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028
網絡上的風起雲湧暫時還沒影響到顧甜甜的生活。
周日早上，顧甜甜接到臨時通知，原本定于今天下午兩點的試鏡會被改在了周一上午八點半。
在她心目中，這次試鏡會是她真正踏入影視圈的第一次機會，也是衡量她目前訓練成果的試金石所以她對這次試鏡會非常重視。
越是重視，壓力就越大，試鏡會前一晚，她居然失眠了……
反正睡不着，她就按下耳釘開啓了直播，其實只是想找幾個夜貓子或者時差黨聊聊。
沒想到，這個時間居然有不少人在線，開啓直播後沒到一分鐘，就有一百多個觀衆進了頻道。
“天哪，甜哥居然半夜開直播！我沒看錯吧！”
“甜甜我愛你！午夜告白真刺激(*/ω╲*)”
“看來播主也是單身汪，沒有X生活23333”
幾乎每天都在線的橙字也跳了出來道：“←左邊你好污。甜哥明明後宮三千好麽！我就是甜哥的後宮！”
而偶爾才在線的紅字君居然也在這個時候冒泡了：“晚上好。”
顧甜甜推開門，走到寝室走廊的陽臺上，一陣風吹來，吹得她瞬間清醒了許多。
有人問：“甜哥今晚帶大家幹嘛？不會是有特殊福利吧hhhh”
顧甜甜沒在半夜直播過，也不知道說點什麽，便道：“我帶你們看星星。”
她說着，就擡頭看了一眼天空。
然而，天空中只能看到一輪朦胧的月和幾顆黯淡的小星星。
彈幕們吐槽道：“可惜根本看不到幾顆星星啊！”
“話說古代的空氣污染确實很嚴重，霧霾什麽的，感覺就像末日科幻片裏的氣氛呢……”
就在這時，藍字忽然冒了出來，道：“有星星。播主你看右上方。”
顧甜甜有些意外，笑道：“今天人來得可真全。大家都是夜貓子嗎？”她說着，就擡頭看了一眼藍字說的方向。
果然，她看到了一顆不太明顯的，光芒十分微弱的小星星。
仔細一看，那顆小星星正在沿着某個方向移動中。
顧甜甜不禁笑道：“什麽星星啊，那是飛機！”
“原來是古代的灰機(*/ω╲*)”
“話說，我很想看看以前的飛機什麽樣呢……”
藍字也認真道：“在下也想看看以前大氣層內飛行器的構造。”
顧甜甜笑道：“好啊，下次我帶你們去坐坐看。”
有人問：“藍字小朋友，你不是學生黨嗎？怎麽這個時候還不睡覺？你不會住在月球殖民地吧2333”
藍字卻道：“不，在下還在趕作業，被一道難題難住了。”
有彈幕說：“藍字你可以發出來問問我們~”
很快，藍字還真的把他的作業題發出來了：“假設一個宇宙飛船以接近光速的速度穿過一個【自動屏蔽】……”
在顧甜甜看來，藍字的問題內容是屏蔽的；而在其他觀衆那邊，這條彈幕卻是全部顯示狀态。問題一發出來，彈幕立刻熱鬧了起來。
“後邊的內容窩都完全沒看懂QAQ”
“卧槽，藍字你學的都是啥？！我一直以為藍字是小學生，果然是我太天真了嗎！”
“大學狗給跪了……這難度都超過我們本科生的知識範疇了。”
顧甜甜由衷地誇贊：“藍字君真聰明。”
藍字卻認真道：“在下為了解開這個難題已經苦惱一個星期了，你們就不要挖苦在下了。”
看他一本正經地煩惱的樣子，彈幕們紛紛調侃他。
“為什麽每次我們在嘲諷你的時候，你都覺得我們在誇獎你，而每次我們在認真誇贊你的時候，你都覺得我們是在挖苦你啊【笑哭】”
橙字不禁道：“藍字這麽萌，還這麽聰明，好想要一個這樣的藍字當兒砸怎麽破_(:зゝ∠)_”
藍字似乎被大家的熱情吓得害羞了，半天沒吭聲。
紅字卻幽幽地來了一句：“橙字，難道你要當我爹麽？”
橙字應該不知道紅字就是藍字的親哥。看到這句話，他大概有點懵，便只發了個冷汗的表情：“……(⊙﹏⊙)b”
彈幕們：“每天都看到橙字在被調戲23333”
就在這時，藍字忽然又發了一條彈幕。
“又有飛機了。”
而就在他的彈幕飄過去的前半秒，顧甜甜的眼角瞥到了一個小小的亮點從漆黑的夜空中滑過。
顧甜甜立刻眼前一亮，笑道：“那不是飛機，那是流星啊！”
半透明的彈幕立刻從夜空的背景中無聲地掠過。
“果然是流星，我也看到了！”
“聽說古代人有一種迷信的說法，說流星劃過天空時要許願。”
這句話過後，顧甜甜面前的視野就被滿滿的許願彈幕占據了。
“真的管用嗎？那我希望今年能脫離單身，握拳！”
“我希望我能找到夢想中的工作！”
“我希望父母健康，家庭和睦。”
“在下希望世界和平，沒有戰争，每個人都能過上快樂的生活。”
“【希望每個月都漲工資.jpg】”
橙字非常認真地寫道：“每天來看甜甜的直播，就像生活中多了個朋友。播主的直播很有樂趣，幫助我走過了這段時間最煩惱最痛苦的日子，所以我只希望每天都能來看甜甜的直播，就已經足夠滿足了。”
“橙字+信用點賬號！我也希望能每天都看到甜哥的直播！”
“希望甜甜能當上影後，走上人生巅峰！”
“甜哥加油！希望你的直播一直繼續下去，不管是多長時間，我都會一直陪着你！“
還有人打了一長串彈幕：“希望再過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甜甜還在，我也還在。我知道這個願望很難實現，不過，如果願望成真，我會跟我的孫子孫女們一起來看這個頻道，然後說……‘這是你爺爺年輕時最喜歡的播主’。”
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許願彈幕，顧甜甜沉默了好一會兒，有種奇妙的情緒湧上了她的心頭。
自從開始直播以來，她的人生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她的生命就像從單調的灰白電影一下子變成了多彩的彈幕視頻，而這些彈幕就像只有她才能看得到的秘密朋友，每天都圍繞在她身邊，給她帶來樂趣和生活的動力。
于是她難得地文藝了一回，輕聲道：“謝謝。但願你們的願望都能實現。”
反應遲鈍的紅字也在此時應景地發了一條彈幕：“即使願望不能實現，至少我們還有夢想。”
……
第二天早上，顧甜甜起得很早。
今天的試鏡會她打算做一次全天候直播。雖然她現在已經沒那麽緊張了，可壓力還在，有觀衆們陪着想必會好很多。
開了直播後，很快就有一百多個觀衆進了頻道，紛紛跟她道早安：“甜哥早~”“甜甜早安。”
V404也準時刷了他今天第一條心靈雞湯：“每天都是新的開始！甜甜今天也是棒棒噠，試鏡會肯定能拿第一！【作為敵人你們都還不夠格.jpg】”
不知出于什麽緣故，他今天刷的表情包，居然是用顧甜甜的臉部特寫做的，而且還是之前拍廣告時“邪魅一笑”的截圖。
彈幕們：“哈哈哈~這個截圖簡直666！”
“404大爺，求甜哥表情包~五體投地大法.gif”
一大早上就這麽歡樂，果然今天開直播的想法是對的。
吃完早飯後，顧甜甜打了個出租車前往辰光公司的試鏡會地點。
這一次的試鏡會是在錦花大學校園裏，主要面試對象是錦花大學的藝術生，而顧甜甜則算是“走後門”進來的特例。
來到面試所在的教室門口，顧甜甜就看到走廊裏站了十幾個等待面試的女生。她們大多數都是美女，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藝術生特有的氣質，令人賞心悅目。
在門口等了大約十分鐘，就有人讓她們暫時到隔壁教室去等，等叫到自己名字再去隔壁舞蹈室試鏡。
等待的時候，顧甜甜身邊一個女孩子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顧甜甜，心道，這妹子怎麽看起來有點眼熟，可又沒在學校裏兼顧，于是便問：“你也是表演系的嗎？”
顧甜甜簡潔道：“不是。”
“哦……那你是什麽專業的？”
“國際貿易。”
女孩子有些意外，不是說好的這次面試的都是藝術生嗎？這姑娘到底是打哪兒來的？
就在這時，一個戴無邊框眼鏡，留着小平頭，皮膚特別白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扶了一下眼鏡，略冷淡道：“顧甜甜來了沒？”
顧甜甜趕緊站了起來，道：“來了。”
“你就是顧甜甜？”那男人蹙眉打量了一下她，“鄭導演特別推薦來的那個？”
他話音剛落，顧甜甜就感到無數視線唰唰唰地落在了自己身上。好在她心理素質比較強，便一臉平靜道：“嗯，是我。”
“哦，來了就好。”對方面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你是第一個，現在就過來試鏡吧。”
教室裏頓時出現了一陣嗡嗡的議論聲。
他們倒不是羨慕，因為在任何競争環境中，第一個出場被選中的概率反而并不高；他們只是奇怪，為什麽單獨把這女孩叫過去第一個試鏡？不是說好的按照随機抽簽的順序嗎？難道這女孩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坐在顧甜甜身邊的女孩不禁感慨：居然把這個外校女生放在了第一個，果然憑關系進來的就是待遇不一樣麽，說不定已經內定好了讓她通過呢……呵呵。
……
顧甜甜在衆人灼灼的視線中，起身快步離開了教室。
一推開舞蹈室的大門，她的腳步便稍微停滞了一下。
教室裏坐着一大排試鏡會評審，粗略數了一下至少有十二個人。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嚴肅，尤其是坐在最中間的一個中年女人，她氣定神閑地端坐在位置上，氣質優雅，周身都散發着一股女王式的氣場，想必就是這次試鏡會裏地位最高的評審了。
“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其中一個戴鴨舌帽的男評審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了一下顧甜甜。
原來這就是之前鄭求過強烈推薦的演員？長得倒是挺标致的。
不過，作為影視圈內的人，他見過的美女數不勝數，顧甜甜這樣的類型漂亮姑娘他見過的也不少，所以也不算十分驚豔。
顧甜甜大方地鞠了一躬，吐字清晰地說道：“各位評審好，我叫顧甜甜，是錦花理工大學國際貿易專業的大四生。感謝各位公司領導給我這次寶貴的機會，我一定會盡全力好好表現。”
……非常中規中矩的介紹。
男評審不禁失笑，這姑娘是把這當成了新生入學大會了嗎？居然這麽一本正經的，而且還這麽簡短！其他人在自我介紹時一般都換着花樣地想吸引評審們的注意，這姑娘倒好，白白浪費了一次制造好印象的機會。
可坐在最中間的短發女人卻忽然身體前傾，露出一副略感興趣的樣子，托着下巴笑道：“你有什麽特長？給我們展示一下吧。”
顧甜甜早就想好了才華展示要表演的內容。
于是她從容地從背包裏拿出了……
一個豎笛。
評審們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
戴鴨舌帽的男評審頓時無奈了，這姑娘是來幹嘛的？居然表演吹豎笛！而且，還是小學生都會吹的那種塑料豎笛！
顧甜甜伸手指了一下面前的凳子，有禮貌地問道：“請問我可以坐下嗎？”
“可以。”短發女人略微一點頭。
顧甜甜坐了下來，調整一下坐姿，然後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就在這時，整個舞蹈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評審們都注意到了，眼前的女孩好像突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顧甜甜目光平緩地掃過現場的每一位評審。
幾乎所有的評審都稍微怔住片刻。
在場的一位女編劇兼職網文作者不由得犯了職業病，在腦海中噼裏啪啦地打起字來：那女孩目光中不含一絲感情的雜質，冷漠卻又十分溫和，就像夏日裏的傍晚，忽然吹過窗簾的一股清風。
其實，顧甜甜從這一刻起就已經開始進行特長展示了。
豎笛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通過細節動作和微表情表現出的效果。
之前Q老師說過了，她最大的特長，就是快速地代入角色，進入表演狀态。
關于試鏡會的特長表演項目，顧甜甜考慮了很長時間，最後決定選擇之前訓練課裏練習過的一個角色：因為愛上了凡人少女而被貶凡間又入了魔道的仙人。
顧甜甜緩緩地拿起豎笛。
這是她曾經閑來無事，練過無數遍的一首曲子。
她剛吹響了第一個音符，尖銳的笛音響徹整個舞蹈室。
所有的評審都被吓了一跳。
鴨舌帽男驚得差點一口水嗆到。
——這笛聲尼瑪居然透着殺氣！
顧甜甜立刻停止了吹笛，她淡定地說道：“抱歉，剛剛只是稍微調一下音。”其實是吹破音了……
鴨舌帽擦了擦嘴角的水，心道，這姑娘淡定自如的性格倒是可圈可點，看來臨場應變能力應該不錯。
緊接着，顧甜甜又将笛子拿了起來。
有評審趁人沒注意悄悄地捂住了一邊耳朵。
然而這一次并沒有破音現象。
顧甜甜演奏的是一首簡單又舒緩的茉莉花。她小時候參加過學校組織的樂團，她負責演奏豎笛，這首歌她曾經練過上百遍，所以到現在還記得。
而此刻她眼前的彈幕已經快要把評審們的臉擋住了。
“不錯哦，很好聽( ⊙ o ⊙)”
“甜哥是不是豎笛十級23333”
“我都想把我幼兒園時候的電口琴找出來玩玩了(*/ω╲*)”
就在這時，笛聲忽然一變，聲音變得緩慢而悠長，好幾個拍子都沒跟上，而且還因為氣息不足帶了一絲顫音。
一些評審微微蹙眉，心道，這姑娘到底在幹嘛？到底會不會吹啊？
可坐在最中間的短發女人卻微微揚眉，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
——因為顧甜甜的表情又變了。
她的眼皮微微下垂，看起來像是陷入了沉思。
随即，笛音突然又變得短促了幾分。
顧甜甜的眼睛同時微微眯起，配合略有刺耳的笛聲，竟然使得她整個人的氣場再次發生了變化。
鴨舌帽居然再次感覺到了一絲“殺氣”。
影視作品裏的“殺氣”通常是特技的效果，再配合演員恰到好處的演技就可以展現出來。
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吹塑料豎笛還能吹出殺氣的（大霧）……
難道是他昨晚看武俠劇劇本看多了，出現了幻覺？
不過，顧甜甜很快就吹完了最後一個音節。
她閉上眼，然後擡頭輕輕長籲了一口氣，仿佛剛剛從一個漫長夢境中醒來。
……谪仙模式：off。
……
随後，顧甜甜放下笛子，站了起來，面帶淺笑地沖評審們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
此刻的她已經走出了角色扮演模式，所以和之前吹笛子時的狀态完全不同了。
見評審們都沉默地看着自己，顧甜甜有些疑惑，便提醒了一句：“各位評審，我的表演已經結束了。”
現場響起了一陣孤零零的掌聲。
鼓掌的居然是坐在最中間的那個短頭發女人，她的臉上還帶着一絲淺笑。
其餘的評審這才想起來，趕緊也跟着稀稀落落地鼓起掌來。
短發女人笑着對顧甜甜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謝謝。”顧甜甜略一點頭，也不多說廢話，便轉身離開了。
等顧甜甜走後，評審們陷入了熱烈的讨論。
有人笑道：“怎麽會有人想到在才藝表演上吹塑料豎笛？我家六歲的女兒才吹這個。”
另一個人說：“……而且吹得也不太好。雖然這不是音樂表演比賽，可她的演奏水平還不如随便一個玩音樂的業餘人士。”
不知為何，鴨舌帽男有點想反駁這些人，可是卻又覺得他們說的不無道理，所以便閉嘴了。
就在這時，坐在最中間的短發女人忽然輕笑一聲道：“你們以為她只是在吹豎笛嗎？”
其他評審看向她，一臉困惑，不是吹豎笛是在幹嘛？
短發女人搖頭嘆氣，道：“你們沒看出來嗎？她其實是在演戲啊。”
有人道：“嗯……陳導說得對，我也覺得剛才那女孩的表演并不僅僅是豎笛。”
女編劇也笑道：“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在試圖表達什麽故事。”
“不過，作為才藝展示而言，她的表演确實還是欠了點火候。”一個棕色長卷發的年輕女人蹙眉道。
有人喃喃地表示同意。
評審們互相對視了一圈，每個人心裏都對剛剛的表演給出了不同的評分。
然而，這個評分的差距卻是十分懸殊的。
……
說實話，顧甜甜對剛才自己的表現确實沒什麽底氣。
她有點後悔自己以前沒學個唱歌跳舞什麽的。
她能想到的才藝項目就只有吹豎笛和角色扮演了。
所以，她才費盡心思地把這兩者結合了起來，還和未來直播的觀衆們一起反複練習了好多遍。
觀衆們都在給顧甜甜加油打氣。
“甜哥剛才表現的不錯，加油！”
“哈哈哈，看剛才評審們的表情2333他們肯定感覺到了後半段的殺氣了！”
“我越來越覺得甜哥适合演反派了怎麽破_(:зゝ∠)_”
橙字立刻道：“反派有什麽不好！反派才是最迷人的存在好麽！”
紅字則慢悠悠地發了一條彈幕：“拿着菜刀殺氣騰騰的圍裙媽媽也是很萌的。”
“紅字你快夠hhhh你究竟有多愛圍裙媽媽！”
……
顧甜甜離開舞蹈室，回到了之前的教室。
之前跟她搭讪的妹子一臉緊張道：“怎麽樣，評審們嚴格不嚴格？都問你什麽問題了？”
顧甜甜回憶了一下，腦海裏浮現了評審們一臉呆滞地盯着自己的模樣，如實道：“還行，評審們都很和藹，也沒問我什麽問題。”
妹子頓時松了口氣。
她笑道：“你叫什麽？我叫馮晶，是錦花大學藝術學院表演系的。”她說着就熱情地沖顧甜甜伸出手。
顧甜甜從善如流地跟她輕輕握了一下，微笑道：“我叫顧甜甜。”
看到顧甜甜笑，馮晶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終于想起了究竟在哪裏見過她了。
“吃貨教主！”馮晶一驚，脫口而出道。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
顧甜甜：“……”
……
很快，馮晶就被叫去進行第一輪試鏡了。
顧甜甜不願意在教室裏等，就來到走廊外面站着，這樣也方便跟彈幕們交流。
等了大約四十來分鐘，第一輪試鏡終于結束了。 因為第一輪只是才藝展示，所以試鏡完畢後，每個人都表現得很興奮，大概都對自己的才藝表演很有自信。
剛剛那個戴眼鏡的嚴肅小哥探頭過來，讓顧甜甜進去進行第二輪試鏡。
彈幕們再次刷滿了顧甜甜的視野：“加油！”
“第二輪才是關鍵，但是不要有壓力！”
“甜哥上吧，把他們帥哭2333”
橙字則道：“甜甜絕對沒問題的，別問我為什麽，我就是知道！”
第二輪試鏡的內容是無實物表演，表演的題目由評審們選，而這次他們給顧甜甜的題目是：表演和寵物的互動，不過卻沒有規定寵物的種類，表演者可以自由發揮。
顧甜甜沉默了片刻。
她的腦海中立刻浮現了之前在訓練場裏練習過的一個角色。
……可是演這個角色真的沒問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