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父子争女
江剛出現了!
鳳來儀暗叫不妙,江剛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她要袒護龍嘯天,怕是有難度了。
龍嘯天怒視着江剛,放下了叔父的屍體,“你個狗雜碎,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江剛靈機一動,“大膽狂徒,你行刺皇上在先,造謠生事在後,今日終歸還是落在我的手裏,你受死吧。”
“那個狗皇帝,老子只恨方天畫戟沒有刺死他,我早晚要殺了他。”龍嘯天的雙瞳孔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他不知道自己中了江剛的奸計。
鳳來儀又急又氣,龍嘯天啊,龍嘯天,你怎麽看不出江剛是在詐你呢?這下倒好,你不打自招,行刺皇上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我怕是無能為力了。
江剛做了一個手勢,侍衛們亮出兵刃,刺向龍嘯天。龍嘯天撿起碧玉羞花劍,和侍衛們殺在了一處。
侍衛們一時拿龍嘯天沒有辦法,倒不是龍嘯天武功有多高強,是因為碧玉羞花劍着實是一把寶劍,削鐵如泥,侍衛們忌憚龍嘯天手中的寶劍,不和他硬碰硬,游走在他身邊,待龍嘯天力氣耗盡,再生擒活拿他。
鳳來儀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龍嘯天不過是困獸猶鬥,自己要不要出手相助?江剛既然出面了,恐怕他早已暗中做了安排,如果自己冒然出手,就算救了龍嘯天,自己又如何向皇上交代?更何況她實在沒有把握将江剛的侍衛們全部擊斃,即使可以做到,可萬一火鳳凰裏有皇上的眼線呢?
鳳來儀心急如焚,龍嘯天已經支撐不住了,被一個侍衛一腳踹倒在地,十幾把刀劍指在龍嘯天的身上,“別動,再動要你的命。”
江剛命人将龍嘯天捆了個結結實實,“鳳大統領,小人抓獲了要犯,不敢耽擱,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小人先走一步了。”
兩日後,江剛趕回了鹹陽,他一進中車行署,就迫不及待地見他的岳父大人,他喜上眉梢,對霍風說道,“岳父大人,小婿不虛此行,抓到了行刺皇上的罪犯,這還不說,罪犯在天外飛石上刻字造謠,驚雲死,西鳳分,就憑這六個字,他斷無生還的可能。”
“果真如此?我們要利用龍嘯天好好做一篇文章了,鳳來儀、淩王,老夫這次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霍風陰笑道,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
霍風和江剛押着龍嘯天來到了蘭池宮,水驚雲沉浸于酒池肉林中,正和嫔妃們飲酒作樂,一聽霍風求見,盡管心頭不悅,還是召見了霍風。
“啓禀皇上,江剛抓獲了行刺皇上的刺客,如何處置請皇上定奪?”霍風心頭暗喜,水驚雲的氣色一日不如一日了,眼睛中布滿了血絲,臉色蠟黃,大約離大去之期不遠了。
水驚雲火上眉頭,不耐煩地說道,“将罪犯五馬分屍,誅滅九族,霍風,此事交給你處理,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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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有下情回禀,此刺客背景很不簡單,和鳳大統領關系密切,老奴推測他一定是鳳大統領的情郎,而且此人和淩王也有說不清的關系?”霍風果真歹毒無比,帝王最怕身邊之人有叛逆之心。
水驚雲瞠目結舌,花白胡須氣得抖動個不停,“反了,真是反了,速傳鳳來儀面聖,朕要與她當面對質。”
鳳來儀也回到了鹹陽城,她呆呆地坐在房間裏,心亂如麻,她知道一場災難在所難免,怎樣能渡過難關呢?她一時沒有了主意。
鳳來儀接到聖旨後,神思恍惚地來到蘭池宮,她一進大殿,腦袋就嗡嗡作響,因為她看到龍嘯天也在大殿上,渾身沾滿了血跡,看來是用過刑了。
水驚雲揚起手,平靜地說道,“鳳大統領,你可認識這個罪人嗎?”
“我認識。”鳳來儀知道必須不能隐瞞了,否則只會讓水驚雲更加憤怒了,“回禀皇上,他是我的情郎。”
龍嘯天只怪自己太魯莽,又惹了大麻煩,他不想連累鳳來儀,“妖女,你快住嘴,誰是你的情郎,你殺了我的叔父,我和你不共戴天。”
水驚雲冷笑道,“好一對亡命鴛鴦,事到如今,還互相袒護彼此,寡人真是太感動了。”
鳳來儀擡起頭來,不卑不亢地說道,“皇上,我自從出山以來,效忠西鳳國,我的忠心日月可鑒,只要皇上能饒恕龍嘯天的大罪,小女願意誓死追随皇上,無論做什麽都心甘情願。”
“哦,如果朕要你侍寝呢?”水驚雲一直對鳳來儀青睐有加,他甚至在和其他妃嫔雲雨時,也總是幻想身下之人是鳳來儀。
鳳來儀嫣然一笑,“小女能服侍皇上,是小女的福分,小女求之不得。”
龍嘯天像瘋了一樣,心痛急了,他氣急敗壞地對着水驚雲大罵,“狗皇帝,要殺就殺,啰嗦什麽,打一個女人的主意,算什麽本事?”
水驚雲開心極了,“殺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嗎,要你痛不欲生,我才甘之如饴。霍風速傳聖旨,饒恕刺客行刺之罪,今夜鳳來儀侍寝,你去安排一下。還有,一定讓這個罪犯呆在寝殿外,天亮後,送刺客出宮,任何人不得阻攔。”
忽然大殿外,響起了內侍尖銳的聲音:
“淩王求見皇上。”
“大皇子求見皇上。”
“二皇子求見皇上。”
水驚雲覺得很意外,今日怎麽這麽熱鬧,他稍加盤算,就有了答案,這一切恐怕和這個可惡的女人有關,“讓他們都進來吧。”
淩王、大皇子和二皇子跪倒在地上,也不說話,淩王打破了沉默的局面,“臣弟向皇上請罪,臣弟明知刺客躲在家中,卻包庇刺客,實在是罪不容誅。”
“也罷,淩弟一向風花雪月,朕就饒恕你的罪過,下不為例,你還有別的事情嗎?”水驚雲心中充滿了嫉妒,鳳來儀為何和淩王的關系那麽密切,難道淩王沒有非分之想嗎?男人和女人之間怎會有堅固的友誼呢?
“臣弟請皇上饒恕鳳大統領欺君之罪。”淩王豁出去了,他實在不忍心看到鳳來儀受到委屈,哪怕一點一滴的委屈。
水驚雲怒發沖冠,“我已經饒恕了鳳大統領,只要她侍寝而已,這已經是便宜她了。換做旁人,早已身首異處了。”
“皇上,感情需要兩情相許,如果對方不愛你,你即使得到了她的身,也得不到她的心,這又何必呢?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就讓她幸福,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希望皇兄高擡貴手,饒恕鳳大統領的罪過。”淩王一字一頓地說道,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
鳳來儀心頭一熱,淩兄啊淩兄,你實在不必趟這趟渾水,她看着淩王,“淩兄,不必說了,服侍皇上是多大的幸事,小妹求之不得,小妹真的是心甘情願的。”
“你再說一遍!”淩王劍眉飛揚,厲聲打斷了鳳來儀的話。
“我,我——”鳳來儀不敢正視淩王的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皇子擡起頭,一本正經地說道,“罪犯行刺皇上,只要依法處決罪犯就是,父皇斷不可姑息養奸,父皇一向以法度治理西鳳國,請父皇不要将兒女私情扯進去,不要落個貪戀美色的口實。”
水驚雲怒氣沖沖地看着大皇子,心裏不是個滋味,大皇子人品端莊,博學多才,只是太過仁慈了,大皇子傾向于儒家的學說,這和西鳳國遵循法家的傳統,是格格不入的。沒想到,他竟然口口聲聲說什麽律法,這簡直是對自己的最大侮辱。前幾日,大皇子打翻丹爐,水驚雲只是小懲大誡,看來是懲罰太輕了。
“閉嘴,你個不孝子,哪裏輪到你教訓父皇?你來為鳳來儀求情,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水驚雲厲聲問道。
其實,大皇子本來和鳳來儀沒什麽聯系,本不願觸犯父皇。只是丞相木于林找到大皇子,他言之鑿鑿告訴大皇子,鳳來儀如果侍寝,他必然恨極了水驚雲,也就恨極了西鳳國,她以後不會為西鳳國出力了。如果鳳來儀和淩王受到牽連,霍風必然一家獨大,到時候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二皇子笑着對水驚雲說道,“請父皇息雷霆大怒,兒臣有下情回禀。”
“哦?你有什麽要說的?”水驚雲很喜歡二皇子,二皇子放蕩不羁的性格,和他年輕時候很相像,每當看到二皇子,水驚雲仿佛就回到了自己的青春韶華,年輕真好。
二皇子指了指鳳來儀,“父皇在上,兒臣以前隐瞞了一件事,如今差點陷父皇于不義。”
“你隐瞞了什麽?”水驚雲忽然來了興趣,莫非二皇子愛上了鳳來儀?
二皇子邪魅地笑道,“兒臣和鳳大統領兩情相悅,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兒臣懇請父皇将鳳來儀許配給我。”
什麽?鳳來儀氣得差點崩潰了,二皇子在胡說什麽?她随即明白了二皇子的良苦用心,他是想救自己。如果照他所說,他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實,作為父皇的水驚雲,恐怕不會和兒子搶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