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飼料要怎麽喂, 直接倒在地上就行?”
“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先搬過去?藍袋子是羊飼料,黃袋子是雞飼料……”
“算了,先喂羊飼料吧。”
……
兩人小時後,衆人來到了集裝箱前。五人看着面前一摞一摞的飼料袋, 皆有點摸不着頭腦。他們平常沒接觸過羊羔,更別說趕羊喂羊了……
“欣欣,你爺爺是怎麽喂的?”趙寬碰了碰欣欣,在場五人就屬欣欣最有經驗了。
“就是趕到山上……平常是喂一些割好的青草。”欣欣有些猶猶豫豫, 十幾年過去,她都忘的差不多了。
“袋子上有使用說明……我們直接喂吧。”
庫裏看了下飼料說明, 最終拍板道, 就這樣, 五人将飼料一袋袋的擡向羊群。李蘇浩看着自己微磨得手掌, 感覺酸酸的,他懷念以前的日子。
露露将飼料搬完,思索後, 朝貪狼號的方向走去。樹屋裏有兩身睡袍, 她和欣欣将睡袍的下擺裁了一下, 腰帶系好, 雖然行動上有些不便, 但要比披浴巾什麽的強太多了。
露露走進船艙,此時孫雷正拿着魔方有一搭沒一搭的玩着。魔方是趙寬的, 算小艇上僅有的益智玩具。
“回去吧。”露露拽了下孫雷的被子,有些撒嬌道。李蘇浩和孫雷鬧別扭, 趙寬和欣欣不好站隊,庫裏屬于外人。這裏也只有露露出面服軟比較合适了。
“不回。”孫雷頭也不擡,他前方有一個小窗戶,從窗戶裏看,李蘇浩等人在興高采烈的喂羊。整個隊伍不需要他。
“別生氣了……”露露繼續撒嬌。只是孫雷鐵了心的不回去,最終,她只能遺憾的離開。
“怎麽樣?”露露回到大部隊,欣欣好奇問道。她知道露露去勸孫雷了。孫雷脾氣是臭了點,但衆人好歹是一個整體,這樣分開兩邊不太好。
“不過來。”露露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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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他。”
李蘇浩正在喂羊,在聽到了兩個女生的談話後,冷哼一聲,孫雷這脾氣就是慣的。衆人不再多言,繼續手頭的工作。
這裏有八十頭羊,五個人都沒有經驗,其中免不了手忙腳亂。更令他們恐怖的是,羊群居然在他們身邊拉粑粑?
在海岸邊有一個大號的垃圾桶,唐青年特意吩咐過,他們需要是把羊粑粑處理到垃圾桶裏。整個垃圾桶采用的是最新分解系統什麽的……衆人沒去猜想垃圾桶,他們思考的是,羊粑粑到底要怎麽處理?
大黃在旁邊打着哈欠,衆人不敢偷懶。經過一上午的折騰後,八十頭羊終于喂完,接着是放羊遛彎,還要間接處理雞仔的打架鬥毆問題。
總之,衆人忙乎了一天,除了疲憊還是疲憊。接連兩天,五人都在緊張的趕羊放羊中度過。
……
“唐先生,你這烤的是什麽魚啊。”第三天一早,衆人一如既往的從樹屋裏爬起來。天朗氣清,唐淮正坐在湖邊烤魚。李蘇浩伸了下懶腰,好奇的站在旁邊。
他們放了兩天羊,可能是藍海森林空氣清新的原因,五人身體上有些疲憊,但精神确實無比的舒爽。五個人交流了一下,大家都有一種腦清目明的感覺,這是跟都市生活截然不同的狀态。
這兩天來,五人的食物都是面包餅幹的。而唐淮這邊全是藍海湖裏的魚,一次兩次的還好說,這次數多了,衆人也由先前的抗拒變成了蠢蠢欲試。
“藍海魚,無骨無刺,藍海湖特産。要不要來條?”湖邊,唐淮咬了一筷子魚皮,随口推銷道。今天魚皮烤的有些焦,撒上孜然味道正好。
說完後,唐淮大塊朵碩起來。
“來一條吧……”李蘇浩有些糾結,最終咬牙說道。唐青年吃的太有誘惑力了!
“烤魚?”唐淮一愣,他以為李蘇浩會像之前那樣問過就走,沒想到真的對魚有興趣。這是一千美元的生意,唐淮剛才捕了兩條,确定李蘇浩要買後,直接将另一條處理幹淨,然後放到烤架上旋轉燒烤。
李蘇浩看着烤架上的藍海魚,又看了看手上的面包片。他是實在饞的不行才買魚的,五人昨天在海邊撈了半天,除了兩三個貝殼外,他們一條魚也沒撈到。捕魚是個技術活……青年手裏的魚太有誘惑性了。五人決定買一條嘗嘗鮮。
就在這等待中,其餘四人也都來到了湖邊,接着團團坐的圍成一起。一千美金,折合華夏幣六千多塊……衆人看着烤架上的藍海魚,心情有些小複雜。
十五分鐘後,藍海魚烤好,接着放在小托盤上。五人人手一雙筷子。
“吃吧。”李蘇浩環顧四周,最先動筷。五人一一伸筷,五個人吃着一條三斤重的小魚,這場景怎麽看,怎麽有些滑稽……
“這一筷子就小幾百了。”趙寬夾了塊魚尾肉,有些調節氣氛道。
李蘇浩看了他一眼,沒理。
其實像他們這樣的身份,一席幾萬幾十萬的飯菜都吃過。但那些都是星級餐廳,從環境到菜肴全都透露着奢華,那些錢他們花的舒心。與其相比,面前的烤魚怎麽看,怎麽都像殺大戶了。
“咳,先吃吧。”趙寬見沒人理會,有些尴尬的動筷子。之後,衆人不再多言,而是專心致志的吃魚。
“啊,這真是烤魚?好嫩啊。”
“四十多天了,第一次這麽熱乎的食物,好幸福。”
“啊啊啊,我的舌頭都掉了,好吃!”
……
可能是太饞的緣故,衆人在吃到藍魚的第一口,腦海中只回蕩着兩個字眼:好吃。
整條魚鮮香酥嫩,除了好吃還是好吃!一條魚只有三斤,減去魚骨,五個動了兩筷子就吃完了。吃完後,大家大眼瞪小眼的有些面面相觑。
“咳,唐先生,再烤六條吧。”李蘇浩輕咳一聲。他感覺自己的食欲剛被挑起就止住了。李蘇浩有些不滿足,他之前不買魚是感覺自己被當冤大頭了,但是現在,湖裏的藍海魚絕對值大價錢。
說完後,李蘇浩滿眼期待的看向唐淮。
這是送上門的海島值,唐淮樂意為之。
緊接着,唐淮下水捕了六條魚,半個小時後,六條鮮魚新鮮出爐。五人人手一條,衆人吃的滿足,就在衆人吃魚之際,李蘇浩從樹屋裏拿出一個一次性袋子。接着将多出的一條裝進,其餘四人吃魚,很識相的沒問。
吃飽喝足後,衆人再次朝海岸線爬去。可能是有之前經驗的原因,衆人再爬時感覺身心輕松了許多。
三個小時後,衆人到達目的地,接着熟稔的搬飼料,趕羊。衆人在羊群面前混的眼熟,羊群只是懶洋洋的看了下他們,然後慢悠悠的朝飼料擺放的方向走去。
見羊群吃開後,衆人長舒口氣。喂羊可是個耐心活啊。
李蘇浩見羊群吃開,休整了一下,接着掂魚走向小艇。李蘇浩在小艇裏呆了一個小時。一人一魚進去的,等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兩個人了。
李蘇浩帶着孫雷出來了。
“吼。”山腳下,大黃原本在曬太陽,在見到孫雷後,一骨碌的站起,然後龇牙弓背。
“這只狗怎麽還記仇!”孫雷吓了一跳,注意到衆人的目光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哼哼了一句。
孫雷這兩天過的并不舒心,海上潮乎乎的,像是電視平板這些東西都損壞了,他每天除了玩魔方還是魔方。孫雷想要找衆人和解,只是面子上抹不開。現在李蘇浩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他也就順着杆子下來了。說到底,兩人之間也沒有太大的矛盾。
“嗷——”大黃見孫雷神色緊張,很滿意的龇了龇牙。它對這個瘦高個青年印象深刻呢。
孫雷怕大黃撲過來,只能盡可能的遠離再遠離……
“好了,我們下午不用喂羊了。一會騎自行車去前面山谷看看。”衆人喂得差不多後,李蘇浩拍了拍雙手道。
他剛才吃魚的時候跟唐青年聊過天。聊着聊着,話題就扯到了自行車和盤山公路上。這裏是一個以黃土山谷為主的海島,現在出現了自行車和公路,明顯和海島的氣氛格格不入。
“在公路的盡頭,有一個神奇的畫中世界……”
這是唐青年給他的回答,十足的故弄玄虛。
李蘇浩感覺自己不争氣,他被唐青年的‘玄虛’震住了。和庫裏等人商量後,他們決定去‘畫中世界’看看。
衆人十分好奇,公路的盡頭是什麽,難不成會長出冰花不成?
整個公路有五十公裏,,庫裏計算了一下,爬山+騎行預計五個多小時,衆人沒法趕上喂羊。這次算是請假,他們要在走的那天補上……
休整之後,衆人開始爬山。公路入口在藍海森林南側,衆人到達藍海森林後,直接繞着邊緣走到入口。在公路入口處有一個大大的廣告牌,上書‘藍海—雪鄉公路’六個大字。
廣告牌旁邊擺着十九輛自行車。
“藍海雪鄉?這名字起的真夠怪。我們現在過去?”趙寬看着廣告牌,小聲嘀咕了一句,他以為這名字是随便取的,沒有在意。
“體力沒問題吧?”李蘇浩選了輛自行車,這些自行車都是專業的賽車級,性能非常好。
“沒問題。”
“應該能騎完。”
衆人一邊挑選,一邊回應說道。
李蘇浩這個圈子愛鬧愛玩,像是騎行酷跑這些都是基本日常,趙寬孫雷自然不用說,露露和欣欣為了攻略兩個富二代,當初在健身房撸了不少鐵。他們這段時間休息的好,現在騎個五十公裏什麽的,完全不是問題。
“走吧。”待衆人熱身好後,李蘇浩發送號令,緊接着,衆人一股腦的順着公路奔去。
藍海公路作為一條新型的公路,整體呈深灰色,像是線标路标這些形式标志十分清晰。
現在下午兩點,清風拂過,整條藍海公路上只有他們車隊。
李蘇浩在自由的騎行着,兩側峽谷不停地後退,整個天地仿若他們六人。這樣無拘無束的騎行真是太爽了!
衆人是兩點出發,等到達最後一個盤山公路的時候,臨近下午五點。
“雪鄉美景?騎過這條山腰就到了?哈哈,這名字起的……不會真有雪吧。”趙寬看着半山腰的廣告牌,哈哈大笑道。
廣告牌長兩米,高三米,上書‘雪鄉美景’四個大字。結合‘藍海—雪鄉’公路,趙寬感覺廣告牌的名字太逗了。他估摸着,前面應該是加大號的藍海森林之類的。
“休息一分鐘,我們一鼓作氣的騎過去。”李蘇浩擰了瓶礦泉水。這是在樹屋裏買的成品,李蘇浩感覺沒藍海湖水好喝。
“感覺神神秘秘的,我們該不會遇到百米高的古堡,接着從惡龍手裏拯救公主吧。”露露有點童話情懷,她想到了童話裏的經典情節。
“希望是一條善良的惡龍。”
“都惡龍了,怎麽可能善良?”
其他人針對露露的猜想紛紛讨論起來,六人一片其樂融融。
“走吧。”休息過後,李蘇浩帶頭說道。趙寬庫裏等人跟上。只要走路這半條山路,他們就到達目的地了……
……
“真的是畫中世界……太不科學了。”三分鐘後,衆人将自行車一字排開,看着面前的場景,均有些不可置信。
在他們面前十米的地方,是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整個世界被皚皚白雪覆蓋,雪山,透明橋,湖泊……這是一個跟他們現在完全相反的世界。
衆人回頭,身後依舊是連綿不絕的黃土峽谷。但面前的場景就像唐青年所說,真的像一幅潔白的畫卷。
“畫裏有人!”衆人還沒有回神,只見孫雷指着冰橋的方向驚呼出聲。因為視線原因,衆人以為面前的透明橋是冰雪做的。
此時,在透明橋的正中央,一個身影半蹲在那裏。橋身透明,身影穿着件黑色外套,這樣猛然一看,就像懸在半空中一樣……
“腿軟了。”趙寬看着面前的場景,有些欲哭無淚,他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