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疲憊不能當催眠用
袁偉晨推開副駕駛車門,嘚瑟着朝韋祎招手。
“嗨,這邊···”
韋祎不屑地勾了勾唇角,直接鑽進他的悍馬。
“你小子瘋了,說換車就換車,錢燒的?”
“我先前的車賣了,那不一朋友借出去出了點肇事嗎?覺得開着不吉利,你以為我想換啊!一折騰賠進去好幾萬。”袁偉晨邊發動車邊回應。
“德性!真在乎錢,為何買悍馬?買一起亞不就挺好,說白了還是嘚瑟!再說少換車了你?”韋祎邊坐穩邊譏諷他。
“你就口下留情吧,是不像你忠誠,車總那一輛,愛的人也一個,可你在英國軍校那認識的混血還不一樣甩了你?不覺得很慘嗎?連個備胎都沒有,快三十的人了,還慘兮兮的單身!”
損友就是損友,□□裸的揭露,他竟然不抽他!
“你說的哪八百年前的事?我從英國回來幾年了都?什麽叫被人甩?那是因為我喜歡我們東方女性,傳統一點的女人!”韋祎瞪了他一眼,真是個無趣的家夥,因信仰不同和平分手,老說成被人甩,有意思嗎?
“呵呵,東方女人啊,這時候再想起高中時的初戀,更遙遠了,更沒戲了!人家名副其實的陳氏少夫人了!”
要說韋祎也就這點感情路,全抖出來了,而且一見面就提,沒個節操,韋祎有點煩他。
“閉上你的狗嘴,我的初戀更談不上是戀愛,過來人了,你不懂什麽是戀愛?那時的純情只能算是一份值得珍藏的友誼!”
見面就掐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也對,”袁偉晨嘬了一下牙花子,“戀愛是多複雜的事啊,至少有點實際行動了才叫戀愛,譬如,KISS,可是你跟那混血真的沒有點什麽?讓人懷疑啊!”
“去死!我忍你呢,看不出來嗎?”韋祎山一樣的坐在副駕駛上,眼神犀利地瞄向他,對付他,不用動手,只用眼神袁偉晨就會被他鎮住。
果真,他要是認真了,袁偉晨不敢再無趣,搔了搔腦門,專心開他的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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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夢萱乘上電梯,打開2001的門。
眼前并不陌生,她看過一次房子了,昨天又買進了一些生活用品,今兒才決定搬的家。
打開箱子,睡衣和幾件簡單的衣服,她開始收拾起來。
最後來到衛生間,擺上自己的洗漱用品,無意間看了一眼鏡子,她摸了摸光滑的小臉蛋,就是這麽一個看上去實際年齡永遠小于生理年齡的人也有憔悴的時候啊,還以為自己永遠娃娃臉呢!
記得和杜少凡戀愛的時候,別人都以為杜少凡戀上了一個高中生,甚至有人說她是他的小蜜呢!其實是同一所大學出來的。為此,她都不滿意自己這張不成熟的臉,這樣看來,有點滄桑倒也讓自己成熟了幾分。雖說臉蛋嫩的幾乎可以掐出水來,但那眼神裏的落寞掩飾不住她遭遇了什麽,像經歷了半世紀的滄桑,只因初戀太刻骨銘心,使她回不過神。
如果說兩年的校園戀情不算長,那至少畢業後還延續了兩年,雖說畢業後那兩年有點···但掐指算算,耗時間的事,畢竟也算。
四年的感情怎麽說沒就沒了?她的櫻桃小口緊抿着,雙眼皮因為這陣子鬧心更雙了,像是做的假,說是割的也有人信,對着鏡子,自憐起來,眼圈又泛起了紅。
嗨,忘了吧,說好的不去想了。
葉夢萱從衛生間出來,拖着疲倦的身子,賴在了床上。先眯一覺吧,身體透支了,恐怕明天找工作的力氣都沒了。和杜少凡一個單位的工作也辭了,總得找個地方賺點生活費,養活自己啊!
躺在床上,反而沒了睡意,疲憊并不能當催眠用。
前幾天的一幕在腦海翻騰,真不知該如何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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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夢萱,我們分手吧,我再也堅持不了了,如果分手的話,我再糾纏你,天打五雷轟!”
幾天前,葉夢萱的出租房裏,杜少凡平靜地背對着哭泣的葉夢萱。
你當然不會糾纏我!有新歡了誰還想着舊愛?葉夢萱心裏被誰用刀剜了一下。
“分手?理由是什麽?是因為我傍了老板還是因為你和沈宛若有了孩子?”葉夢萱擡起眼皮,憤怒地哽咽着,臉上表情諷刺又委屈。她知道她的委屈他再也看不見了,他好像被洗了腦,多半年來,無休無止的争吵足以證明他不想看她的委屈。
葉夢萱本來覺得被人訛傳的緋聞挺對不起杜少凡的,也沒想到他根本無法理智地對待這些莫須有的硬扣在她頭上的罪名。她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遇到這麽大的委屈,他竟然不站在她這邊!她和大老板是清白的!只是因為八卦向來被人樂中,沒有人有節操地管當事人的死活,被人訛傳了,她頭一糟怕了緋聞。
這倒好,緋聞不僅把自己逼瘋了,更瘋的是他!
一霎那,葉夢萱的腦海又閃過一個情景···
一次杜少凡給沈宛若打電話,要不是宛若把手機忘在了辦公桌,她和沈宛若在一個科室,葉夢萱永遠也不會知道她們倆有了□□。
葉夢萱瞄到來電是杜少凡,便前所未有地長了心機,假裝喊過宛若接電話,又假裝不知道是誰,沒想到沈宛若提着電話躲衛生間去接了。她才聰明地意識到他倆那點破事。
拉大劇式鬧了一段時間,終于東窗事發,沈宛若懷孕了,葉夢萱覺得她和杜少凡挽回的可能實在渺茫,倆個人才不得不來了一次談判···
“葉夢萱,你知道的,我是因為受不了你和老板傳出的緋聞,是你刺激了我,我承認我喪失了理智,那天我喝多了,不小心做錯了事,釀成了大禍!”
“王八蛋!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還在說我和老板的事,你還是人嗎?可笑的是,你犯的錯,聽起來還是因為我?你個缺德鬼!混蛋王八蛋!”葉夢萱頭一糟扯着嗓子痛快地罵他個狗血噴頭。
“對不起,葉夢萱,是我錯了,但沈宛若已經做了人流,我求你放過她吧!”
“放過她,誰放過我?”葉夢萱想起那些劈頭蓋臉的謠言,和讓自己窒息的痛,從床上掙紮起來,聲嘶力竭地哭喊,把抱枕砸向他,她的反抗太懦弱,武器不過一抱枕,杜少凡撲通一下癱在地上痛哭起來。
“我們分手吧,如果分手你能好受些的話····事實上我也沒有勇氣堅持下去了,我都想殺人!我透不過氣來!”杜少凡既痛苦又猙獰,前半句聽着還念個人,後半句說得讓人發瘆。
“分就分,你以為我們還有必要堅持嗎?滾!”
······
就這樣,杜少凡頭也不回地起身滾離了葉夢萱的地盤,回到了他自己的出租房。
據葉夢萱的目擊,他和沈宛若并沒有真正分手,不管是因為氣她還是真的陷入了其中不能自拔,葉夢萱只能諷刺地離了職,她是沒有任何留戀的,本來她和大老板也只是傳聞而已,惋惜的只是丢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其餘的沒有什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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