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鹿姒白的計策
鹿姒蓉對她投去古怪的眼光,在青雲要随着鹿姒白的馬車離開時一把将其拽住,然後找地方換了兩人的衣服,上了馬車。
鹿姒白看着鹿姒蓉乖乖的入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哎……
“你為什麽要幫我?”鹿姒蓉看着她疑惑的問道。
因為你傻呗!
她笑了笑說道:“我不想成為太子側妃,我喜歡的是商家三公子。我知道你對太子癡心一片,我成全你就是成全我自己,不好麽?”
“商家即便有錢,也抵不過有權的,你終究鬥不過鹿姒仙。”鹿姒蓉冷哼。
“這就不用你管了,你自去為自己籌謀便是。”鹿姒白慵懶的撐着白淨下颌,慵懶的笑道。
鹿姒蓉看着鹿姒白,不明白她究竟要作什麽,但富貴險中求,待她入了宮中,得太子殿下青眼,到時候就可以将她們統統踩在腳下。
馬車一路搖晃,晃晃悠悠的終于抵達宮門口。
男賓進入太乙殿與聖皇陛下大宴,女眷則入梧桐後宮與聖後殿下舉行花宴。
所謂花宴,就是讓所有人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表演才藝,也就是變相相親。
只不過這相親宴沒有男主角,都是男主角的母親單方面決定未來媳婦是誰。
這想想也是挺悲催的。
鹿姒白跟着自己的大伯母,也就是鹿姒仙的母親,一同進梧桐宮。
鹿姒仙的爹是個大将軍,也就她大伯,娶了老婆沒多久後就嗝屁了,除了之前的大兒子,還留下個遺腹子鹿姒仙。
大伯母黎紅英不願再嫁,願意守寡一輩子,聖皇陛下感念她的忠貞不渝,所以将其封為一品夫人。
母親有了這個名頭,其子女自然也受人看重,所以鹿姒仙一向喜歡高傲的蔑視她們。
“看看她那副得意的樣子,自以為有多了不起。還不是靠大伯的死換來的榮耀。”鹿姒蓉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的嘟囔。
不甘心,你也叫你爹去死一個。鹿姒白心中嗤笑。
鹿姒蓉的爹就是個九品校書郎,才學是有的,卻對官場勾心鬥角一事并不擅長,也沒有野心,這輩子若不能做出什麽巨大貢獻,一生也就這樣了。
“鹿姒仙高傲是必然的。你不服重投胎便是!”有本事靠自己,靠父母算個毛線啊!後一句話鹿姒白忍住沒說。
鹿姒蓉最見不得鹿姒白這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好心提醒道:“哼!別說得你絲毫不在意。若無她你恐怕早就和你的秦哥哥成親,如今爵爺夫人就是你,人人羨慕的該是你才對,哪會這般蹉跎歲月。”
“情哥哥?”鹿姒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鹿姒仙搶我未婚夫!何時?”為什麽她會沒有原身這一段的記憶?
“姐姐貴人多忘事。四年前的事情都忘了。當時那鹿姒仙才十二歲,在你十六歲及笄禮的時候,被個小丫頭給搶去未婚夫。呵呵……姐姐一度淪為聖京笑談。”鹿姒蓉語氣嘲笑。
四年前,鹿姒白忍不住去回憶,卻因為現世與原身的記憶交織,頓時聽覺得有些頭疼,記憶片段不斷閃過,混雜不堪。
最終還是被她給挖出了記憶的傷疤,痛到不能自己……
原身明明怕男人怕的要死,可恰巧對秦家小子秦時雨卻不會。所以原身認定秦時雨便是她的夫君,能夠和她相知相守一生,此生不離不棄。
然,一切在原身及笄之時被人截胡,被最在意之人抛棄,哭過、鬧過,不甘過後最終身名狼籍。因原身重生,也算活了兩世,經歷兩次被人抛棄,顏面盡失,愛恨更是痛徹心扉,所以原身選擇忘記了這段記憶。
連累鹿姒白努力讀取記憶時心痛難忍,渾身發疼,眼眸赤紅,恨意難平。
鹿姒白捂着難受的心口,逼回眼中的淚水,在心中唾棄原身。那個能被十二歲的鹿姒仙搶走,同時還有戀童癖的渣男秦時雨!還有什麽可傷心。
不甘就要那些害她的人付出代價好了,獨自傷心又有什麽用!
端看鹿姒仙行走之間已然不是雛兒。估計早被那渣男給拱了。
“你比我更恨她!”鹿姒蓉冷笑,仿佛看穿了鹿姒白一樣。
“是啊,我恨不是食其肉,飲其血。我便與你聯手對付她就是。太子選側妃,她為何要來?”按道理太子選側妃,已經婚配的女子可以不來也可來。而鹿姒仙卻盛裝打扮了一番才來,難道是要參選太子側妃不成?
“你道為何?秦時雨近日立下赫赫軍功,聖皇陛下特封其為勇嘉爵,世襲罔替。這是何等榮耀,她是未來的爵爺夫人,自然是來享受別個女子羨慕和嫉妒的目光。不過就是個虛榮的婊子!”鹿姒蓉磨牙說。
鹿姒白默默點頭,心道,你們都是一路貨色,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想了想鹿姒白開口:“她就對姓秦的那麽有把握。”
“秦家男子可是全聖京女子都想嫁的男人。只因秦家男子有鐵律終生只娶一人,一旦确定關系,即便是對方死了,也不能再娶他人,哪怕是死了,都有個一心一意的丈夫。鹿姒仙這輩子算是坐穩榮華富貴的位置!”鹿姒蓉話語間滿滿的嫉妒和不甘。
“确實是個讓人嫉妒的位置呢。”鹿姒白眯起了雙眼。
搶了原身的夫君不說,還要原身嫁給人做妾,雖然沒能得逞,卻派了人來當小三,一步一步把原身給逼入絕境。
這是什麽仇什麽怨!要如此的狠毒!鹿姒仙要如此狠毒?
原身死的不明不白,鹿姒白自然要幫她查清楚,還她一個公道。
“她現在還未嫁入秦家,你想要搶回這個爵爺夫人的位置,機會只此一次。只要你……”鹿姒蓉在鹿姒白的耳朵耳語一番。
聽了之後鹿姒白佯裝羞澀交加,慌亂無措的看着鹿姒蓉:“這……這樣不好吧!”
“難道你想看着鹿姒白騎在我們頭上。等她成為爵爺夫人,你我就離死不遠了!即便你嫁入商家,有錢的終究抵不過有權的,到時誰護得了你!”鹿姒蓉有些着急,藏不住眼眸的陰狠。
鹿姒白一臉當然不想,随即順從點頭說:“好。那你說該如何。”
鹿姒蓉見鹿姒白上鈎,立即說道:“你立即去含泉殿,那裏所有人都能去,是後宮唯一對外人開放的地方,你先去那兒等我。”
“好。我馬上過去。”鹿姒白裝做一臉興奮激動的樣子。
走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鹿姒仙的方向一眼,正好對上她的眼神,立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鹿姒仙看着鹿姒白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眼她身邊的婢女離開的方向,心中升起一絲懷疑,便讓身邊的侍人芸兒跟去瞧瞧。
鹿姒白一路問,決定先到含泉殿探查情況,一會要是那姓秦的真的來,就借機将其暴打一頓,給原身報仇。
畢竟在及笄的時候被當衆退婚,這是何等的屈辱,原主屢次自殺未遂,都是被祖母給救了回來,要不是祖母在,原主恐怕早就死了。
當時這事兒要是放到私底下解決,原身就不會成為全聖京的茶餘飯後的笑資。
所以打一頓秦時雨,也算是給原身出口惡氣。
鹿姒白三兩下的爬上房梁躲着,看着門口的位置,就等着人進來。沒等來姓秦時雨,倒是等來了另外一個熟人!
木制的輪椅被擡了進來,瘦小男子恭敬的對坐在輪椅上的人說:“公子,你為何不去東宮?這含泉殿簡陋,連個沐浴的地方都沒有,還……”
那人搖頭,簡短的說:“打水來。”
超酥的聲音炸裂耳膜,鹿姒白捂住自己狂跳的心髒,努力的憋氣,怎麽會是他?
“還是奴才伺候您更衣吧。”瘦小男子說道。
聲音酥中帶着清冷:“不必。”
瘦小的奴才欲言又止:“可……可是二公子說……”
“滾。”酥到爆的聲音愠怒,顯然對此事兒感到不悅。
瘦小奴才立即跪地磕頭:“是奴才逾越,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去準備。”
鹿姒白在梁上看見一片青灰的衣角轉出含泉殿。
很快那人又回來,帶着另外兩個侍人,一人手中端着裝水金盆,一人手中端着雕花金托盤盛着泛着華麗光澤的衣物。
啧啧……這是有多豪!什麽都是黃金,金光閃閃,妥妥的爆發富!
兩人放下東西走出房間,瘦小奴才關上門後,在外面說:“奴才就在門口,公子有任何事情……”
“退避三丈。”男人好聽的身影,再次不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