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為夫之道2
“到底是什麽情況？誰能解釋一下？”媽媽氣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兒。
“馨予！”卓烨然他老媽一把穩住了快要跌倒的母親。
“媽，你別着急，當心哮喘病發作。”我不停摸着媽媽的後背，希望她能好受點。
爸爸和卓烨然他老媽也就是我的伯母，一同将我媽扶到沙發上去休息。爸爸邊給媽媽順氣兒，邊厲聲喝道：“你還知道關心你媽？我跟你們說，我老婆要是被氣出個好歹來，我跟你們沒完！”
伯母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說：“我說今年聖誕前期，這臭小子怎麽沒像往年一樣，大張旗鼓的準備什麽結婚紀念日，打電話提醒他，他又不接。原來兩口子鬧離婚了！”
一向和善帶笑的伯父，這會兒神情也變得異常嚴肅，面目肌肉緊繃着，顯得有些激動：“你們誰能說說到底是什麽情況？不要鬧起矛盾來私下裏兩人吵個不停，一旦問起來在我們面前又低頭沉默不語！日子是要好好過的，夫妻雙方要互相包容，互相理解。你們結婚不久了，現在孩子也有了，都快為人父母了，為什麽還不能成熟點，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離婚是我提出來的。”卓烨然說。
“就知道問題在你這臭小子身上！我們乖兒媳哪裏不好了？哪裏惹你不滿意了？我這個當婆婆的都沒任何意見，你這做丈夫是怎麽想的？”伯母指着卓烨然一頓訓斥。
我聽伯母的話甚感欣慰，雖然我得不到丈夫喜愛，但至少還能讓婆婆滿意。相對于那些婆媳關系相處的不好的夫妻，我這媳婦做的還不算太失敗吧。
我們的婚姻不能只怪卓烨然，歸根結底，原因還是在于我，是我當初太愚蠢明知道他喜歡的是羅琦君還硬要和他結婚，是我當初過于自信以為努力愛了，日久就可以生情。現在想想，如果當初我要是稍微能有點自知之明，也不至于造成今天這番局面。
我摸了摸小腹，心裏想：寶寶，媽媽終究是走不進你爸爸心裏的，但是你不要怕，媽媽愛你呀，很愛很愛。從今天開始，我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
于是我說：“離婚我沒意見。”卓烨然一直搭在我後背的臂膀顫抖了一下。
怎麽？我說沒意見你很開心麽？我說過，你想要的我都會還給你。
“到底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讓你們非要鬧到離婚這一步？”媽媽哽咽了，抖動肩膀哭泣起來。也許是我有了小孩的原因，我似乎很能理解此時母親的感受。可是理解歸理解，心卻異常的麻木，不痛不癢。
突然卓烨然單膝下跪，拉着我手說：“老婆，我錯了。”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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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之前鬼迷心竅發神經，跟你提了離婚。我已經做過深刻反思了。你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女孩，錯過了你，我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你這樣蕙質蘭心，溫柔善良，美麗智慧，儀态萬方，一舉一動都帶着美的女孩了！從今天開始我一定會更加愛你，和我們的孩子。我已經知道錯了，求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被卓烨然這一連串花裏胡哨的話搞得有點暈頭轉向。搞什麽？緩兵之計？算了，還是別裝了吧。這婚遲早都是要離的，爸媽遲早也得接受。
我剛要開口，他又接着深情款款的說：“你明明一直都喜歡我，為什麽還要跟我離婚？就算不為我，爸媽都一把年紀了，你忍心看他們失望嘛？還有我們的孩子，你忍心看他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嘛？”
我說：“這你不用擔心了，我會給他找個後爸！我們一家三口會過得很幸福！”
他很果斷的說：“我不相信！”
我許久不說話，只看着他苦笑。卓烨然從懷裏摸出了一張照片。我定睛一看，我擦勒！這不是我放在粉色盒子裏的那張照片嘛？
我伸手去搶，照片又被他快速塞進懷裏。
他一副傲嬌臉，說“所有的我都看過了，你別再自欺欺人了！”
見我沒反應，他又說：“老婆，我錯了，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來過吧。”
“乖兒媳，烨然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伯母說。
我刻意頓了好久，假裝出思考了許久的樣子，緩緩開口：“行，今天看在媽的面子上，給你一個機會。以後別想……”
“沒有以後，這就是最後一次，老婆我愛你！”說着，卓烨然抱着我的額頭吧唧親了一口。
今天三觀一次又一次的被卓烨然刷新！結婚五年來第一次被他叫老婆，他第一次當着父母及醫生護士等外人的面向我道歉認錯并深情表白？第一次當着衆人的面親我。從未發覺撲克臉的他竟然能在短時間內，做出如此豐富而又複雜的表情。尤其是他那一聲聲的“老婆”，叫得我心慌慌的，我覺得我心髒有點承受不來。
我摸着小腹，心裏念叨：寶寶，你呢？爸爸突然變得很深情，你一定也受不了吧？
這幾天我成了國寶，每天吃完睡，睡完吃。本來也沒啥事，第二天就可以出院的，卓烨然他老爸和老媽硬是要我再住幾天觀察觀察。
醫院裏可無聊了，每天見到的不是醫生護士就是卓烨然。他好像沒事人一樣，天天在我面前晃悠。這會兒午飯時間還沒到，他已經幫我把飯給打好了，還非要喂我吃。我這麽大一人，有手有腳還不會自己吃飯嘛？我說：“我沒生病，自己可以動手。”
怕我搶，他把飯菜舉的高高的說：“我喂的是寶寶，又不是你。”
我笑了，說：“寶寶同意你喂他吃飯了嘛？你問問他，他要是回應你，就讓你來喂。”
卓烨然抱着我，摸着我小腹，閉着眼睛，像是能心電感應似的，說：“寶寶說了，爸爸我餓了，你喂我吃飯好不好？”
我被他這二勁兒折服了，說：“真能扯！為什麽我聽不到？”
他夾了一塊肉，笑嘻嘻地說：“父子間的悄悄話，怎麽能讓你這個當媽的聽到？來吧，別啰嗦了，張口，啊。”
肉已經遞到嘴邊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好乖，再來一口。”
我剛咬過肉，夏雨甜和姜幕晟拎着大包小包的進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