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對于喬裝成陪酒女這種事，程小樹心裏還是有些抗拒的，她可不想被陌生男人揩油，即便是因為任務。
不過，如果自己不去做，時讓肯定會生氣，而且空出來的時間說不定他還會繼續要求配育計劃，這樣一想，還是去搞偵查吧。
“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分辨嗜者啊。”她為難的說道。
時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上下下又将她打量一番，然後伸手将她束着的頭發解開，順滑的黑發散在雪白的肩上，他微涼的手指将一縷發絲別到她耳邊：“你不用去分辨他們，他們會主動來找你的。”
因為這暧昧的動作，程小樹忍不住偏了偏頭：“為……為什麽？”
時讓回道：“根據調查，那五個女大學生長相都很清純，我想嗜者應該是喜歡這種類型的，你現在就跟貼近這種感覺，不過你少了點韻味，所以把頭發散下來會好些。”
“哦。”程小樹原以為他在女人方面是個呆子，沒想到他竟然還挺有見地的。
“好了，你去吧，我不會離你太遠。”時讓将她一把推了出去。
程小樹因為穿着恨天高，被他這麽一推，腳差點被崴到，她很想揉揉腳踝，但裙子這麽短，一彎腰鐵定走光，只好在心裏嘀咕起來，這麽不懂憐香惜玉，活該你以後沒女朋友，哼。
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尋歡的男人，程小樹下意識的将胳膊抱在胸前，試圖想擋住點什麽。
“把胳膊放下來，走慢一點。”時讓的聲音從耳塞裏傳來。
程小樹皺了皺眉，無奈的将胳膊放下，腳步也緩了下來：“這樣？”
“嗯，繼續往前走。”時讓一邊回答一邊注意着周圍的人。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色咪咪的向程小樹走過來：“小姐，有沒有興趣喝一杯啊。”
“啊……這個……”程小樹有些猶豫。
“他不是，不用理他，打發掉繼續走。”時讓指揮着。
程小樹接受指令後立刻對中年男人假笑道：“對不起，叔叔，我是來找我男朋友的。”
中年男人見被拒絕也不放棄：“這麽晚了，你男朋友還不來接你，一看就不負責任，就讓大叔我做你男朋友，大叔我有的是錢，2000一晚怎麽樣？”
程小樹搖了搖頭：“我啊，不在乎錢的，我只在乎能力，大叔你看起來，好像能力不行啊。”
“你……”中年男子氣的說不出話來，但他的确是身體不行才出來找樂子刺激一下，現在被戳破了，自然也不好再糾纏。
“做的很好。”時讓表揚了一句。
“謝謝。”程小樹嫌棄的回道。
接下來的時間，她又遇到好幾個中年男子，似乎年紀大點的都喜歡清純的，而那些年輕點的都對妩媚妖嬈的感興趣。
她從街頭走到了結尾，所謂的嗜者都沒出現，她看了看手表，已經淩晨三點了。
“是不是這條街上根本就沒有嗜者啊，要不我們回去吧，我現在好冷。”她哆嗦的說道。
時讓看着已經清冷的街：“好，你随便找個人跟他進巷子。”
“為什麽要進巷子？”程小樹緊張問道。
“為了不讓嗜者懷疑，你現在是陪酒女，如果不接客太奇怪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在巷子裏等你。”
“哦，好，那你可要等着啊，我現在還不會打架，萬一有什麽我可能應付不來。”程小樹叮囑道。
很快，又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小姐，一個人嗎？”
背對着男人的程小樹被這陰恻恻的聲音吓了一大跳，奇怪，為什麽這個人感覺和剛才那些男人都不一樣，同樣的是松垮的臉和肥大的肚子，為什麽他給她的感覺有點恐怖。
雖然心裏覺得有些不對，但為了早點回去，她還是硬着頭皮回道：“對啊，叔叔，我一個人，又冷又怕的，好可憐。”
男子嘴角扯出一絲笑：“正好，我知道附近有個很溫暖的地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程小樹自然不想走遠，她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可我待會兒還要回家，要不然媽媽醒過來見我不在會罵我的，要不然我們就去那條巷子裏，聽說，在外面會更刺激呢。”
男子瞟了眼她指的暗巷，忍不住舔了舔舌頭：“好，就去那裏。”
時讓見程小樹和男人進了巷子，立刻跟了過去，微弱的光線下，只見中年男人正将程小樹逼向牆角，也就在這時，他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心中暗喜，原以為今天會一無所獲，沒想到最後收工的時候還是讓他遇到了。
“讓他帶你去他說的地方。”他壓低聲音道。
正在與中年男子周旋的程小樹聽到耳朵裏的命令有些不解，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問題。
“叔叔，好冷啊，要不我們還是去你說的地方吧。”她嘟着嘴模仿者着曾經看過的電影片段撒着嬌，聲音軟的像小貓一樣。
男人被她聲音撩的更加興奮，不僅是他，就連一向對女人冷漠的時讓也眼神微動。
“可你不是說你要早點回去嗎，要不然被媽媽罵了怎麽辦？”男子調笑道。
程小樹剛才也被自己的聲音吓到，自己怎麽可以這麽肉麻的，難道真是因為身體裏嗜狐的細胞在作祟？
人都是跨出第一步後就比較放的開了，于是她用更加甜膩的聲音說道：“可人家更害怕感冒呀，感冒了要花錢的，媽媽會罵的更兇的。”
時讓聽着耳機裏傳來的聲音，忍不住将耳機拿下，微微調整呼吸後才重新将耳機戴上。
中年男人帶着程小樹走出巷子，時讓緊随其後，約莫十分鐘後，兩人走進一棟公寓，時讓沒有跟上去，而是靜靜的呆在黑暗裏等待程小樹的消息。
“叔叔，您住在頂樓呀，聽說頂樓很貴的，您應該很有錢吧。”程小樹将信息透露給時讓。
中年男子見程小樹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己，不由露出得意之色：“叔叔都這把年紀了，要是沒有點錢豈不是很無能。”
程小樹立刻附和道：“叔叔您一點都不老呢，可千萬別說什麽一把年紀這樣的話。”
男子對于她的阿谀奉承很是高興，哈哈的大笑起來，所以并沒發現有什麽東西落在樓頂。
“你等一下，我來開門。”男子按下指紋鎖，門應聲打開。
站在門口的程小樹卻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就這樣進去會發生什麽事。
“進來呀，叔叔又不會吃了你。”男人說完又舔了舔嘴唇。
時讓在樓頂聽到耳機裏的談話，又小聲道：“進去吧，你問問他關于失蹤女大學生的事，別擔心，我現在就在樓頂。”
“來了。”程小樹聽到指令後，強忍着不安踏進房間。
男人将房間一關，立刻就要撲上來，程小樹兩手抵住他：“等……等一下，叔叔，我想先洗個澡。”
“好，去吧，洗的香噴噴的，待會兒讓叔叔好好的吃你。”男人的聲音興奮又殘忍。
程小樹聽的後背發涼，但還是鼓起勇氣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叔叔，你可真壞，不過人家洗澡的的時候你可別偷看哦，要不然就沒意思了。”
男人沒多想：“好，叔叔不看，不過叔叔不得不說一句，你可真得勁啊，叔叔見了那麽多人，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種說話都讓我興奮的女人。
浴室裏的程小樹惡心的想要嘔吐，但男人透露除出的信息讓她立刻警醒，她一邊打開花灑一邊問道：“叔叔在我之前還喜歡過其他人？”
男人估計認為她是逃不掉的，便不在隐瞞：“當然見過，叔叔很疼愛人的，尤其是你這樣的女孩子。”
“那她們都是什麽樣的，有我好嗎，我可是大學生哦？”程小樹故意用吃醋的語氣問道。
男人回道：“她們也是大學生，而且還是國成大學的，雖然和你一樣漂亮，但一個個太僵硬了，沒有你善解人意。”
“哦，那我好開心。”程小樹說完低聲問時讓：“可以了嗎，再說下去我就要吐了。”
時讓也聽到了男人說的：“可以了，你把窗戶打開。”
窗戶？程小樹納悶的一回頭，只見時讓正貼在窗戶上，不禁吓了一跳，這裏可是40樓，他是怎麽做到的。
她将花灑開到最大，水流的嘩嘩聲掩蓋了她開窗戶的聲音。
時讓從窗子裏跳進來站在門後：“叫他進來。”
“哦。”程小樹尖叫一聲：“哎呀，好疼，我摔到了，叔叔，你進來扶我一下吧。”
早已按耐不住的男人立刻打開浴室門走了進來，見到伏在地上的程小樹，眼睛變得猩紅一片：“叔叔來了。”
然而話音未落，他聽見耳旁傳來迅疾的風聲，心中暗道不好，但浴室狹小，想躲沒有地方，唯一的辦法是先出去再說。
他直起身子像箭一樣沖向窗戶，只是他雖快但時讓比他更快，他剛到窗戶邊就被一只巨大的利爪按在地上，利爪穿透他的肥胖的身體将他牢牢釘在地上，血濺了一地。
程小樹哪裏見過這陣仗，當即蹲在地上嘔吐起來，現在看來，時讓還是對之前攻擊他的那個女孩手下留情了，否則以現在這架勢，那女孩必定也是血濺當場。
“你們是PCD的人？”男子眼睛裏有着恐懼，他雖然是嗜者，位于生物鏈頂端，但是最近這些年，人類也越來越瘋狂，制造出許多更加強大的移植者，嗜者的日子也越來越不好過，而眼前的這個年輕的男子，一招就将他貫穿，顯然是個頂尖的高手。
時讓冷笑道：“你知道就好，國成大學的那幾個女學生是你吃了嗎？”
男子雖滿臉痛苦之色，但嘴上卻并不求饒：“沒錯，就是你爺爺我吃了，你殺了我吧。”
他承認的這麽爽快倒叫時讓起了疑心：“你在哪裏吃的她們？”
“就在這裏。”
時讓聞了聞房間裏的氣味，手一伸就将男人提起，眼神也變得殘忍起來：“我并沒有聞到人血的味道，看來，你撒謊了。”
程小樹見他把人叉起，那男人血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滴，地上噼裏啪啦一陣做想，原本就有些不适的她，雙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