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蟲族出現
三個人的氛圍怎麽看怎麽尴尬。
薛應平複心情很久, 孟莘把他拉進機甲室，看到指揮呆滞的神色，有些不解的瞥他：“學長, 你這是受到什麽打擊？”
薛應表情很崩塌：“我, 我沒想到，堂弟竟然也有這麽奔放的一面。”
孟莘想了想小李平時的狀态，很活潑。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薛應為什麽覺得崩塌。
因為夏浮禮真的是個很規矩的人。
作為全知繼承人出現，在大衆眼中，夏浮禮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夏家的形象, 他在外不僅是天才，甚至禮儀要求比起貴族更高，所以一般出現都是标準的貴公子。
誰能想到, 貴公子表面端莊，私底下懷揣着單兵夢想跑到地下城來打比賽呢。
孟莘忍着笑，沒有再刺激薛應。
機甲的準備工作很快完成好, 聽說薛應和他的朋友們想看看地下城, 自認為對地下城了如指掌的夏浮禮主動請纓，提出要帶她們逛逛。
當然，主要是為了讨好這位發現了他的下落的堂兄, 以至于得到薛應的保證，絕對不會把他藏在地下城的消息說出去。
孟莘曾經在游戲中到過地下城, 內部除了被籠罩起來的格鬥臺, 還有各種小攤子和雅座, 圍繞格鬥臺一周的都是看臺, 上面的座位一星幣就能坐, 但名額有限, 周圍的食物供應也并非免費, 需要付出一定的星幣。
擺攤的小鋪子孟莘路過看了一眼，大部分是各種獵奇的玩意。
他們進來的時候格鬥臺上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
“這個屏幕就是格鬥的信息”，夏浮禮指着懸挂在格鬥臺上面的光屏，光屏一共三面，中央的一面是參賽者的消息和介紹，右邊是一個類似排行榜的畫面，左邊則是參賽者名字跟着一長串字符，“左邊這個是押注，格鬥場每一場比賽都會提前開賭局，押注輸贏，右邊這個是支持率排行榜，也可以理解成戰鬥力榜。”
孟莘看了一眼，排放榜單一面只能放得下二十人的名字，單兵小李的花名正在第十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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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平時也上去打嗎？”薛應看到臺上的兩個選手互毆，一人的機甲将另一架甩在地上，拳頭狠狠朝着機甲頭部暴捶過去，金屬碰撞的聲音傳過屏障，傳到外面，周圍坐着休息的或者交談的人都停下來，大聲高呼一聲‘漂亮’，他不禁有些擔心堂弟。
夏浮禮擺了擺手：“那當然，地下城只有格鬥才是特色，不然我來這裏做什麽。”
他對堂哥的少見多怪感到不理解，嘴裏剩下的介紹也沒來得及說出口，他還沒說地下二層的格鬥場是生死局。
地下二層比起一層來要空曠很多，只有兩個格鬥臺子，一個是機甲PK，一個是真人鬥毆。
一般來說，單兵的體格更強，按理在非機甲戰鬥中擁有絕對的優勢，但如果算上指揮的精神力，其他兩系都要退後一射之地。
指揮的精神力天生适合外放作為武器，機甲保護指揮同時，反而有些限制精神力的擴散。
雖然夏浮禮沒有說這些，但孟莘在游戲中大致見過。
她有些謹慎的打量着四周，之前一直遲遲不願意踏足地下城，就是因為這一片區域魚龍混雜，很多星盜或者來歷不明的人士混跡在其中。
一看果然。
孟莘視線看到一層一個角落的座位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這是”，她看着坐在不遠處和一群看不清面貌的人交流的金發男人。
楚精衛察覺到孟莘腳步停下，也跟着一停，順着她目光看過去：“喬恩斯？”
“他怎麽回事啊，沒空回消息，倒是有空來地下城。”
楚精衛小聲嘟囔。
孟莘沒有說話，薛應兄弟的腳步也停下來，跟着看過去。
喬恩斯跟面前的幾個人的交流似乎并不如何順利，因為孟莘注意到他臉色越來越沉，眼神也陰沉的吓人。
喬恩斯或者說西塔此刻的确很不爽。
因為全知大廈附近發現蟲族和星盜，被護衛隊逮捕後，那群星盜口出驚人，張口就是‘西塔大人永生’，讓赫伯特帝國展開了星際境內對他的嚴厲搜查，如果不是因為西塔一早就逃到了三軍校并且參加了單兵訓練，恐怕現在早就被蘭斯找到關在赫伯特的牢獄中了。
他的确想要見蘭斯，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再者，西塔可沒有替別人背鍋的好品德。
“赤牙羅大人說過，如果您願意，我們可以繼續成為最友好的夥伴，過往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他面前的幾個星盜悠悠出聲。
“您冒險來到帝國，不是已經察覺到了嗎，您的精神力距離崩潰只差一步之遙，已經持續不了多久了，赤牙羅大人對您依舊充滿了欣賞與愛護，特意讓我帶來了解救您于水火之中的神跡。”
一個星盜從懷中拿出一管血色的試劑。
紅色液體在玻璃試管中晃蕩着，沿着試管的玻璃壁留下褐色的水漬。
“‘缪斯’這麽珍貴的神賜禮物，赤牙羅大人願意為了您慷慨，西塔閣下，血刃本就是一家人，沒有必要為了一些小麻煩，鬧得如此不愉快，您說是吧？”
星盜笑着将手裏的試管推向西塔。
孟莘的視角看的并不清楚，只隐隐注意到對面似乎有人給了西塔什麽東西，随後男生的臉色就全然冰冷下來。
西塔厭惡的看向藥劑，嘴角笑容冷漠，精神力從他身體中釋放出來，最先接觸到桌上的酒杯，酒備應聲而碎，碎片朝周圍飛射出去，清脆的破碎聲響徹在一角。
精神力緊緊勒住對面幾名星盜的脖子，空氣被逼出氣管，星盜的臉色很快變成了慘白。
他沒料到西塔會突然出手，因此一時瞪大了眼睛，配合着被勒住的姿勢，顯得很吓人，但他仍舊掙紮着發出聲音：“你，你不能，殺我。”
“赤牙羅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你。”
西塔神色極冷，聽他說完，露出了一個很輕蔑的笑：“是嗎？”
“那可真是讓人期待。”
說着，他手掌一握，準備解決這幾個星盜，但不遠處的灼熱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精神力感受到被緊緊盯住的不适，窺視感讓西塔手上的動作一頓。
他眼神不動聲色瞥向周圍，掃過格鬥場附近的人群，最終看到了停在不遠處，似乎在交流的孟莘。
楚精衛看了半天沒看懂喬恩斯在做什麽，不解的看向雙手環胸，一臉認真的孟莘：“莘莘，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不知道”，孟莘毫不猶豫，但她眼神仍舊沒有移開。
“喬恩斯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薛應也插進來。
這話提醒了夏浮禮：“麻煩？那還真有可能。”
“不會是格鬥場打架贏了，結果下來被輸家的同伴威脅吧？還是說想讓他打假賽贏押注？”
薛應不由得又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向夏浮禮。
堂弟，你懂的實在是太多了。
孟莘覺得都不太像，她垂着眼眸，有一瞬間她似乎從喬恩斯眼神裏看出了殺意。
孟莘沒說話。
但熟悉的氣息讓西塔湧上心頭的殺意褪|去，被‘缪斯’激的不理智的思緒也沉穩下來。
他還沒有達成目的，且不說在這裏殺人會不會引來護衛隊從而導致身份隐藏暴露，至少，他現在還有用的上孟莘的地方，不能因為殺人引起對方不适的感覺。
西塔眼神的血紅一點點散去，困住星盜脖子的精神力也緩緩松了松。
星盜能夠喘息，還以為他改變注意，不由得更加激動的勸說。
“西塔閣下，‘缪斯’是神賜的奇跡，是最正确的進化方向，只要喝下它，無論是蟲族還是人類，都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您擁有如此卓越的天賦，天生就該是我們的朋友。”
“加入我們吧。”
西塔嘴角咧了咧，或許是因為知道了自己暴露在孟莘的視野，他努力維持着喬恩斯的形象。
“你說得對”，男人帶着笑容緩緩道。
星盜臉上笑容更濃，還以為自己即将完成別人都完成不了的事情——勸降西塔。
可沒想到，下一秒，他的手不受控的擡了起來。
星盜表情動作一僵，随後發出嗚咽聲，他脖子上的精神力束縛一瞬間又緊了起來。
星盜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在精神力的操控下，去夠桌子上的紅色藥劑。
另一只手打開了試管，一股鐵鏽一樣的血腥氣息散發出來，血腥中帶着一絲似有若無的清甜香氣，西塔聞着只想作嘔。
星盜眼珠閃動搖了搖，在試管已經被放在嘴邊時，他有些哀求的看向西塔。
男人面上仍舊時一副笑意，但冷漠的眼神透露出他對面前場景的無動于衷。
星盜緩緩仰起頭，猩紅的液體順着試管進入他的喉嚨。
試劑被喝下後，西塔也裝模做樣的抿了口茶水，裝成兩個人友好交流的樣子，然後若無其事的順着雅座離開。
喝下了試劑的星盜呆滞的坐在座位上，他周圍的兩個同伴渾身都在顫抖，但身上殘留的精神力将三個人綁在一起，一動不能動。
孟莘看到喬恩斯脫身，這才收回了視線。
對方似乎注意到了她，但卻繞過了格鬥場，朝着地下城的出口那邊離開，讓孟莘一時猶豫了起來，不知道喬恩斯究竟有沒有發現有一群人正在關注他的動作。
“他就這麽走啦？”楚精衛伸着頭去看喬恩斯的身影，發現單兵的确離開了之後，替他松了口氣：“吓死人了，我還以為他惹到了什麽人，真怕他們打起來。”
孟莘深有同感點頭，顯然幾個人把夏浮禮剛才的猜測聽了進去。
她視線忍不住掃過和喬恩斯交流的幾人，卻驚訝的發現那三人似乎半天沒動。
從喬恩斯站起來一直到離開，一直維持着一個姿勢。
奇怪的感覺剛湧上來，孟莘就感受到一股精神力掃開。
精神力波動帶着一種陰冷，讓人十分不适，孟莘眉頭扯了扯，視線還沒離開不遠處的三名星盜，突然發現中間的男人身體顫抖着。
他佝偻着脊背站起來，快要被周圍聲音淹沒的一聲‘嗬嗬’的叫聲傳出來。
孟莘感覺到了異樣，“我總感覺，有點不對。”
剩下四人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喬恩斯剛才坐的方向，夏浮禮和楚精衛還沒感覺出來。
薛應作為精神力最敏|感的指揮，似乎察覺到波動，他瞳孔一縮，看向孟莘：“是蟲族精神力”，然而話音剛落，面前的一幕讓薛應呼吸一停，心跳如擂鼓。
中央的星盜緩緩站了起來，一根黑色的鋼鐵般的前肢穿透他的手臂，銳利的刀鋸樣邊緣切開皮肉，血腥像爆炸的氣味炸彈，瞬間在地下城擴散開。
觀看格鬥的觀衆驚訝的看着臺上，新一輪的格鬥才剛剛開始。
“怎麽回事？”
“好重的血腥氣，誰在地下城鬧事？”
“這才剛剛打，哪有這麽重的傷啊，地下城禁止場外鬥毆，誰啊，頂風作案。”
觀衆們四處張望，凡是目光落在星盜附近的，都驚訝的停下，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現身的蟲族。
“啊——”
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劃開周圍的寂靜和喧鬧，好像一個訊號。
孟莘親眼看着蟲族刺破人類的皮肉，或者，用一個人類突然變成蟲族來描述要更加合适。
“是蟲族。”
“地下城哪來的蟲族！”
“聯系護衛隊。”
地下城聚集的單兵很多，幾乎在蟲族出現的瞬間，就有人放出了自己的機甲，赫伯特人不是只有在自相殘殺上才格外賣力，每一個赫伯特人都深恨蟲族。
數臺機甲在格鬥場內出現，還沒等機甲沖上去，突然出現的蟲族兩根前肢一左一右，貫穿座位上的兩名星盜，完成控制精神力的指令後，強大的精神力才從他身上離開。
緊接着，一聲蟲鳴呼嘯響起。
精神力波動像水面蕩開的漣漪，一圈一圈散開。
機甲正欲行動的動作突然像被按下暫停鍵。
孟莘感受到一股極其玄妙的波動散開，緊接着精神域不受控制松動，被困在精神域中的精神力脫缰野馬一般四處跑動，孟莘反應及時，很快能夠控制精神力。
但周圍紊亂的精神力相繼爆發。
——怎麽回事？
巨大的動蕩讓在孟莘精神域療養的某位大師也一并驚醒。
孟莘言簡意赅：“一個人類突然變成蟲族，精神力帶動周圍單兵的精神力活動，隐隐有崩潰前兆。”
童關聽後頓了一下，他隐約能感應到周圍嘈雜的精神力信號。
孟莘剛穩住精神域，随後看向身側，楚精衛和夏浮禮彎下腰，手掌捂着腦袋。
“莘莘......”
楚精衛擡頭，神色痛苦的看她：“我腦袋，好像要炸開了。”
孟莘看着她緊咬着下唇，狗狗眼似乎有淚光閃爍。
孟莘馬上用光腦聯系好護衛隊。
——不要着急。
童關試圖安撫孟莘。
但機甲師此刻格外冷靜，孟莘一只手搭在楚精衛身上，一只手搭在夏浮禮肩上，精神力順着她的指令緩緩探出去。
“我很冷靜”，說完，她停頓一下，“您知道，怎麽樣可以做到大規模安撫麽？”
孟莘聽說過，早在精神力崩潰最早被發現的時候，夏寒聲是第一個發現精神力安撫的人，同時因為幽獄戰役，一己之力安撫戰場數萬單兵，徹底成為帝國最偉大的機甲師。
——我知道，但按照你現在對精神力的掌控程度，大範圍的安撫會讓人處于長期的虛弱狀态。
“請您教我。”孟莘沒有猶豫。
她沒辦法看着這麽多人自相殘殺，更不要說這其中還有自己的好友。
更何況，孟莘有一種感覺，她緊盯着傳遞狂化的那只蟲族，這只蟲族很重要。
童關在她的精神域指導，孟莘的精神力白絲漸漸沾上了綠色的光芒，在空中延着人群伸展出去，貼敷在單兵的身上，其中一束越過人群，在童關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觸及在蟲族外殼。
孟莘精神域徹底打開，超S級的精神力如同噴湧的江水，掀起數百米高的海浪，以不可違抗的姿勢，纏繞着場內外放的精神力量。
孟莘的精神力從沒有經過如此大的撕裂感，特別是和蟲族精神力交錯的那部分，好像被千軍萬馬踐踏，疼痛幾乎讓人喘不過氣，只是頃刻間，她後背俨然洇濕大塊。
——小同學，堅持住。
童關能想象機甲師第一次嘗試精神力安撫時的痛苦，更不要說，孟莘同時安撫這麽多人，要将自己整快的精神力劈碎成無數小的碎片，就好像要把腦子一點點掰開一樣。
孟莘咬着牙，根本說不出話，只在心底默默回答他。
她眼睛裏爬滿了紅色血絲，乍一看上去和之前見過星盜的蜘蛛網紅眼一樣，如果孟莘視力足夠好，一定能看出來，不遠處蟲族的眼睛也呈現這樣一副狀态。
碎裂的蜘蛛網狀的赤紅。
她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地下城首次一瞬間陷入寂靜。
在地下城入口長巷子的紀九只看到了一個金發男生從門前經過，出于長期的職業要求，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總覺得那頭金發格外熟悉。
讓他好像想到了熟悉的舊友。
但沒過多久，地下城的喧嘩突然戛然而止，紀九奇怪的看了一眼，心說到底是發生了多麽驚奇的事情，竟然讓地下城都陷入了沉默。
等小師侄回來一定要好好問問。
破碎的精神域讓他感知不到任何的精神力波動。
直到飛快趕到的護衛隊長到來，紀九才‘騰’一下從椅子上起來，大步走向門外。
“地下城出事了？”
護衛隊員對他還蠻眼熟：“紀上校”，隊員做了個匆忙的軍禮，“地下城出現蟲族，殿下和近衛軍已經封鎖了地下城。”
紀九驚訝的睜了睜眼，大皇子也來了。
孟莘和竹筍交代自己要去地下城，把小貓哄睡才離開，随後，裝睡的貓就跳出了三軍校，回到了帝國大廈處理軍務，然後就接到了消息，說地下城出事。
鏟屎官還在裏面。
蘭斯帶着近衛軍趕到門口，就感受到了紊亂的精神力波動，他幾乎瞬間明白了這是一場大範圍的精神力崩潰。
大皇子俊美的面容附上寒霜：“準備精神力穩定劑，隊伍機甲師出列，救人。”
近衛軍和護衛隊的機甲師一進門就擴散開，還沒等精神力放出去，就感應到一股極其霸道的力量正在強勢的扭轉着在場的崩潰狀态。
好在愣神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機甲師們很快輔助着精神力開始安撫。
孟莘在聽到整齊的腳步聲時，就知道是護衛隊來了，她心裏松了一口氣，精神力慢慢松懈，被軍隊的機甲師接替。
過度使用的精神力和無比疼痛的大腦讓孟莘沒有更多思考的餘地，甚至她連支撐着身體站立都不夠，感覺到楚精衛他們脫離了危險，孟莘就任由活躍的精神力将她的意識扯向精神域深處。
身體後傾時，她只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香。
很像她家貓貓的毛發柔順劑。
。
孟莘能依稀聽見周圍的聲音，腳步走動，還有人關切的詢問。
“三天了，精神力消耗還沒有恢複嗎？”
“別說了”，負責孟莘的醫師嘆息一聲，“我沒見過這麽能吃療愈藥液的人。”
“她在這裏躺三天用的藥劑快是我一年的份額，再不醒，醫院要養不起了。”
“你擔心什麽，大殿下不是說了嗎，到時候去問大殿下要呗。”
醫師的八卦似乎被點燃和同伴交流起來：“大殿下這麽重視這個軍校生，是不是......”
“把你腦子裏的桃色緋聞自己銷毀掉，這一次事件嚴重的很，可開不得這種玩笑。”
醫師被訓斥幾句，馬上意識到輕重，正色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看這幾天近衛軍到處搜查，先是全知和機甲師基地，現在整個主星都在徹查，怕不是又有蟲眼降臨？”
說到‘蟲眼’醫師自己的臉色的白了，無他，實在是多年前一次蟲眼降臨對帝國造成了太大的陰影。
他的同伴并未回答，依舊緘默着，像是不便說。
孟莘就是在這時候睜開眼的，她一醒，醫師便來不及再顧及其他。
“醒了！”
穿着白色防護服的醫師給孟莘做了一個全身掃查，然後看向精神力檢測設備，确定沒有問題之後才敢按鈴。
“178號病人蘇醒，長官，你們可以進行審問了。”
孟莘一臉懵的看向他。
？？
剛醒就要被審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