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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許久,邱豔在微微點了下腦袋,沈聰莞爾起身出去了,邱豔握着筷子,慢慢吃着餃子,完了,打量着屋子擺設,雙眸烏亮,白皙的小臉上透着新奇和歡喜,屋子收拾得幹淨整潔,細聞,有淡淡的竹葉清香味兒,她明白,沈聰常常不在家,屋子,多是沈芸諾清掃的,沈芸諾愛幹淨,穿的衣衫洗得發白,找不見一滴污漬,從衣服上就可見一斑,兩人住的屋子更是纖塵不染。

這時候,屋外傳來沈聰和沈芸諾的說話聲,她回過神,收拾好桌上得碗筷走了出去,沈聰和沈芸諾擡着梳妝臺,沈聰在前,沈芸諾在後,邱豔堵在門口,急忙前踏兩步讓開,朝沈聰道,“阿諾力氣小,我來就是了。”她手裏拿着碗筷,騰不出手,不得不先去竈房,把碗筷放下才折身回來,然而,兩人已擡着梳妝臺進了屋,阿諾從窗口探出個腦袋,問邱豔将梳妝臺放哪兒。

屋裏擺放的家具少,邱豔指着床尾處,沈芸諾會意,轉身和沈聰指了指那邊的位子,邱豔進屋,梳妝臺已安放妥當了。

之後,又去院裏搬箱子,沈聰不讓她動手,只得在邊上幹瞪眼,守着兩人将物件全放回屋,寬敞的屋子,突然小了許多,沈芸諾累得滿頭大汗,眉梢卻盡是喜悅,“嫂子,你坐着,我去竈房瞧瞧熬的湯怎麽樣了。”

猛地聽到聲嫂嫂,邱豔沒反應過來,動了動唇,在沈聰波瀾不驚的注視下,紅臉答了聲,打開箱子,整理自己的衣衫。

秋風乍起,偶有落葉飄零入院,棉花似簇擁的雲霞,在湛藍下天空下,翩翩起舞,簡單的農家小院裏,三人圍着桌子,對着一桌子飯菜,贊不絕口。

下午,沈聰趁着這兩日在家去山裏砍柴,沈芸諾領着邱豔,細細解釋平日用的東西放在何處,邱豔認真聽着,沈聰沒有田地,糧食都是花銀子買來吃,開銷鐵定不小。

一圈下來,沈芸諾又大致介紹了村子裏的人,杏山村窮人家多,至少,條件比不上青禾村,窮鄉僻壤,大家的争執多為了糧食,另邱豔驚訝的是,沈芸諾幾乎不和村子裏的人打交道,然而,她卻知曉村裏不少事兒,依着她,估計什麽都不清楚。

介紹完杏山村的事兒,看沈聰挑着柴回來,屋後,隐隐傳來怒罵聲,邱豔側耳,握着沈芸諾的手,察覺到她雙手輕微打顫,面上卻兀自笑着,鎮定不少,邱豔正覺得疑惑,見沈聰摔了肩頭的扁擔,沉着臉,邱豔擔憂的蹙了蹙眉。

“我出門瞧瞧。”

語聲落下,沈聰轉身闊步而去,屋後,羅氏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扯着嗓門破口大罵,中午,沈老頭回家,咒罵沈聰不得好死,羅氏在旁邊附和,多問兩句才知今天是沈聰成親的日子,晌午那會她偷偷摸摸來過這邊,老遠就聞到屋裏飄出來的肉香,不由得想起前兩日,院子裏少了只雞,她和老大媳婦繞着村子裏裏外外找了圈也沒發現,心思轉動,更是怒火中燒,沈聰自小就愛做偷雞摸狗的事兒,村裏遭殃的人比比皆是,依着沈聰對她的恨,偷雞的确算他做得出來的事兒。

羅氏坐在石墩子上,手拍着大腿,念着自己被沈聰踢掉而沒了的孩子,罵着哭着大哭起來,“老天哦,我的命怎麽這般苦哦,都說老來得子是福氣,我造的什麽孽,好好的孩子,說沒就沒了,家裏的雞也被人偷了拿去做席面,自己窮得娶不起媳婦,竟打家裏的雞的主意,,睜開眼瞧瞧哦姐姐,你怎麽早早的走了,留下兩個孩子,我說都說不得……”

羅氏手捂着自己肚子,又罵那個殺千刀的害了自己孩子,不得好死,瑟瑟秋風下,身穿單衣的羅氏背靠着樹,落葉旋轉飛舞,腳下落葉疊起,頗有幾分蕭瑟與落寞,至少,看在循聲而來的人眼裏,羅氏是可憐的。

衆人唏噓感慨間,不免幫着憤憤罵兩句,羅寡婦坐在這地,罵的誰可想而知,有家裏遭了賊的開口幫羅寡婦說話,還未來得及收聲,視野中孔武有力胸脯橫闊的沈聰大步而來,如寒冰的眸子看得人遍體生寒,說話的人也忘記自己說到哪兒了,張着嘴,微睜着眼,雙腳不自主得往後退。

周圍,頓時萬籁俱寂,針落可聞。

羅氏罵得起勁,猛地沒了聲,不解的擡頭,對上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沒回過神,啊的聲大叫起來,看清是沈聰後,臉上兩行清淚愈發迅猛,喉嚨打出個嗝,神色木然,随即,轉頭望了眼看熱鬧的人**,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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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死好多年了,後娘喜歡哭,留着眼淚,明年清明,去我娘墳頭上香慢慢哭,到時我也那邊,咱兩好好清算這些的賬……”沈聰微微勾着唇,冷若冰霜的眸子隐隐有笑溢出來,看得羅氏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周圍看熱鬧的人笑出了聲。

沈聰娘是沈老頭原配,依着規矩,每年,羅氏都要給沈聰娘磕頭上香,依着羅氏的性子,剛進門那兩年會,沈東沈西入了沈家族譜後,羅氏做足了姿态,屈身于一個死人,羅氏萬萬不會答應的,否則,沈聰也不會和沈芸諾搬出家,自立門戶。

聽到周圍人哂笑,羅氏踢了踢腿,舉起雙手,往後仰,蒼白的臉上,淚水縱橫,“我怎麽這麽命苦啊,嫁進沈家,多少年才懷上一個,就這麽被人害死了啊,老天啊,你怎麽不把我的命一并拿去算了,我不想……”

沈聰冷冷笑道,“後娘不想活了?這還不簡單,村邊不是有條河嗎?誰還能攔住一個想死的人不成?”沈聰語帶戲谑,随即,眉毛一豎,正色道,“後娘要哭走遠些,別饒了我清淨,上回的事兒,不算完,且看着吧。”最後一句話,帶着些許挑釁,羅氏身子哆嗦下,快速的翻身站了起來,朝人**堆裏走,沈聰陰晴不定,她怕自己落到他手裏,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族裏的态度她算是明白了,起初,她和沈老頭小心翼翼伺候着,族裏人站在他們邊,對沈聰同仇敵忾,後來,族長發現他也奈何不了沈聰,索性将所有的矛頭對準了她,指責是她沒有教好沈東沈西,沈聰對付她們倒成逼不得已的法子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往後,沈聰再打她們,族裏人是不會出面阻止了。

羅氏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有力氣來這邊罵人,見沈聰在立即有慫了,衆人譏諷的望着羅氏,羅氏面上挂不住,深吸口氣,梗着脖子道,“前天,咱家院子裏的雞被人偷了,偏巧,今日他爹回來說聰子成親,屋裏飄來肉香,這麽多年,院子裏時常丢些東西,我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了,看這只老母雞,我都養兩三年了,還等着它孵蛋,掙點銀子呢,往後日子怎麽活呀。”

說完這話,羅氏掩面,嘤嘤哭個不停,沈聰的為人大家都明白,村子裏丢的東西,十之*是落入沈聰手裏了,哪怕沒找着證據,衆人心知肚明,可擡頭看沈聰臉色不好看,誰都不敢先出這個頭,常常,有人來找沈聰,那些人生得牛高馬大,一看就不是好欺負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哪敢和那些人比,最多,也只在背後罵幾句,卻不敢當面找上門,聽聞羅氏的話,衆人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

沈聰挑了挑眉,滿臉嘲諷,“後娘整日在家,連只雞都看不住,還有什麽用?難過那孩子沒成型就走了,大概知道自己生下來也是吃苦的吧,後娘要哭去後山墳墓,再來這邊,別怪我不留情面。”

說完這句,沈聰悠悠然回來,有和羅氏走得近的,上前拍着她肩膀安慰幾句,沈聰這種人,哪是她們得罪得起的?即使打死沈聰,還有他背後的人,難不成将其他人也全部打死?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能耐,殺人可是要坐牢的,大家都不敢。

衆人說起家裏丢失的雞鴨,又氣又惱,誰知,沈聰像聽到他們說話似的,拿着掃把折身回來,衆人以為惹惱沈聰了,亂作一團的逃竄離開,後邊出來的邱豔和沈芸諾雲裏霧裏,沈芸諾臉上有些發白,不過,背着背簍,大膽的往前走了幾步到沈聰跟前,擱下背簍,拿出裏邊的鏟子,問沈聰發生何事了。

“沒什麽,我來清掃,待會我們去山裏,還有些樹葉,一邊裝回來。”跑出老遠的人回身,看清沈聰的動作後,嘴角不住的抽搐,以為沈聰動了怒,沒想到,他來掃樹葉的,被吓成這副樣子,大家臉上一陣迥然,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不接穿彼此眼裏的不好意思。

邱豔換下自己的平日穿的衣衫,和沈芸諾跟在沈聰身後,路上割草,裝樹葉,傍晚了,才将背簍裝得滿滿當當,路上,好幾次,邱豔欲言又止,她在院子裏,羅氏的話聽得不甚清楚,東拼西湊卻也明白些,羅氏怨沈聰偷了家裏的雞,邱豔不信,上回,她和沈芸諾回來,院子裏養着三只雞,而現在,只剩下一只了,飯桌上,菜色多,細細咀嚼也品嘗得出來,是雞肉做的,她留意到,院子角落裏曬着雞毛,中午吃的雞是自己養的,沈聰為什麽不解釋?任由別人冤枉他,不聞不問,邱豔想起小時候,蓮花向她抱怨,家裏的糖沒了,陸氏懷疑是她吃了的,為此,蓮花沒少挨罵,有時還和陸氏争吵。

陸氏本就疼蓮花,罵蓮花不是因為糖沒了,而是罵蓮花不該背着她偷偷拿來吃而不和她說,孩子該誠實,認為蓮花說了謊,有一回,吵得厲害,蓮花到她家住了好幾天,之後,陸氏上門叫蓮花回家,和蓮花賠禮道歉說是冤枉她了,糖是蓮花哥哥拿來吃了的,如果蓮花次次都沉默不語,或許,陸氏不會那般愧疚,沈聰,也不該替別人背黑鍋,村子裏幾十戶人家,究竟誰偷了家裏的雞,誰說得清楚呢?

然而,對上沈聰沉寂的眸子,邱豔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想的或許不是沈聰要的,沈芸諾在邊上都沒說,她能說什麽?不過,心裏仍然為沈聰覺得委屈,經過這事兒,可以想象沈聰從小到大受過的污蔑有多少。

夜幕低垂,天邊挂着幾顆孤星,院子裏,所有的景致都漸漸模糊,邱豔換了個姿勢,擡眸望着門口,沈聰洗澡去了,依稀能聽到嘩嘩的水聲,她緊了緊自己手裏的衣衫,無端緊張和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視線模糊中,一個高大的身形進了屋,邱豔心口發緊,站了起來,卻聽沈聰語氣略微驚詫,“你還沒睡覺?”

“沒。”邱豔局促不安的攪着手,一步一步試探的往床前走,心跳得厲害,卻還要裝作輕松道,“你冷不冷,我沒關窗戶。”洗漱後,她爬到床上躺了會,新鮮的陌生的氣息叫她心跳紊亂,翻來覆去睡不着,又怕她不小心睡了過去。

黑暗中,能清晰聽到兩人的呼吸聲,邱豔翻身上床,躺在裏側,手局促不安的擱在胸前,感覺到沈聰的身子跟着躺了下來,她連呼吸都慢了。貼着他身子的手臂燙得厲害。

“阿諾哥哥……”一出口才驚覺自己嗓音都變了,邱豔忙捂住了嘴,臉頰發燙,側過臉,只看得見他大致的輪廓,便是只有輪廓,也是好看的,邱豔如是想。

“睡吧,明日我要出門去鎮上趟,你和阿諾在家,後天早上你們先回青禾村,我随後就來。”黑暗裏,沈聰的聲音染了少許溫柔,邱豔卻渾身不自在,柳芽和她說過,嚴氏也隐晦的提到過,成親後,要身心交融,往後,才是真正的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不只是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還要做些其他事兒。

她小時候不懂,後才明白了,尤其蓮花說話沒個忌諱,柳芽成親在前,蓮花沒少打聽那些事兒,邱豔暗自琢磨,沈聰身邊沒有長輩教導他成親的事兒,他莫不是和當初的自己那般,什麽都不懂?

想着這個,邱豔心略微疼,轉過身子,張了張嘴,低喃道,“阿諾哥哥,我們,我們還不能睡,還得,做些其他事……”嚴氏說得隐晦,蓮花和柳芽卻是膽大的,邱豔想了想,怕沈聰不明白其中奧妙,開口道,“阿諾哥哥,其實,成親的話,還要将你……”

身邊多了個人,沈聰本就睡不着,又聽邱豔隐蠢蠢欲動妄圖和他聊房事,冷淡如他,也感覺面上有些燙,成親前,刀疤愛和他說風流韻事,刀疤離不得女人,哪怕差點死在女人屋裏,他說親後,刀疤更是肆無忌憚,什麽葷話都往嘴裏說,怕他沒有經驗,有意叫他去窯子裏逛逛,他素來冷清,這些年,受沈芸諾熏陶,雖不至于極為愛幹淨,對窯子裏的那些女人,總感覺髒得很,因而,他一次都沒去過,這會兒聽邱豔說,大概也明白她接下來的話。

轉過身子,面朝着邱豔,臉色些許發燙,卻兀自穩着心神,故意道,“什麽?”

邱豔鼓足勇氣要說出來,沒想會被他打岔,感覺他注視的目光,有點說不下去了,吞吞吐吐道,“沒,沒什麽……就是,就是,不能就這麽睡了……”

沈聰能想象到她的窘迫,抓過她的小手,果然,緊緊拽着自己的衣衫,沈聰反而放松下來,厚着臉皮問,“為什麽不能睡?”

邱豔說不上來,手被他大掌包裹着,臉紅心跳的掙紮了兩下,被他松開,聽他含笑道,“你不說,我就睡了,明早還有事兒做,起得晚了,可就耽擱大事了。”

刀疤說得粗魯,探進女人如水的身子,別有一番妙味,他想聽聽她怎麽形容。

邱豔又伸手拉住他,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道,“不能睡,還得,還得洞房,洞房的意思,就是把你的第三只腿,放我肚子裏,然後,才能睡。”邱豔抿着唇,“尿尿的東西”她說不出口,只有拿第三只腿代替,這話,是村裏位寡婦說的,她和好些男的不清不楚,平日最喜歡比較,誰的腿長,誰的腿粗,她幼時不明白,還和蓮花柳芽議論過,從未見過三只腿的男子,哪兒來的粗細,蓮花回家問她娘,問陸氏訓斥通,上門找那寡婦吵了一架,不準蓮花再說這事兒,說她聽着回打蓮花一回,後來,三人就把這事兒忘記了。

年紀大了,對那些事兒大致清楚後,愈發不敢提三只腿的男子了。

沈聰一怔,驀然醒悟,緊接着笑了起來,順勢摟過她身子,打趣道,“第三只腿,你見過嗎?小小年紀,哪兒學來的?”

邱豔臉上熱烘烘的,然而,到這會兒,也顧不得了,就道,“沒見過,可,大家都這麽說的,阿諾哥哥,你先別急着睡。”

聲音吳侬暖語,沈聰想到在鎮上那會,一大幫子大老爺們說起女子的事兒,個個心馳神往,刀恨不得在女人堆裏三天三夜不起床,女人香溫柔冢,他聽着邱豔的聲音,大致明白了。

手繞過她腰身,眼底閃過複雜,片刻,面上收斂了笑,“豔兒,睡吧。”語聲剛落,察覺到她撲了過來,語氣含着急切,以及篤定,不由得沈聰想到當日她硬要給他包紮傷口的情形,“待會再睡,很快的。”

感覺她柔弱無骨的手探進了他衣衫,沈聰身子一僵,拉住她的手,黑暗中,只能感受到她晶亮如星光的眸子,正癡癡望着他,沈聰蹙了蹙眉,反轉她的手,順勢壓了上去,手抵着她胸前的柔軟,沈聰愈發皺緊了眉頭,“豔兒,先睡了。”

翻下身,沈聰緩緩的阖上眼,若邱豔看得清沈聰臉上駭然的陰冷,定不會再招惹他,然而,邱豔看不見,只想到如果今晚兩人不成事,即使往後,關系再好,她心裏都會卡着根刺。

于是,她手徑直伸到他衣衫下,卻被燙得頓住,柳芽說那是男子尿尿的地方,然而,什麽樣子,邱豔沒見過,幾個堂哥的兒子,邱豔倒是掃過幾眼,長大後什麽模樣,她沒瞧過,可是,沈聰的明顯和她見識過的不太一樣,猶豫着,手再次往下,感覺耳側一聲輕呼,邱豔縮了縮手,指甲挂着層皮,明顯,沈聰身子顫抖了兩下。

邱豔好笑,從來,都是沈聰叫別人打顫,何時,沈聰也會怕她,遲疑間,手被拽住,響起沈聰沙啞得不像話的聲音,“邱豔,我知道是什麽洞房。”有些是男子與生俱來的。

他撐起身子,手探進邱豔衣衫,低下頭,幹裂的唇略過她臉頰,激得她身子陣陣戰栗,随後慢慢滑至她耳根,低聲道,“豔兒,我和你說說第三只腿的事兒吧。”

手指略過的地兒,手感溫軟光滑,而且,邱豔身段好,嬌軟不堪盈握,出乎沈聰的意料,他的手帶着炙熱,燃遍她每一寸地兒,片刻,估摸着差不多了,摟着她的腰肢,沉根沒入。

邱豔渾身酥軟,大口大口喘着氣,猛地下,渾身上下,猶如被針刺的疼,邱豔身子往後縮,尖叫起來,雙手掐着沈聰手臂,恨不得掐他塊肉下來。

沈聰卻由着她,輕蹙的眉微微攏了攏,再次上前。

夜重了,濃霧撒下片潮濕,天上的孤星也不見了身影,風輕輕刮過樹梢,前後晃蕩的窗戶,吱呀吱呀訴說着屋裏男女的心事。

“知道厲害了?可是,沒法,我也管不住了。”語聲落下,男子喘息加重,手下,再無半分愛憐,可憐的女子,猶如寒風中的樹葉,随風起起伏伏,忽上忽下,找不到支撐,眼角淚滑過,消融于枕頭。

半晌,邱豔哭了出來,聲音斷斷續續,“厲害……”

沈聰身子一僵,随即,勾着唇,愈發肆無忌憚,對邱豔的誇獎,他收下了,既然如此,更要她滿意才好。

邱豔才說兩字,後來,聲音嗚嗚咽咽,再發清晰的發出一個完整的音來……

風停了,窗戶啪的聲關起,蓋住了屋裏的聲音。

一切,狀似歸于寧靜,黑漆漆的屋裏,女子暈了過去,男子則躺在旁邊,一雙眼亮地吓人,然後,屋裏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油燈亮了,男子穿好衣衫,推開門,蹑手蹑腳走了出來,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燭影晃動,将他投射在牆壁上的身影拉扯得左右搖晃,男子置若罔聞,直到,忽的一陣風吹來,油燈的光滅了,男子動了動身形,直起身子,擡腳回了屋。

柳芽說會疼,嚴氏說如果疼要忍着,之後就好了,然而,一次又一次,疼得她說不出話,連求饒的意識渙散的時候,她想到了那位寡婦,想到了柳芽,寡婦沒見過沈聰的三只腿,否則,不會輕蔑的嘲笑村裏稍微長得好看的男子中看不中用,說和她共事的男子到最後都沒能讓她皺一下眉,柳芽說,洞房最後,猶如烈日下,暴曬兩個時辰終于能找塊陰涼的地兒躺下休息,盡是期待和高興,而她,卻好像在黑暗見到許多流螢,緩緩飛升上天,自己的心也跟着飄了起來,輕盈,靈動。

最後,又歸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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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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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
  19.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