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諸天

第9章 對戰無名

“晚輩雖然功力低微，但也略懂一些蔔算之道。下山之前為自己算了一卦，卦象顯示機緣在此，晚輩便尋來了。”王炎回答道。

“沒想到這世間除了泥菩薩之外竟然還有精通蔔算之人。”無名點了點頭，并沒有多問。“你的目的我已知曉，即為故友之徒，自當盡一分力。出手吧！”

“那便請前輩指教了！”

聽到無名的話，王炎不敢大意，手中火麟劍出鞘，以劍代刀一招驚寒一瞥就劈了下去。

驚寒一瞥乃是傲寒六訣第一決，刀法霸道直接，一往無前，雖然只是第一決，但卻是傲寒六訣前五決之中攻擊力最強的一招。

“這一招已經不弱于你師傅了。”見到王炎一劍劈了下來，無名沒有躲避，而是雙指并劍迎了上去。

無名的反應讓王炎有些驚愕，但卻并沒有收手的打算。作為武林神話，無名厮殺半生必定不會做出這種不自量力的事情。既然敢用手指接住火麟劍的攻擊，必定有着十成的把握。

“叮！”

果不其然，随着一聲金鐵交擊般的脆響傳來，王炎一劍斬在無名手指上竟然被彈了回來。

一擊不中，王炎火麟劍順勢一斬，傲寒六訣前五式如風雲殘雲不斷變換而出，如狂風暴雨般向着無名攻擊而去。

王炎不停地攻擊，招式轉換間更加圓潤如意。刀法、劍法，在手中施展出界限逐漸模糊，終于開始向着目标開始邁近。

時間一點點過去，王炎刀法和劍法之間的界限已經快要打破，但卻止步于此，無論怎麽努力也無法突破。無名見此狀況，也不再繼續閃躲，伸手一招，一根樹枝飛入手中，以木作劍向着王炎刺去。

無名這一劍簡單直接，沒有凜冽的劍氣，沒有沖天的氣勢，平平無奇的一劍卻讓王炎心中狂震，仿若生死就在一劍之間。

“這一劍……我躲不開……”

絕望的念頭在心頭剛剛升起，立刻就被王炎掐滅。精氣神調度起來，王炎目光如炬手中火麟劍同樣一個前刺，沒有阻擋或躲閃的打算，而是迎難而上。

一片落葉從樹枝凋落，時間仿若在這一刻靜止。王炎手中火麟劍前指，呆愣在那裏半天不語，而無名卻将樹枝放在桌子上面，再度端起了茶杯。

“呼……”

“多謝前輩指教！”

王炎深呼出一口氣，拱手沖着無名行了一個弟子禮。

“坐下說。”

無名欣然受了王炎一禮，說道：“小小年紀已經步入一流武者境界，聶兄收了個好徒弟啊！”

“這是師傅教導得好！”王炎謙虛的說了一句，之後略一思索便将自己的困惑問了出來，“晚輩雖然習得刀法傲寒六訣，但卻不想将自身實力限制于兵器上面，因此便想打破武器的隔閡。但卻不曾想僅僅是刀劍之間的轉換就遇到了瓶頸，無法打破，還請前輩指點。”

“傲寒六訣乃是上等刀法，江湖中人無不視若珍寶，沒想到你竟然會有這等驚世駭俗的想法。”聽到王炎的話，無名有些驚訝的說道。

在古代門戶之見深如鴻溝，一些武者習得百家之長也不過是吸取經驗創造出屬于自己的刀法或者劍法，而如王炎這般想要直接打破兵器隔閡之人卻是從未有過。

“傲寒六訣乃是聶家家傳刀法，經過聶家先輩一代代的改良已經成為了一個獨立的體系，想要打破刀法隔閡并非易事。我看你所施展的劍法似是而非，脫胎于傲寒六訣，但卻又無法徹底獨立。面對尋常武者并無大礙，不過如是遇到頂尖武者瞬間便可以現破綻。”

無名沉吟一番，繼續說道：“我專精于劍，無法給你太多的指點。但卻有一個想法，你可以試一試。”

“前輩請說。”

“傲寒六訣乃是上乘刀法，奧妙非常，你若是能夠将其完全吃透之後融會貫通，或許會有新的收獲。”無名說道。

“完全吃透……”王炎喃喃一聲，眼中精光閃爍，頓時茅塞頓開。

聶人王浸淫傲寒六訣幾十年依舊每日習練，而王炎不過才練了不到兩年。就算他天資非凡，悟性遠常人，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悟透。之前能夠在刀法上面與聶人王旗鼓相當不過是占了心思靈活的便宜，此時經過無名指點才終于醒悟過來。

得到無名的指點之後，王炎便暫時在中華閣住了下來。一方面向無名請教一些武學上的疑問，另一方面則是了解一下當今武林的動向。

無名雖然隐居在此，但心卻在江湖。

酒樓乃是三教九流彙聚之地，一些小道消息也不斷地流傳，最适合打聽消息了。

在中華閣住了半個多月，王炎終于要離開了。

臨別之前将早就準備好的三顆血菩提送到無名跟前。

“雖然未曾拜師，但前輩幾日來的指點卻讓晚輩受益匪淺。這是晚輩的一番心意，希望前輩能收下。”

“既然你有如此心意，我就收下了。”無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步入一流武者境界，将來說不定可以破開枷鎖跨入先天。年輕是資本，但也有弊端。只希望你行事留一分餘地，莫要做絕。須知天下蒼生皆是父母生養，惡人也有悔悟之時。”

話說到這裏，無名似乎是記起了往事，想起了因為自己一己之私而蕭條的中原武林，想起了因為自己年少輕狂而死去的妻子，目光之中不由得浮現一抹黯然之色。

“晚輩謹記！”

雖然不是十分贊同無名的說法，但王炎依舊是恭敬的行了個禮，告退而去。

目送着王炎離開，無名将手中的錦盒打開，看着盒子裏面三顆晶瑩剔透的紅色果子，深邃的目光中仿佛若有所思。

“你說自己略懂蔔算之術，而臨別時送給我三顆血菩提這等療傷聖物，這是在暗示我會有危險嘛！不過我無名一生不信天命，不信鬼神，只相信自己手中之劍。即便天地不公，我亦一劍破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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