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俊秀公子樂相随
兩軍很快彙合,待聚到一起時,史若夢發現滿臉血跡的寧問許正凝神注視着她,欲開口詢問時,瞥見他身邊的女子正笑意晏晏的看着他,輕咬下唇,将滿肚子的疑問壓下。寧父瞧見突然出現的寧問許喜上眉梢,笑呵呵的拍着寧問許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有事,這次你幹的不錯!”說完用探視的目光朝着寧問許身旁的女子看去。上官淩風倒是落落大方,微笑拱手道:“我乃傲霜國公主上官淩風,此次特來相助。至于我和他,我們是戀人關系。”言畢就挽住寧問許的手。連忙撇開在一起的手,無奈越掙越緊,寧問許尴尬的笑了一聲,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寧父見狀眉頭緊皺,一臉你小子可以啊的表情,玩味的朝着寧問許說道:“是這樣啊,真不錯!”一時間,在場之人心思各異。因着大敗敵軍,所以可即刻班師回朝。全軍趕回營地,寧父精神抖擻的道:“今晚擺慶功宴,犒勞衆位英勇将士!都要好好享受啊,明早拔營回朝。”
此話一出,底下瞬間沸騰了,立馬跑去準備美酒佳肴。定昏時分借着滿天星光,衆人齊聚一堂把酒言歡。寧父表率說了幾句後,底下的兵也都活潑開了,一個個你敬我,我敬你,喝高了的就肆意歌唱,場面有些混亂卻很溫馨熱鬧。此刻,寧問許因為解開心結很開心,不由自主的多喝了幾杯,微紅的臉迷蒙的眼表明他已醉無疑。費力半天跑到寧問語的身邊,笑意晏晏的拍着寧問語的肩膀說道:“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話畢就帶着搖搖晃晃的步伐一個人徑自找了個隐秘的地方。寧問語聽罷放下酒杯,跟随在他身後。當寧問許打着酒嗝找半天也沒找到寧問語時,一個人吶吶道:“咦,我看見他過來了啊,不應該啊!”看着欲趴在地上找尋的寧問許,寧問語适時開了口,淡淡道:“哥,我就在你後面。”寧問許聞言一愣,哈哈大笑道:“我逗你的,你這麽大個人我會看不見?不過你好像長高了不少。”說罷就往前面走去,拍了拍大樹的軀幹,然後就靠着大樹說起話來。寧問許微笑道:“從小你就比我懂事,我挨得打是數不勝數。記得有一年冬天,王員外的兒子嫌你太柔弱,就變着法子欺負你。他趁你沒留神時把你推下府中的湖裏,你在湖中掙紮了半天,可我也不會游泳,我就一腳把他給踢下湖裏,然後大聲呼喊。那王松惡人先告狀,說我們兄弟使計害她,結果爹就罰我跪了一宿。若不是你和爹求情,我大概就凍死了。”寧問許聞言身軀一震,緊握雙拳不言語。寧問許輕撫樹說道:“我從來沒想過和你争什麽,也不知道你竟然如此恨我。那日你劍下處處要我性命,我才知道什麽叫心痛。如果你要這寧府的一切,我可以拱手讓你。我會另起門戶,過着平淡的生活,爹年紀大了,手不了這些打擊……”說着寧問許就靠着大樹睡着了,站在身後的寧問許淚流滿面,呢喃道:“你就是個傻子,大笨蛋,我是回不了頭了,寧府你照顧着我放心。”酒盡人散後,史若夢回到了帳篷。草草收拾了行裝,拎起包裹就準備走。思慮再三,提筆留信道:“你既歸來,吾亦離去。自此一別,相逢無期。”快速走出帳篷,牽出自己的馬後,策馬離開。
次日清晨。
大樹下的寧問許是被喊醒的,揉揉惺忪的睡眼,發現身上蓋着寧問語的披風。寧父一把拽起寧問許,激動的說道:“問語、若夢兩人不見了。”寧問許拍開寧父的手,苦笑道:“大清早的就尋我開心,你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寧父氣極,把兩封信同時塞到他手上,寧問許皺眉道:“怎麽會這樣?他們去哪了?”不等寧父回答,徑直往史若夢的帳篷內跑去,裏面空無一人。大腦快速運轉後,寧問許跑去對寧父道:“問語可能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若夢大概是為了躲我才走吧!”寧父聞言火冒三丈,罵道:“這小子究竟幹什麽事了?竟然留信說‘無論生死,切勿追究。’”寧問許努力安撫着寧父,冷靜道:“爹先行回去複命,我要去找他們兩人。”話畢,一個黑衣人就将暗器飛來,寧父穩穩接住,展開暗器上的信條一閱,兩行清淚頓時流了下來。信條上寫“樹林邊,寧問語屍體。”待一行人急急忙忙趕過去後,就見到躺在地上渾身傷痕奄奄一息的寧問語。寧問語費力睜眼含笑道:“他們還真是好心,還能讓我死前見你們一面。”說罷咳血不止。寧問許流淚道:“不許胡說,哥帶你回家。”飛快點了寧問語的穴位。寧問語搖頭道:“我做了錯事是罪有應得,你們不要再去追究一切。”而後拉着寧義雲的手問道:“爹一直都是愛問語的,對嗎?”寧父聞言泣不成聲,撫着寧問語的臉頰道:“爹很愛很愛你,你是爹的好兒子。”寧問語笑着流出了淚,喃喃道:“我錯的太離譜了,有機會爹告老還鄉,不要再問朝廷之事,頤養天年好不好?”寧父抽泣道:“爹答應你,不再問朝廷之事。”寧問語含笑點了點頭,緊緊的閉上了眼。寧父含笑着背起寧問語,呢喃道:“爹背你回家,就像你兒時那般。”一行人兵分兩路,寧父微笑朝寧問許說道:“你放心去尋若夢,問語不會怪你的。爹失了個好兒子,不能再失去個好兒媳了。”寧問許聞言保證道:“我一定會将她尋回的,你放心。”
某日,風和日麗,一衣冠華麗的男子約莫十七八歲歲年紀,豐神俊秀氣度不凡。此刻卻做着與形象不符的事情,大咧咧的說道:“我是那吃飯不給錢的人嗎?今日出門急,确實忘帶了。”攤主冷笑道:“你是哪種人俺是不知,不過吃飯付錢,天經地義,沒錢就留這兒吧!”男子急了,跳腳惡狠狠的說道:“好說你非不聽,非要動粗是吧!”說罷揚起了拳頭,攤主見狀蔑笑一聲,露出手上的肌肉,冷冷道:“你是我這第一個吃霸王餐的人,也是第一個要跟俺比劃的人,真是有意思!”男子見狀谄笑道:“都是誤會,和大哥開個玩笑,千萬別動粗啊!”說罷眼珠忽溜溜的轉。坐在一旁的史若夢實在受不了了,淡淡道:“他的飯錢我來付。”男子一聽頓時眉開眼笑,笑眯眯的跑到史若夢桌前。這一看立馬傻了,張大了嘴巴半天不說話。史若夢見狀眉頭輕皺,冷冷道:“你便是這般感謝別人的嗎?”男子立馬回了神,賠了句不是後回到自己桌上。飯畢史若夢付了錢便要走,男子眼見的攔住去路,拱手含笑道:“姑娘替我付了飯錢,那我便追随姑娘了!”史若夢淡淡道:“不必,我習慣獨來獨往。”男子不死心的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姑娘是要我做個忘恩負義的人嗎?”史若夢聞言無奈的說道:“随你,是生是死我不會過問。”男子聞言笑容可掬,立馬替史若夢牽馬,奈何馬半天不肯走,一時間氣氛有點尴尬。
那邊上官淩風陪寧問許找史若夢,一點線索都沒有。上官淩風不解的問道:“她既走了,定是不想你尋,你又何苦如此?”寧問許微笑答道:“她躲我,我就一直找,總有一天會尋到的。倒是淩風,你何苦如此?”上官淩風含笑道:“因為我愛上了個癡情的傻子,只好陪他一起傻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