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風雪的結束
荒涼的叢林,寂靜的別墅,這裏是被世界遺忘的地方。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把槍對準陌源青的胸口處,閻弑寒冷問道。
“字面上的意思”微笑再次回到了陌源青溫和的臉上,“你贏了”。
憤怒無形的擴散,閻弑寒發瘋似的怒吼,“你說我贏了?!洛亦爵死了,你卻說我贏了?!我贏了什麽?我傷害了洛亦爵,就是我贏了?!這是你的定義嗎?!”槍已上膛,猶如準備離弓的箭。
“如果他用你對洛亦爵的十分之一來對待我,我就什麽都不苛求了”嘆息般的滄桑,陌源青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
“你是快死的人了,還想得到什麽,洛擎易不愛你,你早該知道的不是嗎?你以為你讓別人失去愛人,你就會得到愛情嗎?你這個瘋子!”沒有了洛亦爵,他什麽人都不會可憐,更何況眼前這個正是害死洛亦爵的人。
“閻弑寒,我的确是将死之人,但在游戲的最後,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陌源青釋懷的一笑,眼中帶着從未有過的放松,“洛亦爵,沒死”。就算他輸了,但起碼最後,他也有贏的地方,比如這個預謀的計劃。
“你說......什麽?!”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洛亦爵沒死,那之前他看到的是什麽?
“這場死亡的假象,是我故意設計的,洛亦爵知道,但他沒反對,估計也在試探你吧”
“你覺得我會信?”依然是那僵硬的陰冷面孔,閻弑寒從始至終都沒有放下過警惕。
“你已經信了,不是嗎?”就算被騙了很多次,人還是會相信自己最心底的意願,就這麽簡單。
“如果你說的是假的,我定不會放過你”不再猶豫,閻弑寒轉身就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人,什麽事是比洛亦爵更重要的了。
閻弑寒去往醫院的路上,大腦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狀态,眼中的血絲清晰可見,而他握着方向盤的手,也早已握出了血痕。
這一刻,大概是他一輩子最安靜的時間,看着靠在病床上的洛亦爵,閻弑寒早已喪失了語言的能力,只是眼睛死死的注視的洛亦爵,不敢眨眼一秒。
“亦爵”仿佛是經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閻弑寒才能喚出在他心上深深烙印的兩個字。
聞聲,洛亦爵将視線從窗外移到了閻弑寒這裏,頹廢的身形,蒼白的面容,無一不昭示着閻弑寒這幾日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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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陌源青已經找過你了,你有什麽要說的嗎?”雖然事實已經清楚明了,但他的心裏還是有些解不開的繩索。
“亦爵,我......我無話可說”事已至此,唯有他離開,才是對洛亦爵好。
“我妹妹的事,我知道了,洛景萱其實早就死了,對嗎?我早該想到,她突然的性格大變,不應該是沒有原因的。”那個冒充他妹妹的女孩,記憶已經全部恢複了,就在剛剛,她把一切都說了,其實,他并不怨恨她,因為,他不想再背負仇恨過一輩子。
“對不起,這件事,瞞了你”走近,閻弑寒試圖縮短他與洛亦爵的距離,但他殊不知,心的距離一旦劃上溝渠,就算再怎麽走,也還是不會近的。
“閻弑寒,你沒有錯,大可不必道歉,從今天起,我會離開”所有的結果,都是彼此的不信任而造成的,陌源青的計謀,陌予銘的誤入歧途,閻若凝的陷害,雖然都是針對他和閻弑寒,但如果彼此都夠堅定,決然不會是今天的樣子,所以,如果有錯,誰也逃不開責任,現在唯一的路,就是斷了兩人的交集,從哪裏開始,就要從哪裏結束。
閻弑寒沒有說話,但他那痛苦的神色,卻無情的出賣了他的心。
“最可笑的是,我的媽媽根本就沒有死,這一切,不過是洛氏家族欺騙我的陰謀,而陌源青也算是心甘情願當了罪人”二十多年來,他一直背負着本不屬于他的仇恨,簡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洛亦爵淡漠的語氣講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閻弑寒心痛的無以複加,他能體會此時洛亦爵的心,二十多年的謊言,二十多年的欺騙,洛亦爵怎麽受得了,而他,卻火上澆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他根本就不是人!
“亦爵,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用盡生命的祈求,如果洛亦爵答應,他閻弑寒這一輩子定不會再欺騙他,窮盡一生,他也只會為洛亦爵一人。
“你,何苦呢?”沒有回答的回答,卻是直接宣判了閻弑寒死刑。
“我明白了,沒關系,我等你,無論多少年,我說到做到”如誓言般的宣告,閻弑寒的目光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堅定。
“你會後悔的”
“在我傷害你的這些日子以來,很多人都對我說過這句話,但今天我才知道,如果錯過了你,才是我永生都無法改變的後悔”沒有人能體會這樣一份感情,洛亦爵已經融進了他的骨血,而失去了骨血的人,又怎麽還會有活下去的希望?
此話一出,帶給洛亦爵的不是一輕半點的震撼,看向閻弑寒憔悴的臉,他心下有些不忍。
“亦爵,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你回來”。
大海已風平浪靜,冬雪殘存的冰霜也化作了暖春,初春時節的景色,一切都是新生,而那個一直被空置的教堂,卻從沒有變過樣子。
自洛亦爵離開後,閻弑寒每天都會派人購置花瓣,再親自鋪上,回憶從前,他送給洛亦爵滿地的枯萎玫瑰,代表仇恨,洛亦爵還他一地的鮮豔玫瑰,代表原諒,想來,洛亦爵一直是退讓的一方,而他卻到現在才知道。
站在上帝面前,閻弑寒是忏悔和祈禱的,忏悔他帶給洛亦爵的每一次傷害,也祈禱着洛亦爵能再一次回來,讓他加倍彌補之前的錯誤,雖然洛亦爵離開了已有兩年之久,但他卻從沒放棄過,他說過無論等多久都會等下去,絕不是欺騙,他愛洛亦爵,深入靈魂。
坐落于孤島上的別墅,海鷗排排飛過,淡藍色的天與海在盡頭蔓延,閃着點點金光,惬意綿長。
洛亦爵漫步在被海水浸濕的沙灘上,享受着兩年來的寧靜,只是心卻永遠空出了一個地方,他曾以為時間會磨滅一切,卻不想,越遺忘,就越深刻,而那個他從不開口提及的人,一直就在他心裏的某個地方,只要稍不留意,就會輕易出現。
回到別墅,洛亦爵如往日一樣開啓了紅酒,按下了電話留言,随即,一條又一條的語音播放開來。
“我說洛亦爵,你也該回來了吧,時間夠長了,你都不知道,閻弑寒現在天天在那個教堂裏坐着,跟着了魔似的,你也是,怎麽那麽狠心啊,看看我跟塞爾頓,你也不羨慕”實在受不了現在的陌予銘,洛亦爵按了下一個語音。
“亦爵,我是閻弑風,你什麽時候回來,我不是代替閻弑寒說什麽,只是他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裏,每天為教堂的地毯鋪玫瑰,每天回你的公寓待上幾個小時,每天早上吃一個雞蛋,每天種薰衣草,每天帶着你給他買的領帶,這些就是他的生活,兩年了,從沒變過,亦爵,這樣的他,你不心疼嗎”
心髒緊緊的收縮,疼痛清晰的刺激着洛亦爵,腦中反複的出現着閻弑寒的樣子,洛亦爵知道,他的堅持快塌陷了。
調整了一下思緒,洛亦爵準備關閉語音的手,在看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留言時,停住了,一秒過後,低沉暗啞的聲音就在洛亦爵毫無防備之際,沖進了他的心裏。
“是我,你過得好嗎?呵呵,這個號碼是我問陌予銘要的,最近他可是很幸福,跟塞爾頓一起天天在我面前秀恩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不過,我一直相信你會回來的,亦爵,等你回來之後,我們還是住在公寓裏吧,最近我發現大房子住着太浪費土地,就我一個人,要那麽大地方沒用,咱家的鑰匙我還挂在脖子上呢,就因為這個,他們那些人沒少笑話我,你是不是也在笑話我?不過,只要是你能開心,讓我扮小醜我都樂意,亦爵啊,自己一個人,有的時候寂寞了,就出去找找朋友玩會兒,別總是呆在那座島上,還有啊,我後天就該出差了,時間可能有點長,呵呵,其實沒想跟你說這些的,但是又有點忍不住,好啦,你該嫌我煩了,我就先不說了,你也該休息了吧,最後一句‘亦爵,我愛你’。”
淚無聲的下滑,但洛亦爵的嘴角卻已泛上了微笑,心中的繩索在不知不覺中解開,也許,時間不會讓他們改變之前,但卻會讓他們更好地經營未來。
‘是時候,該回去了’飲盡杯中酒,洛亦爵看向窗外的大海,釋然的笑了。
腹黑霸上冷漠 正文 【求推薦】第一百零七章 無悔的開始
這大概是最後一次了,閻弑寒一如往常靜坐在教堂裏,回眸便是一片片的玫瑰花瓣,空蕩的四周寂靜無聲,他似乎可以聽到花瓣漸漸枯萎的聲音,如此落寞,又如此無奈。
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有不到兩個小時,閻弑寒知道,他該走了,然而,他卻又留戀的環顧四周,似是要找出洛亦爵在這裏留下的全部痕跡。
而剛回國的洛亦爵,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打招呼,就自行來到了閻弑寒每天必到的教堂,悄聲推門,入眼則是閻弑寒那抹孤寂絕望的背影,在這一刻,洛亦爵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他發誓,以後無論怎樣,他都不要再離開閻弑寒,凡是有閻弑寒在的地方,旁邊定會有一個他。
看了眼手表,閻弑寒無奈的轉身準備離開,不想,卻看到了他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畫面——洛亦爵一身簡單的休閑裝,嘴角揚着最魅惑人心的微笑,正一步一步優雅的向他走來。
這大概是做夢吧!分不清是虛幻還是現實的閻弑寒大腦瞬間當機,眼神呆滞,顯然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
“你這個發呆的毛病,在我走的這兩年還沒治好?”隐下心中對閻弑寒的想念,洛亦爵故作輕松的調侃道。
沒有反應,閻弑寒對洛亦爵的話毫無反應,身體似是被定格在了那一秒,如若沒有人親自解除,估計是一輩子都動不了了。
洛亦爵看着閻弑寒的樣子,心被揪痛得難以呼吸。
“弑寒,我回來了”不再猶豫,也不再掩飾,洛亦爵一把抱住了閻弑寒,心疼和眷戀早已把他對閻弑寒的那一點點恨意掩蓋了,而現在,就只剩下愛了。
清楚地感受到忽然傳來的體溫,閻弑寒才恍若初醒,畢生摯愛就在眼前,他已經不苛求任何事情了,大力擁住這個折磨他快要致死的人,閻弑寒只希望,這一切一切的幸福不再是短暫的一瞬。
過大的力量讓洛亦爵有些微微的疼痛,但他卻沒有因此而推開閻弑寒,反而是更加的貼近,他知道閻弑寒的不安,也知道此刻的來之不易,在這場毫無勝負的游戲中,他們都輸了很多不能挽回的東西,但好在,他們都贏回了彼此,雖然這之中,糾纏着無盡的後悔。
“亦爵?是你對嗎?我不是在做夢對不對?亦爵,我最愛的亦爵,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脆弱的聲線滿載着顫抖,閻弑寒不安的語調道出的是令洛亦爵心碎的語句。
淚無聲地滑落,洛亦爵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怨恨自己,離開的兩年,他從陌予銘和閻弑雨那裏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閻弑寒善意的謊言,閻弑寒為自己而付出的努力,所有他誤會的事情,其背後都是閻弑寒無盡的愛與保護,而他還一味的仇視傷害這個愛他勝過生命的人,這讓他怎麽不心痛。
輕輕退開閻弑寒的懷抱,洛亦爵愛憐地撫上眼前這張憔悴卻依然英俊迷人的臉,靠近,在閻弑寒的唇上印了一個仿佛相隔了幾億年的吻。
沒有醉人的纏綿,沒有炙熱的強烈,這個吻簡單而純粹,平凡而唯一,閻弑寒靜靜的感受着唇間的餘溫,那裏似乎飽含着洛亦爵一切的愛與訴說,眼神從茫然到堅定,再從堅定到癡迷,閻弑寒終于知道了幸福的距離,近在咫尺,觸手可及,曾經他以為的永遠失去,變成了現在的重新拾起,雖然讓他經受了仿佛是煉獄的苦痛,但在此刻,早已不值一提,擁有洛亦爵,他就算受再大的煎熬也心甘情願。
“弑寒,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如果你不愛我了,我也不會離開,等你老了,我還想陪你作伴,如果你走不動了,我們兩個就一起坐輪椅,如果你......”
洛亦爵還沒說完,就被閻弑寒給打斷了“傻瓜,這些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怎麽就被你搶先了呢,我才應該擔心你會有一天不愛我了,然後又從我身邊逃開,到時候我真的就是死路一條,亦爵,我求你,以後別再離開了,好嗎?”
看着閻弑寒緊張的模樣,洛亦爵又回想起了曾經他裝可憐時候的傻勁,玩味之意忍不住泛起“如果我想離開,你會綁住我嗎?”要是閻弑寒敢回答‘不會’,他洛亦爵二話不說就走,省得煩心。
其實閻弑寒本來想說‘不會’,因為愛情不是綁着就能延續的,但一想到會失去洛亦爵,那種好不容易消失的窒息感就又回來了,所以就算洛亦爵恨他,他也不會再放手了,如此一想,閻弑寒便堅定了自己的信念,目光如炬地道出了一個字“會”。
“怎麽綁?你知道的,繩子可不是個好武器”洛亦爵故意看了眼教堂中央的上帝,他就不信,這個呆瓜真的就那麽呆。
縱橫商界這麽長時間,閻弑寒什麽看不出來,自家愛人想着什麽,他可是清楚得很,不過,他本來也是想那麽做的,只是現在他想逗逗眼前這個看似聰明的愛人。
“我也不知道怎麽綁,不能用繩子,鐵鏈總行吧,起碼你掙脫不了”語畢,就看着洛亦爵的臉由白到青,再由青到黑,閻弑寒心裏快笑抽了,外界誰能想到,自家愛人竟是這麽地可愛。
“你就不能想點好的?!鐵鏈?你是想勒死我嗎?”本來性格淡定的洛亦爵,也實在忍不住地大吼出聲。
“那用什麽啊,要不然,我不綁你了還不行嗎?”委屈的語調,配上那委屈的眼神,要是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誰給他氣受了呢。
怒火中燒,這個呆瓜竟然說不綁他了,行,他洛亦爵現在就走,好像他是受虐狂,非得讓人綁着似的。
看着愛人轉身欲離的模樣,閻弑寒心說玩笑開大了,趕緊一把拉過洛亦爵,低頭就吻。
這次可不像剛才那蜻蜓點水的吻,而是火熱纏綿的深吻,舌尖的輕碰勾起了閻弑寒積攢了許久的欲望,再也按耐不住的風卷殘雲,大力進攻,直到唇間麻木,閻弑寒才收回自己在洛亦爵口中的‘武器’,只是還忘情的一遍一遍勾勒洛亦爵的唇紋。
“閻弑寒,你夠了吧,不是不綁着我了嗎,幹嘛還把我拉回來”似是賭氣的話,聽在閻弑寒耳裏,卻是如同撒嬌一般。
輕觸着洛亦爵的臉頰,閻弑寒眼中滿是深情“亦爵,經過這麽多,你認為我還會放手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從兜裏掏出了首飾盒,打開,兩枚白金戒嵌在裏面,在短小的光線裏,閃着惑人的光澤。
“亦爵,我愛你,和我結婚吧,雖然很俗,但是除了這個辦法,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綁住你,我知道這個東西起不了太大作用,我只希望在你想離開的時候,能擡手看看它,可以嗎?”緊張的等待回答,此時的閻弑寒是如此的脆弱,他生怕洛亦爵的一個否定,他就真的會死在這裏。
洛亦爵沒有說話,只是拿過了一枚金戒,戴在了閻弑寒的無名指上,然後伸過自己的手,等着對方的反應。
‘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句話現在用在這裏,可真是應情應景,如猛浪般的喜悅讓閻弑寒禁不住傻笑出聲,好在,他沒忘了給洛亦爵戴上另一枚戒指,如果忘了,那可真是徹頭徹尾的呆瓜了。
“寶貝老婆,現在這裏沒人,咱們是不是該享受新婚之夜了?”不給洛亦爵反應的機會,閻弑寒一下就把他給按在了地毯上,滿地的玫瑰花瓣更是給洛亦爵增添了幾分魅惑之感。
大力卻不是柔情的親吻,閻弑寒邊吻邊脫下了兩人的衣物,感覺到絲絲的涼意,洛亦爵才恍然發現在自己的處境,頓時,羞澀懊惱。
“閻弑寒,你是不是瘋了,一會兒有人來怎麽辦?”盡管心裏擔心,嘴上說着不願意,可洛亦爵環抱着閻弑寒的手臂可不見有一點松開,反而是越摟越緊。
“老婆,現在你身體的每個地方只要盡情的感受我就好,其他的,一律別管”霸氣的說完,閻弑寒就開始不規矩的舔咬撫摸。
在進入洛亦爵身體的一瞬間,閻弑寒這才放下了心裏的不安,忘情的墜入欲海,為之沉沒,無怨無悔。
喧嚣不再,陰謀不再,欺騙不再,洛亦爵毫無顧忌的承受着愛人給他帶來的快感與疼痛,他知道,這代表着一個新的開始。
“弑寒,我愛你”低吟在洛亦爵喘息間漾出,如夢如幻,卻是從未有過的真實。
用彼此為籌碼的賭注,本就是同贏同輸,一人毫無退路,另一人則深陷迷途,慶幸的是,因愛而放棄假面的他們,都是如此的義無反顧。
愛若堅定,後悔終究會變成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