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喲,過年
趙司寒正拿出手機準備給唐恪撥電話,卻只見趙祁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你陳姨走了?”趙祁看着趙司寒獨自一人在客廳裏,輕咳了一聲,“過來吃飯吧。”天知道他為了躲開陳姜華,都默默地在廚房門口站了多久了。
趙司寒看了趙祁一眼,收起了手機,“好啊,吃飯。”
趙家的人都不太喜歡酒精,于是趙祁就鮮榨了果汁。趙司寒看着裝在透明玻璃杯裏的橙汁,有些想笑,嗯,剛才電話沒有打成,現在好像更想念那個會為她徒手剝橙子的人了呢。
趙祁看着女兒頻頻走神,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正在吃東西的趙司宴。司宴很久沒有收到過父親的“愛的踹踹”,一時間有些愣神。
趙祁也想起自己現在和兒子的關系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瞬間有些尴尬。只是趙司宴倒是沒有特別在意這些,伸出筷子給趙司寒夾了糖醋排骨。
“新年要不要碰個杯?”雖然好像用橙汁碰杯很奇怪的樣子。
趙司寒聽了趙司宴的話,楞了一下,很快回神,“好啊。”她舉起杯子,橙汁輕微晃動,“祝我們新的一年都順順利利。”
其實年夜飯也就是這麽一回事,和平時吃飯也沒什麽兩樣……如果不是趙祁和趙司宴給了她一碗全部都是所謂彩頭的餃子……
每吃一個餃子都能吃到不該在餃子裏出現的硬物實在是讓人懵逼的,重點是邊上還有兩人人眼巴巴地看着你。
嗯,都是好意,美好的祝願。
吃完晚餐之後的娛樂項目是一成不變的看春晚。然而春晚這節目實在是太乏善可陳了,連用的梗也多數是現下人們都不願意再用的老梗。
不過好在還有吐槽這樣的樂趣在,畢竟是段子手們的盛宴嘛。
“這歌唱的。”趙司宴指指電視上的女歌手,說道,“比我家曼曼差遠了,姑娘你說是吧。”
趙司寒被調.戲了一把,沖着他翻了個白眼,“不是你家的藝人嗎?”
“但是我家的公主只有一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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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油嘴滑舌,趙司寒笑着拍了拍司宴的臉。
春晚實在是太沒有營養了,趙司寒正在思索着是不是早些去睡覺,就接到了某人的電話,嗯,是那個剛剛她想聯系,卻被打斷了的某個人。
趙司寒拿着手機,頂着家裏兩個男人幽怨的眼神,走到陽臺上去接電話。
“新年快樂。”唐恪的聲音透着一絲輕快。
“還沒到新年呢,” 趙司寒笑了,“除夕快樂。”
“是還沒到新年。”唐恪也意識到自己話裏的錯誤,笑着承認,“不過,我想請問趙**,我是不是有這個榮幸與你一起度過這個除夕呢?”
“你想來我家?”趙司寒有些訝異,她想了想自己父親每次提到唐恪的臭臉,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讓他過來。
“不,我是想問,你是否願意跟我去一個地方。”唐恪是很想早些去拜會未來的泰山,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趙司寒回頭,看着那只被她放在鋼琴的琴蓋上的哆啦A夢,表示現在她好像沒法細細地考慮司宴和爸爸的心情了呢。
“好。”她笑着答應。
“我已經到你們小區門口了。”
“等我。”趙司寒迅速挂掉了電話,蹬蹬蹬跑上樓去換了一身羽絨服,在出門之前還特地戴上了前段時間找出來的以前唐恪送她的翡翠蓮藕。
趙祁和趙司宴看着趙司寒像一陣風一樣地跑出門去,都來不及阻止,只聽見了殘留在空氣中的一句,“我出去一會兒”。
“大過年的還往外跑!”趙祁看着女兒的背影,哼哼了兩聲表示不滿。
“小兒女的世界,你就別參和了,越逼迫越反彈難不成你不懂。”趙司宴拿着**,接連換了幾個臺,除了春晚還是春晚。
趙司寒一到小區門口就看見了唐恪。他并沒有在車裏坐着,而是站在車旁,靠着車子。他看到趙司寒出現,視線都亮了起來。
“冷不冷。”唐恪迎着趙司寒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臉,又捂了捂她的手,确定她不會凍着之後才擁着她進了車子。
“我們去哪兒啊?”趙司寒看着唐恪像是要将車子開出城區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
“放心,不會将你賣了的。”唐恪專心地開着車。
見他不欲多說,趙司寒也就不再追問,這樣的情況,無非就是有驚喜嘛,她想了想家裏那只哆啦A夢公仔,只覺得心裏甜甜的。
A市繁華,但是這樣阖家歡聚的時刻,街上人并不多,大多數店也都關了門,為了生計在外奔波的人們,也在享受着親情和家的溫暖。
唐恪一路将車開到了城外。A市城區不遠處有一座山,近些年被開發成了樓盤,因為環境清幽,遠離塵嚣,被各大土豪鐘愛。
唐恪開着車上了山,他早些年在這邊買了房子。
這邊的別墅并沒有人住,所以看起來少了些煙火氣,只是趙司寒一走進門,近感覺到了一種某名的舒适感,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棟房子在裝修的時候,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連角落裏的貓爬架都是趙司寒家主子同款。
“啧啧。”趙司寒心裏有些感動,卻只是摸了摸下巴,說道,“難不成,這其實是我的房子?”
“你要這麽說也可以,因為房子是記在你的名下的。”唐恪笑着從趙司寒身後抱住她,将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原本就是給你的聘禮。”
聘禮什麽的……趙司寒只覺得耳朵燒得慌。
“難不成你想用房子求婚?”她假裝兇神惡煞,“一棟房子那可不夠啊。”
“我當然知道。”唐恪笑着摸了摸她的臉,他的姑娘,是無價之寶。
唐恪松開趙司寒,牽起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後頭有一個觀景臺,我帶你去看看。”
只是當唐恪推開觀景臺的門的那一瞬,趙司寒卻驚呆了,觀景臺上挂了各色各樣的小燈籠,最多的還是兔子的形狀,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次在烏鎮唐恪送她的兔子燈,也想起了他們以前一起去鄰市看花燈的時候。
“今天又不是元宵節。”明明是春節呀。
“我只是想讓你看看這些花燈。”唐恪牽着趙司寒的手,一直沒有放開,“所有的燈都是我做的。”
“你做的?”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
“是,我做的,卻不是這段時間做的。”唐恪同她解釋道,“是在更早一些的時候,我們剛剛分手那會兒,我當時想自己做一些花燈給你,只是實在是失敗了太多次。”顯然這并不是一項簡單的手藝。
“好在還是有幾盞像樣的。”他原以為自己會将這些花燈藏一輩子,只是沒想到,還有展示給她看的一天。他現在做這些,并不是想讓她知道他曾經多麽難過,只是在他們重新在一起之後,他終于能夠坦然地面對過去的那段歲月。
“謝謝你。”謝謝你曾經的心意,也謝謝命運讓我們能夠重新走到一起。
唐恪和趙司寒在山上的別墅裏呆了一段時間,只是趙祁實在是不能放心将自己如花似玉的閨女和小崽子放在一塊兒,過一段時間就來一個電話,實在是有些破壞氣氛,嗯,自己打還不夠,還慫恿趙司宴和他一起打,簡直把這個當成了除夕娛樂項目。
唐恪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懂得分寸,帶着趙司寒離開了。
趙司寒這段時間休息得不好,再加上時間也不早了,便在車上睡了過去。唐恪原本專心地開着車,轉眼看到了她的睡顏,只覺得內心柔軟無比。他将車子停在路邊,拿出了一條早就在車子上備好的毛毯給趙司寒蓋上。
趙司寒被他的動作驚醒,睜着惺忪的睡眼,問他,“到了嗎?”
“還沒。”唐恪親吻了她的額頭,“繼續睡吧,到了我再叫醒你好不好。”
趙司寒點了點頭,再次進入了夢鄉。
只是到了之後,唐恪也沒有叫醒她,而是裹着毛毯将已經睡得很熟的趙司寒從車子上抱了下來,嗯,就在趙家門口,幸好門衛小哥認得趙司寒,見她睡得熟,網開一面,放了唐恪的車子進去。
于是唐恪就抱着趙司寒按響了趙家的門鈴。
趙祁和趙司宴是站在門口瞪着眼看着唐恪将趙司寒抱回家裏的。趙司寒窩在唐恪的懷裏,正睡得香甜,讓原本想接過女兒的趙祁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虐狗啊虐狗。”趙司宴見沒有自己插手的地方,于是抱着掙紮着想要跳下去的主子和蹲在一邊的金毛啵啵,站在樓梯口看着唐恪一口氣将趙司寒抱到了二樓。
當然,由于他明智地沒有跟着上去,自然也沒有看到唐恪溫柔地将趙司寒放在床上,親吻她的額頭,并為她掖好被子更虐狗的場景。他的爸爸,趙祁先生看得眼睛裏簡直要冒火。
好想把這個臭小子列為拒絕望來客戶啊怎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