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暖男
周牧跟表哥打完招呼後，才驚訝發現他表哥牽着一個女人，更驚訝的是，這張臉他是認識的。
齊劉海下一張乖巧的臉。
“小誼？你怎麽會在這裏？”
顧誼心一動，明明緊張得不得了，還要假裝很坦然地打招呼：“嗨，周牧。”
周牧确認是她，感到不可思議，看向沈赫言：“你們兩個怎麽認識的？”
沈赫言也很疑惑：“你們認識？”
周牧爽朗一笑：“我跟小誼是高中同學啦，你呢？據我所知，她并不是你公司裏的員工吧？”他說着說着，眼神古怪戲谑。
顧誼害怕他誤會，馬上解釋：“不是的，沈總是我老板！”
“老板？”這下周牧更好奇了。
沈赫言抿唇，解惑：“咳咳，我現在同時還是一家圖書館的老板。”
雖然身為他多年兄弟，周牧還是搞不懂這個素來淡漠溫雅的表哥在想什麽，怎麽會無端端去做圖書館的生意，威爾斯還不夠忙嗎？
沈赫言能清楚看到周牧眼中的濃濃疑惑，但他就是不說，轉移話題問：“你不是說要帶女伴嗎？女伴呢？”
周牧聽了，撇撇嘴：“公司說我出席私人活動，最好不要帶，好像我很愚蠢一樣。”
顧誼偷偷聽着他們的對話，心裏為窺竊了周牧的日常生活而開心。
沈赫言理解：“你最近紅了，不比以前，還是小心一點吧，別被人偷拍到了緋聞對象。”
顧誼一驚。
“表哥，你別一表正經說這種話啊，這裏還有外人在呢。”周牧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沈赫言擡眉：“她是我員工，自己人。”
他說這話是護着她。
顧誼心裏一暖，想了想還是識趣地提出：“我去下洗手間，你們聊吧。”
她提着裙子走開，穿過人群。
眼睛茫然地左右看看，看到左邊有一個陽臺，她決定過去乘涼、耗耗時間。
其實她根本就不需要去洗手間，那只個借口。
她只是需要時間平複一下自己意外見到周牧的激動心情。
沒想到呆了一陣子，身後傳來一個腳步聲。
顧誼轉頭，驚喜地發現是周牧。
他自月光下走來，微卷的頭發上灑滿餘晖，身影颀長，信手庭步。
顧誼雙手無意識地交握在了一起。
他看清楚陽臺的人是她後，有點驚訝：“我想來陽臺乘乘涼，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啊。”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默契呢？
顧誼一笑：“是啊。”
周牧走過來，靠在圍欄上休息：“你不冷嗎？”
她搖頭：“還好，不冷。”
不過是，心跳不受控制了。
他距離她這麽近，比那晚在KTV還要近，而且寧靜的夜空下，只有他們兩個人。
從未遐想過，有一天他們會有這樣的場景，一起背靠着圍欄站着，她已經很滿足了。
他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顧誼戀戀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她覺得孤單，也離開了陽臺。
“小誼，”黑色西裝的沈赫言端着搖曳的紅酒杯過來，“你剛剛去哪裏了？”
他顯然看到了她剛剛從陽臺出來的樣子。
“不好意思。”顧誼很抱歉。明明答應老板要敬業的，自己卻跑一邊躲着了。
沈赫言小酌一杯，然後說：“沒關系。你跟周牧關系很好嗎？”
顧誼一愣，幹笑：“只是高中同學。”
最後還沒到九點，沈赫言就提前離場了，他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顧誼不敢惹他。
原來平時總是笑的人一旦不笑是這麽恐怖的。
低氣壓持續在這個車廂裏。
路過的街燈光線照在玻璃車窗上，一閃又一閃而過。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
車子很快停在了竹葉小區的門外。
顧誼緩緩地解開安全帶，開車門。這些聲響破壞了寂靜。
沈赫言皺着眉頭，依舊沒有說話。
顧誼想着，都要走了，總不能弄得太難堪，于是主動說：“沈總，我先下車回家了。”
他沉默點點頭。
“嗯……再見。”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轉身走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些難過。
而坐在車座上的沈赫言，凝望着她上樓的背影，腦中突然浮現她和周牧相視笑着待在陽臺的畫面，他對待感情雖遲鈍，也能感覺到，她看向周牧的眼睛裏面裝滿了少女情愫。
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他鎖眉苦思。他還能夠得到她的心嗎？
顧誼走上樓梯，掏出鑰匙打開公寓門，一開門她就習慣地低頭換鞋子。
裏面傳來了一個尖叫聲：“啊!小誼，你今天怎麽穿得這麽美啊？！”
顧誼心“咯噔”了一下。完了，她忘了那嫣的存在。
沒等她做反應，那嫣就興奮地沖了上來：“你竟然還化了妝，別告訴我沒出去約會，我可不信啊！行啊你，瞞着我穿得這麽漂亮，這裙子從哪裏來的？”
那嫣的話像連夾炮一樣砸過來。顧誼眨眨眼，等她平靜下來時，才說：“我的确不是去約會。”
“嘿，你還想騙我？！”
顧誼咽了一下口水：“我陪老板去參加宴會而已嘛，你幹嘛這麽大驚小怪？”
“老板？”那嫣笑了起來：“沈赫言大帥哥啊！他肯定對你有意思！”
“別胡說。”顧誼扭過臉不理她，換好鞋子之後就回房。
那嫣悻悻：“你別不信!我可是很有眼力的！”
诶。顧誼無語，所以她不願意提前告訴那嫣就是這個原因啊，今晚她已經夠郁悶的了，那嫣就別來添亂了。
過了一會兒，那嫣猛敲她的房門。
這聲音分貝大到，活像要拆門。
顧誼無奈地問：“你又怎麽了？”
隔着門傳來那嫣稍微有些焦急的聲音：“你快開門，我給你看個消息！”
顧誼感到奇怪，起身開門。
那嫣伸手把平板放到她面前：“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