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地下格鬥
“你要在地下城打比賽?”
夏浮禮今天晚到一會, 剛打完擂臺下來,他身上還殘留着因為比賽留下的青紫傷痕。
聽到戴着面具的孟莘說出口的打算,夏浮禮表情驟然一沉, 試圖勸說她:“小老師, 要不我們還是再想想吧?”
地下城的比賽兇險,夏浮禮自己作為單兵,是不希望孟莘去參與的。
畢竟他眼裏,小老師就算精神力掌控的再好,可也是格鬥弱的機甲師, 不比單兵皮糙肉厚。
孟莘已然打定主意,她不需要別人勸說什麽,這赫然是既定的事實, 就是夏浮禮說再多也沒有用。
女生眼神帶着幾分冷漠意味,看的夏浮禮虎軀一震,馬上吞咽幾下, 瞬間改口:“那, 那要不我帶你去地下城看看你再決定?”
“地下城的比賽都是一群單兵打打殺殺的,真的沒什麽好玩的。”
夏浮禮嘴上嘟囔。
正好孟莘剛完成論壇的修複任務,手上的機甲已經郵寄出去, 眼下正有空,于是她忽略了夏浮禮一副不贊同的模樣, 欣然應允, 跟在人高馬大的單兵身後, 再一次走進地下城。
“一般新人剛來地下城可以通過第一場比賽的成績換取基本配置的機甲, 地下城的機甲大都是統一規格, 也不排除有人拿着高等機甲或者定制機甲出來虐菜”, 夏浮禮先給孟莘介紹剛進門的登記口。
他說的很少有人, 但也不排除有人就是會有這樣的習慣,拿着好機甲降維打擊。
但大部分的單兵是不會的,因為自己的機甲跟眼珠子似的,來地下城磕着碰着都心疼的不得了,更何況地下城有明确規定,自帶機甲進行pk是要交付一定的手續費用,有時候一場比賽賺的錢甚至不一定能交付機甲的手續費和維修費。
夏浮禮也只能和她講一個大概,緊接着就把人帶着過來看擂臺比賽。
“咦?”看到擂臺上熟悉的名稱,夏浮禮驚訝的看了一眼,“這個熊将是我朋友,等會他贏了下來,我讓他給你介紹介紹,地下城他最熟悉,都混了好多年。”
夏浮禮眼神盯在臺上,注意着被他指出的那臺高大機甲的運動軌跡,一邊看一邊還場外解說:“熊将怎麽慢吞吞的,今天跟沒吃飯似的。”
Advertisement
“哎喲,他打過來了,快動手老熊”,夏浮禮比臺上打鬥的熊将本人還要激動,仰着脖子朝着臺上大吼一聲。
孟莘看過去時,正好看見熊将的機甲擡起拳頭,一把壓住對面機甲掃過來的腿,然後手肘抵住對方腿彎,狠狠下壓,将對面機甲帶倒在地,随後毫不客氣朝着機甲駕駛艙打出一拳。
對面機甲被拳風掃出去幾米遠,到了格鬥臺的另一邊,駕駛艙部位閃爍起紅色燈光。
“嘀——”
場外有人吹響長哨,一個穿着裁判制服的男人走上來宣布熊将勝出。
“我就說嘛,老熊風采不減當年吶。”
夏浮禮說着看了眼孟莘,示意自己要去出口那邊找正走下來的熊将。
孟莘朝他點了點頭,餘光注意着周圍。
地下城經過短暫的封鎖,人流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周圍的座位上依然聚集着魚龍混雜的人群,各種喧嘩聲糅雜在一起,難以分辨到底是哪個人講話。
她看向格鬥臺,上一場比賽結束,光屏上的內容一邊,很快有人上來把癱倒在臺上的單兵擡下去,為下一場比賽騰出位置。
夏浮禮朝着孟莘的位置走過去,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一個朋友,想在地下城玩玩,老熊,你等會給她介紹一下地下城的情況,讓她了解了解。”
跟在他身後的男人身形寬大,個子很高,手臂上盤虬着紮實的肌肉,身上只穿着一個深色背心,被汗水浸濕,緊貼着身體。
男人臉上滿是胡茬,眼睛微微前凸,整個人虎背熊腰,面容也兇神惡煞,倒是和他名字很相符。
熊将聞言,一巴掌拍在夏浮禮的肩膀上,爽朗的擡頭笑幾聲:“那肯定,小李兄弟,你這個朋友也是軍校學生?”
夏浮禮險些被他一巴掌拍出去:“我說熊哥,你下手輕點,兄弟我可受不住你這一巴掌。”
熊将嘿嘿笑着:“你這個朋友是哪個學校的單兵?”
“你們不是都要參加比賽麽,難怪一個個的放了假還要給自己加練。”
熊将依稀了解夏浮禮是帝國軍校的單兵,化名叫小李,ID充滿着一股中二氣息,初見面時他被這猖狂的ID刺激的下手一點沒輕,險些把夏浮禮打吐血,最後硬生生被這個單兵那一股不屈不撓,總能站起來的倔強氣質折服。
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還真就在地下城成了短暫的好兄弟。
夏浮禮砸了咂嘴,有些不知道怎麽回。
他怎麽知道小老師是哪個學校,說起來,小老師似乎也沒怎麽提起。
她臉上總是一副面具,精神力掌控數一數二,作為新生機甲師,應該很出名才對,只可惜小老師為人太過低調,做事也總喜歡遮掩身份。
夏浮禮下意識想到論壇中流淚貓貓頭的事情,順帶着就想到了和流淚貓貓頭俨然成為對家的另一個人。
他心想,不愧是三軍校的機甲師,一點成績就忍不住昭告天下。
小家子氣。
還是小老師深謀遠慮,有格局。
兩個人怎麽能比較,也就論壇一群眼瞎的,竟然覺得小老師不如那個機甲師。
夏浮禮作為流淚貓貓頭門下第一大弟子,腹诽也要踩一腳對家。
“她不是單兵”,眼看着走到孟莘身邊,夏浮禮順理成章給兩人介紹。
“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學的機甲師專業,剛來地下城,還不是很熟悉,熊哥帶咱們轉轉。”夏浮禮肩膀戳了戳熊将,順勢朝孟莘遞了個眼神。
“這是熊哥,地下城老油條單兵,熊哥以前可是參加了金河戰役,跟着第一軍所向披靡,打遍蟲族無敵手。”
夏浮禮誇張的擠眉弄眼,把熊将吹得天上有地上無。
熊将沒好氣的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行了,臭小子,什麽所向披靡,不過有幸為帝國而戰,要不是我重傷退役,現在估計還在第一軍任職,為帝國揮灑熱血。”
他語氣帶着憧憬。
孟莘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注意到熊将身上有些大大小小的傷疤。
她眼裏閃過一抹驚訝,緊接着神情尊敬起來。
熊将看了眼她的小身板,聽說是機甲師後,微微擰眉:“機甲師來地下城做什麽?打比賽?”
孟莘點頭。
“你們機甲師格鬥又不精,來打比賽不是找虐,還不如去花時間研究機甲和安撫,到時候戰場上也能起決定作用。”
“就是不會才要學。”孟莘接了一句。
她目光沉靜,周圍萦繞着一股冷靜的氣質,和喧鬧的地下城尤其格格不入。
“聽說以前的機甲,進能圍殺蟲族,退能保全全軍機甲,而且,大殿下改革政策,也鼓勵機甲師多提升體能,學習格鬥技術。”
孟莘嘴角微微揚起,慢條斯理解釋。
熊将聽後一頓,臉上的不贊同頓時少了一些。
“你們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先帶你在地下城看看,你就知道了”,他揉了揉酸痛的肌肉,“地下城可不比你們在軍校,這邊的打鬥,遇到了好人手下留情就能有命下來,萬一碰到了喪心病狂的瘋子,你就是投降認輸,也要追着你往死裏打,你們軍校生那可是軍部的眼珠子,要是出了事,可就沒什麽前途了。”
熊将語氣沒有恐吓他們,只是想讓不自量力的機甲師意識到地下城的危險。
“先登記你的情況,領取基礎機甲。”
他把孟莘帶到登記處,填寫自己的ID,随後拿到了一張黑色的卡牌。
看着孟莘填寫熟悉的‘流淚貓貓頭’,夏浮禮摸了摸鼻子,心說,小老師對這個名字真是情有獨鐘。
孟莘選擇的機甲師一架輕型機甲,屬于靜夜思結構體系的一個分支。
“一般來了地下城可以在格鬥臺上刷卡,根據随機機制,地下城內部會為你選擇對手,如果有想要挑戰的對手,可以在控制臺那邊花錢選擇,被挑戰者同意後,可以插隊開始新的格鬥局。”
“你剛來,建議你還是在一樓,地下二層都是生死局,天天都有人死。”
熊将輕飄飄的解釋。
“這麽多人死,不會驚動護衛隊嗎?”孟莘好奇問了一句。
很快迎來了男人的嘲笑:“你們這些學生,真是太天真了。”
“你以為地下城一天天的都是什麽人?”
“這裏面有的人像你們這樣,從軍校出來好奇看看,再不就是想我這樣,軍隊退役出來,靠比賽養家糊口,但大部分的人,都是星際漂流者,或者說,星盜。”
熊将看着孟莘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很是滿意的憨笑兩聲。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整天裝那麽老成幹什麽。
分明比起小李差不多的年紀,活像個小大人一樣。
“軍部會放任星盜出現在主星?”
孟莘對星盜的基本影響就是血刃那種,殺人不眨眼,還和蟲族有或多或少的關聯。
但熊将只是瞥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怎麽不會,全星際星盜多了。”
“又不是所有星盜都像血刃那樣,和帝國不死不休。大部分星盜懼怕赫伯特的威嚴,來到地下城為了交易,只要不在地下城違背帝國律法,帝國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
熊将示意孟莘看向一個方向,兩名包裹的嚴實的人似乎正在交換什麽。
“地下城是帝國和星盜最大的交易來往,其中不但有星盜,甚至連軍部的眼線都埋藏其中,星盜游走衆星域,能找到許多未開發的資源,帝國很樂意和星盜進行資源方面的交易。”
熊将不愧是軍部出身,對這些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看向孟莘:“所以,丫頭,在這裏遇到星盜不是什麽令人驚訝的事情。”
“人類的敵人從來不是星盜,赫伯特也不會阻礙星盜有一些必要的謀生手段,我們所有最嚴厲的政策,針對的只有蟲族。”
他看向年輕的軍校生,夏浮禮傻愣愣的跟在女生身後,看着他們走到格鬥場邊。
熊将示意孟莘:“你要上去試試嗎?”
“地下城對新人有特殊的照顧政策,前三場匹配的敵人都會是剛進入的或者經驗不多的,珍惜你為數不多的溫和戰鬥。”
熊将語氣調侃。
孟莘被他說出了幾分好奇,看着格鬥場上的錄入儀器,她按照指導将自己的卡牌點在上面。
“嘀,ID流淚貓貓頭,已進入格鬥排行。”
“您的對手是——”
儀器上出現了一行信息,是孟莘的戰鬥場次和對手。
她站在臺下等待着前面排着的戰鬥結束,系統的新人優待顯然很厚道,很快就為孟莘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場次。
熊将帶着夏浮禮走到格鬥場的觀看臺上坐下,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看着夏浮禮臉色謹慎的盯着臺上,似乎很怕跟他一起來的機甲師吃虧。
熊将突然福至心靈,看着年紀差不多的兩個人,突然明白了什麽。
“你跟我透個信,這丫頭怕不是你的相好?”
熊将對夏浮禮略有了解,這小子臺上下手可是從不留情,平時為人處事也不經大腦,難得這一次表現出對一個女生如此上心,讓熊将忍不住調侃起兩個人的關系。
夏浮禮一聽這話,臉色馬上紅了,連忙搖頭,“熊瞎子,你亂說屁話!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都說了是朋友,你別給我造謠。”
夏浮禮拍打着熊将結實的肌肉,讓粗枝大葉的單兵憨笑這賠不是才罷休。
兩人這才認真看起了比賽。
孟莘的對手是個打過兩場比賽的新人。
對方用的中型機甲配備一把很鋒利的冷兵器,和光刃一起使用。
孟莘拿到的基礎配置機甲只有一把光刃,她一開始就在和對方保持距離,躲避着冷兵器的攻擊。
熊将觀看着比賽,一邊評價:“這丫頭很謹慎,但這樣僵持下去,恐怕不好。”
夏浮禮也有些着急,小聲的在臺下催着她進攻。
孟莘圍着格鬥場拉扯兩圈,終于摸清楚對手的習慣,趁着對方朝她的方向攻擊的間隙,輕型機甲鬼魅般閃過,一瞬間就閃現到了對方身後。
光刃下劈,很快在機甲背後留下一道痕跡,孟莘并沒有收手,光刃一落,她看着對手按照她預想的落刀而下,機甲手臂擡起,一只手控制住長刀。
接觸到對手機甲的瞬間,精神域中的精神力下意識活躍起來,湧動的精神力順着機甲連接的部位很快勾連對手機甲。
周圍的觀衆還沒有反應過來,孟莘一只手推開,帶起一連串的機甲零件,輕微的精神力波動蕩開。
對手的冷兵器很快被拆卸。
看臺上的觀衆對新手的戰鬥生出興趣。
“這手法看上去不太像單兵啊。”
“單兵打架誰拆機甲啊,不會是機甲師吧?”
“機甲師來地下城打什麽比賽,這不是鬧着玩麽,真夠無聊的。”
“我看像單兵,你們快看——”
有觀衆擡手喝彩一聲。
臺上,孟莘拆卸武器後,對手機甲馬上反應過來,空着的手臂帶着赫赫拳風,瞬間掃到了輕型機甲面前。
孟莘眼神一閃,腦海控制好自己的精神力,身形飛快閃動,機甲格鬥技能卡牌教授過的格鬥術在腦海中不斷重現。
她控制機甲迅速後退,機甲腿部飛快擡起,一腳和對手的拳頭對上,腿骨傳來一陣震動的痛感,孟莘下意識忽略,快速移動身形,竄到對手的右側,一只手反制住機甲的另一側手臂,機甲一腳重踢在對手腿彎。
對手機甲下意識半跪,緊接着被孟莘機甲一腳踹在背後,整個踢飛出去。
重重摔在格鬥場邊。
孟莘緩緩朝着對手機甲走近。
機甲似乎掙紮着想要起來,讓每當起身都會有痛感牽扯住他,讓他再一次重摔下來。
于是,等孟莘走到機甲面前,還沒來得及動作,機甲駕駛艙馬上閃爍起紅光。
“軍部格鬥體術?”熊将看出孟莘一連串動作的來源,眉頭緊擰在一起,“使用的不夠熟練,看上去似乎只是學了個皮毛,沒有經過系統的教學。”
夏浮禮聽着他小聲嘟囔,好奇的湊近:“這個什麽格鬥體術,也是單兵學的?”
熊将瞥他,似乎再說你這人一看都沒好好聽課,看的夏浮禮一陣心虛。
他也是個機甲師,上不了單兵的課程啊。
“格鬥體術是軍校格鬥的基礎課程,一個機甲師特地去學了格鬥體術,雖然只學了皮毛,但也很不錯了。”
夏浮禮看向孟莘的目光更帶了幾分崇拜。
不愧是小老師,準備工作都做得這麽好,不像他這麽莽撞。
“你這個朋友資質不錯,有機會老熊可以好好教教你們,軍校格鬥體術用起來,那可真是事半功倍。”
熊将有幾分驕傲,他的格鬥體術當初在第一軍學的尤其好,不然也不會成為主力單兵的副機甲。
夏浮禮有些激動的點頭答應,一邊為孟莘的勝利重重鼓掌,帶動看臺上的其他觀衆也熱鬧起來。
孟莘沒想到精神域受損後精神力還會活躍,走下來還在安撫自己湧動的精神力量,沒注意地下城看臺中的一個角落,兩個人注意着她的位置。
“她剛才,是把對面機甲的武器拆下來了?”
“應該是。”
“可對方駕駛員還勾連機甲。”
聽到同伴的話,另一個人一下頓住。
兩個人似乎想起什麽,互相看了一眼。
“最近警惕一點,老大說帝國已經在研究缪斯,我們行事要更加低調小心。”
“那這個機甲師?”
“上報上去,精神力能夠做到這樣的掌控,或許和明師要找的人符合,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沒人注意這個角落,随着下一場比賽的進行,觀衆看臺上又熱鬧起來。
熊将和夏浮禮在格鬥場外面等着孟莘,機甲師下臺時正在揉着自己的手臂,因為剛才的碰撞讓肌肉酸痛不少。
真實的機甲格鬥和全息影像的不同之處就在于,你真切的感受到了疼痛和威脅,并不會因為走下格鬥臺或者是走出游戲艙消失。
“格鬥體術有造詣但不算深入,看上去還有很大的學習空間啊丫頭,沒想你們機甲師現在都這麽有能耐。”
熊将看着孟莘,先是表揚,随後眼光毒辣的指出她的毛病:“你一開始就應該攻擊,耽誤太多的時間對你來說不是好事。”
“你的對手也是個新人,一開始畏首畏尾,你一旦表現得和他一樣,他心理上反而強大起來,所以中期你全部處于防守,這樣很弱勢,特別是在戰場上,一旦因為懼怕蟲族不敢進攻,下場很有可能是被蟲族圍攻耗盡體力。”
熊将下意識帶入戰場,說完他擺了擺手:“你們學生就是這樣,剛用機甲和人打鬥就束手束腳,這有什麽好猶豫的,上來就幹就完了。”
孟莘一開始的确有些無從下手,使用機甲格鬥并不陌生,她在游戲中有過很多次這樣的經歷,但意識到游戲和現實是有區別的,心理上還是很難接受。
她一開始确實在猶豫下手,導致錯失先機。
“你沒事就去上面好好看看,地下城格鬥的誰不是上來就下狠手,也就你們這些新人,優柔寡斷的。”
被熊将挑毛病孟莘沒說話,只安靜的聽着他數落,自己也在腦海中複盤。
孟莘很快發現一件事,熊将很喜歡将格鬥比賽結合蟲族戰場,或許是作為軍部退役的職業習慣,但她很喜歡聽。
任何能夠幫助她對抗蟲族的經驗,都十分寶貴。
“老熊我下次比賽請你來看,我這不說是格鬥體術教科書,但當年我也是軍中數一數二的能手。”
“能跟老熊我不相上下的能有幾個。”
熊将對孟莘觀感很好,看她一臉虛心受教的樣子,心裏也起了點指導的意思。
這話一出口,夏浮禮馬上不樂意,叉着腰陰陽怪氣:“哎喲,我當初打架輸了怎麽沒見你說指點指點我。”
熊将轉頭瞥了他一眼:“就你這街混子打法,活像跟哪個星盜學的,我教你,那豈不是壞了老熊我的名聲。”
夏浮禮嘴角抽了抽,特別想提醒他,他的格鬥體術是第九軍機甲師親自訓練出來的。
誰知道紀長纓為什麽一套街混子打法。
不過熊将雖然這麽說,但還是很歡迎夏浮禮來學習格鬥體術。
他天天都在地下城打比賽,孟莘只要一來,基本上能看到熊将或是夏浮禮對戰。
她的場次并不多,一開始只有新人對戰,正好被熊将說中,她一開始遇到的對手實力并不如何亮眼,孟莘憑着自己的皮毛體術也能勉強對付。
但越往後,特別是明顯遇到是星盜的對手,經常大傷小傷下臺。
不過随着每場戰鬥複盤,加上有熊将在一邊幫分析,孟莘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格鬥技能在飛快進步。
“你現在最大的毛病是持續能力,也就是體能。”
熊将看着她上一場被對手拖時間到體力耗盡,如果不是突然爆發的精神力壓制了對手的精神勾連,導致對手失誤,孟莘還真不一定能贏,但就算這樣,她下臺時也是帶着不少的傷口。
“體能太差,需要系統的鍛煉。”熊将精準吐槽。
孟莘嘴角弧度堅硬,世界上最悲慘的莫過于逼宅女運動。
她沒惹你們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