭看着姒月,“你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都懷孕了,怎麽還能随随便便就跟人打架呢?”
☆、懷孕了
“你說什麽?!懷孕?!”肖晴被這麽一句話驚得立刻跳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驚恐地看着醫生。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姒月也驚住了,瞳孔瞬間放大,雙手緊緊地攥着床單,力道大得令原本平整的床單都皺成一團。
“醫生,您是在說笑嗎?”姒月艱難地坐起來,顫抖地問道,臉上的冷靜淡定已不複存在,眼底盛滿希冀,她多想醫生告訴她,這是誤診,只可惜醫生卻沒能如她所願,說出她想說的話。
“你都懷孕快兩個月了,你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醫生放下水杯,奇怪地看着姒月。
姒月眼底的光漸漸散去,頹然地坐在病床上,雙手蓋住眼睛,一言不發。
“小月月,這到底怎麽回事啊?你怎麽會懷孕啊?”肖晴坐在姒月身邊,搖晃着她的雙手,急切地問道。
看着全身被陰影籠罩的姒月,醫生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皺了皺眉,問:“這個孩子,有什麽問題嗎?”
姒月低垂着頭,聲音喑啞地說道:“醫生,這件事可不可以請你替我保密?”
肖晴擔心地看着姒月,安撫性的握住她的手。
醫生點了點頭,“可以倒是可以,只不過帝國不允許打胎,也不允許私生子女的出現,所以你最好盡快和孩子的父親結婚,否則你會被判刑的。”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離開後好一會兒,肖晴才再次發問,“小月月,這到底怎麽回事啊?你怎麽會、是姚炎的嗎?”
姒月卻又好似恢複正常,推開肖晴,站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走吧,不是還要上課嗎?”
“姒月!”肖晴生氣了,一把把她拉了回來,“你這個樣子還上什麽課啊!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姚炎?我去找他去!一定讓他為你負責!”
“不是他,肖晴這件事你不要問了,我自己會解決的。”姒月拉下她的手,冷聲說道。
“自己解決?你要怎麽解決?打胎嗎?沒有醫生會為你做這種事的!”肖晴氣呼呼地說道,“姒月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發生了這樣的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什麽事情都會跟你說,可是你呢?你什麽都瞞着我,什麽都不告訴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根本幫不上你啊!”肖晴有些口不擇言了。
“我沒有。”姒月皺了皺眉。
“你有!呵!”肖晴自嘲地一笑,“姒月你其實一直都不信我!你一直都對我很好很好,我說我家窮,交不上學費,所以你就想出合夥開音樂屋的法子來幫我,後來又教我媽媽廚藝,改善我們家的生活狀況,你一直一直都在幫我!可是每次,每次我想幫你做什麽的時候,你卻總是拒絕!你每次都說你自己可以,或是說以後在告訴我!其實你一直都是在防備我!”
“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姒月淡淡地說道,言語中卻難掩失落。
肖晴撇開頭,繼續道:“你知道嗎?你總是在我遇到困難時,像一個救世主一樣出現在我面前,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感激你!但是我是你的朋友,我也想像你幫助我那樣幫助你,可是你一直都不肯告訴我什麽,姒月,你真的很自私!你一直讓我欠着你的人情,卻不給我報答的機會,你讓我、每次內心都很煎熬。”
肖晴的話落下後,病房裏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姒月擡頭望着天花板,眨了一下眼睛,她真的不知道肖晴會這樣想她。
姒月前世沒什麽好朋友,一直都習慣了獨來獨往,所以她也不知道朋友之間該怎樣相處。到了這裏之後,肖晴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所以她想盡可能地對她好,但是于她而言,作為朋友的肖晴,讓自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這樣就夠了,她不需要肖晴再為她做什麽。
至于肖晴說她隐瞞了很多事,可是那些事情,她能開口對她說嗎?她能嗎?或者說肖晴能接受嗎?關于她不是人這個事實。
“走吧。”姒月終是開口打破了這份沉寂。
一路上,兩人再沒有說一句話。等到了教室,姒月也是神情恍惚的樣子。
顧琉璃剛聽說了姒月和張倩倩比鬥的故事,本來想問問她的,可是看到她這副樣子,又不敢開口了。
“小月月、小月月?”等到下課,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姒月還坐在原地沒什麽動靜,顧琉璃不禁推了推她,叫道。
“嗯?”
“呃,已經下課了,你沒事吧?”顧琉璃有些擔心地說道。
“沒事。”姒月搖搖頭,站起身。
“等等!你剛才肯定沒聽課吧?班主任說,歷練地點改成永歌森林了。”一提到永歌森林,姒月心髒一陣緊縮,她和姬堯,還有可能嗎?“還有,班主任說星期六晚上,學校會舉辦迎新晚會,所有新生都要參加哦。”
“我知道了,謝謝。”
顧琉璃看着心不在焉的姒月,有些奇怪,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不然她不會這副樣子。
姒月回到寝室,姬堯已經在寝室等他了,一聽到門開的聲音,立馬躍起來,“月兒,你沒事吧?你的傷怎麽樣了?”
下午他本來要去醫務室看她的,結果被他父皇一通電話給叫住了,直到現在才回來,剛才在皇宮的時候,他就擔心地緊,這會兒看到姒月平安無事,倒是松了一口氣。
“我沒事,我有些困了,先回房了。”姒月推開姬堯,冷漠地說道。
姬堯緊鎖着眉頭,這樣的姒月,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的狀态,明明這一個星期以來,他們相處地很愉快,為什麽她又會這樣呢?姬堯很不明白。
姒月一進入房間,就滑落在地上,把頭深深地埋在膝蓋裏。她真是太蠢了,竟然會忘記這種事情。
可是現在究竟要怎麽辦?帝國不允許打胎,那要怎麽辦?自己動手嗎?姒月捂着自己的小腹,眼裏的光明滅不定,要就這樣殺了他嗎?
只是殺念一起,肚子裏的孩子就開始抗議,疼痛之際,姒月竟仿佛感覺到了孩子的委屈,怎麽也狠不下心。
姒月頹然地癱在床上,那個人絕對不是姚炎,也不是他弟弟,可是是其他人又怎樣?她不可能會和那個人結婚的,但是、一想到要殺了這個孩子,姒月又莫名地感到心痛,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呢?
姒月就這樣躺在床上掙紮着,不知不覺竟睡着了,夢裏她仿佛夢見了一只小鳥,一直繞着她飛來飛去,哀鳴聲不斷,讓人聽了很是心酸。
而另一邊的姬堯心裏也不好受,姒月的冷落令他無措,而且他似乎在姒月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悲哀與決絕。
姬堯喚出小黑,給妃子笑發起一個通訊。
“呃,下午我去醫務室的時候,她們已經離開了,不過我問了醫生,醫生說她沒事,只是我好像聽說,她和她那個好朋友吵了一架。”
聽到妃子笑這話,姬堯心下一松,可能就是因為和好朋友吵架了,所以才會心情不好吧?
“呃,阿堯......”
姬堯看到妃子笑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皺了皺眉,“你還有什麽事情沒說?”
“今天下午,那啥,張倩倩說了一件爆炸性的信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