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7)
“今天晚上要做什麽啊?開相親大會嗎?為什麽我必須出席?”
“宣布婚約。”
……
操。
要是宣布婚約時,女方不見蹤影,孤身在秋田浪蕩,确實不太說的過去。
回到赤司家位于東京灣附近的本家時,已經是燈彩繁華的夜晚。街道兩旁绮麗絢爛的夜景,流溢着霓彩之光。已是臨近宴會開始的時分,東琴夫人卻絲毫不顯着急,竟然沒有聯系兩人中的任何一位。顯然,她對赤司征十郎的行動能力十分信賴。
赤司讓司機先行離開,随即提起兩個白色方形紙袋遞到她的面前:“換衣服吧,就在這裏。”
她接過紙袋,遲疑地問:“在車裏?你的面前?矮征,你确定麽?”
因為她的稱呼,赤司的面色有一瞬的冰冷。很快,他答道:“我看着你,防止你逃跑。”
她一扶額頭:“雖然我不喜歡擁擠的場合,但是既然我都來了,自然不會再走。”
赤司确确實實地轉過了頭,凜然正經地注視着她,仿佛只要轉移開視線一秒鐘,她就會立刻原地消失一般。當着這麽直接的視線,她取出禮服的動作竟然有些猶豫了。
——在赤司征十郎面前換衣服,會不會把這個矮子吓跑?
這樣想着,她嚴肅地脫掉了西裝校服的外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赤司的面色,一邊試探着解開了襯衫的紐扣。
第一顆。
第二顆。
第三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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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無人處的車輛,隐匿于建築一角的陰影之中。四下一片漆黑寂靜,唯有放置在座位上的手機,經由屏幕發出微亮的光芒,勉強照亮面頰的一側。
赤司始終保持着那副淡然的模樣,他單手撐着面頰,神色不改,恍如此刻在欣賞着狄安娜的雕塑或者其他需要靜心凝視的珍奇藝術品。
這他媽的是靈魂出竅了?
蓮沼利索地脫下了襯衫,團成一團丢在座位上。即使光線渺茫,她也确信赤司可以看到她身體上那些足以讓人吃驚的刺青。然而,赤司卻沒有如她料想的那樣露出驚詫的神色來,而是一如既往的板着那張如同無波古井的面孔。
無論是在面前寬衣解帶的異性,還是超出意料之外的紋身,都不能讓他驚訝。
這他媽絕壁是靈魂出竅了吧。
蓮沼瞥他一眼,雙腳蹭着脫掉了制服皮鞋,黑色的短襪被卷着褪了下去,最後堆疊在腳踝上。刺啦一聲響,是她拉開了百褶短裙的拉鏈。
“你……”赤司終于開口了。
“啊?”她擡起頭,說:“怎麽?終于不敢看了?矮征。”
“為什麽要選擇刺百鬼?”
“好看。”
“那麽,再加上我的名字,如何?”
“拒絕。”
赤司輕淺的話,帶着不容質疑的強勢,卻被她幹脆利落地拒絕了。他眼眸一暗,沉聲說:“東琴,你從前和那些家夥的關系,我完全不介意。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斷掉和他們的聯絡。”
“啊?”她微愣,饒有興致地回問:“赤司君,你不是對我毫無興趣,同時也希望我對你毫無興趣麽?怎麽現在忽然插手我的私人生活了?”
赤司并不回答,只是微微颔首,面色是十二萬分的認真。
蓮沼漫不經心地問道:“莫非是我這樣做作又不清純的妖豔賤貨引起了赤司總裁的注意?”
“我的婚約者,當然也必須服從我的約束。”赤司說得理所當然:“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可以違反我的意願之事。”
“現在赤司君沖出門去懇求解除婚約還來得及啊。”她滿面的無所謂:“換一位願意聽話的婚約者咯,三大財閥裏不是還有一家嗎?”
顯然,赤司并不打算聽從她的話。
他牽過了蓮沼的手,将手腕上的疤痕遞到面前,低頭一吻。
“如果你依舊保持着這幅渾身逆鱗的模樣,那你的倒刺只能由我來一一拔除了。”
“矮征,你在說什麽啊?”蓮沼的手正巧在他的面前,她微擡手指,便托起了赤司那張完美的面龐:“如果你不聽話的話,那我也只能把你磋磨一頓了。”
兩人的視線于半空中對上,仿佛發生了無形的交鋒,彼此互不退讓。她的眼神與面色都冷凝了下去,卻絲毫不顯露弱态。
寂靜的對視持續了數十秒,赤司忽然攥緊了她的手指。
這個微小的動作猶如一道信號,使得原本定格的兩人忽然動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難以預料的,擁抱在了一處。
誰也不知道,上一秒還劍拔弩張、暗自交鋒的兩個人,是如何在下一秒忽然伸手抱在一起。
“赤司君……”
她分開雙腿,跨坐在紅發少年的身上,托起他的面孔,低頭吻了上去。迎着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眸,她的面孔帶着些微的笑意。
一吻畢後,她拎着赤司的衣領,散漫地說:“赤司君,像你這樣生長于上流社會,從未接觸過下等人的少爺,想要拔除我的逆鱗,大概還需要五十年的修煉吧。”
東琴京香見慣了九流百态,哪是那麽容易馴服的?
與其馴服東琴京香,倒不如出門另外找一位聽話的小白兔婚約者。
“那麽,試試看吧。”赤司冷淡地回複。
“試什麽試?”她松開了赤司的衣領:“宴會要遲到了。”
“不去了。”赤司說着,冷然擡起了眼眸:“我也不喜歡那樣吵鬧的環境。”
“……真是有趣。”她的嘴角揚了起來:“我能抽煙麽?可以開車窗通風。反正我不介意被別人看到。”
“我也不介意。”
她從挎包中撈出了煙盒。
涼煙點燃後的淺淡白氣彌散在黑暗之中。車座上的手機不停震動着,屏幕上顯示着東琴夫人的名字,卻無人理會。她含着口腔中的煙氣,故意低頭去親吻赤司,強迫性地将煙氣渡入他的口中。
看着小少爺蹙着眉輕輕地咳嗽着,她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一向優雅從容的人,能夠淩亂着衣衫露出狼狽的一面,真是一件能使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不行了嗎?矮征。”她将手探到車窗外,彈了彈煙灰。
“我倒是不知道你有抽煙的習慣。”赤司說。
“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呢。”蓮沼回答。
赤司的手落在了她的腳踝上,将堆疊在一起的短襪全部褪下。她光裸的足尖暴露于空氣之中,因為夜間的寒冷而微微一縮。
赤司的手沿着腳踝溯流而上,循着小腿,到膝蓋,再到大腿。蓮沼盯着赤司從容平靜的面色,挑眉問道:“你這是要和我來真的啊?赤司君。……宣布婚約的宴會可怎麽辦啊?”
“不去了。”他再次回答。
“好。”她也應着。
向來注重儀态的人,即使在動情的時刻也不自察地保持着一貫的優雅。只是,那份出于本性的居高臨下與鋒銳之意,卻再也難以藏匿。
他禁锢着少女的手用足了十成的氣力,百分百确保對方無法從自己身邊逃開。
凜冽的眸光,伴随着不容悖逆的話語:“那麽,現在,就讓我來拔除你身上的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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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色的襯衫與筆挺的西裝褲變得微皺,緊握的五指,将蓮沼的小腿捏出一圈淡紅色的印記。因為情|事,他不自覺地蹙緊了眉頭,而懷裏的人卻沒完沒了地、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煙,時不時還強迫着他也來上一口。
那副懶懶散散、仿佛在享受着他的服務的表情,真是讓人惱火。
這樣想着,赤司抽走了她夾在手指間的涼煙,扭滅在煙灰槽中。他将她按倒在狹窄的後座上,以命令式的語氣說:“專心點。”
從方形紙袋中滑出的昂貴禮服被她随意地墊在了身體下,卻沒有人有心思看顧它。來自東琴夫人的電話,顯示了一次又一次,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她晃悠悠的、光潔的小腿,輕慢地挂在了赤司的背上,足弓因為身體的刺激而牢牢繃緊。
從未體會過的快感,并沒能使得他失态。恰恰相反,他依舊維持着從容不亂的姿态,在進出侵略着少女的身軀之時,還能托起她的手腕,舐吻着那幾道可怖的疤痕。
等到事畢,赤司卻并不急着退出她的身體。他用手指劃着蓮沼的肩膀,雙眸微微一斂,面上露出了莫測的笑容:“就在這裏吧,加上我的名字。……這是‘所有權’的标識。”
他的手指恰好落在飛頭蠻斷裂的頭頸下。
“好好好。”蓮沼軟綿綿地回答着:“愛加什麽加什麽,在腿上紋一句‘我愛吃裙帶菜’也行。”
說完,她摸索着取出了煙盒中最後的一根煙。
“啊,還有。”赤司微微笑着,說:“從前的那些人,斷掉吧。”
“好好好。”沒有多餘的精力和赤司計較,她打開手機,将聯絡簿裏的名字一一翻出來:“現在就删給你看。”
望着那些被一一清除删掉的號碼,赤司面色略顯複雜。
黃濑涼太、櫻井翔、青峰大輝、二宮和也、黑子哲也、楊永信、火神大我、島田半藏、衛宮切嗣、綠間真太郎……
(混進去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删删删,全部删光。”她将東琴父母的聯系方式也全部删除,使得整個電話簿裏只剩下了赤司征十郎的名字,然後将手機扔到他懷裏,問:“可以了嗎?矮征。”
赤司掃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電話簿,微揚唇角,如表揚一個孩子般,說:“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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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和東琴宣布婚約的宴會上,訂婚的一對主角卻雙雙玩起了失蹤。
東琴夫人對此倒是毫不意外,在确定兩人平安後,她就毫無眷念地回大阪去了。
黃濑涼太後知後覺地發現,蓮沼口中的那個“矮子”是赤司征十郎。
雖然從身高上來說,确實是矮子沒錯,但是……
黃濑委屈。
[小東琴你就不能換個婚約對象嗎?換我不行嗎?]
[黃濑君,我有你的女裝照,還有裸|照。]
[裸|照??]
[小黃鴨.jpg](1*)
青峰大輝與她的社交階層交集較少,對此一無所知。他偶爾會去花村游戲廳試圖堵一下蓮沼,但是卻從來沒有逮到過她。不僅如此,還被游戲廳裏的小姐姐狠狠調戲了幾次。
如此數次之後,青峰大輝放棄了在游戲機廳堵人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和從前憧憬着自己的中學時期籃球隊友黃濑涼太,更不對盤了。
若是兩人有幸在街頭遇到,二話不說,便是在籃球公園裏來一場One on One。
火神大我則在合宿歸來後,以十二萬分的熱血投入了新訓練之中,立誓要在冬季杯上打敗青峰大輝。在一群男孩中,火神反倒是最純良的那個。他絲毫不提及戀愛或者性,每次發來的、屬于陌生號碼的短信,都是一些鬥志滿滿的內容。
[絕對會打敗他。]
[絕對要贏!!]
[就交給我了!!拿下冬季杯的冠軍!!]
火神大我仿佛在和籃球談戀愛。
東琴京香的前胸加上了新的紋身。
Akashi Seijuro。
微斜的花體字,帶着缭亂繁複的花哨裝飾。
如果不仔細看,恐怕認不出這是某位君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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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完未婚夫,蓮沼明音取出了獲得的全部任務物品,跟着網上下載的教程,試圖拙劣地編織出一個同心結來。頭發的質地并不适合這種小巧的手工制品,她為此費了好一番功夫。
幸好,最終她還是成功了。
任務完成的提示音響起。
同時伴随着的,還有疑似電視臺主持人的、激情昂揚的聲音。
“入圍年度金叼獎最佳女主角提名的是:……”
下一瞬間,這個聲音又消失了。
她已經回到了瑪麗A夢的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 1*小黃鴨梗來自讀者評論?(? ???ω??? ?)?看到就笑了半天哈哈哈哈哈哈(請原諒我翻不到是哪位讀者留言的了,總之是一位經常出沒在文下的可愛小天使
雖然寫的比較隐晦,但是渣蓮成功地推倒了小隊長√
明天換地圖,回木葉村渣漢。
☆、友人A
“恭喜你入圍了金叼獎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啊!”瑪麗祝賀道。
“金啥獎??”蓮沼問。
“JB。”瑪麗正色。
“啥??”蓮沼再問。
“沒沒沒沒我什麽都沒說!”瑪麗連忙擺手。
雖然已經彼此熟識,瑪麗還是不自覺地對她感到微微害怕。
清算完上一份工作的分數,她遞來了新工作的介紹:“這一次的工作,和從前的都有所不同。”
[火影]反蘇行動·啓動
文案:反蘇少女在火影世界的生活。打倒瑪麗蘇與戀愛成長兩不誤。
蓮沼盯了一會兒這份無比簡潔的文案,問道:“就一句話?”
瑪麗:“是的。”
蓮沼:“這麽說來,我就是要出演這個反蘇少女?”
瑪麗:“不是。”
蓮沼:“?”
瑪麗:“你是被反的那個。”
蓮沼:……
瑪麗扶一下眼鏡,正色說:“身為演員可不能只出演主角配角,偶爾也要接一下反派角色。這一次你要出演的角色,是穿越到火影同人世界的一只巨型瑪麗蘇,嫖人、劈腿、崩壞、打壓女主角、挑撥離間、無惡不作。總之,要盡顯一個惡毒女配的風範。恩,我覺得你本色出演就夠了。”
“那這次的任務目标是?”蓮沼問。
“沒有具體的目标。睡你想睡的,打你想打的,做一個無惡不作的标準惡毒女配就行了。”
“我喜歡。”
“我也覺得你會喜歡。”
兩個人默默地對視了。
仿佛達成了共識.jpg
“對了,這位會追着你要抹殺你的正派主角叫漩渦彩。”瑪麗補充說。
“貧僧這廂失禮,冒昧問一下,我可以睡這個女主角麽?”
“大師,您看着辦。”
“南無妙法蓮華。好了,我去了。”←假正經
仿佛達成了共識.jpg×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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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沼真彌,十六歲。
她出身于川之國只流傳于傳聞之中的沒落忍者家族,具有強悍非凡的實力,年僅十歲時便名揚五大國,因而被托以重振川之國忍村的重任。只可惜,她在十三歲時因為不明原因成為叛忍,随後被五大國列為S級通緝忍者。
比她的經歷更為讓人矚目的,則是她那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容貌。據說,凡是見過這位女叛忍的人,都會為她的美麗而傾倒,哪怕是那些追殺她的人也不會例外。正因如此,那些追着她砍的忍者們,大多都已魂歸黃泉。
總之,美得不像話,擅長吹笛子,才藝雙馨(誤),叼得一比,人人追着打,這位蓮沼真彌乃是舉世無雙孤高如鶴的一朵雪域大白蓮。
真彌的笛子名為青葉。
她曾經放言說,如果有男性可以讓自己傾心愛上,便會将青葉相贈。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将青葉贈出,就被一個名為漩渦彩的木葉村女忍者盯上了。
追着打。
蓮沼真彌每天都被漩渦彩追着打。
漩渦彩不惜背負着搞姬出櫃之名,也要追着蓮沼真彌打。
此情此愛,感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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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然婉轉的笛聲,于靜谧的夜色中盤旋輾轉;屋檐上垂挂下的風鈴,悄然發出清脆鳴響。幽深夜色中,障子紙門內透出的一星微暖燈火,映亮了小小一方角落。
伴随着腳步踏過木質走廊的聲音,原本清幽的笛聲忽而止住了。
紙門向着兩旁推開,身着黑底紅雲袍的男人在她面前盤腿坐了下來,問道:“怎麽不吹了?”
她保持着沉默,心底卻盤旋着一個尼克揚黑人問號.jpg。
眼前這位身着黑底紅雲袍、戴着面具、頂着短刺黑發的男性,是叛忍組織“曉”的幕後首領,自稱宇智波斑。
操,宇智波斑?
您他媽的怎麽會是宇智波斑?
別以為她不知道宇智波斑是誰,她可是睡過那家夥的——斑身高可是不足一米八啊。眼前這家夥,雖然聲音極為相似,也有着一只寫輪眼,可絕對不是她前夫(誤)。
蓮沼真彌成為叛忍後,就投身于這位“斑”的麾下。她并非“曉”的成員,也不曾以和宇智波斑有關的名義出現在五大國的視野裏,只是在暗地裏為他活動經營着。她和這位自稱“斑”的男性,關系頗為複雜。
她為其效命,又不小心發展出了一段偏暧昧的男女關系——這個男人可以自由出入蓮沼真彌的住所,還可以像老夫老妻拉家常一樣和她對話;更厲害的是兩個人還同床共枕,蓋着棉被聊了一晚上的人生哲學。
“我在想,斑大人真的是宇智波斑麽?”
雖然蓮沼不想對面前的男人冠以敬稱,但是從前的真彌便是這麽稱呼他的。如果按照自己的性格,忽然直呼他的名字,恐怕有些不妥。
不管怎麽樣,先睡了再說。←用JB思考的JB精·蓮
手持短笛、身着山葵色小袖的少女,輕蹙眉尖,面容微舒。
即使和她相識數年,對上這張足以讓人心旌搖曳的面孔,宇智波帶土仍有一瞬的恍惚。而這樣的恍惚,對于交戰中的忍者來說,往往是致命的。依靠着恍若幻術織就的容貌,蓮沼一族的女性們像推土機一樣收割着異性的生命。
明明很希望她能夠喊出自己的真名——不是“斑大人”而是“帶土大人”,他卻不能這樣做。他只能避而不答,說:“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麽樣的事情?”
“宇智波佐助殺死了大蛇丸,你前去幫助他,在他如我計劃的那樣見到宇智波鼬之前,別讓木葉忍者追上他的腳步。”
“您要我去往其他男人的身邊嗎?”
少女那不知是在埋怨還是在陳述事實的話,讓宇智波帶土緘口許久。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任務,不知為何,從蓮沼的口中說出,卻帶着幾分暧昧的情愫,如同久候光君不至的禦息所,獨自對着空廊低語。
雖然面上不動聲色,蓮沼的內心卻躍躍欲試。
這可真是太幾把赤雞了,她要把熱血燃燒少年漫演成狗血瓢潑偶像劇,想想就興奮。
“只是暫時幫助佐助罷了。”帶土安撫她:“想要回來,随時都可以。”
“那便如您所願吧。”她拾起了自己的笛子。
“那個叫做漩渦彩的女人,還不能殺。她身上殘存着九尾的小部分查克拉,不到關鍵時刻,不能動她。”帶土叮囑道。
蓮沼差點問“能睡嗎”,還好及時忍住了。
“啊,對了。”她将手中的笛子遞到了帶土的面前:“既然不能陪伴在您身邊,那麽,我便暫時将青葉交托給斑大人了。見物如我,待我回來之時,便來取回青葉。”
如果有人能讓蓮沼真彌為之傾心,她便會将青葉贈出。
她将短笛交托給帶土的舉動,讓帶土不得不多想了一些什麽。
只是面前的少女神色如常,絲毫沒有再多解釋的意願。她已然撫平衣角,起身打算離開這間十六疊和室。
帶土伸手一握,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恰好勾住她衣擺下光潔的腳踝。蓮沼看他一眼,曲起膝蓋,将腳掌從他的手中一點一點掙出。從足背到足尖,最後盡數從帶土的指尖掠過,然後,她轉身就走。
行經在走廊上,她褪去了剛才的平淡從容之色,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撩完就跑,真是太幾把赤雞了。
這個自稱斑的男人,恐怕對她的愛演天性與隐匿在外表下的切黑性格一無所知。
#該配合的表演請你們不要視而不見渫渫#
一邊走,她一邊從袖子裏掏出了另外一把短笛——沒錯,蓮沼真彌的短笛青葉是在○務小商品市場批發的,睡一個送一個,房間裏還藏着一打。
|||
“斑”口中的宇智波佐助,乃是宇智波一族在數年前滅族案中唯一的幸存者。擁有寫輪眼的他,不知為何被斑牢牢盯上了。而現在,執着于向兄長複仇的佐助,剛集結了屬于自己的隊伍,踏上了搜尋兄長宇智波鼬的路途。
朝着附近的城鎮走了一段路後,他察覺到身後總有人在不遠不近地跟着他們。
沒有殺意,讓人察覺不到危險性,但是這樣的未知卻更讓他警覺。
佐助試圖甩掉這個跟蹤者,只可惜對方的速度也很快,一直保持着不變的距離,緊緊跟随着他的隊伍。最終,他冷着面色,說道:“一直跟着我們,到底想做什麽?”
佐助的同伴水月也喝道:“來者可是諸葛孔明?!”
蒼翠的林間枝葉一動,一道纖細的身影自被分開的樹枝間落下。若紫長發、身形窈窕的美麗少女,手持短笛,朝着幾人微微一鞠,頗為有禮地說道:“受人所托,前來保護宇智波佐助。”
雖然态度看似謙和,卻透着微妙的高傲。
她給出的信號,暗示着她乃是佐助的保護者,擁有不容置疑的力量。
這樣的暗示,令佐助面露不豫之色。還未等那少女直起身來,他便幹脆地拒絕了:“我不管你的主人有什麽樣的企圖,我不需要所謂的保護。如果再跟着我,就殺了你。”說完,他便命隊友跟上自己的腳步。
然而,他的威脅并沒有什麽用處。
那手持短笛的少女,依舊不遠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後。
同行的水月頻頻轉頭,不停地窺伺着背後,時不時還感嘆地來上一句插科打诨般的話:“我說啊,佐助,她長得很好看啊,要不然讓她跟我們一起走吧?”
“你是白癡嗎?!”香磷一向樂于和水月唱反調:“底細不明、別有目的的女人,怎麽能随便接近佐助君?!”
“只是說說而已嘛。”水月雙手枕靠在腦後:“說起來,你不也是別有目的接近佐助的女人嗎?香磷。”
始終跟在身後的女人,讓佐助的眸光漸冷。他保持着不快不慢的腳步,手卻悄然落在了草薙劍的劍柄上。于風停空靜的一瞬,毫無預兆地拔劍出鞘,折身朝着那少女襲去。
佐助的目标只是宇智波鼬,對于無關人等,他不想濫下殺手。因此,這次攻擊也只是個警告。
铿的一聲脆響,佐助的劍刃卻迎上了什麽堅硬的物什。他的草薙劍鋒銳無匹,能斷千金,哪怕是忍者的苦無也能被輕易削斷。而此刻,他的劍卻被人擋住了。
細看之下,卻是一柄柳色的短笛,凝着主人的查克拉,因為變得無比堅硬。
佐助擡起頭來,目光卻迎上了短笛主人的面孔。因為對方殊麗的面容,他握着劍柄的手略有遲鈍。于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湧現出一個疑問——是何等的人物,才會豢養這樣猶如淨琉璃人偶般的美麗盟臣?
佐助将草薙劍朝前抵進一寸,冷冷問:“你的主人是誰?”
對方輕慢地回答說:“若是佐助君有能耐的話,我自然會主動告知。”
短兵相接的一個回合,誰都沒能讨得好處。佐助撤下草薙劍,再次警告道:“別再跟着了。”
當然,那位少女無視了這句話。
面對這個既不自報家門、又底細難測的女性,香磷顯得很是惱怒。她時不時回頭盯一下那名少女,再碎碎念一陣。
“什麽啊,竟然還跟着我們。她絕對是看上了佐助君!絕對!”
“真的假的,胸那麽大,沒搞錯吧……”
“水月你看什麽看啊!我我我我才不是對佐助君有什麽想法!!”
循着地圖,佐助勒令自己的隊員四下散開,搜尋宇智波鼬和曉組織的線索。重吾和水月相繼離開,只剩下香磷留在原地。
雖然傲嬌的她不肯承認,但是香磷對佐助一直抱有迷之好感。
總是和她唱反調的水月與巨型燈泡重吾離開了,這是難得的和佐助二人相處的機會。
“那個,佐助君,我……”她摘下眼鏡,露出漂亮的紅色雙眸來,靠向了佐助的肩頭:“我想和佐助,兩個人……”
“咳。我也是人。”
十分煞風景的嗓音,打斷了香磷的話。她光速戴上了眼鏡,回頭狠狠盯着那個陰魂不散的紫發少女。就在此時,佐助也催促道:“你也快點去吧。”
香磷:……
#啊真是不解風情!不解風情!#
香磷離開後,沉寂一片的林間便剩下了佐助與蓮沼兩人。
雖然對方自稱要保護他,但是卻并非佐助的隊員,自然也不會聽從佐助的命令。
趕不跑,不想殺。
明明應該如同獵空(删去)蒼蠅一樣惹人心煩,佐助卻沒有産生類似的念頭。
大抵是因為對方過分安靜,除了輕渺的腳步聲外,便察覺不到任何的存在。既沒有殺意,也沒有如其他忍者随時釋放着警惕與威懾,通身便是一片水鏡似的平和寧靜,讓人無法心生反感。
“不能說主人的名字,那麽,你的名字呢?”佐助走近了她,問道。
“叫我真彌就可以了。”她回答。
“真彌?”佐助眉頭微緊,只覺得這個名字有幾分耳熟。
#其實她想說‘叫我女王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睡了這群宇智波!(喵子的老婆醬優子代發)
☆、友人B
“真彌……”佐助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視線落到了她手中的短笛上。
“是的。”她回答。
佐助依稀記起五大國間似乎有這樣一位叛忍,但是她隸從何人、目的何在,卻又無法道明。唯一能确定的,便是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叛忍有着相當強悍的實力。
既然對方擁有不錯的能力,并且自願保護他,他便暫且放任這個叫做真彌的女人跟着自己。
如果她真的有了動手的意願,他倒是不介意将她就此抹殺。
雖然她的長相十分動人,但是佐助不是個關注外貌的人。
比起容貌,他對忍者的能力更為注重。
“如果你一定要跟着我的話,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起了什麽不應該的念頭。”他冷聲提醒。
“佐助君,我可以問一個問題麽?”
佐助漠然不答,用眼光示意她繼續。
她面露微惑之色,詢道:“‘不應該的念頭’是怎樣的念頭呢?”
佐助依舊沒有回答,只是面色愈沉。在他眼中,蓮沼這樣的問題,是“假裝不谙世事”的自我保護,根本無需他回答,對方必然早已對答案心知肚明。
“是绫鼓老人對在元皇妃那樣的,‘不應該的念頭’呢?還是在原業平對月下幽靈那樣的‘不應該的念頭’?”
“……你在說什麽。”面對蓮沼的問題,佐助冷淡地避開了。
竟然舉出了兩段猿樂悲戀來揶揄他,女人的思維真是不可理喻。
就在交談之時,林間風聲大作。一只白色的黏土巨鳥乘風而至,翅膀掀起的風将兩人的衣衫鼓起。身穿黑底紅雲袍的曉組織成員立在白色巨鳥上,看着佐助,面露躍躍欲試之色。
年輕一些的,是迪達拉。
戴着面具的,是她姘頭(劃去)“宇智波斑”。
(她光速把批發的笛子塞進了袖口)
迪達拉是個血氣方剛、少年氣性的人,格外渴望與名門之後宇智波佐助來一場生死戰鬥。兩人一會面,連惺惺作态、互相推辭的時間都不留,立時便交上了手。兩人一方為宇智波一族後人,一方為曉組織忍者,實力都不同凡響,戰鬥也格外激烈。
蓮沼雖然稱“會保護佐助”,但是在戰鬥還未分出明确優劣之前,她卻并不上前打擾,只是在旁靜靜觀看。
宇智波一族在戰國時代曾是立于忍界頂端的家族,和千手一族并稱為當世最強。僅依靠着宇智波斑的名號,便可威懾一方。而如今,這一族卻阖族凋滅,只剩下宇智波佐助與他的叛忍兄長。不過是六十年的時光,世事便如此無常周轉,不免令人唏噓。
戴着面具的人落在了她的身旁,狀似害怕地戳着手指,顫悠悠着嗓子問她:“這位美,美麗的小姐,他們打起來了該怎怎怎麽辦?我們也會被宰了嗎?”
“宇智波斑”是個重度精分患者。
在曉組織衆人面前,他便是這幅膽小怕事、遲鈍搞笑的模樣。
這樣的表現,作用相當于變色龍的保護色,将自己引起注意的危險性降到最低。
雖然表現得極為膽怯懦弱,他的動作卻絲毫不懦弱——趁着佐助和迪達拉激戰的時刻,他拉住蓮沼的手,将其扯入更深的林間。茂盛的枝葉落下,遮蔽了兩人的身形,也擋去了其他人的視線。
她撩開落在頭頂的葉片,說:“斑大人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來見我了麽?明明……只是分開了數日罷了。”
那男人摒去了膽小的僞裝,說:“只是來觀察下佐助而已。”
“斑大人對佐助可真是上心呢。不怕迪達拉失手将佐助殺死麽?”蓮沼問。
“如果佐助無法對抗迪達拉的話,那就沒有繼續觀察他的必要了。”他回答。
“我可是受某人所托,要保護佐助。”她散漫地說着,作勢要朝佐助的方向走去。
“随便他們去吧。”帶土扣住她的手腕,說:“孩子和孩子相處,大人做大人的事情。”
“嗯?”她微怔,很快明白了這個僞裝成斑的男人所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