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061
跪下。
開玩笑的。
格潤當時端着肩膀,腦子裏的确一閃而過這個念頭。但同樣兩個字對小毛子可以輕松地說出來,但面對這只金毛就不行。
嗯,怎麽說呢。
對老年人還是要有些尊重,但是其核心本質不能變。
你要對我服軟。
這雖然看起來不過是生理期到底能不能喝冰可樂的不起眼的問題,但如果這次不好好收拾一下這只胸肌直男,那麽之後他或許還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對她其它的事情指手畫腳。
格潤可不是看不出來隊長對于在倫敦的事情耿耿于懷想一直找她說清楚,但說清楚之前,格潤要把規矩立好。
那就是無論怎樣,就算她要去跳火坑,只要跟他沒關系就閉着嘴看她跳。
雖然大家都在複聯為人類和平地球安全而戰鬥,但選擇權必須在自己手裏。
對吧。
格潤這麽想着,臉上的表情越發不高興起來。過了十秒看隊長沒有動作,心想他大概也不會說什麽了,轉身就要帶着狗回房間休息。
她現在肚子還是疼的。
但是突然間,隊長說話了。
“呃,對不起。”
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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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鋼鐵俠更震驚,他的表情像是看到綠巨人在插花。
“我想你那麽做應該是有理由的,”隊長很坦率地将自己剛剛對着狗想了一遍的反思說了出來:“在這之前我應該先聽你說為什麽一定要喝,而不是首先自我斷定這個對你好所以你就應該聽我的。所以盡管我想說自己出于好心,但很明顯的是我當時沒有尊重你的想法。所以……我希望你別在意剛剛的事情,我以後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鋼鐵俠拍了拍自己的臉,确定自己沒有做夢。
“別搗亂,托尼。”隊長對鋼鐵俠說話的時候又變成原來的樣子了:“我現在在和格潤說很嚴肅的事情。”
“你說你的,”鋼鐵俠放下自己的手,想了想開始捏自己的手背:“好的,很疼,我确認這是真的。”
而格潤的驚訝不亞于鋼鐵俠。
而同時,剛剛底氣十足的模樣也癟了一半。本來她所有的高冷都建立于隊長對自己的毫無反省上——這是她對隊長長期判斷得出的結論,而這時隊長态度甚好,讓格潤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你不是應該堅毅地堅持自己的道路嗎。
格潤咬了咬嘴唇:“嗯……好吧,我原諒你了。”
然後她撈起維克多就沖回了房間,“啪”地關上了門。
“……我覺得我剛剛的語氣應該挺好?”隊長轉頭問斯塔克:“為什麽她一副見鬼的樣子。”
“嗯,或許大概是因為你的态度好得想被鬼附了身吧?”鋼鐵俠吐槽說:“為什麽我從來見不到你對我這麽和顏悅色的樣子?”
“你是個大人了,托尼。”
“她也是,而且很标準的大人了。”斯塔克說:“就這個小丫頭你現在讓她結婚她能三年抱倆這種大人,三個都有可能。”
“托尼。”
隊長加重了語氣:“這不是重點。”
“什麽是重點?哦你的雙标,還有我破碎的心。”鋼鐵俠陷進沙發裏:“要喝咖啡嗎?如果要喝的話,麻煩幫我泡一杯。”
“你需要給我一個充足的理由。”
“喝完我們去兜個風,”斯塔克挑眉:“我告訴你我今天下午花出很多錢的詳細過程。”
格潤倒頭睡到了第二天白天,揉着頭發覺得自己活過來之後去洗了個澡,把衣服穿得一絲不茍地爬出來。皮特羅早就自己拱開門出來撒歡,此刻看到格潤嗷嗷嗷地叫了兩聲。
桌子上有斯塔克放着的早餐,他說自己今天有個董事會,讓家裏的小朋友乖乖待着,不要拆家。
格潤揉了揉眼睛,在落地窗前坐好,一把把皮特羅拎過來用臉猛蹭。
皮特羅半死不活狀。
“差不多該回家了,小狗子。”她吃了早餐之後收拾了下東西,往車裏搬好之後準備上樓拿狗。可隊長此時拿着兩杯咖啡走來,兩個人正好遇上。
“早,隊長。”
“現在十一點半,的确還不晚。”隊長戴了一副新的墨鏡,遞給她一杯咖啡:“可以聊聊嗎?很早之前我應該就說過這句話,但好像一直沒來得及。”
格潤接過來抿了一口,被美式咖啡苦得說不出話來。
“你給女孩子的咖啡一點糖和奶都不加?”格潤舔舔嘴唇:“怪不得現在還單身。”
隊長聽到這句揶揄,指指不遠處的公園。
“那裏最近水鳥很多,要去看看嗎?”
水鳥果然很多。
格潤“呼啦”一下沖過去,吓飛了不少,然後惡作劇得逞地歡呼雀躍了一下。隊長這個老年人則在後面看着格潤欺負鳥,想起在倫敦那次遇到天鵝的囧事。
“所以你發現它們不會像天鵝欺負你那樣,就反過來欺負它們了嗎?”隊長說:“這樣可不太好。”
“被你說得我好像是個恃強淩弱的壞蛋,”格潤想了想:“嗯,我好像的确是。誰讓在美國吓唬鳥不會被遣返呢,這是你國法律的漏洞。”
她一點都不饒人地說,然後還琢磨着拿石頭繼續。隊長把格潤拽回來,摁到欄杆旁。
“就看着它們在水上游不行嗎?你又不是幼兒園的小朋友。”
“我幼兒園的時候比現在出席多了,帶着小朋友一起圍攻過園長辦公室呢。我爸,我是說我養父,他說從那時候開始就知道我是個刺兒頭。”
格潤說起這件事還挺得意的:“我也的确沒少給他惹事兒。不過這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隊長你當時為什麽想要參軍?”
她問他:“為了正義嗎?”
這話聽起來很熟悉,隊長低下頭,想了想。
“五十年前也有人這麽問過我,我的回答是因為我想要當一個好人。”隊長眯起眼睛,迎着陽光看着翻起一片璨金色的湖面:“我不喜歡那些恃強淩弱的家夥,想要阻止他們,而參軍是最好的選擇。”他看看格潤:“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有些不信?”
“不是不信,也沒什麽不信的。”格潤托着下巴:“所以,你因為這個信念最後得到了注射血清的機會,然後成為了美國隊長,在二戰中沖鋒陷陣,又在二戰中沉入冰湖之下。你認為這一切都是很值得的,為了人民,是嗎?”
“你把我說得很高尚,事實上我并沒有……”
“這不是我把你說得高尚不高尚的問題。”格潤鼓起臉頰,如同一只倉鼠:“在我看來的确是這樣的,除了巴恩斯中士的事情外,很少有事情能夠左右你的立場。我是說,在所有超級英雄中最接近客觀的立場。”
她這點對隊長一直很欽佩,因為人只要出生就會有立場的。Ta是誰的孩子,是哪裏的人,家庭背景如何,個人能力又怎樣。Ta考了什麽學校,又是什麽職業……從生到死,人無一不在或主動或被動地選擇自己的立場。而因為立場,看待很多事情,人和人的不同會導致結論的天壤之別。
就像是她和旺達被監視時,他站在她身後表達出了不滿,而神盾局的特工卻覺得理所當然一樣。而讓格潤覺得意外和有點感動的是,隊長的這種站隊并不是因為要刻意獲取好感或是怎樣,而是把她當做了一個和他一樣的存在看待。
他很讨厭被監視,所以當另外一個超級英雄被監視的時候,無論她的國籍是什麽,他就會鮮明地表現出自己的不贊同。
如果換成格潤,她做相同的舉動絕不會是真心實意的。因為她是軍人,而在她的概念裏,非我族類的家夥需要承擔作為非主流的成本。如果讓她抛棄了立場去支持對方,除了感情着實深厚之外,肯定是因為格潤準備讓對方交出更大的權力或者作出更大的貢獻來。
“事實上,我獲得能力是因為我家人的死。”格潤看着飛鳥,伸出自己常年穿着長袖的手,拉起袖子。
一道道很駭人的傷口出現在隊長眼前,讓他一時說不出什麽話來。在格潤白皙細膩的皮膚上如同鬼怪一般的刀口和犬牙交錯的縫合太不和諧,不和諧到隊長不想再看下去。
“我想弗瑞之前應該是知道的這些傷的,但他沒說應該是不怎麽在意。他大意了。”格潤順嘴提了一句躺槍的光頭:“其實最開始沒有疤,但後來傷口又有了傷口,就變成了這樣子。”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刀口,輕輕地撫摸着:“因為突然失去了所有親人,我真的很想不開。在家裏被救了好幾次以後,葉栗都哭昏過去了。我爸媽去看葉栗,我趁警衛員一個沒注意到自己跑了,然後去的我家的墓地。我當時帶了把刀,準備跟我爸我媽我哥一起團聚。但是,就在我自己準備順着靜脈,”她比劃了一下:“你知道傳統橫切一刀基本上是死不了的,要順着靜脈切才會有大量出血的。就這裏。”
“我知道。”
格潤吐吐舌頭:“我是準備這麽弄的,結果就在我右手拿着刀準備割腕的時候,我發現刀被草纏住了。”
墓地裏的草都是小草,不可能長得那麽長。格潤當時吓壞了,四處尋找着周圍有誰,但除了她以外,一個人都沒有。
“我後來又試了很多次,結果每次都是在我要劃自己的時候被莫名其妙的植物拽走了兇器。到後來刀都不知道丢哪兒了。”
格潤有些感慨:“後來我累了,我養父母也找到我了,我就回家了。差不多用了兩年,我慢慢發現并且用熟了這種能力。而火,是王倫死了之後的事。”
她這回沒有詳細講述自己怎麽發現的事了。
“每次我得到一種能力,都是在我失去了我重要的人之後。隊長,如果說你的能力象征着對于正義和和平的渴求,那麽我的能力源于毀滅和憤怒。你愛好和平,不會用自己的能力去複仇,但我會。”
她說。
“就是為了複仇,我才變成了今天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跟姬友撸劇情的時候,她就說過,格潤是一把玻璃劍
銳利,但随時碎掉
下一章隊長爺爺發威啦!
我跟你們講我認真的!!!
豆漿漿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6-08-26 22: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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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地主=3=
@豆漿漿 我明天就更蛇妹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