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撕壞衣服
“好了！”
畫師老頭那激動的聲音再次響起，也再次讓我激動驚醒。
他讓我們稍等片刻，事實上——我們連瞬間都不用等，他就已經畫好了。
這下我可沒那麽急性，我要等着那‘絕世佳作’驚豔地亮相！要知道，那可是在我家相公的點撥下畫出來的呢！
見我不動，老頭捧起畫作，舉到我的面前，得意洋洋地笑道：“怎麽樣？是不是很形象！”
當我看到畫布上的東西時，我真的石化了！
然而，當老頭自得地說出它的‘意境’時，石化的不止我一個——還有我家英明神武的相公！
老頭撚着胡須，悠悠地說道：“你們要畫能在天上飛的東西，那就只有風了！然而風又怎麽能畫出來呢！本來我也不知道怎麽畫，經過北宮公子的點撥，我才終于知道——可以‘意會’！所以我就畫了滿地的枯葉！”說完後，還不忘加上一句總結性的感言，“還真是多虧北宮公子的提點，我才能畫的這麽傳神！以後，我一定要将此方法發揚光大！”
聽此解釋，我分明看見，兩條黑線順着北宮皓澤的額頭流了下來。
我在心裏嘀咕道，北宮公子一定很後悔剛剛‘提點’過你！您老還是不要‘發揚光大’了！不然的話，買家會氣成內傷的！
北宮皓澤一把牽起我，向外走去。
這家夥一向冷酷，我當然不指望他會說聲謝謝，所以回過頭，對那老頭粲然一笑：“謝謝你！”
老頭追上前來，分外殷勤地說道：“你們的畫，難道不要了麽！”
我本想接過來，但是看着北宮皓澤面色不善的樣子，知道他肯定在生氣，浪費了這麽多時間！要知道他十分讨厭等待！所以我只好擺手說道：“謝謝你，還是留給你作紀念吧！”
老頭欣喜地說道：“真的嗎！北宮夫人你可真好！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它開創了‘意象派’的先河啊！”
意象派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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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嘴角抽搐，滿臉黑線地想，原來意象派是您老人家開創的啊！我替後人謝謝你！
直到門外，老頭還是窮追不舍，他笑眯眯地說道：“你們留下來，我再為你們畫幾幅！不要錢也行！就當是報答你們啓發了我的靈感！”
我笑着說道：“老先生還是快回去吧！外面風大！風會把人吹上天！”
聽到這句話，老頭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動地說道：“知音啊！原來北宮夫人讀懂了我的畫！”
我心中暗想，我這哪是在誇你！就算我想‘誇’你，我家相公也不允許啊！
果然看見，北宮皓澤極為不悅的神情。我知道他是看見老頭抓着我，心裏不悅，慌忙松開老頭的手，笑道：“老先生，再見！”
老頭殷勤地說道：“兩位下次再來！如果沒時間，我去你們府上也行！對了，兩位住在哪裏？不說也沒關系，我一定會找到你們，親自上門！”
服務送到家？這理念可真先進！
這下，輪到我們躲着這怪老頭了！
北宮皓澤牽着我，走到了街上。
見他冷着臉，我慌忙說道：“皓澤，我知道你不喜歡等。我錯了，不該去畫畫！”
他神色緩和下來，微微一笑：“蔓蘿想做什麽都行，又怎麽會錯？我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喜歡跟你獨處，不喜歡被人打擾！”
聽他這麽說，我想起他的身份，明白過來，我試探着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怕被人認出來，甚至會被寒慕辰找到？”
北宮皓澤冷傲一笑：“寒慕辰！我怎麽會怕他！不然的話，我早就改名換姓，豈不簡單！”
我點點頭說道：“對！憑什麽要怕他！你永遠都是北宮公子，我也永遠都是你的娘子！”
聽到這句話，他的眼中暖意漾然。他吻了吻我的額頭，溫柔說道：“蔓蘿，能夠與你相守，何其之幸！放心，我會好好保護你，任何人都無法傷害你！”
“恩！有皓澤在，我什麽都不怕！”
“小傻瓜！”他溫柔地笑着，随口問道，“你畫畫作什麽？”
“秘密！”
“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為你畫！”
“不說！”
“雖然我喜歡劍法，但是不至于連最簡單的畫都不會！天上飛的？讓我想想——”
“不要你想！你想到的，那就沒有驚喜了！”
“驚喜？你是想——”
“好了，估計你也猜到了！那我就告訴你一半——我想在你生日那天，給你浪漫驚喜！”
“只要有你陪着我，每一天都是浪漫驚喜。”
“可是——那是你的生日！是你出生的日子！一年只有一次！我當然要好好地準備！要跟你好好地浪漫！”
“你啊！”他寵溺地笑道，有些驚詫地問道，“可是這跟‘會飛’有什麽關系？”
“反正地上水裏我們都嘗試過了，所以——”
“哦——”他心領神會地壞笑起來，“原來我的娘子正在‘研究’新花樣啊！”
“哼！是又怎麽樣！看在你生日的份上，那我就成全你，調戲你！”
“調戲我？”他饒有興致地說道，“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會怎樣調戲我！”
“那就等着看！”
“為夫表示十分期待！”他說着，又有些無奈地說道，“可是你這個樣子，實在是讓我等不及！”
“我才不管！”
我對他調皮一笑，跑進了一家胭脂鋪。
一口氣挑選了所有品種的胭脂水粉，我抱着它們就往外跑。北宮皓澤付了錢，笑着走了出來。
他從我手中接過盒子，笑道：“你故意打扮得那麽漂亮嗎！”
“我什麽時候漂亮的不故意了！”
“也就是說——你承認你是在故意誘惑我了！”
“恩！對！我承認！”
我調皮一笑，又跑進了一家綢緞鋪。
挑選了精美的布料，我讓老板将它們包好。付錢之後，依然是北宮皓澤抱着它們走了出來。
他笑着說道：“這次怎麽買的這麽少？”
我狡黠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這些布已經很多了！”
他微微一笑，又說道：“要不我們将它送往衣鋪，讓她們順便做好？”
我笑着說道：“不要！我要自己做！”
“自己做？”他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好像只會補衣服……”
我有些難為情，嘴上卻說道：“還不是你！每次都那麽激情！把我的衣服都撕壞了！我說你就不能悠着點！”
“可是——娘子卻很享受這樣的激情呢！”
“哼！”
“為了好好地愛娘子，撕壞幾件衣服算什麽！”
“什麽叫撕壞‘幾件’！每天幾件，一個月下來，也就有一百多件好不好！”
“那又算什麽！”
看着他不以為然的表情，我咬牙切齒地說道：“夫君，身體要緊！”
他挑了挑眉說道：“所以我們應該買點補藥回去，大補特補之後，就可以多做幾次了！”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沒閃了小腰。
我無語地看着他手中的布匹，心想但願它們到時候不要也慘遭毒手。
不過，所需的布料很少很少，應該不會撕壞吧？
見我神游，他笑着問道：“蔓蘿，要不要順路将它們送去做成衣服？”
我搖搖頭說道：“她們做不出來。”
“做不出來？”他有些驚異地問道，“究竟是什麽衣服？”
“不會被你撕破的衣服！”
我對他眨了眨眼，朝前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