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為餡徐司白同人：原來這是愛

第9章 眷屬

白錦曦，我其實可以更決絕的拒絕她，但是我沒有。

我說不愛她，卻一直給她機會。

這樣的我，一點都擔不起她口中的好人。

那些話，那些事，我終是要講給她聽。

又一年冬天，我們并肩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

“司白，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她把右手伸入我的大衣口袋，握住我的手說。

怎會忘，一年前的今天，我們相遇在飄雪的街頭。

“記得。”我伸手拍了拍落在她身上的雪花。

“那你一定不知道，那天是初雪。”她用左手接住幾片雪花，笑着說：“傳說在初雪相遇，表白成功的男女會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這是我從不敢做的美夢，我松開她的手說：“這種哄小孩子的話，你也信。”

她轉身面對着我，見我冷冰冰的，有些落寞的說：“可是願意相信的人，想要相伴到老的心意是真的。”

她說：“我曾以為你不愛我，可是卻越來越能感覺到你對我的好。”

她說：“徐司白，你又不是什麽花花公子，欲情故縱過頭了。”

她說：“你這個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的傻瓜，到底是在顧慮什麽？”

她口中的每一個字、眼中的每一滴淚無不告訴我她很痛苦。

我，不想讓她哭的。

擡手擦了擦她的淚，我說：“錦曦，我沒有你想的那麽好。”

“好或不好，我說了算。”她抽泣着說：“徐司白，你什麽都不告訴我，又怎麽知道我的想法。”

我知，我們已經之間已經走入了死胡同。

她，應該知道真相。

只是，有些話現在不說。只怕，今後再無機會。

“我愛你，白錦曦。”我在她額間落下一吻，緊緊抱着她。

“我也愛你，司白。”剛剛哭過的她，聲音還有些嘶啞，卻讓我覺這便是世上最動聽的聲音。

她張開雙手環抱着我，如此美好。

“有件你不知道的事”，我放開她，心一陣一陣的抽痛着，“如果，聽過後你還愛我，我便再也不會放手。”

她似乎還沉浸在方才的喜悅中，睜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我。

狠了狠心，我閉了閉眼說：“殺害你舅舅的是我父親。而我，曾是個罪犯。”口中的每一字都似一把把刀子，在彼此的心上留下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我只能看着白錦曦的眼神越來越呆滞，她就這麽越退越後。那麽凄涼的她，好似被全世界抛棄了一樣。

那樣的她卻是沒有再流一滴眼淚，只是大笑。

淚，劃過我的臉龐。哀默心死，我竟讓她嘗到那最噬心的苦楚。

雪，像柳絮一般，像蘆花一般，像蒲公英一般，像吹落的梨花瓣一般，零零落落的在空中随風飛舞。

我們相遇在雪夜，終究結束在雪夜。

蹲在一角的她，離我只有幾步的距離，那麽近卻又那麽遠。我想拍拍她頭上的積雪，想抱抱她，想對她說對不起，腳下卻挪不動半步。

她說：“徐司白，我恨你。”

她說：“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我在奢望什麽？十惡不赦的罪犯愛上一個善良的女孩，注定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這樣的結局，不是我意料之中的嗎？

我不是早已習慣被厭棄，被抛棄了嗎？

為什麽，我會期盼她不一樣呢？

聽人說，想哭的時候，只要擡起頭來仰望，眼淚就不會掉下來。可是，為什麽，無論我再怎麽擡頭仰望，它還是會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她病了，她請假了，而我卻只能站在她身後看着她在父母的陪伴下離開學校。

我以為自己重回一世，遇見白錦曦，是上天對我的憐憫。卻不想，這也有可能是對我的懲罰。

成員們越來越适應普通人的生活，我最初的心願已了。今後，只不過需要年複一日的活着罷了。

又一年春節，那群家夥沒來，她卻來了。

我那顆已死的心，似乎又要活過來了。

看着站在門外淚流滿面的她，那顆心又悲又喜。

“不請我進去嗎？”她擦了擦眼角說。

我讓她進屋，遞給她毛毯，她對我說謝謝。

謝謝，我竟還能聽到她對我說這句話。

各自坐在沙發的兩邊，靜默良久。

不問她，不開口，只是怕她走。

“你本可以騙我一輩子。為什麽不？”她終是開了口。

因為愛她，不願欺她。因為愛她，想讓她接受完全的自己。

只是這話，她會不會覺得太厚顏無恥。

“這段時間，我學了犯罪心理學，也見到了你的同伴。那六個人，說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才知，那些事也是你的傷口。”她似是在對我說，又似自言自語，“你信我，才會給我看的。”

她說：“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我不在乎了，不在乎你的過去，不在乎你是否變态。”

她說：“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少數的精神病态，而是多數正常人的欲望。只不過，變态喪失了藏住欲望的能力，普通人藏得住而已。”

她說：“徐司白，你願意為了我找回藏住欲望的能力嗎？”

“願意。”我的聲音不自覺的顫抖着，抱着她，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這樣為我辯解、為我心疼、為我流淚的人，我再也遇不到第二個了。

我曾為愛一人耗盡半生，為了那人，忘記姓名與過去，忘記夥伴與信仰，我懵懵懂懂，原本黑色的生命中，只留那一輪斜陽與明月。我為此賠上同伴的性命，也只是落得身心俱死的下場。

回到原點，我以為自己面對的只能是日複一日、枯燥乏味的生活，卻不料這世上還有一人願意為我妥協、接納我那不堪的過去。

“白錦曦，我愛你。”她離開後，我越來越後悔自己太少說愛她。

“你說什麽？”她擡起頭，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

“我愛你。”吻了吻她臉上的淚痕，我看着她的臉說。

“愛誰？”明明想笑還憋着，這丫頭什麽都聽到了，還故意問我。

“白錦曦。”我想，這話以後我會多多說給她聽的。

............

“铛——”，新年的鐘聲響了。

我想，我再也不會讓她哭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此生唯願，吾愛錦曦。

作者有話要說： 渣作者一直在想怎麽讓錦曦知道真相，最後決定讓司白自己坦白，雖然這樣會讓劇情比較平，但是我還是有以下三點考慮：第一，原著中如果司白沒有坦白，蘇眠父親的死只能是一樁無法求證的懸案；第二，錦曦是個單純的女孩，沒有那麽聰明，讓她去查明真相，太不現實；第三，司白親口坦白，也是他對錦曦感情的一種證明吧。最後，這一章，信息量真的很大，錦曦的話表明了她為何會包容司白，果然最終我還是舍不得虐司白，連一個章節都舍不得啊。明天有最後一袋狗糧，大家且吃且珍惜。

這一章，文中引用了一些原著小說中司白的話，因為渣作者當初看的時候就是被這些話觸動的，不過渣作者還是改了一下的，沒有完全照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