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秘的小島
時之島本來只是一個位于大西洋上的普通小島,卻因為一塊從天而降的隕石,徹底地改變了它的命運。這個只存在于未來的小島竟然跟随着未來世界的時空轉移,回到了過去。經過日轉星移、時光流逝,它跟随着時間之河的漂泊,又來到了現在。
這次輪到霍華特把時之島的情況向樂逸朗簡單地介紹了一遍。
這時帕傑的醉意已減退了不少,他接着霍華特的話繼續說:"時之島是一個會移動的神秘小島,由于它獨特的磁場能量,使到它的位置坐标會跟随着太陽、月亮還有地球三者之間的位置變化而變化。"
樂逸朗就象小學生在聽老師講課一樣,表現得十分投入和認真。
帕傑難得遇上了一位好學生,于是就顯得更加雀躍,他繼續說:"這些年來,我們根據一些古舊的文獻記載,還有對傳說的反複推敲,已大概估算出時之島的出現範圍,但由于我們始終無法掌握時之島的運行軌跡,所以一直也苦無登島的方法。"
在帕傑說話的時候,馬普爾從身上拿出了幾張由衛星拍攝所得的,地球表面地形的高精度照片,送到了樂逸朗手上。這些照片所拍攝到的,都是一個被海水包圍着的象牙月形狀的小島。透過照片可以隐約地看到,小島上都是參天的大樹。
馬普爾緊接着帕傑的話說:"照片上的就是時之島,我們的衛星已在它出現的海域範圍內守候了多年,才拍攝到這些照片!"
看着這些照片,樂逸朗不解地問:"既然你們的衛星已拍攝到時之島的照片了,那要登上這個小島還有多難?"
帕傑繼續擺出一副良師的樣子解釋說:"這就象人和他的影子一樣,影子會随着光源的變化而變化,有時清晰,有時朦胧,有時甚至不見影蹤。受到那塊隕石的影響,時之島變成了一個擁有極強磁場能量的獨立空間,它和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既連系在一起,但又是相互平衡的。只有滿足一定的條件,它才會和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軌跡重疊交錯。所以,我們的衛星才會偶爾地拍攝到時之島的圖像。但這種可以令到兩個平衡的空間重疊交錯的條件稍縱即逝。因此,如果不能知道兩個平衡的空間即将重疊交錯的條件和預測到時之島将會出現的軌跡,可以成功登島的基率幾乎為零。"
聽到帕傑的解釋後使樂逸朗想到了在百慕大海域時無意間闖入到的那片神秘海域,他感概地說:"對!或許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這樣的互相平衡、又存在連系的空間,在某種特殊條件下,會突然地交錯在一起!"
這時,帕傑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和興奮,他繼續說:"現在,因為樂先生你的出現,使我們終于掌握到了令時之島和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交錯重疊的條件,以及它将會出現的運行軌跡!你讓我們掌握了,找到"時間晶體"的方法!"
樂逸朗更加好奇地問道:"那時之島出現的條件,以及它運行的軌跡又是怎樣的呢?"
帕傑耐心地解答說:"地球、太陽、月亮,都有各自的運行軌跡和規律,然而這些軌跡和規律卻會影響着時之島。它的出現位置會跟随着這三者之間的位置變化而變化,而只要在時之島的運行軌跡範圍內可以同時地看到太陽和月亮,那它就會和我們的這個空間重疊。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根據太陽、地球還月亮之間位置的變化規律先計算出時之島的運行軌跡,然後再選上一個可以在這軌跡上同時看到太陽和月亮的時間和地點,那時之島就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了!"
樂逸朗連忙又問道:"那時之島的軌跡呢?它的出沒範圍又大概在那片海域?"
帕傑誨人不倦地回答:"大概在巴西東部的維多利亞市對二千海裏到百慕大群島以南一千多海裏的海域範圍內吧。"
聽完帕傑的回答後,樂逸朗突然憤怒地大聲叫罵道:"騙子!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潛艇是你們的,我無原無故地中槍昏迷在裏面,你們又怎可能不知道?還有那兩具幹屍,到底他們是又誰?為何帕納度當初在帶我查看潛艇時,又只字未有提及什麽時之島這之類的。我根本就不可能登上那個該死的島,潛艇上又怎會無緣無故地出現有找到那個小島的方法?這也太方謬了,你們這些..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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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逸朗聽到帕傑的解釋和回答後忽然想到,要登上這個時之島就必須要在可以同時看到太陽和月亮的時侯,但按時間的推算,帆船遇上風暴沉沒之時已是午間時份,在大西洋海域上根本不可能看到月亮,加上時之島的出沒海域距離自己意外發生的地點又實在是太遙遠了!
因此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登上時之島,而且帕納度在帶自己到那艘潛查看時,也只字未提及過什麽時之島。既然自己沒有登島那就根本不可能受到"時間晶體"的神奇力量的影響。帆船沉沒後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的身體為什麽又會變成這樣?恐怕這些答案也只有潛艇的主人才會知道,也就是眼前的這夥人!
所以,想到這裏樂逸朗才突然感到自己原來被這夥人捉弄了一個晚上。
馬普爾、帕傑等人沒想到樂逸朗會忽然憤怒地提出質疑,歡迎聚會的氣氛急轉直下,衆人立即變得尴尬非常。
這時,一直坐在樂逸朗旁的美瑤溫婉地對他說:"這件事情的确詭異非常,你看到的是事情的一部分,同樣地,我們看到的也是事情的一部分,為了揭開事情的所有真相,我們應該互相信任,互相幫助!帕納度船長發現你,把你救獲确實只是巧合,潛艇上發生的事情我們也真的不明所以。至于,你是否曾經到過時之島,馬普爾剛才已說過,他也不能确定!所以我們根本沒有欺騙你,我們只是想讓你知道,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的确發生了!"
美瑤的話音剛落,馬普爾就站了起來,他委屈地對樂逸朗說:"我十分明白你的顧慮和感受,請相信我們,我們确實沒有對你隐瞞什麽,我們所知所見的也絕不比你多!"
樂逸朗雖然不太相信眼前這夥人的說話,但面對意外後突然而來的變故,自己也是不知所措。只是,既然事情已經和這夥人扯上了關系,那也只能周旋到底了!他壓下了心中的怒氣,但語氣依舊充滿質疑地說:"你們口中所說的互相信任、合作等之類的話語恐怕也只是堆砌之辭!因為你們根本就不相信我,認為我是為了隐瞞某些事情,才刻意地假裝失憶!"
馬普爾馬上解釋說:"樂先生,我希望你能諒解我們!如果你發現你的帆船上忽然有個中槍昏迷的人,而且這人的傷口竟然還會不可思議地自我愈合着,我相信你也會做出和我們一樣的決定!"
雖然樂逸朗點頭接受了馬普爾的解釋,但心中始終存在着介蒂。
帕納度看到樂逸朗的态度已緩和下來,就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樣東西遞到了他的手上。然後說:"樂先生,請你看看這樣東西。"
拿在樂逸朗手上的是一條項鏈,鏈墜是一個翺翔中的信天翁圖案的金幣。信天翁是一種大型的海鳥,它象征着信念和堅持,是航海人心中的聖物!
樂逸朗當然認得這條項鏈,它是自己的航海老師,這次帆船大賽中自己的大副,布魯尼的随身之物。看到這條項鏈,使他又想起了那些和自己結伴同航、齊抗風雨的良師、好友還有夥伴。
樂逸朗難以掩飾心中的哀傷和遺憾,聲音帶點顫抖地向帕納度問道:"這條項鏈,你...在什麽地方..找.到的?"
"是在那具男性幹屍身上找到的。這就是我剛才遲到的原因!"帕納度回應。
樂逸朗珍而重之地把項鏈收藏到身上,然後帶着感激地說:"謝謝!”
沉默了一陣子後,樂逸朗又問道:”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出發到時之島?"
看到布魯尼的項鏈後,不但使樂逸朗想起了那些不知生死和去向的同伴,更令到他下定了決心。為了那些信賴自己把性命交到自己手上的同伴,無論如何也要把事情弄清楚,無論是生是死也要找到他們的下落。
聽到樂逸朗的問題後,馬普爾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他說:"掌握了找到時之島的方法後,我們已立刻開始了登島的準備工作,我們計劃過兩天就出發。"
樂逸朗已焦急如焚,他恨不得馬上就可以登到時之島上。
月夜下,長長的沙灘上,浪花有節奏地輕輕拍打着,幽幽淡淡的輕風,寧靜柔和。一雙性感高貴的高跟鞋靜靜地躺在有如粉狀般幼細的、皎潔的沙粒上。
美瑤裸着美足放肆地在長灘上踏弄着浪花,完全沒有顧忌那早已被浪花濕透裙擺的優雅長裙。樂逸朗坐在細沙上,看着重拾童趣的美瑤,一位令人賞心悅目的月下女神!
雖然美瑤總是帶着一種高貴冷豔的氣質,一種只可遠觀不能近賞的冷傲,但心底裏也會有一些深藏的渴望,那就是小女孩的放肆和任性,涉世不深的天真爛漫!
"快點過來!這海水非常清涼,快來!"美瑤一只手提着長裙,一只手高高舉起,向樂逸朗揮舞着叫道。
所謂盛情難卻,更何況是如此一個"天真爛漫"的月下女神!樂逸朗将所有郁悶和憂慮都暫時地随着他腳上的那雙皮鞋一起抛下,卷起長褲管跑到了美瑤身旁,和她追逐着,潑弄着涼爽透徹的浪花。
兩人就如重新回到了的童年,兩個樂極忘形不知返家的頑童...
美瑤坐在樂逸朗身旁,兩人靜靜地擡頭看着夜空,皎潔的明月已悄然無蹤,取而代之卻是點點亮麗的繁星。不經不覺中,美瑤已依偎在樂逸朗身上進入了甜美的夢鄉。樂逸朗心裏一片寧靜,他聽着浪花有節奏的拍打聲,感受着恬逸的微風,還有美瑤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等待着日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