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沈盈：您給每個給你發紅包的人發一張卡過去，不怕發到底褲都穿不起嗎？
裴錦成：只給你發了
又過了會， 裴錦成又發來一張圖， 圖是他的衣櫃， 衣櫃裏整整齊齊疊了許多的底褲：不會沒得穿。
沈盈：“？？？”影帝啊您注意下您的形象啊！不要這麽騷！
這句話沈盈實在沒話回， 返回去回了別人的消息， 禮貌互發紅包。發完後，看到裴錦成又發消息給他：記得地址給我。
沈盈有種要被包養的感覺。
沈盈：不了不了， 這個受不起。
裴錦成：嗯？
沈盈：我和媽媽去拜訪親戚了啊！再見！
她迅速結束話題， 關掉手機，在沙發上正襟危坐。沈媽媽看着她正經的樣子，好奇道：“你在幹什麽？”
沈盈呼口氣，掏出手機， 遮遮掩掩道：“沒什麽。”
再次打開，裴錦成回了句好， 她來回翻了幾遍， 能明白裴錦成的意思，但是又只是猜測，不敢确定。她索信截了張圖，發給謝曉。
沈盈：姐妹，你說這是什麽意思？
謝曉：撩你呗。
沈盈：……
謝曉：不過沒想到影帝私下裏這麽騷啊，哈哈哈哈沈盈：……
謝曉：你們怎麽說啊？
沈盈：……
謝曉：說人話。
沈盈：什麽怎麽說？他撩我我就要同意？他這種老男人，我看不上！
謝曉：差五歲而已。
沈盈不贊同，反駁道：差了五歲啊！我剛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上小學了，我還穿開裆褲， 他都不知道交往多少女朋友了，五歲差的太多了！
謝曉：……你開裆褲穿到十歲嗎？
沈盈：？？？
謝曉：不想發展點什麽就拒絕呗，天底下男人難麽多，他不行難不成就沒別的男人啦？不跟你說了，我兒子醒了。
看着謝曉最後一句話，沈盈嘴巴撅起來。
不想發展點什麽嗎？
她其實也不太清楚。雖然她和裴錦成交往過，但和時聿一樣，她忘了，她不記得喜歡裴錦成是什麽樣，有多深的感情。但同時，又不一樣。
裴錦成對她很好，她好像有那麽一點點心動。
當然，只有一點點。
而且雖然當年的事是誤會，但到底發生過，她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是知道了，也沒辦法當不存在。她現在知道了，心裏像梗了一塊一樣。
讓她當做什麽都沒有，和他繼續，沈盈做不到。
所以，還是保持距離吧。
做好決定後，沈盈回房間補覺。過完年，她回北京，剛下飛機，蔣亞秋驚呼道：“天啊！你怎麽又胖了這麽多！”
沈盈：“……”您是顯微鏡嗎？
蔣亞秋催促她上車道：“快一點，不然等會讓人拍到你胖了又要內涵你了。”
上車後，蔣亞秋又說：“盈盈，好消息，吳導要開始籌備電影了，定在暑期檔。他對你很囑意，你要不要去試鏡？”
沈盈：“那個《恐怖襲擊》的導演對吧？”
蔣亞秋點着頭說：“就是他。”
沈盈：“我是都可以。”
蔣亞秋：“是的嘛，不管怎麽樣，我們最終都是朝着影後去努力的，這次這樣一個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沈盈：“吳導的新電影是什麽啊？”
蔣亞秋：“科幻片，根據同名小說改編的，有很多很多書粉。”
沈盈：“……哦。”
她又道：“這部電影的主體是拯救地球，基本是大男主戲，女生的戲份很少很少。而且，你才剛進圈，這部戲不可能讓你演主角，不過我看過書，那裏面有一個角色很好，你可以試試那個角色。”
沈盈點頭應好。
蔣亞秋拿出一本書給她：“這是原著，你可以先看看。”
沈盈：“好。”
蔣亞秋送她回去後，便先離開。沈盈抱着書看，科幻小說，涉及了很多專業性的知識，沈盈看起來很累，不時地查着資料。
一本二十萬的小說，她硬生生看到深夜。
蔣亞秋替她選的角色名為婁珑，是一家奶茶店的店主，為人善良，在地球出現危機時，她勇敢地站出來，最終死于戰争。
這樣一個深明大義的角色，無疑會拉所有人好感。
大年初十，吳導的新電影選角開始。
蔣亞秋和小劉一早就來接她，到地點時，整個場地站了烏拉拉的人，她登記完取票後，已經排在322位。
僅僅是一個配角，沈盈難以想象主角會有多激烈。
人很多，沒有多餘的空位，三人便站着等着，直等到傍晚，才到她。
她抱着劇本進去。
沈盈鞠躬道：“大家好，我是322號沈盈，我要試鏡的角色是婁珑。”
吳導擡頭對她笑了笑說：“嗯，開始吧，盈盈。”
她将劇本放到桌子上，低着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擡眼時，臉上已經變成了一副焦急的模樣，她道：“大家不要急，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們先冷靜下來。”
她手攤開，仿佛手上拿着東西，一個個分給衆人，“你們先吃點東西。”
她又将東西放下，蹲下身，抿着唇查看并不存在的人的傷勢。她很怕，手捏着鑷子，手則偏到一邊，清理着傷口。
一場結束後，她再次鞠躬，“謝謝各位，我的表演完畢。”
吳導幾人湊在一起交流着，沈盈一直保持着笑容，等着結果。不過結果并沒有公布，吳導只是告訴她，消息會在一周後公布，而她也無法從吳導的表情出看出滿意否。
試鏡結束，蔣亞秋問她，“怎麽樣？”
她搖頭，“吳導說下周出結果。”
誰也不知道結果，蔣亞秋沒再問，送她回去，到家時，蔣亞秋突然來了句，“我聽說這部劇男主被內定了。”
沈盈：“誰啊？”
蔣亞秋：“裴錦成。”
沈盈：“……”
元宵節那天，官方公布各個角色演員，婁珑的演員是個實力不錯，但是沒什麽流量的女演員。沈盈落選，她有些失落，但也能理解。
下午，她卻突然接到吳導的電話。
吳導：“盈盈，婁珑那個角色我們另有其人，但是，另一個角色，不知道你有興趣沒？”
沈盈：“哪個？”
吳導：“科幻小說本身是很嚴謹的作品，但是電影更多的是娛樂大衆，如果是這樣呈現會很枯燥，我們的受衆體在年輕人群，所以想加一個角色，豐富主演的情感。”
沈盈：“so？”
吳導：“男主的女朋友，演不演？”
蔣亞秋透露過，男主是裴錦成，他女朋友……沈盈遲疑了片刻，小心地問道：“我能問一下，男主是誰嗎？”
吳導：“裴錦成。”
據說和肯定，所代表的意味肯定不一樣，聽到這個名字，她攥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裴錦成女朋友，這個角色要不要接呢？
吳導道：“怎麽樣？考慮一下嗎？”
沈盈：“嗯！”
這是一個機會，這次如果錯過，下一次要輪到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吳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笑着說：“那就這麽決定了，過兩天我給你發劇本，你提前請好假。”
沈盈應好，挂完電話後，官博又宣了一條，新加入一個角色，角色身份待定。
四月初，沈盈前往劇組。
在劇組她見到了裴錦成，她已經很久沒見到他，看到他，沈盈微微颔首，和他問好，他同樣問好，禮貌而又疏離。
她所扮演的角色名為孟悅，是一名大學教師，性格高冷，為人沉悶，常常不滿意男主的工作，稱男主工作“沒前途”。在和別人聊天時，她總會說，要分手。
最後，她在那一場戰争中護着男主死掉，算是洗白。
劇組進行簡單的開機儀式後，拍攝正式開始。她換上一套黑白西裝，戴上厚厚的黑框眼鏡，頭發盤起來，古板而又沉悶。
第一場就是她和裴錦成的戲。
兩人站在大學林蔭道處，她推了下黑框眼鏡，上下打量着裴錦成道：“阿和，你已經32了，還在做這些看不到盡頭的事？要等到何時才是個頭？和你一起畢業的，哪個不是年薪百萬，買了房車，難道你打算讓我陪你在出租屋裏舉行婚禮嗎？”
裴錦成：“我……悅悅，你再多給點時間好嗎？”
沈盈：“我們的婚事延後吧！等你什麽時候買了房子，再說婚禮的事。”
說完，她踩着粗跟高跟鞋離開。
她這一場就算是結束，接下來是裴錦成回去想辭職的事，但是很巧地，勘測儀出事，裴錦成被留下來。
吳導是一個對戲有嚴格要求的人，常常沒有問題的拍完後，還會要求拍第二次、第三次。
他的說法是，不止要做到最好，要做到更好。
她穿不慣高跟鞋，又穿着高跟鞋拍了整整一天戲，她累的不行，結束後，飯都沒吃，直接回酒店躺在床上揉着腳。
裴錦成過來。
看到她這樣子，他将手裏的紅花油打開，說：“抹點紅花油吧？會好一點。”
沈盈伸手要接，裴錦成卻直接坐下來，倒了點在手上，按住她的腿給她抹紅花油：“別動。”
沈盈覺得有點別扭，手無措地卷着衣角。
看着她發紅的腳，他說：“吳導要求嚴，畫面外也不能有一點馬虎，這些時間得辛苦了。”
沈盈：“……還好。”
替她抹完紅花油後，裴錦成将紅花油擰好蓋子，放到床頭說：“這個留給你，你回來之後就可以抹一點。”
沈盈：“謝謝。”
他又從口袋裏抽出一張卡，黑色的卡，銀色的邊，放在她面前道：“給你。”
沈盈：“……”你真當真了啊？
這種東西沈盈萬萬不敢接，她将黑卡推回去，讪笑着說：“影帝……您不用客氣……我那就幾百塊錢，你這……”
裴錦成：“這是禮尚往來，都是禮品，沒有貴重之分。”
這話說的，也太會說話了吧！沈盈被說不出話來，坐在床上扣着手機殼上的東西。
裴錦成：“吃飯了沒？”
她沒吃，不過如果直說裴錦成應該會和她一起，面對她，她多少有點尴尬，只好說：“蔣姐讓我減肥。”
裴錦成：“又不胖，減什麽？”
沈盈贊同地點頭，稍稍展露了些自己的傾訴欲道：“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但是蔣姐是顯微鏡！我都不知道她從哪分辨出我長胖的！”
聞言，裴錦成拿着手機點外賣：“減肥對身體不好，我給你點個粥，你喝點。”
沈盈：“……好。”
兩人又開始不說話起來，房間裏飄着些尴尬的因子。
很久。
裴錦成：“你最近在躲我？”
沈盈擺弄東西的手微僵，笑着辯駁道：“沒有啊！我為什麽要躲你啊！你想太多了吧！”
裴錦成：“我找你你一直稱忙。”
沈盈繼續笑：“我最近是挺忙的，時不時會有一點小代言，還有要去學校上課。我也不是故意不見你。”
裴錦成：“只是這樣？”
她小雞逐米似地點頭：“當然！”
裴錦成：“那……除夕那天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他除夕那天說了挺多的話，她記得，但是她哪裏知道他指得是哪一句。她迷茫地搖頭，只聽裴錦成說：“我家裏人想見你。”
沈盈：“哈？”
不對吧！他那晚說的明明是他家裏人想見兒媳婦！跟她有什麽關系！
她替他找理由道：“你是不是被家裏人催得緊，所以想找我扮演一下啊？我覺得這樣不是很好。”
裴錦成：“我是想帶你回去見他們。”
沈盈：“……”
裴錦成：“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說的十分認真，沈盈垂着頭，完全不知道怎麽回應。
裴錦成：“盈盈。”
她攥着手機的手有些泛白，想着該怎麽拒絕他，又聽她說：“五年前的事，我們全忘了可以嗎？不要再想之前的事了。”
沈盈驀然擡頭，如同換了個人：“怎麽忘？”
這是一個說起來很普通很簡單的事，但是，不身于其中，又怎麽能體會得了那樣的心情呢！
裴錦成：“試着忘，好嗎？”
沈盈吸着氣道：“小時候，我跟鄰居家的哥哥玩，覺得男生廁所新奇，跟着跑了進去玩。結果被別人看到，當時覺得丢臉極了。這是件很小的事，我現在想起來也會覺得雙臉發燥。”
裴錦成手緩緩攥緊，“我知道。”
沈盈：“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如果鄰居家哥哥拿來取消我，還是很管用。”
她繼續說：“我爸爸的事，比這件事要嚴重的多，我每次想起來，都會想，如果我當天晚上就回去，勸他，他可能就不會那麽決絕，離開我和媽媽。但是，沒有如果啊，一切都遲了一步。”
說起當年的事，裴錦成眼睛閉了閉，似是想到她那時的絕望，啞聲喚她：“盈盈。”
沈盈笑了，“你看，其實你也不想回憶那些事。”
每次提起這事時，他不具體說，只是道歉，不是他不願意告訴她，而是……其實他也沒什麽勇氣去面對。
裴錦成：“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不了。”
沈盈：“嗯，我們已經分手了，沒必要再複合。”
裴錦成：“盈盈……”
沈盈：“真的，道理我都懂，我知道這件事你沒做錯什麽，我也知道是我自己鑽牛角尖、死心眼。當然，我也鑽不出來。”
裴錦成：“盈盈，你要向前看。”
門鈴聲響起來，她起身要去開門，胳膊被裴錦成壓住，他說他去，她便又坐回床上。裴錦成将外賣拿來後，替她打開，遞給她。
她細細地喝着粥，聽他說：“伯母沒勸住，你回去也不會勸住，你沒必要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
沈盈喝着粥，沒回這句。
裴錦成：“試着去忘掉，行嗎？”
說的簡單，但是真的能嗎？如果一個人在中考、高考之前複習的時候遇到一個題目，覺得考不到就沒看，結果考試時，真考到了，你因為這一點分錯失了理想的學校，難道不會記一輩子？
裴錦成：“盈盈。”
裴錦成：“你走不出來，伯母也會擔心你，每個關心你的人都會擔心你，你試着，先試試看，好不好？”
裴錦成：“……”
沈盈喝完粥，将碗放到一邊，問他，“你親人去世了，你能忘記嗎？”
裴錦成：“可這不該成為我們分手的原因。”
沈盈：“那你五年前為什麽不跟我說這些？任由那麽人猜測、猜疑、謾罵、侮辱？你是不是要說團隊不允許？你也想？你後來有壓下那些事？”
什麽話都讓她說了，裴錦成說不出話。
沈盈：“釘子釘在木頭裏，再□□，也還是會有窟窿。”
裴錦成：“對不起，盈盈。”
這是他一直給她道歉的地方。
沈盈：“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說了，你沒做錯什麽，各自選擇而已。五年，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麽過的，我覺得我們還是沒必要再繼續。”
裴錦成：“我知道。”
沈盈：“嗯，你知道。你知道因為你的原因，我被公司雪藏，因為有公司的合同不能簽別的公司，只能去打零工。”
她從床上起來，站在他面前，頗有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就像沈媽媽說起沈爸爸的死時，也只是一句，生意失敗，受不了跳樓自殺了。她和裴錦成的事，說的簡單，但是千絲萬縷牽扯下來，又哪是一句兩句能說明白。
裴錦成：“我有嘗試過幫你，被你拒絕了。”
他有給她彙過很多次款，但是她次次都打回去了。
裴錦成伸着手，想攥她，手伸到半空又落下，垂在兩側，道：“那我們能重新認識，就當你剛認識我嗎？”
沈盈直白地拒絕他：“不可以。”
這下，他的臉也黯淡下來。他不死心地問她，“那要怎麽樣才可以。”
他垂着頭，手同樣垂在身側，落寞頹廢，沈盈心窦地一跳、縮緊。她直視着他，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并且這個想法漸漸侵蝕掉她的理性。
她喚他：“裴錦成。”
他迷茫地擡頭，她伸出手，将他眉間的褶皺撫開，鼓起勇氣道：“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其實……我從去年第一次見你前就失憶了，我認識你的時候，是在《我&你2》。”
裴錦成面露詫異，不過也只有兩秒，他就想明白了一切。
她在他身側坐下來道：“剛開始面對你的示好，你沒頭沒腦的話，我其實挺害怕的，害怕你是來報複我的。”
裴錦成：“我不會那麽做。”
沈盈：“嗯，我知道。關于你的事，我想過很多，這一年來，你照顧我的地方很多，這些我都知道。對你沒有好感是不可能的，我不否認。”
聽她在表白自己，裴錦成黯淡的眸微微發光。
她繼續說：“我是真不記得之前的事了，不過我剛剛突然想明白了。我既然失憶了，那大概我自己也不想我去記住這些，我糾結在過去很沒意思。那一番話，我替原來的沈盈說，說完後，我心裏釋懷了。”
裴錦成：“盈盈……”
沈盈：“現在問題來了，抛開之前，抛開五年前，現在的沈盈，你是真喜歡嗎？”
他一把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進身體裏。
裴錦成：“我喜歡，一直都很喜歡。”
她提醒道：“是忘記以前的我後，還喜歡哦？”
裴錦成：“嗯！”
沈盈回抱住他，她糾結過苦惱過，同作為沈盈，她理解自己當初的決定。但是，作為失憶後的沈盈，她想給自己一次機會。
雖然這個男人是個老男人。
兩人說開後，裴錦成喜笑顏開、一臉春光，摟着她說：“劇拍完後，去見我家裏人嗎？”
她搖頭拒絕道：“不行，太快了，我還要再考察你一段時間。”
裴錦成應着她，“行行行，都依你。”
裴錦成又陪她對了會戲，才高高興興地離開，第二天，全劇組的人都發現了裴錦成明顯變好的神色。
午飯發盒飯時，吳導問：“錦成，最近有什麽喜事嗎？”
裴錦成看了眼低頭吃飯的小女人，吳導立刻反應過來，懂了，這是懷孕了要當爹高興的吧？下午，一向以嚴苛著稱的吳導，竟然破天荒地讓沈盈将高跟鞋換掉，順便拍拍她肩膀說：“照顧好身體啊。”
對于吳導的照顧，沈盈受寵若驚，“謝謝吳導。”
她的劇情少，拍完後，她就先離開了劇組，回學校繼續上課。離開劇組第二天，化身為粘人精的裴錦成打電話給她。
裴錦成：“今天的課怎麽樣？”
沈盈：“嗯，挺好的。”
裴錦成：“吃飯了沒？”
沈盈：“才剛下課啊，還沒有。”
裴錦成：“多吃點。”
沈盈：“好的。”
裴錦成：“好想你。”
沈盈：“我也是。”
兩人膩歪完，小劉嫌棄地看着她，學着她模樣說：“人家也好想你，你……”
沈盈捶了她一拳，示意她閉嘴。
小劉收回笑，正正經經地問她：“你現在都和影帝交往了，打算什麽時候公開啊？”
沈盈打開王者榮耀，聞言漫不經心地說：“我們才剛在一起啊，那麽着急幹什麽，最起碼也得考察兩年再說吧。”
小劉：“兩年？你确定？”
沈盈：“酌情加減。”
小劉：“行吧，不過我可事先告訴你，你別看現在粉絲們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等你們官宣了，那必然是腥風血雨。”
雖然裴錦成的粉絲說，自家愛豆30了，趕緊找個女朋友，成家立業。但是，真宣布時，大把的人接受不了、選擇脫粉。
沈盈：“那到時候再說吧。”
小劉不得不佩服沈盈的冷靜，不過小劉想多了，她只是忙着打游戲，暫時不想思考這些頭疼的事而已。
她畢業演講結束，裴錦成的戲還沒拍完。
剛在一起沒多久就分隔兩地，畢業演講結束當天，沈盈直接買了去橫店的票，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剛下車，突然接到一個推送。
“戲裏戲外，裴錦成和楊迪親密交流，疑似戀情曝光。”
沈盈：“？？？”
她拿着手機直接去劇組，就見楊迪手裏拿着一盒雪糕，和裴錦成說：“影帝，讓你陪我練了一上午的戲，實在過意不去，天很熱，吃點雪糕吧。”
裴錦成冷着臉說不用。
楊迪面露為難，低聲說：“影帝，您這樣被有心人拍到，會亂嚼舌根的。”
裴錦成黑着臉看劇本，明顯沒有多交流的意思。
這哪裏像是親密交流，疑似戀情曝光了？
沈盈走過去，說：“影帝好像不喜歡吃雪糕，楊迪姐，不如把雪糕給我吧，我剛好之前減肥很久沒吃了。”
看到沈盈，楊迪面色微變，遲疑地将雪糕給她，問她道：“盈盈你怎麽來劇組了？”
她睜着眼說瞎話道：“放假了啊，聽說劇組還沒拍完，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楊迪：“哈哈哈這樣啊。”
她吃着雪糕，繼續說：“我剛才看網上有說你和影帝走的太近，疑似戀情曝光。楊迪姐，我跟你講，你最好保持點距離，不然真的會被亂寫。”
楊迪臉上是持續的尴尬，笑着說下次會注意，灰溜溜地離開。
沈盈嗤笑一聲，下一秒，腰被摟住，裴錦成湊在她耳邊，沉沉地問她，“吃醋了？我和她沒什麽。”
她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氣哼哼地道：“我當然知道！如果你們有什麽我就是來大義滅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