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2)
第一個逃到這裏的原住民沒有名字,她只有一個代號,監管者3146號。
蘇慕慕給她取了一個名字,名叫木木。
因為她說很喜歡這裏的樹木,可以被天神照顧,在舒适的土地上茁壯生長。
自從蘇慕慕救了木木,并且把那兩個欺負她的男人埋進土裏做了花肥之後,木木就非常執着于把那些強迫女性的垃圾男人殺了當花肥。
在她看來,剛剛的那個男人已經冒犯了天神,這種人該死,殺了他做花肥都是便宜他了,可天神不僅僅沒有殺了他,還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将他放走了。
明明剛剛那個男人還偷了天神親自種的黃瓜。
“我需要他把消息傳出去。”
只是讓木木一個一個的把人帶出來,實在是太慢了,效果也不顯著,那些被洗腦的人根本就不會随便的相信外頭的世界并不是他們所認知的那樣。
對未知的恐懼超出了對自由的向往,甚至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自由,也不知道自由有什麽好處。
他們對于現在的生活其實并沒有什麽不滿意,因為祖祖輩輩都是這樣的,身邊認識的所有人也都是這樣的,沒有對比,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不平。
他們唯一的上進心可能就只是想要賣力的幹活,然後成為監管者吧。
蘇慕慕已經沒了耐心去一個一個的将那些人拉入自己的陣營,好好的勸說他們。
她必須要下一個猛藥,讓這個世界被動的變革。
“天神,你不害怕嗎?”
木木剛剛已經把蘇慕慕和那個男人說的所有話都聽了進去,她知道蘇慕慕想要做什麽。
那個城池,她已經在天神給他的奇怪鏡子裏頭見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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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生活着和他們不一樣的人。
天神就是要讓那個男人去給那些人傳信。
可如果真的像是天神說的,他們這些人的悲慘生活都是被那個城裏頭的人控制的,那那些人不是會很厲害嗎?
天神讓他們過來,是不是就會被傷害?
“不怕。”
蘇慕慕并沒有糾正木木對她的稱呼,她試過幾次沒有用,而且這樣可以讓那些被木木帶來的人對她有些敬畏之心。
倒是省去了許多解釋的麻煩。
木木的心裏對蘇慕慕升起了無限的崇敬,果然天神就是厲害,無論什麽樣的情況下都不會害怕那些蝼蟻。
男人的動作很快,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們這裏就已經圍上了不少的橙色監管者。
看樣子是把這附近的橙色監管者都給叫了過來。
不過蘇慕慕已經開啓了防護罩,沒有她的允許,其他人是不能随随便便的進入這裏的。
這是蘇慕慕花費了十萬金幣兌換的,世界性消耗産品。
就是說她在某個世界裏頭用了這個防護罩,那麽這個防護罩就只能在這個世界裏頭起作用,到了下一個世界這個防護罩就不會起作用了,如果還想使用就得再另外花積分兌換。
之前蘇慕慕是覺得房屋的防護作用已經夠用了,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房屋建得很少,土地卻有了那麽多,土地本身是不擁有任何的防禦作用的。
就像之前那個男人來到這裏的時候一樣,随随便便就可以摘走他們種植的食物果實。
之前沒人發現這裏,也是為了方便那些避難所的人逃到這裏能有一個庇護,就像是木木當時為了逃避那些男人的追捕,逃到這裏來一樣。
所以蘇慕慕一直都沒有開啓防護罩,她怕萬一有受害者想要逃到這裏尋求庇護,卻因為防護罩的開啓而被擋在門外。
比起那樣的結果,損失一丁點種出來的水果蔬菜倒也沒什麽了。
這些新鮮的蔬菜水果,對于這裏的人或許是彌足珍貴的東西,這一點從避難所所有人的夥食,以及那個男人見到這些新鮮蔬菜水果時候的貪婪模樣,都能夠判斷出來。
但對于蘇慕慕三人來說,就是付出勞動就能得到的東西,再普通不過了。
現在不一樣了,既然已經派了人去跟那些人報信,就已經是正式開戰的前夕了。
蘇慕慕可不相信,能夠把這些底層人民欺騙了幾十年,并且将他們放逐在荒漠之中,讓他們生活在條件艱苦的地下的避難所,一點人權都不給他們,靠着欺騙這些人,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的所謂的貴人會是什麽善茬。
蘇慕慕這裏這麽多的新鮮蔬菜水果,對于那些人來說就是巨大的寶藏。
他們是絕對不可能不心動的,那些人心動的結果,絕對就是想方設法的占有她這裏的所有蔬菜水果,并且還會逼問她如何在這塊土地上建出這麽大的一塊莊園。
可能是利誘,也可能是威逼,但絕對不會是按照蘇慕慕的想法去完成這個結果。
蘇慕慕當然不可能讓那些人主導這件事兒,自己都已經在這裏布置這麽長時間了,為的就是要占盡天時地利。
至于人和,蘇慕慕并不強求。
人做事總不能非要到有100%的把握再去下手。
對于蘇慕慕來說,只要能夠有三層的把握,她就會去試一試,如果是5成的把握,就是必然要去做了。
“你不是說可以随便進去摘那些蔬菜瓜果吃嗎?怎麽現在根本進不去。”
因為防護罩的關系,那個男人現在正被他的同伴們逼問着。
被蘇慕慕放走之後,男人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幻想自己升官發財的場景。
再也顧不得什麽工作不工作的了,直接回了自己所在的辦公室,給上級打了報告。
他這個動作自然是讓其他人看在眼裏,橙色監管者們所住的地方并不是地下避難所。
他們的住所就在蘇慕慕他們身後的那個山丘之中,開辟了山體,建造出來了一些臨時的房屋給他們居住。
除了工作的時候,一般人也不願意住在這裏,這裏條件實在是太差了。
甚至很多橙色防護者們,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還會約着一塊回城去。
男人回來報告的時候,還有一些在這裏休息的人,他們見到男人連工作都不做了,跑回來跟上級報告,便好奇的問他發生了什麽,男人自然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繪聲繪色的講給了這裏的人,對于他來說,這是極大的榮耀和值得炫耀的事兒。
最重要的是這樣大的事兒他必須早點宣揚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發現的,否則被上級貪了功勞,他上哪哭去?
最好是讓這裏所有的人都跟着他一塊去見識一下那裏的神奇。
那樣就等于是人證,物證都有了,上級就算是不想要給他獎勵都不行了。
可他沒有想到,自己帶着所有人到了這裏卻再也進不去了,就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大門将他們所有人都擋在了外頭。
這還怎麽給上級拿到物證?難不成只能帶着上級過來在這裏看嗎?那樣的話他可能就沒辦法證明這裏是他首先發現的了。
男人正在苦惱這件事情,他的同伴們卻着急忙慌地催着他,讓他想辦法讓所有人進去。
他們都想要去嘗一嘗那些鮮豔欲滴的水果。
在這裏的所有人都不是沒有見識的避難所低等賤民,他們都知道什麽叫水果,什麽叫植物。
這裏的東西如果都是真的話,那價值簡直就是連城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麽有錢有勢,居然能夠在這裏種植出這麽一大片的水果來。
可現在他們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能吃,有人開始懷疑這是不是誰造出來的幻象了。
畢竟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片土地上根本無法種植,所有的植物種子都沒有辦法在這裏生存,對于聯邦來說,他們這裏原本就是一顆被放棄的星球。
這個星球上沒有任何的植物可以生存,聯邦甚至都已經不願意再給他們發放植物種子,讓他們做實驗了。
他們唯一存活的希望就是那些被輻射過的黑土,這些黑土裏頭蘊藏巨大的能量,也有許多他們到現在都沒能研究出來的物質。
這些年就靠着販賣這些黑土他們這個星球上的人才能夠存活下來,不過只是靠着這一種生意,想要養活整個星球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且黑土接觸的過多的話,對人的身體也是有傷害的。
最早那一批接觸黑土的人,只活了30年就死掉了,他們的後代似乎進化出了一些對這些黑土的抵抗力。
于是上頭就下了一個命令,讓這些最早一批接觸黑土的人的後代生活在這片荒漠上。
以此來加強他們對這些黑土的抵抗力,順便也讓那些貴人們能夠擁有足夠的勞動力來開采這些黑土。
為了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世世代代在這裏耕耘,上頭甚至建造了地下避難所,并且給他們編織了一個巨大的謊言。
黑土這種東西很奇怪,如果只是吃進去少量被稀釋過的黑土,身體就能夠擁有巨大的能量,但如果是雙手去接觸這些黑土,很快就會被侵蝕。
知道這些事情的人都不願意出來親自接觸黑土,更沒有人願意去開采黑土。
只有那些從一出生就被洗腦的賤民才願意去做這片土地上的開采人。
可是現在告訴他們這片黑土不僅僅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甚至還能夠在這裏種植出這麽美麗的水果和植物,那簡直就跟白日做夢沒什麽區別。
“不會是你幻想出來的吧?”
有人開始懷疑這些東西的真實性了。
“如果只是我的幻想,為什麽你們也能看得見?”
男人心中暗罵了一句這些蠢貨,但他也知道這些人都是他的證人,不能讓他們就這麽離開。
“你們也看見頭上那顆黑色的球體了,它一個月之前出現的,然後一個月之後我們就在這裏看見了這一片莊園,說不好這一切都跟那個黑色的球體有關。”
“那你說為什麽之前你能進去摘黃瓜,我們卻不能進去?你不是說裏頭有一個奇怪的女人嗎?把那個女人叫出來,讓她給我們開門。”
男人無語死了,如果自己能夠指揮得動那個女人,還用得着叫他們過來當什麽證人,直接讓那女人把這裏所有的水果都進獻給聯邦得了。
好在男人的困境并沒有持續太久,木木早就在上面看見這些人在這裏交頭接耳了。
她的心裏怨恨這些人,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下去把這些男人全部都殺死當花肥。
這些人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貪婪的那一批人,天神讓他們回去報告消息,結果不過才這麽一會兒的時間,他們就又湊在這裏對着園子裏頭的果子垂涎欲滴。
手上拿着天神給她的武器,木木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防護罩的邊緣,站在了這些男人們的對面。
“竟然是個女人,還是個挺漂亮的女人。”
橙色防護服監管者們見到木木的時候并不害怕,對于他們來說,女人就是這個世界裏頭的最低等生物,就算是那些貴人女性們,也時不時有嫁給他們這些外層生活的普通居民的。
沒有強有力的娘家,沒有強有力的權勢,女人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可以随意被人掠奪的貨物。
而眼前這個女人從外貌上來看,大概應該是那些避難所裏頭逃出來的賤民。
這段時間裏,避難所裏逃出來的人很多,他們都已經聽說了這個消息了。
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逃去了哪,但現在這些監管者們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已經和避難所的那些幹幹瘦瘦柴柴黑黑的人不太一樣了,但她的臉上仍舊還留着那些滄桑的痕跡。
不過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漸漸的開始有了美貌的輪廓,皮膚也漸漸的有了水分,整個人看起來好看了許多,就連她那一頭本該髒亂枯槁的頭發,現在也漸漸的泛起了光澤。
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為這個莊園裏頭的這些水果蔬菜?
怪不得那些內城的貴人們都與他們的外表不一樣。
生活在內城裏頭的那些人都是可以吃的上蔬菜水果的,不像他們這些生活在外頭的人,只能夠吃上頭發放下來的食物。
這些男人們的眼中流露出了貪婪的淫邪目光。
生活在內城裏頭的那些貴人女性他們不可以随便沾染,但這裏的避難所裏頭的低等賤民,他們是可以随便玩弄的。
甚至對于他們來說,玩弄這些低等賤民都是自降身份給那些賤民們臉了。
有不少賤民甚至以可以跟他們在一塊,為他們生個孩子為榮,畢竟身為橙色防護服監管者,他們的後代是可以直接成為橙色監管者的。
不過他們就算是玩了,也只是玩玩,并不會認賬,那些賤民們生出來的孩子他們也不會當回事兒。
但大多數情況下他們是不會去碰這些人的,這些人身上又髒又臭,長得也不好看,他們是閑的無聊沒事幹了才會去玩這種人,除非是心理變态了。
可眼前這個女人不一樣,這個女人看起來非常幹淨,外表也和內層裏頭生活的那些貴族女人一樣。
如果這個莊園裏頭全部都是這個女人這樣外貌的人的話,他們就撿到了大便宜了。
或許他們可以在上頭的人下來之前好好的爽一把。
反正這些人全部都是從避難所裏頭逃出來的賤民,在上頭的人沒下來之前,他們這些橙色監管者就是這裏最高權限的人,他們有權利處置這些賤民,但等上頭的人下來之後,他們就沒什麽權利可以再去觸碰這些女人了。
以這些女人的外表和身份,他們大概率也只會成為上頭人的玩物。
給誰玩不是玩,為什麽他們不能玩?
木木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這裏的這些垃圾男人們的想法。
她冷笑一聲,舉起了手中的弩,對着其中一個男人的腦袋,扣動扳機,然後一枚十分細的小箭就輕而易舉的射了出去,那小箭可以穿透防護罩,當然是從內往外穿透的。
從外頭往裏投射小箭的話,那至少得外頭的人消耗了防護罩的防禦力,讓防護罩變得十分薄弱的時候,又或者攻擊的武器,一次性就能夠穿透防護罩的防禦,才能夠打進來。
上一刻還在對着木木學校的男人,下一秒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一樣,朝後直直的倒了下去。
他身邊的那幾個男人還正在跟他講話,結果不知道為什麽就有人砰的一聲倒下去了,等他們看清楚那個男人頭上的箭,這才發現居然有人在攻擊他們。
定睛一看,才發現發起攻擊的居然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從避難所裏頭逃出來的賤民女人。
要知道這些避難所裏頭的人對于他們這些監管者來說,從來都是随打随罵的蝼蟻。
別說是攻擊他們了,就算是一個眼神不對,他們就能讓這些避難所的賤民知道他們到底有多麽恐怖。
特別是這些最低等的女人,更是随便他們捏的東西。
結果現在這個女人見到他們不僅僅不害怕的趴下身來瑟瑟發抖,居然還敢直接動手攻擊他們,還一上來就直接殺死了一個人,就算是他們從前面對這些賤民的時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動手殺人呀。
她到底想要幹什麽?是要造反嗎?所有的男人心中有了這麽一個想法。
他們覺得十分憤怒,轉過頭來怒目直視着眼前的這個女人,恨不得想要現在立馬就掐死她。
然而那個防護罩擋住了所有的人,他們現在除了能夠用眼神來攻擊裏頭的那個女人,其他什麽都做不了。
而那個女人似乎也是因為這一點就有恃無恐,甚至風輕雲淡的笑着,那種笑容,讓他們覺得十分刺眼,卻又有一點熟悉。
是了,那種笑容就是從前他們面對那些避難所的低等賤民時候的笑容。
不管那些低等的人多麽痛苦,多麽害怕,又是多麽努力的哀求他們,他們面對那些人的反應的時候,永遠都只有這種諷刺的毫不在意的笑容。
他們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也不會在乎那些人的恐懼和痛苦。
他們只在乎那些人能不能給他們帶來變态的歡愉。
而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對着他們露出了當初他們對着這些人露出的那些變态的微笑,甚至這個女人的微笑讓他們覺得更加的不寒而栗。
女人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不,不能說是不在乎,是這個女人恨不得讓他們現在立馬就去死。
這個女人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他們死,是那種不管他們說什麽,做什麽都不會改變的目标。
這種認知讓所有的人心中一涼,他們不自覺的就想要後退逃跑,然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并沒有給他們這種機會,她只是輕輕的笑着,像是看到了什麽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畫面一般,然後輕輕的扣動了扳機。
‘biu’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再次帶走了他們的一個同伴。
此時此刻這些男人的心裏再也沒有了貪婪,他們的目标再也不是那個果園裏頭的那些水果蔬菜,更不想要去探究這裏的所有一切到底是真是假,他們只是後悔,後悔自己出現在這裏,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跑來看熱鬧。
一種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的恐懼感覺籠罩遭在他們的頭頂,他們甚至無法相信這樣的恐懼,居然是一個在前一刻他們還根本就瞧不上的避難所賤民女人帶來的。
現在他們再也不想着要去摘瓜果了,也不想着要進去給那個女人教訓了,他們只想趕緊離開這裏,保住自己的小命兒。
然而那個女人見着他們跑,不急也不慌,居然擡腳從那個防護罩裏頭走了出來,然後一邊扣動扳機,一邊伸出手去将那些被他殺死的人,拖着腳就丢進了防護罩裏頭。
然後就聽見那個女人開口了:
“你們別跑那麽快呀,我今天只殺5個人,多的絕對不會動手的。”
畢竟埋屍體也是一件很費力氣的事兒,這些垃圾渣滓用來做花肥都有些惡心那些花花草草了。
所以必須得選上幾塊還沒有種植東西的黑色土地,把人給埋進去,等他們徹底被那些黑土所腐化之後,再種植上植物,這樣一來起碼不會讓那些植物吸收的所有養分都來自于這些渣滓,那樣長出來的植物可能都不會很好吃。
所有埋上這些垃圾的土地,木木都是用來種植花花草草,并沒有種植任何會讓人吃進去的果實。
她才不會想要讓那些人惡心到所有這些辛辛苦苦種植這塊農地的人。
他們根本不配被他們這些辛辛苦苦種植田地的人吃。
那些男人被木木的話給刺激到了,什麽叫今天只殺5個人?仿佛他們就是那些被獵殺的可憐獵物,只等着這個女人開恩,然後才能夠活一條命。
明明他們才是獵人,他們才是要主宰這些低等賤人們的生命的主人。
這100年來都是如此,沒道理這麽一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夠改變這個游戲規則了。
男人們憤怒了,他們再也顧不上逃走,拿出了他們的武器,這是主城那邊發放給他們最強力的武器,木劍,這種木劍不管遇上什麽樣的敵人,都可以一招制勝。
只要随随便便的晃動一下,多麽堅韌的東西在他們的武器之下,都會被劈成兩半。
他們這麽多人,只是面對一個女人,手上還握有武器,難不成就要這麽逃走嗎?也太丢人了點。
好勝心讓所有的人的理智消失,恐懼從他們的腦海之中消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他們要殺了這個女人。
木木輕笑,果然這群垃圾男人們根本就經不起她的激将,只是一句話就讓他們放棄了逃走,站在這裏讓她殺。
倒是省去了自己追逐他們的精力,畢竟今天自己還得要種上一整塊的小番茄呢,哪有時間去追這些垃圾們回來做花肥。
男人們拼命的在木木的面前揮舞着手上的木劍,然而從一開始的篤定興奮,到後來的慌亂懷疑,只不過用了半分鐘的時間。
怎麽回事?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在這個女人的面前沒有任何用處?
別說是殺死這個女人了,對方就連動都沒動一下,好像看着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畫面一般。
而且對方也沒有制止他們,就只是那麽抱着肩膀,細細的品嘗着,仿佛在看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一出大戲。
“怎麽?你們就只有這麽一點招數嗎?”
如果不是這一個月的時間以來,看過太多次這樣的戲,木木差點兒就大笑出聲。
“你們最強大的武器對我沒有任何傷害,是不是感覺到很困惑?”
有關這個木劍的秘密,蘇慕慕早就已經告訴了木木。
曾經在避難所裏頭,他們所有的人都很害怕這把木劍,因為自從他們出生開始就被告知這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無論是誰面對這種武器的時候,都必須要臣服,跪下來乖乖的求饒,否則就會以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死法而死去。
沒有人知道什麽是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死法,但想必是比被鞭子抽還要疼痛的死法。
所以避難所裏頭的所有人都害怕這種武器。
可自從來到這裏,木木親自握住了那把武器,并且試過它根本無法傷害任何人,就知道那不過是那個主城裏頭的那些惡人再次欺騙他們的一個謊言。
可笑的是,不僅僅是他們這些低等賤民,就連那些所謂的高貴監管者們也對此深信不疑。
所以這些監管者們也不過是另類的一種賤民而已,誰又比誰高貴呢,不過都是被人欺騙的傻子罷了。
說着,木木撿起了之前死掉的人掉落的木劍,拿在手裏頭,對着自己的手心使勁劃了一道,卻沒有任何的血液流出來,然後她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将那把木劍劈成了兩半,丢在地上。
“這不過就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木棍罷了,你們還把它當成是什麽最偉大的武器,簡直可笑。”
看着眼前的這些男人們對着自己露出了那種絕望而恐懼的表情,再也沒有任何的笑意,也沒有任何的恃強淩弱的氣勢了,木木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
這些男人害怕了,而且是從心底裏頭恐懼她。
這就是木木的最終目的。
殺掉這些男人又有什麽恐怖的?比起這些人這些年對他們這些可憐兮兮的避難所低等人的所作所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甚至讓他們輕而易舉的死掉,是太便宜他們了,必須得讓他們好好嘗一嘗這些年他們所經歷的痛苦滋味。
讓這些人害怕恐懼,然後在絕望中死去才是他們應該有的最後的報應。
沒有再繼續等待下去,木木一個接一個的結果了這些男人的性命。
“老大,你就這樣看着她這麽無法無天的搞下去嗎?”
龍傲天站在樓頂上,看着木木的那些恐怖行為,心中有些不寒而栗,特別是看到那個瘦小的身影在樓下十分有力的挖着一個個的埋屍坑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的背後涼飕飕的。
在龍傲天的認知裏,女孩子都是可愛的,溫柔的,需要被保護的。
就算是在穿越游戲裏頭,那些女孩子被迫殺人,也只是殺的那些變成了喪屍的怪物而已,那是為了生存才做的。
而現在那些被殺死的男人們,都是毫無寸鐵的普通人,他們不是怪物也不是喪屍,對木木也沒有任何的威脅。
但木木就這樣殺掉了他們,有些太殘忍了。
“你認為如果現在手無寸鐵拿着木劍的人是木木,這些男人會放過她嗎?”
蘇慕慕問出了一個龍傲天沒辦法回答的問題,也正是因為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龍傲天并沒有下去阻止木木。
有些事情知道歸知道,可一旦發生在自己的面前,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我知道木木他們這些人從前受了很多的委屈,可也不能就這麽看着她一直沉浸在仇恨之中呀,她這樣下去也不會得到幸福的。”
比起那些垃圾人的死,龍傲天更在乎的是木木能不能夠走出來開開心心的生活。
“你放心吧,她沒有失去理智,你沒有發現這一段時間以來,木木并不是仇視男人,也不是仇視所有的監管者,她雖然一直都在殺人,但她殺的人都是有選擇性的。”
蘇慕慕對此并不擔心,這一段時間以來,木木雖然知道了所有真相以後,對那些監管者和制造避難所的人恨之入骨。
但她并不是無差別攻擊,就算是監管者,只要他們心存善良,并沒有傷害過這些避難所的低等人,木木都不會對他們如何。
甚至木木救出來的第二批人裏頭還有三個監管者。
這三名監管者從前在避難所裏頭,對他們這些人都是多有維護的。
所以蘇慕慕十分肯定木木并沒有失去任何理智,也沒有說是陷入殺人的怪圈裏頭,見人就殺,她只是嫉惡如仇,是非分明罷了。
有些人該殺就沒必要留着,畢竟這是穿越世界,你不能去要求一個受了傷害的人,還保持一顆善良的聖人之心,平等的去友愛每一個人。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這才是蘇慕慕做人的最基本原則。
“好吧。”
龍傲天還是很擔心木木,想了想,他決定下去幫木木一塊兒挖坑,讓木木感受一下,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都是很有愛的。
蘇慕慕對于龍傲天的腦回路有些跟不上了,這家夥前一刻還在覺得別人殺人埋屍很恐怖,下一刻卻用幫別人挖坑埋屍這種方式來讓人感受到這個世界充滿愛,這是個什麽道理?
不過蘇慕慕現在也顧不上去擔心這些了,她現在忙着去把這裏所有的收成全部都收進自己的倉庫裏頭,雖然說現在這裏已經有了防護罩,但對于這個世界的那些人們,蘇慕慕并沒有多麽深刻的了解,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而現在蘇慕慕只知道自己并不知道對方的情況。
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戰鬥力到達了一個什麽樣的程度,雖然說那些監管者們手上拿着都是毫無威脅性的木劍,但這也不能證明主城的那些權貴們手上沒有任何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
所以在沒有開戰之前,蘇慕慕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到極致,讓主城的那些人們打過來的時候,可以把她這裏的損失減到最低。
到了晚上,蘇慕慕就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自己的小木屋前頭。
一個月的時間下來,蘇慕慕這裏已經有了一百七十三名臨時工了。
就因為有了這麽多的臨時工,她這裏的土地才能夠擴張的那麽快。
現如今蘇慕慕的倉庫裏2/3的空間幾乎都堆滿了這裏收獲的果實,除此之外,小木屋底下的五層建築的倉庫裏頭也都塞滿了果實。
“這段時間你們都住在木屋的地下室1樓,現在我要帶你們去看看地下室的其他樓層,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一會兒有什麽危險,你們不要逞強,一定要躲在那裏頭,等到外頭安全了你們再出來。”
這些臨時工們得到的經驗加成,并不如正式工們那麽多。
他們能夠得到的體質加成也不多,特別是這麽些年,他們一直都在避難所裏頭,吃的東西是那種會腐蝕身體的東西,幹的活又是能夠把人給累死的重活,身體早就已經被虧空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根本養不回來。
真的要戰鬥起來的話,這些人的戰鬥力并不強,雖然說他們的手上都有蘇慕慕給他們配發的遠程武器。
但如果說發生什麽近身肉搏之類的事情的話,他們是絕對沒有任何勝算的。
到時候他們還是選擇躲起來更加穩妥。
“天神,我們不能就這麽丢下你,躲起來!”
所有人的意見都是一致的,天神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居然還有一個詞叫做平等。
在這裏生活的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簡直就感覺自己上了天堂,從出生到現在他們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生活。
沒有人拿着鞭子逼他們去工作,也沒有人将他們當做什麽垃圾一般看待,也更沒有人去強迫他們做任何事情,他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自己願意做的。
甚至他們付出的所有,都和自己得到的是成正比的。
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不過就是幹了那麽一丁點不足為道的活,居然就能夠得到那麽多的果實。
那些避難所的低等人民可能還不知道這裏的果實的價值,但監管者們不一樣,他們是知道的。
這麽新鮮的水果,随随便便拿出去一顆都能夠賣出天價。
更不用說這些新鮮的水果,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
監管者們裏頭有一名歲數比較大,曾經也是生活在上流社會的貴族,他是知道那些水果的來源的。
“咱們這個星球是不能産出這種新鮮的果實的,全部都是由聯邦其他星球運輸過來的,咱們這個星球裏頭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些黑土。聯邦需求我們的黑土,要把我們的黑土運走,拿去制造成可以發揮巨大能量的東西,然後再給咱們送上一些能吃的蔬菜水果。
只不過那些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