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樂弟落水險丢命
鹿姒白去了書香苑沒有找到人,又去了鹿姒蓉那裏也沒有,到黎紅英那也找了一圈更沒有蹤影。
不過黎紅英顯然知道鹿泓樂在什麽地方,只是她不願意說罷了。
“伯母若是知道泓樂在什麽地方,還煩請告知。”鹿姒白态度淡淡的說。
“想知道,跪下來求我,也許我還會考慮一下。告訴你!”黎紅英早就恨鹿姒白恨的牙癢癢,只是礙于主母身份不會沒事找她麻煩,如今自己撞上來,她自然抓住機會,為難一番。
鹿姒白冷笑:“求你?我現在只是在問你。”頓了頓,鹿姒白繼續道:“你不說也可以。你讓秦管家收買地痞流氓來禍害自家嫡大小姐這事兒怎麽算。”
黎紅英眼眸微縮一下,随後平靜的喝了口水,“大小姐說的什麽話,我這做長輩的怎麽聽不懂!”
“主母操持偌大鹿府,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您怎麽還會記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主母不想人盡皆知遭人唾棄,被人拖下主母之位,還是早早告訴我樂弟究竟在什麽地方吧。”鹿姒白逼視她。
黎紅英面色那看的低哼:“在池塘裏。”
在池塘裏做什麽?鹿姒白不由覺得奇怪,口中追問:“池塘?什麽意思。”
“鹿泓樂在荷花池塘裏。”黎紅英不耐煩的解釋。
鹿姒白大駭,急忙轉身往鹿府荷花池的地方奔去。
塑望抱着昏迷的鹿泓樂,後面跟着一瘸一拐的彩雲和追月,和鹿姒白打了照面。
此時的鹿泓樂已神志不清,四肢冰冷,面色青紫,鹿姒白不敢輕易下決斷,急切問:“樂弟這是怎麽了?”
塑望:“小少爺溺水了,我剛救他上來。”
“趕緊放他下來!”古人缺乏急救意識,溺水了這樣抱回去也是等死。
将鹿泓樂放平後,速度撬開他的口腔,除去口鼻的泥沙、雜草等污物,将舌頭拉出口外,松解衣帶。
鹿姒白半跪着将鹿泓樂的腹部放在膝蓋上,頭朝下,拍打背部,以倒出呼吸道及肺部的積水。
然而這樣鹿泓樂卻還是沒有恢複呼吸,鹿姒白急忙施行人工呼吸,同時進行心髒按壓。
來看熱鬧的鹿姒蓉看見這一幕立即大叫起來:“男女授受不親,姐姐這是在做什麽?就算饑渴也不該對着自家弟弟下手啊。這……這可是……”
鹿姒白抽空瞪了一眼,吩咐道:“讓她閉嘴!”
塑望上去捂住鹿姒蓉的嘴巴。鹿姒蓉不斷的掙紮,奈何塑造看着人小小一個,力氣卻極大,鹿姒蓉怎麽都掙脫不開。
鹿柏琥聞詢而來,看見鹿姒白的下人捂着鹿姒蓉的嘴不放立即大喝:“混賬,還不快放開!”
塑望雖然聽命鹿姒白,但是礙于鹿柏琥但身份只能聽話的方式。
得了自由的鹿姒蓉一臉委屈的對鹿柏琥說:“爹爹,你看姐姐都在做什麽!弟弟都那樣了,她還……還……”
“閉嘴。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給我動動腦子!”鹿柏琥自然也看見鹿柏琥一會一會就在鹿泓樂的嘴裏吹氣。
他氣得眼前陣陣發黑,立即讓人上去将鹿姒白拉開。
那些人還沒靠近,鹿姒白立即轉頭大吼:“誰要攔着我救人,我就和他拚命!滾!”
歇斯底裏的大吼聲,讓要來阻攔的人停了下來。鹿姒白吩咐塑望說話攔住他們,自己也專心救人,如此反複半個時辰後,鹿泓樂終于有反應恢複呼吸,并且脈搏也漸漸的強。
鹿姒白喜極而泣,将鹿泓樂摟在懷裏。低喃着:“樂弟,沒事了,沒事了!姐姐在這裏!”
鹿泓樂渾身顫抖的縮在鹿姒白的懷中,口中低喃的叫着:“姐姐、姐姐……”
“來人把小少爺帶回去。”鹿柏琥吩咐:“立即去請大夫來給小少爺醫治。”
鹿姒白此刻不再阻攔他們靠近,看一侍人将鹿泓樂擡回去。
“小少爺為什麽會溺水?”她轉身問彩雲、青雲。
經過兩人一番解釋後,鹿姒白才明白,這一切都是鹿柏琥的原因。
汝夫子連夜向鹿柏琥辭去教書育人的工作,帶着孫子離開,汝夫子并沒有說鹿泓樂什麽,只說自己老了,教不動了。加上帶病在身,所以就想着離開。
鹿柏琥卻知道事情不對,派人去查,從那些鹿家旁系的子弟口中得知都是鹿泓樂闖的禍,就讓鹿泓樂跳入荷花池塘中,把夫子的南山墨找回來。
夫子的南山墨确實是被那些熊孩子丢在了荷花池中,可是一個孩子怎麽能找得到。
彩雲和青雲來找人,都被鹿柏琥派來看守鹿泓樂的人給壓住了。直到塑望過來,在荷花池泡了一天的鹿泓樂沉了下去,塑望急忙跳下去救人,也就沒人敢攔着。
鹿姒白一肚子的火沒處發,看到鹿姒蓉走到她面前,猝不及防就是一巴掌。
“哎呀!好疼。”鹿姒蓉嘴角流血,眼睛流淚的躲在鹿柏琥背後,委屈的說:“爹爹,姐姐她瘋了!”
鹿姒白指着鹿柏琥背後的鹿姒蓉破口大罵:“鹿姒蓉,你親爹可是叫鹿柏書。就算因為你和三叔生肖相克,所以認鹿柏琥做爹抵消相克之厄,可這聲爹你是不是叫的太親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娘多下賤,和他茍且,才生下了你!”
捕風捉影,胡說八道誰不會,既然她們都不想她好過,那她也沒有必要放過他們。
“啪!”鹿柏琥狠狠的抽了鹿姒白一巴掌。“閉嘴!”
鹿姒白滿嘴血腥,舌尖頂了頂破皮的地方,回給鹿柏琥一巴掌,對上他錯愕的面孔,咬牙切齒地質問:“鹿柏琥你有什麽資格打我!”
“反了天了,女兒打父親。要遭天打雷劈!”來看熱鬧的黎紅英在一旁大叫着。讓人抓住鹿姒白,讓她不能再動手,還一邊說教:“那可是你父親,你怎麽能動手呢!”
“大伯母。我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說教。你管好自己的女兒就夠了!吃飽沒事就來搶別人的未婚夫!”鹿姒白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真當自己還是當家主母,大伯死後她就不是了,只不過是鹿柏琥沒有再取妻。鹿柏琥對黎紅英也算尊敬,祖母年邁,府中的事情才交給黎紅英來把持。
但想管教她鹿姒白,還不夠格!
鹿柏琥陰沉着臉走到鹿姒白面前,沉聲道:“那我總有資格吧。來人,把這孽女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放她出來!”
“鹿柏琥,泓樂要是好起來便罷,他若出了事,我定要這鹿府不得安寧。”鹿姒白被人壓着,面目猙獰瞪着鹿柏琥笑着。
鹿柏琥被她的眼神看的背脊發涼,立即下令:“快點把她帶走。”
下人迅速的拖着鹿姒白離開。
鹿柏琥看了眼鹿姒白身邊的人幾眼,下令:“打三十大板。”
夜深深,星子亮,蟲鳴響,風凄涼。
鹿姒白被鎖在昏暗的柴房中,直到深夜,突然傳來敲門聲。鹿姒白吓了一跳,随即靠近門,小聲問:“是誰?”
“大小姐,我是塑望。”門外的人輕聲說。
“塑望,我弟弟怎麽樣了?他還好嗎?”鹿姒白急切的問。
“小少爺已經沒事了,兩位嬷嬷都已經過去照顧了。大小姐放心吧。”塑望用力的推門,被鎖上的門出現三指寬的距離。将雞腿和小水壺遞進去,“小姐肚子餓了吧。快點吃吧。”
鹿姒白從門縫中接過,“鹿柏琥為難你們了?”
“打了三十板。沒事,奴婢們皮糙肉厚,很快就好了。”塑望并不在意。
“大小姐,我先走了。這個您收好,緊急情況吹響它,奴婢會立即過來的。”說完不等鹿姒白多問一句就迅速的離開了。
鹿姒白幾乎沒有聽到塑望的腳步聲,鹿姒白看着手中的核桃,今天才在商芝草手裏見過,她不可能忘記的。
所以塑望是商芝草派來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