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趙夫人擇着菜， 又問她：“你和阿成究竟是什麽問題？”
她搖頭。趙夫人見狀，驚訝地看她，手上擇菜的動作不停道：“是你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迷迷糊糊就分手了？”
對于趙夫人， 沈盈有種莫名的信任， 她低着頭說：“我失憶了， 把之前的事都忘了。”
“啊？”趙夫人嘴巴張大，又立馬降低聲音道：“怎麽會失憶了？所以你把以前的事全給忘了？那阿成知道嗎？他有說什麽沒。”
沈盈：“我沒告訴他。”
趙夫人：“你怎麽不告訴他？”
為什麽？因為他對自己太好， 總有種是對她有利可圖的樣子。還有現在她所掌握的那些，聽起來她問題賊大，她哪裏敢問。
趙夫人：“你要不要問問他？”
她再次搖頭道：“還是別了， 我不知道五年前我們倆為什麽分開，如果……如果是無法挽回的原因， 問了他也不一定會告訴我。”
假如，假如分開的原因是不可抗力，他又想和好， 那他有所隐瞞怎麽辦？
所以她可以問任何人，但是裴錦成， 沒法問啊！
趙夫人想了想， 贊同地點頭：“說的也是， 那有人知道你和阿成之間的事嗎？你問問身邊的人，總有人知道吧！”
沈盈：“沒有。”她身邊沒有人知道。
趙夫人也憂愁起來，“那可怎麽辦？”
沈盈停住動作，看着趙夫人， 咬牙問道：“趙老知道嗎？我看他讓趙柯發的微博一副很懂的樣子，我想問問趙老。”
趙夫人立刻明白過來，笑着說：“這才是你今天來這的目的是吧。”
沈盈窘迫地撓撓頭。
趙夫人說：“等會我去問問老趙去。”
沒想到趙夫人會幫自己，沈盈連忙道謝，趙夫人說：“我也不知道你和阿成都發生了什麽，不過可以幫幫你也行。能和好就和好，老趙可是天天盼着吃你倆喜糖。”
這件事有趙夫人在其中說通後，吃完飯，趙老便跟沈盈說：“盈盈，你跟我過來，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沈盈站起來，裴錦成也跟着站起來。
趙老一瞪，道：“我要和盈盈說點悄悄話，你別過來。”
趙夫人也說：“你讓這倆去說吧。”
沈盈跟着趙老回房間，将門關上，趙老從抽屜裏拿出一盤磁帶給她說：“這是我知道的你們所有的情況。”
她接過，好奇地看着：“這裏面是什麽啊？”
趙老賣着關子道：“你聽了自然知道。不過，盈盈，有句話我想說。我也不知道你和阿成具體情況，但是，我覺得阿成不是那種人，你不用對他存有那麽大的戒心。”
沈盈将磁帶收起來，點頭應好。
趙老：“我也希望你們早日把誤會解開，在一起。”
沈盈：“我也希望能早點知道之前的事。”
兩人相視一笑，沒再說什麽，一起出去。她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吃完飯後，坐了會便回了家。
一到家，她趕緊讓小劉搞個錄音機過來，将磁帶放進去，打開。
帶着沙沙沙的聲音傳來。
兩人蹲在桌子前，聽着，磁帶裏的音頻是她和裴錦成錄音樂時的一些細節，完全聽不出來兩人之間有什麽矛盾。
沈盈躺回沙發上，洩氣道：“這什麽有用的消息也沒有啊！”
小劉：“不會啊，至少能聽出來，你們倆關系很好。”
是的，磁帶裏不時有兩人的笑聲、打鬧聲。但是，這并不夠。對于真相，還差得很遠很遠很遠。
小劉建議道：“要不你直接去問影帝算了。”
沈盈搖頭，小聲說：“昨天，昨天裴錦成想去游樂場玩，讓我一起過去。然後我去買飲料的時候聽到有人讨論，說，說我打了裴錦成，你懂我意思嗎？”
小劉：“不懂。”
沈盈：“說明之前的事就算是誤會，也是非常大的誤會。而且啊，我每次試探裴錦成的時候，他都不直說，只是道歉。我感覺他自己也不願意提。”
小劉被勾起了好奇心：“……你五年前究竟做了什麽啊？”
沈盈表示她不知道。
她查不出真相，生活、工作還得繼續，轉眼，到了《尋找新歌曲》第二期直播。
溫度降下來，沈盈特意套了件黑色牛仔外套，搭上黑色牛仔褲，看起來酷極了。她和曹逸上場時，又獲得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兩人坐下，曹逸拿着話筒說：“我知道你們在歡呼我，停停，保護嗓子。”
觀衆們直接喊沈盈的名字。
主持人笑着打趣道：“喊得不是你，這下尴尬了吧？”
曹逸笑呵呵地，說：“誇盈盈和誇我是一樣的，對吧，盈盈？”
沈盈想起他看自己節目時挨個舉報的樣子，連忙點頭說：“是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曹逸：“哦？影帝也是我的？”
《恐怖襲擊》早已播完，第三期是曹逸扮演的癡情貴妃，當時，還有一些人粉了配草cp，一聽這話，彈幕讨論起來。
【逸逸不會真喜歡影帝吧？哈哈哈我怎麽感覺好像看到了好姐妹争搶男人的場景】【哈哈哈哈想到那一期我就想笑】
【對對對！不過我覺得逸逸不喜歡影帝，他……他不是一直都有惡趣味，感覺那是他的惡趣味】【不管是認真的還是惡趣味，這個cp我粉了】沈盈白了他一眼，曹逸起哄道：“你瞧你瞧，你一點都不願意。”
沈盈：“……”
主持人适時開口道：“再好的姐妹也沒有分享男朋友的道理，是吧，盈盈？”
沈盈：“……我聲明，我和影帝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
衆人給她一個鬼才信的表情，節目在一片歡笑聲中開始。對于音樂，沈盈了解真的是知之甚少。不過節目組也沒再為難她，将選手們的資料給她，讓她照着特點說。
整季下來，她不說有多出色，只能是中規中矩。
《尋找新歌曲》結束後，她臨時救場的那部戲也開始播出。她忙着上課、學習，已經有很久沒再開直播，這一劇要播時，粉絲紛紛要求她直播。
她答應下來。
依舊是早早開播，她将攝像頭調好後，等着劇開播的間隙拿着作業本做作業。直播間成了自助直播間。
【謝謝我自己送給直播的一百個小火苗】【歡迎我自己，主播最愛我了】
【樓上湊表臉】
【湊表臉＋1】
七點四十五分，劇準時開播，沈盈也剛好做完作業，她陪着觀衆們一起看劇。本來這部劇受衆低，觀衆應該沒有多少，可，因為沈盈，劇開播第一晚硬生生超出了所有人預期。
有人關注起這部劇。
沈盈陪着大家追劇，看到一半時，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這部劇主演不是盈盈？怎麽……這個女人出現的場次更多啊？而且……這個女人好眼熟，是誰啊？】【是姜童啊。她最近複出了你們不知道？】【卧槽！這白蓮花還能複出？】
【是的，管她呢，我們關注盈盈就好了】【但是我還是覺得這部劇不對勁，姜童作為一個配角，為什麽鏡頭那麽多？】【可能是因為盈盈忙吧，盈盈要學習，劇組應該把她的角色壓縮了。沒事，只要主角是盈盈就行啦！】可是，随着劇播着，沈盈被一槍崩死，姜童上位，和男主各種卿卿我我，衆人終于反應過來，女主果真被換了！
讓一個當紅小花給一個糊穿地心的白蓮花做配，粉絲們哪裏願意，逮着節目組撕起來。
節目組全程安靜如雞，倒是陳導發了條微博，明裏暗裏諷刺沈盈演技不行，挑不起主角的擔，這才臨時換女主。
粉絲們：“？？？”盈盈演技不知道比白蓮花好多少倍！你是瞎嗎？
這一事下來，粉絲們紛紛拉起橫幅，表示不會再看這部劇。沈盈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騷操作，無語發笑。
十一月底，迎來金菊獎。
她因為《深宮》獲得最佳女主角的提名，裴錦成也被提名為最佳男主角。兩人相攜着走紅毯。
她穿着一字肩的白色禮服，高雅得體，她和裴錦成一下車，便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請問兩位對今天的視帝、視後有把握嗎？”
“影帝，您已經獲得了影帝，如果今晚再獲得視帝，那就是最年輕的雙帝得住了，您對此有什麽想說的嗎？”
“請問你倆什麽時候在一起？”
問題越問越離譜，沈盈微笑着，內心裏瘋狂吐槽這些問題。下一位明星入場，只是，媒體們還在問着沈盈和裴錦成，後一位的兩人只有寥寥一兩個媒體拍着照。
姜童看着被花團錦簇的沈盈，咬碎了一口銀牙。
入場後，沈盈和裴錦成坐下，等着頒獎開始。她手機響了一下，她從包裏拿出來，一條短信。
姜童：先心疼你今晚陪我陪跑了。
十分狂妄的語氣，沈盈攥着手機，擡起頭找姜童，和姜童對上時，姜童耀武揚威地看着她，對今晚的視後明顯是勢在必得。
陳導人品再不行，劇終究是沒話說。
而且比起她的深宮戲，這種人民大義的劇讨了太多太多的巧。只要不出意外，視後必然是姜童。
她拿獎就拿獎，為什麽還要來挑釁她？
這素質……沈盈無語極了。
姜童：不恭喜我一下？
她嘴角微扯，把手機收起來。很快，頒獎典禮開始。一開始都是些不重要的獎，沈盈認真地看着，看到一半時，整個場館騷動起來，大家交頭接耳地說着話。
她側頭靠近了些裴錦成，問：“出什麽事了？”
裴錦成：“不知道。”
沈盈：“行吧。”
衆人還在細聲說着話，聲音小又雜，她根本聽不清。只聽了些“不可能吧”、“這種事也做的出來”、“真拼”這樣的字眼。同時，目光往一處看過去，沈盈順着目光看過去，只看到姜童臉色如菜，匆匆忙忙地提起裙子起身跑出去。
噫？她不是要等着視後得獎嗎？出什麽事了？
懷着好奇，她拿手機準備搜一下，結果還沒等着搜，推送就過來了。
【驚！某明星竟為了上位，主動獻身60歲導演！】沈盈點開，是一篇長文，文裏說姜童為了讓陳導将女一改成她，爬上了陳導的床。大尺度視頻曝光，文裏貼了幾張打馬賽克的圖片。
是真拼！
她又去搜視頻，只是，視頻已經被和諧了。
裴錦成也看着手機知道了消息，像是想到什麽似得，側身問她：“陳導是不是也為難你了？”
沈盈：“他暗示了我，我拒絕了。”
讓她一個妙齡少女獻身，怎麽可能！
裴錦成：“怎麽不告訴我？所以，後面陳導才故意為難你是不是？”
沈盈：“嗯，不過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裴錦成攥上她的手，抿着唇，臉色微冷。沈盈小聲繼續說：“很多事我還是知道的，不用擔心。”
裴錦成：“嗯。”
大家皆是心不在焉地看着頒獎，最後視後、視帝出來後也全被姜童這事壓下去，沒得到過多的關注。
沈盈回去後，姜童已經出面，哭着将所有責任都推到陳導身上：“對不起，我件事我讓很多關心我的粉絲失望了。我也不想這樣，只是……他是導演，我只是個小演員，沒辦法和他抗衡。”
她這段視頻發出來後，陳導發微博怼道：自己爬上我的床，利用完我就踢開？這世上好事真多！
陳導發圖，附着姜童暗示她的話。
廣大吃瓜群衆：白蓮就是白蓮，死性不改！
姜童剛剛有起色的複出因為這件事再次被壓至地底，洗白不成後，她灰溜溜地删微博，注銷賬戶，回去繼續直播。
只是，每每她直播，直播間都會有人刷：主播多少錢陪人啊？給個準數呗？
沈盈開着小號圍觀過，大多是一些嘲諷的話，看了會，覺得沒意思就離開了。又過了一周，她聽小劉說，姜童和直播平臺解約了。至于接下來的，沒人再知道。
每天面對的是嘲諷，她想，沒幾個人能忍下去吧。
她沒料到姜童是這樣一個結局，有些唏噓。
周末，她接到謝曉邀請，說周一是她兒子的生日宴，她務必要到場。周一晚上，她帶着禮物過去。
豪門的生日宴，必然大肆操辦，不但演藝圈，商場政界也來了許多人。裴錦成有事沒到，她和景熙熙、唐甜還有衛霜湊在一起。
唐甜啧啧道：“看到沒，這就是豪門，如果你以後能嫁給時聿，也是這排場。”
衛霜道：“可惜你分手了。”
景熙熙：“我覺得影帝也不錯，我投影帝！”
沈盈：“？？？”你們在騷些什麽？
唐甜又道：“說起這個，盈盈，今天影帝怎麽沒來啊？”
沈盈撇嘴說：“他又沒告訴我，我怎麽知道？”
衛霜：“啧啧，我聞到了一股醋味。”
景熙熙：“我也是。”
這三人以調侃她為樂，沈盈眼睛一瞪，哼道：“你跟你們說了，我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坐在花園裏，她也不禁想，裴錦成做什麽去了。從頒獎典禮回來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影帝。能出什麽事呢？
正想着，一個人影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男人聲線溫柔道：“盈盈。”
沈盈轉頭，時聿坐在她旁邊，月光灑下來，将他的下巴處蒙上一層陰影。再見時聿，她微微有些訝異，直道：“好巧。”
時聿說：“一點都不巧，我知道你會來。”
原來是來堵自己的，沈盈突然不曉得說些什麽好。
他道：“盈盈，你非得這麽絕情嗎？把我電話拉黑，直播間的ip也封掉。就算……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成為朋友總可以吧？”
沈盈不解極了，說：“你想要什麽樣的朋友沒有？為什麽非要和我成朋友呢？”
時聿：“因為我想和你成為朋友。”
這個回答很敷衍，沈盈抿了抿唇道：“時聿，其實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失憶前我為什麽會喜歡你，和你在一起。”
時聿：“因為我對你好。”
沈盈：“只是因為這個？”
時聿道：“現在談論那些已經沒有必要了不是。盈盈，你為什麽不想想，你失憶前願意給我機會，為什麽現在不願意了。”
沈盈：“我不喜歡你。”
不喜歡為什麽要強迫自己？
時聿笑了，他說：“你現在心理年齡還是19歲，應該是想着以後要在一起的人一定是喜歡的吧。可是，盈盈，人生沒有那麽多順心如意。你喜歡的人未必能和你在一起。這是你告訴我的。”
聞言，沈盈蹙眉看他，問道：“我還說過什麽？”
時聿：“你說過很多。”
沈盈：“比如呢？”
本來回答的很快的聲音突然頓住，許多後，時聿才說：“你說，你會永遠愛我，和我在一起，你失言了。”
她立刻揪出他這句話裏的問題，“你剛才說我說過人未必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現在又說我說這個……這話你自己信嗎？”
時聿沒說話，他站起來，背對着沈盈道：“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吧。我不會再纏着你。”
他離開後，沈盈又坐了會，思忖着時聿這番話的意思。
當然，她想不通。
時間慢慢地推移着，馬上就要過年，蔣亞秋沒再給她接任何活動，讓她專心備考。放學後，她出來，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人群裏。
看到她，姜童臉微揚，和她打招呼。
沈盈遲疑着過去，姜童更瘦了，仿佛是皮包着骨頭。
姜童：“一起坐坐嗎？有些話我想和你說。”
沈盈沒拒絕，和她進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咖啡上來後，姜童說話，她的聲音有些嘶啞，仿佛聲帶被拉着一般，“沈盈，你贏了，恭喜你。”
沈盈攪咖啡的動作頓住，她擡頭，遲疑地看她。
姜童：“你肯定不知道，為了認識時聿我費了多大的勁，我費盡心思地接近他，和他扯上關系，眼看着成功時，我被輪了。後來他說會娶我，照顧我一輩子，我想，事情雖然和想象的不一樣，但結果是一樣的。
然後我不知道他媽媽是怎麽知道我的事的，反正他家裏不同意。我想着以退為進，慢慢讓他媽媽同意。這時候你出來了，你撿了我精心計劃的一切。沈盈，我恨你。”
說這話時，她不加掩飾自己的恨意。
姜童：“我不明白，我們明明都一樣，為什麽所有好事都落到你頭上。時聿喜歡你，裴錦成處處幫你。我呢？我什麽都沒有。
時聿媽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時，他想的不是去求他媽媽，而是來和我商量。我的那些事被爆出來時，羅子越不是選擇相信我，他第一件事是和我分手，撇清關系。
我想要的，我費盡辦法，犧牲一切，結果最後還是這樣的結局。為什麽呢？為什麽所有好事全落到你頭上？”
沈盈喝着咖啡，面無表情地說：“可能你要的太多了吧。”
姜童：“我要的哪裏多！我只是想嫁入豪門！”
沈盈：“你是主播，據我所知，你直播的收益很可觀。這些錢足夠你過比大多數人要優渥的生活。你沒必要去強求不屬于你的東西。”
姜童：“那這個東西就該是你的？”
她搖頭道：“不是我的，我和時聿已經分手。”
姜童頹然地垂下頭，手蒙在臉上，低低地哭着，沈盈靜靜地看着她，心無波瀾。
她捂着臉聲音斷斷續續地：“我一開始當主播時，覺得只要唱唱歌，賣賣萌就能有那麽多錢，我很滿足。後來……我漸漸不滿足這些錢，認識一個大老板。再後來，我覺得大老板太老，想着嫁入豪門。”
虛榮的一切漸漸養刁她的胃口。
她哭聲更大，“我好後悔。”
沈盈依舊是靜靜地看着，如同一個旁觀者。哭了許久，姜童才止住哭聲，她擦着淚道：“之前的事對不起。還有，謝謝你聽我說這些。”
她遞了張紙巾給她。
姜童擦着淚，繼續說：“我沒指望你原諒我，我只是……很想跟你說這三個字而已。明天我就回老家了，不會再回來。祝福你能夠紅紅火火，得到想要的一切。”
沈盈：“謝謝。”
姜童離開後，沈盈深深呼了一口氣，才離開。
姜童離開北京的那天，給沈盈發了條消息，消息內容時：xx處xx號，這是我送你最後的禮物，再見。
她看着這條消息，立馬給小劉打電話，讓小劉去取。
下午，小劉給她打電話，語氣裏滿是驚詫道：“盈盈！你絕對想不到這裏面是什麽東西！我的天！你這就帶着東西去找你！我們見面了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