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85/04
四分之一藏寶圖,到底會拍成什麽天價,眼下還難以預計,但所有人都牟足了勁兒,要争上一争。
“十萬兩!”
十兩白銀就夠一戶人家吃穿一年,十萬兩,那是什麽概念!一個未知,還不能确定有沒有十萬兩的所謂寶藏,就讓好些人瘋了似地去追尋。
“是謝晖的聲音,”謝昀撇撇嘴道,那謝晖激動得都顧不上讓手下幫他喊價了。
“二十萬兩!”又一個雅室裏傳來聲音,這回謝昀沒能聽出是誰。
“那是北魏來的……”沈岚琪又适時解釋了一句。也就是俞喬帶着謝昀來,否則他還是很講生意規矩的,輕易不會透露客人信息。
不過,謝昀表現得并不是很領情。
“哦,”謝昀眯了眯眼睛,是司馬流豫!算算時間,他應該早就到了。
謝昀想着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時近中午,他倒是沒餓,卻犯起了午困。
俞喬緩緩直起身體,謝昀詫異轉頭,就見她轉過身和沈岚琪,焦越說話了。
“焦大爺在這沈兄這裏,我先帶阿昀回去。”
誰是最後贏家,對俞喬來說并不重要,這個拍賣會引起的激烈才是她看重的。
焦越點了點頭,這時候要讓他走,他肯定是不願意的,這看得一半一半的……不知後文,怎麽受得了。沈岚琪也點頭,他也比較關注誰能得到寶圖。
俞喬回頭,就見謝昀對他不解地眨眼,她走過一步,就站到了謝昀的身前,拿過披風将他圍好,也不多解釋,只低語道,“我們回去吧。”
謝昀點了點頭,乖乖将他的手在袖子裏藏好,而後俞喬就推着他出了這個雅室。
所有人的注意都在拍賣的寶圖上,這時候離開也好,不至于碰上某些他不想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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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謝昀吃完一塊點心,忍不住又瞄了一眼,但有上回的教訓,他沒再伸手,飯前只能吃一個就是俞喬給他定的量。
“阿喬,你吃。”謝昀将點心遞給了俞喬。
俞喬接住,心中卻有些啼笑皆非,她被謝昀塞了一塊點心,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實在是謝昀的神情,想藏也沒藏多好。
“太後娘娘昨兒就讓人送消息過來了,我們三天後再進宮吧。”
作為要被賜婚的對象之一,她入宮身份最合适安排,還是從老太後這邊着手,她走了,謝昀自然也跟着走了。
謝昀的目光在俞喬手上的點心流連了片刻,就也只能應話。
“阿喬到時候和我住紫雲宮。”
那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他一直想帶俞喬看看,其實他也很想到趙國英州看看,去看看俞喬口中漫天蒲公英的天地,會有機會的,只要他們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俞喬略略遲疑就也點了點頭,雖然她和謝昀還不夠名正言順點,但也不差這兩天。
俞喬将點心扔到嘴裏,嚼了兩下便咽下,然後又要開口說起其他,而被她眯眼看着隐含警告的人兒,卻已經閉上眼睛湊了上來,欲求不滿這個詞,還真适合謝昀。
俞喬偏頭,謝昀只啃到了她的臉頰,但他也不介意,輕輕地,細細地,開始吻了。
他半個身體都趴在俞喬身上,眼看着就要滑到一邊,俞喬就只能伸手将他攬住,再然後,眼睛露出一點兒縫隙的人兒,就找對了位置,糾纏了上來。
俞喬吃點心疑似囫囵吞棗,嘴裏根本沒多少味兒,倒是謝昀,唇舌都帶着點心的清甜,俞喬就被蠱惑了,兩個人從謝昀撲她身上,再到她将謝昀一點一點壓回椅背,整個過程并不算太激烈,可也不能算平淡。
無論是俞喬,還是謝昀都有一種被泡在蜜水裏的甜蜜感,似乎這樣的吻,能持續到地老天荒去。
當然也有是他們技術日漸純熟的關系,無論換氣還是碰撞,都不會再發生什麽流血事件。
“籲!”馬車突然停下,俞喬伸手捧住謝昀的臉,才讓自己和他分離開來。
俞喬坐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緩了口氣,才對外問道,“怎麽回事?”
雖然和謝昀在親熱,但她對時間依舊是有把握,距離他們到家大致還需要兩刻鐘的時間,這個時候停下,定然是有事發生。
“禀告公子,前面一堆人堵住了道,林易已經去看了。”陳野也不推車門,只附在門的小縫隙裏,将話禀告了。
“知道了,”俞喬應了聲,也沒去掀車窗,時入十一月,天氣早就冷了,而馬車本來就不怎麽保暖,謝昀好些,也只是對比他一個月前的狀态,稍稍好些,比起常人,依舊是病弱。
謝昀靠着椅背,微微偏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俞喬看,控訴和不滿的情緒,十分明顯,他還沒親夠呢!
要知道,這個月來能讓俞喬陪他這般親近的機會,可不多。
俞喬伸手理了理謝昀的頭發,又指了指馬車裏常備的那盤點心,“允你再吃一個。”
謝昀抓起一塊點心,卻是先放到俞喬唇邊,“阿喬咬一口。”
俞喬依言咬了一口,然後謝昀就滿足地拿着剩下的一半,一點一點吃起來。
“甜!”點心按照謝昀的口味做的,本來就很甜,但俞喬嘗過之後,他覺得更甜了。
俞喬瞧着他的模樣,忍了忍,沒忍住,在他沾了碎屑的唇上,輕吻了一下。
謝昀愣了愣,随即就激動地迎上來,但還沒等他們繼續之前的親近纏綿,察看回來的林易就開始彙報了。
“禀告主子和公子,前面是吳國使館,晉國皇子的周思和吳國皇子吳仲文打起來了。”
因為司馬流豫親自抵達楚京來給楚皇賀壽,其他各國也相應派了皇子過來。
晉國來的是皇子周思,這個周思是晉皇唯一的子嗣,但在今春之前,他就是個名副其實的病秧子,行動不便,随時能斷氣,晉皇有這個兒子和沒這個兒子差不多,但也就在今春,他的病突然就好了。
原本最有利皇位的競争者三王世子周密,還被俞喬殺了,沒了競争對手,他在晉國朝堂站穩腳跟也就容易多了,這次他作為使臣來到楚國,也是晉皇第一次将他推向四國,是對他的看重,也是對他的考驗。
而吳國來的吳仲文純粹就是撿了個便宜,其他人争得頭破血流,他一邊看熱鬧,最後反而讓吳皇看上了,他肥頭大耳和謝時有的一拼,胸無大志,最好美人,他來也是最無威脅的,反而讓衆人都滿意了。
他們都在這裏,那麽在拍賣會的,就是一同來的其他臣屬了。
這兩個人能在大庭廣衆下打起來,俞喬初聽,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到底怎麽回事?”謝昀聲音冷了冷,一而再,林易要是不說個一二五六出來,就別怪他給他排頭吃。
“吳仲文昨夜宴請周思,兩個人都起遲了,周思起先應該只是埋怨了吳仲文幾句,但吳仲文卻不接他的埋怨,他口不擇言,開口就罵周思,還大庭廣衆說……”
“說什麽?”謝昀又接着問,倒是被林易一而再的停頓,引起了不少好奇。
“咳……吳仲文說周密,不舉。”
是個男人聽到這話,都不能忍啊,打起來也算正常,這兩個人都是皇子身份,能勸架的也不少,這聚衆看客自然也越來越多了。
“倒也不算太奇怪,他卧病多年,許還沒調養過來。”
俞喬挑了挑眉梢道,她對這種話題倒是半點羞澀都不會有了,當然她也只是猜測,在晉國……很可能他本來就對女子不舉,嗯……她的阿昀,沒這個問題。
“将這裏事報給城防營……”謝昀被俞喬掃了一眼,莫名有些不自在,但他實在不想和俞喬親熱,還要繼續被打擾又打擾了,“繞路回去。”
“是,”林易和陳野一同應是。
調轉馬車繞路回去,謝昀才端坐了不久,就又往俞喬身上撲,不過這回他不是求歡,而是急着解釋,“阿喬……我就是腳有問題。”
其他方便并無障礙的……
謝昀對着她,不知該說是臉皮厚,還是坦誠之極了。
當然俞喬是覺得自己越來越無底線了,對謝昀的底線,她點了點頭,“知道了。”
神情淡定,或許,她真比較适合做男人?
繞路繞得久了些,疑似得到俞喬信任的謝昀,靠在俞喬懷裏,已經睡着了。
俞喬也不知是多少次,這樣把他從馬車裏抱出來,王伯等人也早就看習慣了。
俞喬将謝昀安置回房,然後自己先吃點東西,就到外鋪去找王伯,“你讓人去查一查周思和吳仲文。”這兩個人鬧了一場,她覺得有些不簡單。
一個又一個皇子太子往楚國送,楚皇壓力可不小,當然他現在最煩惱的還不是怎麽安置這些人,不讓他們帶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而是他答應給謝昀和俞喬的賜婚。
随着時日漸近,他越來越有一種嫁兒子的酸爽感,關鍵是除了他之外,無論老太後還是謝昀都是歡天喜地的模樣,俞喬淡定,但淡定得也丕可恨。
“進宮了嗎?”楚皇壓下心頭的種種心思,問了一句應森。
算算日子,他已經一個多月沒見謝昀了。謝昀和俞喬都不怎麽出門,林易和陳野能傳回的消息也寥寥可數。他也不是沒想去書齋走走,但這一個月來就嘉榮長公主府的事兒和私兵改制的事兒到現在還沒忙完,他哪裏有這個空閑和心情。
“啓禀陛下,奴才從老太後那邊探聽消息說,殿下要明兒才回來。”
楚皇大後天壽辰,俞喬帶着謝昀明天才回來,沒有後天回,是不是就覺得給他面子了?
“哼哼……”楚皇鼻孔裏出氣,郁悶之極。
應森控制不住抖了抖身體,他覺得近來的楚皇很是陰晴不定,有時候毫無預兆就開始飚冷氣和低壓,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除了楚皇老太後之外,他也是那個分外希望謝昀回來的人,雖然楚皇還是會被謝昀氣得各種心賭,但被順了的時候也是有過。
“天鑒司可有準備好?”楚皇又問了一句。
應森連連點頭回道,“早已萬全。”
楚皇又哼了一聲,低頭辦公,再不久,他又叮囑了一句,“他們進宮了,第一時間禀告。”
“是,”應森規矩應了,就是楚皇不說,他也會第一次時間禀告的,楚皇的在意,他瞎了才會看不來呢。
楚皇下朝回來已經快有一個時辰了,而他在宮外的兒子,又才剛剛醒來。
他醒來,俞喬不在,只有難得休息一日不用去藥鋪的阿貍在守着。
他托着腮幫子,看着謝昀,眼睛偶爾眨上一眨,他其實很喜歡被俞喬派這樣的任務,他們家漂亮哥哥一直都這麽漂亮,這麽養眼!
謝昀眯了眯眼睛,伸手揉了揉阿貍的頭發,“吃了沒?”
阿貍點點頭,又加了一句,“還能吃。”
他吃過了,也還能陪謝昀再吃一頓,他的口味和謝昀差不多,兩個人都喜歡帶點甜味的菜肴,俞喬若是單獨給謝昀加餐,大多時候也會給阿貍留上一碗。
“扶我起來……”謝昀懶懶道,房間裏雖然燒了炭火,但對他來說,還是比不得被窩溫暖,而公良端錦也說了,能睡就讓他睡,這懶覺倒是越來越睡得心安理得起來了。
不過,那前提得是俞喬在,醒來沒見到俞喬,謝昀就也不願意再窩着了。
阿貍點頭,上來拉謝昀,然後遞衣服,找配飾,他做得也很是習慣。
謝昀在阿貍頭頂比劃了一下,微微凝眉。“長高了一點,但還不夠……”
“以後多喝點骨頭湯。”
阿貍臉圓,以後估計也臉嫩,這沒辦法,但他的身高,謝昀可得給他緊着,長成矮子太難看了,像他和俞喬多高,多好看啊。
“嗯嗯嗯……”阿貍連點了三下,他也不想當矮子。
俞喬從外面走進來,就看謝昀已經穿戴好了,阿貍也在一邊陪他說話。
她伸手拿過一邊的大裘,走上前去直接将謝昀包住,然後就将他抱了起來,“今兒怕是要下雪,我們在暖廳裏吃。”
謝昀好不容易在大裘裏撲騰出自己的手,随即攬上俞喬的脖子,先是貼着她的臉蹭了蹭,然後才問道,“阿喬去哪兒了?”
“我找公良前輩拿了些藥。”
他們明兒就要進宮了,之前她就讓公良端錦将藥制成藥丸,還有就是一些藥浴需帶上的,以及現在謝昀需要注意的地方,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時間上有些耽擱,所以謝昀醒來才沒見到俞喬。
一般來說,俞喬時間算得很準,謝昀幾乎每次睜開眼睛,都能看到坐在他床頭或在看書,或在看他的俞喬。
“哦,”謝昀應了一聲,又貼着俞喬的臉,蹭了蹭,然後才乖順伏着。
阿貍落後他們兩步,卻是将謝昀的椅子推了出來。
謝昀突然想起什麽,偏頭看向阿貍,“阿貍再吃點,就也回去整理,明兒和我們一起進宮。”
阿貍聞言,眼睛亮了亮,随即點頭,響亮地應了聲,“嗯。”
“阿貍現在已經能給小紅看病了!”阿貍打開了話匣子,就也在一邊絮絮叨叨起來,“再不久,就能給漂亮哥哥小魚哥哥看病了!”
雖然這個再不久,在公良端錦說來,是要三五年的時間,可這個三五年之後,阿貍也才只有十來歲,絕對是一神童,是一天才少年,确實足夠他和謝昀他們驕傲了。
“嗯,我們等着,”謝昀對阿貍倒是從未有打擊過,他的期許,也讓阿貍分外有動力。
阿貍也顧不上再吃一頓,他将木椅給謝昀放下,就回去收拾他的東西去了。
“阿昀怎麽會想讓阿貍去?”俞喬夾了一樣配粥的小菜放謝昀碟子裏,随意問了一句,這回就是他也沒能顧及到阿貍的想法,在俞喬以為就是去兩天的事兒,比不得之前要到宜陽那麽久。
謝昀夾過俞喬給他的菜,放到粥裏,攪了攪,懶人就是這種吃法了。
“他高興啊。”
謝昀并沒想太多,只覺得他們帶上阿貍,阿貍會高興,就也說了。
“嗯,”這确實是謝昀會有的想法,俞喬也沒再多說其他,不過她估摸着,公良端錦又該心塞了,也包括才回來兩天的梁艋。
“不好嗎?”謝昀忍不住瞄了瞄俞喬,難道帶上阿貍會有什麽不妥?
俞喬搖搖頭,“沒有。”無論謝昀還是阿貍,在俞喬看來,都是省心又貼心的,謝昀磨人,也只是偶爾罷了。
不過,他是完全忘了,阿貍是別人家兒子這回事兒了。
不過阿貍喜歡謝昀這樣待他,俞喬倒也瞧得清楚,這是他們的相處,她一般不會多說些什麽。
早膳快吃完的時候,王伯出現在暖廳,“公子,有兩位客人,說是您的朋友。”
王伯說着,就見謝昀一雙美目幽幽地盯着他看,他頓了頓,又才道,“一男一女,看着像是兄妹,如果您不方便見,我給您打發了。”
來人是司馬流豫和他妹子司馬琉若,他們怎麽會找到這裏來,王伯也是奇怪得很,但這樣的人,他不能不進來禀告一聲。
俞喬斟酌了片刻,就也還道,“請他們到亭子裏去。”
“是,”王伯頂着謝昀分外幽怨的目光,默默退走。
俞喬拍了拍謝昀的肩膀,“阿昀不用在意,他們來是要做什麽,瞧瞧就知道了。”
無論司馬流豫對她是有殺意還是有其他企圖,她都不怕見他。
謝昀在木椅的扶手上磨了磨爪子,就也點了點頭。
司馬流豫還未表達出來的意思,怎麽也輪不到他來俞喬,最好那個悶葫蘆,永遠都不要說。
司馬流豫在書齋裏看到一同出現的謝昀,意外又不算太意外,天平山上,俞喬和謝昀的親密一眼可見,他得到的消息裏,謝昀還是俞喬從北境救回來的。
司馬流豫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但又覺得理所當然,俞喬有這樣的本事理所當然。
她逃得他的追殺,颠覆篙草原的局勢,救了趙國人,也還救了謝昀,一路安然無恙抵達楚京。
他瞧着俞喬,似乎想從身上找到更多點熟悉的感覺,但可惜除了那淡淡的感覺有些相似,其他就難尋了。畢竟這還是只是十三歲的俞喬,她成長得再快也還需要時間。
他不能着急,也無法着急。多了些記憶,他也無法擺布誰的人生,尤其是俞喬,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你們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司馬琉若開口打破了沉默的尴尬,或者也有可能這種尴尬,只有她才能感覺得到。
“那一日,我阿兄在水裏尋了很久……”
司馬琉若将目光放在俞喬身上,她若不說,只怕俞喬無法知道司馬流豫對他很不一樣的在意吧。
“最後還是走了不是?”謝昀涼涼地開口,司馬流豫讨厭,這個盯着他的阿喬看個不停的司馬琉若一樣讨厭,關鍵她還想給司馬流豫刷好感……
謝昀很不想心塞,但他還是心塞了。
司馬流豫點了點頭,“是。”
在家國大事面前,他無法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但他也不會否認自己的無情。
俞喬手在謝昀肩上壓了壓,然後就繼續推着他到亭子的火爐邊,又還伸手拉了拉他身上的大裘,而後才直起身體,問向司馬流豫。
“兩位找俞喬可是有什麽事?”
司馬流豫一甩長袍就也坐在亭子的石凳上,司馬琉若随他入座,俞喬也只能坐了下來。
“沈氏商行的拍賣會,你可知道?”
司馬流豫的直接,讓俞喬有些意外,但她也沒有失措,更無失措的必要。
她點了點頭,“知道。”
司馬流豫聞言,卻覺得俞喬這個知道別有意味兒,知道……她都知道了什麽?
“我拍到那份地圖。”
司馬流豫所說的,那日焦越回來,俞喬和謝昀就也知道了,他得到,他們一點不意外。
而司馬流豫的話也沒說完,“但那份地圖卻是未經破譯的……”
那只是一團亂線,尋常人研究到死,也弄不出個所以然來的亂線。
“我想請你破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