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擺地攤
走到竈臺邊，瞟了眼大鍋，顧翔驚訝地問：“小惜，你煎那麽多土豆餅幹什麽？”
顧惜昨天忙了一夜，精神卻沒有想象中糟糕，笑着回答：“昨天切了太多土豆絲和胡蘿蔔絲，不煮掉扔了太可惜。”
“爸，你嘗嘗味道。”顧惜将已經煎好的一盤土豆餅遞給顧翔。
顧翔用筷子夾了一塊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顧惜一手小心翼翼地撥弄着鍋裏的土豆餅，一邊問他味道如何。
顧翔眉頭先是微微一皺，随後舒展：“味道淡了一點，不過火候正好。”
“是麽？那爸幫我加點鹽吧。”
顧惜指了指旁邊的大鐵盆，裏面是已經調制好準備下鍋的食材。
“那麽多咱們也吃不完，等一下爸拿一些去給工人當點心吧，剩下的我拿去街上賣。”
顧翔聞言一愣：“你要去擺地攤？”
“是呀。”顧惜兩眼一彎，笑得嬌俏可人，“如今望仙樓還沒開業，咱們可不能坐吃老本啊。而且以後用錢的地方還多着呢，我每天買那麽多菜，也要花費不少錢。可不能只出不進。”
家裏儲蓄不多，顧惜這兩天切菜切了上百斤，相當于花了一兩百塊錢，這個年代，物價低，一兩百塊錢不算小數目。她這樣花錢，換成別人，只怕得罵她胡鬧，可父親雖然不解她的用意，卻也沒有責怪她。
父親疼她，她也不能仗着這份疼愛肆無忌憚，而且如今顧家就剩他們父女倆了，她自然得幫助父親分擔一點。
女兒變得如此懂事，顧翔忍不住眼睛微微發紅。
“小惜，錢爸會掙，你只要好好學習，就是爸的好女兒。”
顧惜走到他身邊，歪頭靠在他的胳膊上：“爸放心，我會好好學習的，但是我也想幫爸爸做力所能及的事。望仙樓是爺爺一手創立起來的，我們要一起努力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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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翔聽到女兒體貼乖巧的話，心裏像是在冬日裏喝了一碗滾燙的羊肉湯，暖暖的，他低頭将女兒落在前面的頭發絲攏到耳後：“那你答應爸，開學以後就專心學習，不能再像昨天那樣。”
“嗯嗯，爸放心，我心裏有數。”
顧惜沒有将全部處理好的食材都下鍋，這種東西得現做現吃才好吃。
她煎了三十多張餅，讓顧翔帶了二十幾張去酒樓，剩下的顧惜放在三輪車裏，加上已經弄好的食材，載去熱鬧的集市上賣。
蘭斯自覺的充當車夫，顧惜坐在後面。
清晨陽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會燙人，也不刺目。微風拂過，像是羽毛輕輕掃過皮膚，舒服極了。
“停在這裏。”顧惜他們到了熱鬧的集市，這裏是臨時早市，都是擺地攤的小販，一般到了上午九點左右就會散去。
附近居民為了省點功夫，都會來這邊買菜。
顧惜從車上跳下來，把折疊桌子拿下支在地上。
蘭斯什麽都不懂，好在他很聽顧惜的話，顧惜讓他幹啥他就幹啥。
不一會兒，顧惜的小攤子擺好了，旁邊豎着一張廣告牌，上面标明食物及價碼。
土豆餅一張2塊，胡蘿蔔餅一張1塊。
另外，她還泡了羅漢果茶。
這種茶解暑、生津、去火，在夏天喝對人身體好，而且土豆餅、胡蘿蔔餅都比較上火，兩者相搭，恰到好處。
一顆羅漢果可以泡出一大桶茶水，一大杯賣1塊。
賣土豆餅和胡蘿蔔餅的不是沒有，但是，別人沒賣降火的茶水啊。
很多人，尤其是年輕姑娘小夥，擔心吃多煎炸食品上火，雖然喜歡，但都忍着不買。
所以顧惜幹脆把羅漢果的功效也寫在了廣告牌上。
在場的攤販沒有一百個也有五十個，大多是大叔大嬸，有小孩也是跟着大人來的。
像顧惜這麽小的姑娘來撐一個攤子，別無分號，獨此一家。
她一擺上攤子，四周便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投過來。
在看到顧惜旁邊的蘭斯時，都會流露出驚豔之色。
顧惜才剛擺好桌子，便有兩個十五六歲的女生過來。
她們的目光幾乎是不掩飾地落在蘭斯臉上，用腳趾頭猜也猜得到，她們倆醉翁之意不在酒。
顧惜暗暗可惜，這個年代手機還不流行，尤其是俱有拍照功能的手機，否則她就可以搞活動，量大者獲得與蘭斯合照一張的福利。
“兩位要吃土豆餅或者胡蘿蔔餅？”回過神來，顧惜露出甜美的笑容熱情招呼。
其中一個女生眨眨眼，看向擺在桌子上已經攤好的餅：“是燙的嗎？”
“當然，我剛在家裏攤好帶過來的，隔了不到十分鐘。”
另外一個女生眼珠子轉了一圈，視線從旁邊那張廣告牌上掃過：“吃了會不會長痘？我最近有點上火。”
“不吃多的話沒事，再喝上一杯羅漢果，保證痘痘不會光顧您漂亮的臉蛋。”顧惜笑眯眯地說。
“噗哧，你說話還挺逗。”對方被顧惜的話逗樂。
“是麽，那我以後可以改行去說相聲了。”顧惜說話的同時，已經手腳麻利地拿出兩個紙袋，分別盛放，一份是土豆餅，一份是胡蘿蔔餅：“你們是我的第一個顧客，可以免費。”
“免費？”
兩個女生雖說被香氣吸引過來，但主要目的是為了看帥哥，沒想到居然還有免費掉下來的早餐。
“當然，要是覺得好吃，明天再來。”顧惜将兩個袋子遞給她們，另外又将已經裝好的兩杯羅漢果茶遞給她們。
“謝謝！”
女生忙不疊地接過。
“要是不趕的話可以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吃，邊走路邊吃東西，不僅不雅觀，對腸胃也不好喲。”顧惜體貼地提醒。
兩人剛得了免費的早餐，又聽到顧惜的關心提醒，心裏只覺得暖乎乎的，對顧惜生出了無限好感。
道過謝後，兩人便坐在旁邊吃。
正好一人喜歡土豆，一人喜歡胡蘿蔔。
其中一個女生叫李豔，她咬了口土豆餅。
土豆餅還是熱的，一口咬下去，外酥裏嫩，一股混合着土豆與雞蛋的香氣充斥口腔。
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她倏地睜大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