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甩（依然有紅包）
韓數将手插在褲兜裏慢慢往片場走，這鬼地方雖然基礎設施停留在解放前，但風景卻不錯，天藍的純淨，空氣清新，連綿的山脈，連路邊的大樹小花都比城市裏的好看，韓數站在一叢五顏六色的野花前，伸手栽了一朵後，突然想起米霏送給他的那盆茉莉【此刻丁姨有話說：真是送給你的嗎？】，她那麽喜歡花，如果摘幾朵回去，她一定會高興的吧？
想到這裏，韓數便開始尋找漂亮又好聞的野花，找着找着就走到了某棵長得歪歪扭扭的大樹邊正準備伸手摘花時，暧昧的喘息聲、shenyin聲斷斷續續地從茂密的樹叢中傳來。
韓數沒有偷窺別人辦事的奇怪愛好，也不想聽人誇張地叫chuan，只在內心決定之後找個機會帶米霏過來嘗試一下就準備轉身走開，但裏頭兩人辦完事的聊天聲又讓他停了下來。
“嗳，胡哥，昨天那個男人就是包養米霏的老板嗎？”一個女人的聲音。
“聽說是的，好像姓韓。”男人的聲音。
“我還以為包養明星的老板都是肥頭大耳水桶肚的禿頂老頭，沒想到還有這麽帥的金主。”
“怎麽，有想法？不過有想法也沒用，你哪點比得上米霏，人家可看不上你。”
“切，看上米霏又怎麽樣，終究只是個見不得光的情婦，賣/身上位的戲子而已，哪個有錢人會把這樣的人娶回家。所以啊，我覺得還是胡哥好，胡哥，回了T市我就跟你回家吧？”
“那麽遠的事說來幹嘛，趁現在沒事，我們再來一次？”
“讨厭！”
......
韓數蹙着眉頭轉身往外走，慢慢陷入沉思。
剛聽到男人說“你哪點比得上米霏”，韓數還挺得意，畢竟他真的除了米霏外誰都看不上，但後面那女人的嘴太臭了，什麽叫“見不得光的情婦”？“賣/身上位的戲子”？她們在背後都是這麽诋毀米霏的嗎？
韓數有些氣，但聽到後來又啞言了——
娶她嗎？
米霏從片場回到休息區時就看到韓數坐在椅子上，正看着手裏的一把野花發呆，米霏沒打擾他，坐在旁邊的椅上閉眼休息，最後的幾天戲份幾乎每天都有哭戲，而她不願意用眼藥水催淚，這就落下了哭的太多，一哭就頭暈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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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霏。”
“嗯？”正在按摩太陽穴的米霏聽到韓數叫她，應了一聲。
韓數晃晃手裏焉了吧唧的野花，以此緩解內心的緊張。
“你想結婚嗎？”
米霏睜開眼看了韓數一眼，見他低着頭，問題問得很随意，于是也答得随意。
“不想。”
韓數聽了這話，松了一口氣，剛好他也不想結婚，但隐隐的又有點失落。
他努力地壓下心裏的那點小情緒，笑着對米霏說：“那最好了，我也不想結婚，以後你就一直做我的情人，我包你！”
米霏重新閉上眼睛，不讓韓數發現她眼底濃濃的諷刺，呵呵。
當天晚上兩人躺在床上，韓數翻身壓在米霏身上，正想做點什麽的時候卻摸到某處多了一層阻隔，韓數當場想打開看看，但被米霏強硬地阻止了。
“衛生棉有什麽好看的？”
韓數反應了一秒，“你來大姨媽了？”
“嗯，下午來的。”米霏目光微閃，低頭拉着自己的褲子，不看韓數的眼睛。
韓數倒沒說什麽，重新躺下來後強行推着米霏的身體迫使她側躺在床上，背對着自己。
米霏正疑惑他想做什麽時，他的大掌移到她的小腹，放在那裏就不動了。
“有沒有覺得舒服點？”
米霏有些怔愣，這才意識到韓數以為她大姨媽來了肚子疼，想用自己的體溫幫她暖宮。
“嗯，好些了。”
不管痛不痛，韓數有這樣的舉動還是讓米霏有一絲的感動，但下一秒，那一點感動瞬間煙消雲散。
“有個熱水袋就好了，我這樣只能摸吃不到，身體更難受！”
“要不，你用手幫幫我？”
米霏閉着眼什麽話都沒說，就當自己已經睡着了，這麽想着不一會兒還真睡了過去。
盡管韓數那麽說，但一整晚都把手放在米霏小腹處沒拿開，米霏即使根本沒來，但那只溫暖的手還是讓她睡得更安心，只是半夜某個時刻那只手離開了，而後房門被推開，韓數出去了，大概三五分鐘後，韓數重新躺下，那只手重新放在米霏腹部，米霏這才又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米霏睜開眼時，難得的發現韓數不在床上，等她洗漱完出來就被剛剛從屋外運動回的韓數告知：“我一會兒回T市。”
米霏聽了他的話也沒有多問，只說了句好的，不管是什麽原因讓韓數返回，米霏都很慶幸，畢竟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此時曾小柔把早飯端了出來，幾人坐下來一起吃飯。
米霏還沒什麽，倒是程果和曾小柔有些局促，好在韓數似乎有心事一直心不在焉，除了阻止米霏喝牛奶外，也沒管其他二人。
不一會兒，屋內四人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直升機的響聲，韓數放下飯碗，跟米霏說了句“我走了”後起身就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等韓數的身影徹底消失，曾小柔拍拍自己的胸口，徹底松了一口氣，“哎喲媽呀，還好走了，他坐在這裏我喝粥都不敢出聲。”
程果取笑了一句“膽小鬼”，但整個人卻放松下來，連坐姿都随意了。
“二少這麽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急事。”程果随意問道，昨天韓數到的時候明明說多住幾天，等米霏殺青後跟她一起回T市，結果才住了兩晚人就走了。
曾小柔不待見他，聞言說道：“管他呢，不在這裏更好，如果天天看着他，我都要便秘了。”
說這話的時候，曾小柔偷偷看了米霏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開始二少說要走的時候，米霏明明有些開心，但這會兒等人真走了，米霏的面上居然有些諷刺的意味，這是怎麽了？
而此時的米霏确實覺得很諷刺，她把“大姨媽”“半夜突然出門”和“突然返回T市”三件事放在一起，推斷出了一個事實——某人因為她來了大姨媽不能做，半夜忍受不了身體折磨，出門自己解決了，然後發現自己解決撓不到癢處，所以一大早回了T市，奔向了“性/福”生活。
呵，男人！
韓數走後，接連幾天都沒聯系米霏，米霏落得清淨，安安心心把最後的戲份拍完就準備回T市了，本來殺青有例行殺青宴的，但大家早就在這鬼地方待不下去了，于是約好等回了T市再補宴。
最後一場戲拍完後，全劇組人吃了頓西瓜當餞別。
米霏對山裏的西瓜情有獨鐘，讓曾小柔切了一半給她，拿着勺子，不顧形象的盤腿坐在椅上舀着吃。
不一會兒，同樣拿了西瓜的候唯一坐了過來，問米霏，“你怎麽回去？老板來接嗎？”
米霏搖頭，“我跟她們一起坐飛機回去。”
程果已經跟方導說好，讓劇組派個車将她們三人送去機場。臨近結束，劇組的車還算給力，每輛車都很完好，方導也就大手一揮同意了，反正他們還要多留兩天才回去也不急。而韓數沒跟她說過他是否來接，米霏也沒做他的指望，反正他們也這麽來的，按照同樣的方式回去就是了。
候唯一愣了一下，沒想到米霏準備自己回去，本想邀請她坐自己的車一起回去，但想到某次頂頭老板威脅的目光，以及之後本來談得好好的代言無故不翼而飛，候唯一咽下到了嘴邊的話。
說起來，雖然韓數是他的老板，但候唯一并不懼他，他簽在韓氏，并沒有把韓氏當成唯一的靠山，但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給米霏添麻煩，特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候唯一不願拖米霏的後腿。
“好，那回T市後保持聯系。”
米霏因為這次的合作，對候唯一印象不錯，候唯一在米霏眼中屬于以後還能聯系并保持友好關系的異性朋友，因此對候唯一的提議并沒有拒絕。
“行啊，回T市後，我還得仰仗候哥啊！”米霏俏皮的說道。
候唯一微微笑，看着米霏意有所指地說道：“嗯，以後有任何困難，我都願意全力幫你。”
“即使是忤逆老板的決定。”
候唯一的前段話米霏還沒覺得什麽，但後一句，突然提到老板...米霏略帶懷疑的目光看向候唯一，眼睛裏都是探究。
看着米霏的眼睛，候唯一情不自禁想到了電影中的柳蔚之，柳蔚之因為小白玉的單純與美好漸漸愛上她，臨死都舍不得她受苦，為她方方面面謀劃，雖然米霏真實的性格跟小白玉千差萬別，但因為同一雙眼睛，跟柳蔚之性格千差萬別的自己同樣産生了一種不一樣的情愫，上次米霏問他為什麽幫她，他說了實話，但米霏貌似一點都不相信。
候唯一眨眨眼，斂去所有的心思，看向米霏，笑着說道：“我覺得妃兒挺好的，尤其做替身，特別的好。”
米霏聽了候唯一的話，轉頭看着他，眼中所有的情緒收起，只剩下淡到極致的冷漠，仿佛一只随時準備戰鬥的獅子。
候唯一看着米霏，有點失望米霏不信任他的同時，又有點為她難過，雖然這些年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但她的故事他從來沒少聽，這些年，她一步步走得并不容易。
“你放心，我是你這邊的。”候唯一伸手摸摸米霏的頭發，那動作就像柳蔚之在摸小白玉，動作娴熟又自然。
但米霏畢竟不是小白玉，意識到候唯一不會害她後，她拍開候唯一放在她頭頂的手，有些嫌棄地說道：“吃了西瓜沒洗手就摸我頭發，我頭發不要面子啊？”
候唯一看着她的樣子哈哈大笑，笑聲裏的愉悅感讓站在遠處觀望的程果和曾小柔都能感受到。
程果有些不認同地看着對面的方向，說道：“他們倆這樣不好吧？”
說話間，程果拿出手機準備拍張照片向韓數報告。
倒是站在一邊的曾小柔眼疾手快，直接按掉程果的手機，拿在自己手上，有些責怪地說道：“你要不要這麽聽風就是雨啊，兩個主演坐在一起聊個天怎麽了，又不是偷情，有必要事事都禀報嗎？”
曾小柔現在一點都不看好韓數，特別是看了米霏和候唯一一起拍的戲後，更是覺得米霏更需要候唯一這種更成熟更會照顧人的伴侶，因此方導讓人炒兩人的cp後，曾小柔堅定地成為了cp粉中的一員。
程果看着曾小柔有些無語，她哪裏不知道米霏跟候唯一會比跟二少在一起更合适，但如果被二少知道，他特意叮囑時刻盯着候唯一的事，她們故意放了水...也不知道她們會面臨什麽磨難。
“你啊，太感情用事了！”
半晌，程果從曾小柔手裏拿過手機說道。
此時曾小柔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對面兩人“有愛”的互動，聽到程果的話瞥了她一眼沒拆穿她——連手機都收起來的人有什麽資格說她？
當天下午，米霏帶着程果和曾小柔回了住處，因為第二天要離開，三人一回來就開始收拾東西。
米霏正坐在地毯上拿着筆記本做記錄時，程果敲了敲門，直接進來了。
“霏霏，二少帶過來的這些家具家電要怎麽處理？”
米霏不動聲色地将筆記本合上，回答道：“這戶人家挺不容易的，要不就把東西全留下吧，就當捐給他們了。”
劇組安排給他們的屋子全是臨時租的跟戶主談好價格後，等戶主都搬出去，簡單地粉了粉牆，準備了新的被褥就了事了，而前幾天變天，戶主回來取東西，米霏她們才知道，原本的一家三口過得很艱辛，八十歲的婆婆，五歲的孩童，全靠三十多歲的主婦支撐，确實很不容易。
程果想想這麽點東西韓數大概也不會在意，而且從這裏搬回T市還費事，于是聽從了米霏的意見，不準備帶走任何一件東西。
米霏見程果出去，又把筆記本打開，翻到剛剛的頁面，在某個序列號後打了一個“√”，寫了“可行”二字。
第二天，三人拉着各自的行李在廳堂彙合時，曾小柔詫異地問米霏：“霏霏，你來的時候好像不止這些東西吧？其他的都不要了嗎？”
米霏面色不變，“有些用不着的衣物不想要了，就留給戶主吧。”
說是留，程果和曾小柔都明白這是含蓄的說法，那天碰到戶主穿的好幾個補丁的衣服，怕是米霏于心不忍吧。
曾小柔被米霏一提醒，猛一拍腦袋說道：“是啊，戶主家的孩子肯定喜歡玩具，我也把毛絨玩具都留下來送給他。”
說話間，曾小柔平放下行李箱，拉開拉鏈就往外取玩具，說起來曾小柔也快奔三的人了，卻充滿了童心，人家出來都顧着帶衣服帶護膚品，而她一個勁地往箱子裏塞喜歡的毛絨玩具，此時一邊依依不舍一邊又同情心泛濫，選了又選，最後只留下一個陪她睡覺的小熊，其他都放在了房間裏。
米霏看着曾小柔的動作，又見程果同樣往外掏東西，微微松了一口氣。
三人颠簸了好幾小時後終于回到了T市，在送米霏回家的途中，米霏對兩人說，“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工作，你們也趁機好好休息吧，暫時不用來找我了。”
程果聽到工作，立刻拿出手機問米霏，“霏霏，最近有好幾個電影和廣告都在跟我洽談，如果你想，我們可以一起探讨一下，再決定簽哪個。”
米霏扶額，“程姐，我剛剛回來，能先放我幾天假嗎？我還想去田甜那邊看看呢！”
開整形醫院又是米霏閨蜜的田甜，程果當然知道，而女星時不時關顧整形醫院，這簡直跟素人光顧化妝品店一樣正常，但米霏...
“霏霏，你幹嘛想不開整容啊！”程果還沒說話，曾小柔提前開了口，身在這個圈子，很多人迫不得已整容，而更多的人則是畫蛇添足般的整容，明明很好看的臉偏要整成矽膠感十足的蛇精臉，那種根本不叫整容，應該叫毀容才是，而米霏一向不熱衷此道的人居然要去整形醫院，這就讓曾小柔不能接受了。
米霏看了曾小柔一眼，笑道：“小柔姐，整形醫院除了整容還能做別的，比如能讓你變白，毛孔變小。”
曾小柔摸摸自己被曬黑還有大毛孔的臉，“哦哦哦，不是整容就好。”
米霏回答道：“當然不是啊，整容好燒錢的，我哪裏有錢整容！”米霏說的是大實話，目前她手頭上只有10萬塊，估計墊個可靠的鼻子都不夠。
而曾小柔卻抽抽嘴角，沒說話，年薪幾千萬的人說自己沒錢，這讓一整年都掙不到她零頭的人怎麽活啊！
幾人說說笑笑間，米霏家就到了，因為坐的出租車，再加上米霏的行李并不多，米霏拒絕了兩人送她回家的要求，拖着箱子獨自回了家。
在家美美地睡了一覺後，米霏連早飯都沒吃就直接去了田甜的整形醫院。
田甜比她到的還早，見米霏推開辦公室的門，什麽話都不說就拉着她出門。
“走走走，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傑作！”
田甜那澎湃的熱情度，惹得米霏直發笑，能讓田甜這麽得意的作品，肯定很讓人驚喜的。
而事實上，田甜确實沒讓米霏失望，米霏透過特質的玻璃窗看向裏面從頭發絲到臉型曲線，甚至是眼尾弧度，除了一點點塑膠味沒有恢複好，簡直跟她像了個九成。
田甜顯然也很滿意，對着米霏說着所做的項目，“植發，割雙眼皮，處/女/摸再造，抽脂...所有的工序都是最好的整形師操作的，你絕對放心。”
米霏忍不住點頭，就在她想認真誇誇田甜時，突然就怔住了，“她的胸是怎麽回事？”
米霏的胸不算小，C中偏大的，但幾天不見的妃兒居然從A變得比她還要大，整個胸前渾圓渾圓的，特別惹眼！
田甜嘆了一口氣，“本來說好跟你一樣大的，但也不知道她耍了什麽手段，硬是讓隆胸的男醫生給她升了CUP...不過這個應該沒事吧？”
米霏想了想，韓數這人一向喜歡摸着nai睡覺，大概也會喜歡這種奶媽吧。
“行吧，就當我送給韓老板的意外驚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