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
頭上的大型琉璃燈折射着溫暖的光線,屏幕上放着新郎新娘事先拍好的視頻,裏面當然少不了作為間接媒人的舒晚的出現。
舒晚在視頻中受訪,清秀的臉蛋在屏幕上笑着說:“我記得當時跟師兄在格鬥較量,結果遇上了燕子過來給我驚喜,結果她一看到跟我打得大汗淋漓、樣子狼狽的師兄之後,兩人竟然對上眼了。說真的,我到現在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舒晚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認真,卻引得底下一衆人哈哈大笑,大喊有趣。韓君澤輕輕湊過去舒晚耳邊問道:“什麽時候跟我切磋一下?”
舒晚臉蛋紅紅的,眼中水光潋滟,十分迷人,可是吐出的話卻是——
“流氓!”
韓君澤低低地笑了。
兩人都很有默契地知道在說哪一件事,應該是說最近韓君澤無時無刻不在想這件事,拐彎抹角地問舒晚,舒晚都只是一個答案,“流氓!”
隔壁桌的韓氏員工們有些驚悚,看着自家老板一會跟那個女人有說有笑,一會跟旁邊的婦人恭敬有加,行為紳士,大家都有些懷疑他跟那個女人的關系了。畢竟...在公司什麽時候能看到老板的笑容啊?!
而那個被大家議論的人之一,也就是韓君澤恭敬有加的婦人,就是舒晚的媽媽。舒媽媽現在可是對韓君澤滿意到幾點,為人健談不止(衆人:您确定?),還十分貼心(衆人:您确定??),行為進退有度讓別人很容易心生好感,最重要的是,他對女兒确實不錯。兩人的行為她都看在眼裏,心裏寬慰不少。
想起最近舒家找的那點麻煩也覺得沒那麽煩心了。
晚宴結束之後,舒晚跟韓君澤先送了舒媽媽回家,兩人才回去。
韓君澤打開了門,讓舒晚先進去。舒晚不疑有他,直接跨進了大門,平底鞋都沒脫,整個人都被韓君澤抵在瞬間關閉的大門背後。
一字不說,韓君澤只是想親她。舒晚拍打着他的後背,往後卻無地可退,嗚咽着說:“我的唇膏!”
韓君澤臨末還舔了舔舒晚的唇瓣,舒晚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熟了,連背後本來清涼的大門都被她熨熱了。
果然,唇膏有些還是沾到了韓君澤的薄唇上。韓君澤本就長得俊,如今沾上一點口紅和水光,領帶早就被摘下,襯衣的紐扣被解開了兩顆,露出了小麥色的肌膚,乍一看,性感到爆炸。
韓君澤的大手直接拂過舒晚的大腿,鼻尖貼着她的臉,輕輕噴氣,“今天誰跟我說裙子不短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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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見到她,裙子大概只過了大腿根的二十來公分,長腿更是白皙動人,看得人心癢。這也是為什麽當時他一改兩人的承諾要跟她坐在一起的原因。
起有薄繭的拇指輕輕摩擦着舒晚的大腿根,舒晚哪受得了這樣的挑逗,直接雙腿一軟,雙手挂在韓君澤的脖子上,吐氣如蘭,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铿锵,“這還短?更短的我都穿過啊。”
短褲嘛...
而且二十五公分真的不算短了好吧!
韓君澤大掌往後挪,直接握住了她圓翹的臀部,舒晚有些掙紮,可是雙腳離地卻只能雙腿繞着韓君澤精細的腰,舒晚被他一邊走一邊托着她的身體磨蹭得起了些反應,只上了淡妝的臉如今紅的可以滴血。
“韓君澤...停下來...”舒晚抓着在她胸前墾荒的某男人頭發,“我要洗澡...”
韓君澤擡頭魅惑一笑,“原來你想洗澡。”
舒晚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韓君澤,卸掉了平時的冷漠和精密,如今只是一個男人,一個染了□□的男人,一個對她染了□□的男人...
舒晚突然湊上去親了他。韓君澤抱着她轉身進了房間的浴室......一刻鐘後,兩人衣服盡褪,赤~裸~相呈。
夜晚的星星在天上輕飄飄挂着,有微風淡淡地吹進了房間裏,白色的窗紗被吹成了一個優美的弧線,順着風的方向,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喘從淋淋灑灑的水聲中傳出來。
當韓君澤從裏面抱着舒晚出來的時候,舒晚幾乎成了一條鹹魚。舒晚被輕放在床上,随着韓君澤也躺在她身邊,舒晚抓過他的手臂,用力咬了一口洩憤。
知道她是第一次,舒晚以為要結束的時候,韓君澤賴在裏面不肯出來,硬是忍不住再要了她一次。
雖然感覺很美好...不,也許無法用美好這個詞形容了,可是還是很累啊!
韓君澤任她咬,聲音警告道:“再撩我今晚就別想睡了啊。”
剛才第一次結束之後就是因為舒晚要洩憤在韓君澤肩膀上咬了一口,結果還起了催情的作用...
舒晚趕緊松口,還摸了摸他手上那個可愛的牙印,“快睡吧快睡吧,我都快累死了。”
韓君澤卻起來了,拉起舒晚的頭讓她躺在他的大腿上,拿過床頭的風筒,“你先睡,我幫你把頭發吹幹。”
舒晚是真的累了,即使風筒呼呼的聲音在耳邊響,都變成了一曲搖籃曲甜蜜地睡着了。
韓君澤摸着她柔軟的黑發,看着她恬靜的睡顏,心裏一下子也變得很柔軟。他發現自己很喜歡幫她吹頭發,看着她的睡臉就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頭發幹了,韓君澤又輕輕把她的頭放在枕頭上正常睡覺,關燈前還親了她一口,輕聲說:“我的晚晚,晚安。”
秋風起,路邊的樹葉都開始變黃,整個城市如同穿上一件金黃色的秋衣,被風卷起的落葉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又落會地上等待清潔工人的清掃。
舒晚接到了一個電話。
聽到那邊來人的聲音和說話內容,舒晚有些開心。是方穎欣。
曾經在發生那件事之後,兩人都各自離開了這個城市,如今她回來半年,方穎欣也剛回到這裏,說想要跟舒晚見一見面。
兩人雖然沒有成為家人,但是因為方穎欣當年跟舒陽交往的時候,作為比舒晚大的方穎欣将自己搬到了姐姐的角色,在舒晚需要指點和幫助的時候給予了極大的鼓勵。所以當初舒陽的抛棄和何曉蘿的傷害,讓她心裏對方穎欣含着愧疚,對何曉蘿此人更加看不起。
兩人約了地方見面。方穎欣看到兩年不見的舒晚,心生感慨。
“我本以為,我不會回來了。”
舒晚也覺驚訝,“我以為你...”
“你最近過得怎麽樣?”舒晚最後還是想把過去撕掉,掀開新的一頁。
倒是方穎欣笑了笑,“沒事,我現在釋懷了。我去了其他地方,遇見了我現在的男朋友,我現在過得很開心。”
“他知道我的過去之後也不嫌棄我,反而更加疼愛我。你知道嗎,有種很奇異的感覺,我們其實只認識了不到一年,可是我們現在已經在讨論結婚的事情了。”
“有些人,好像就是适合跟你過日子的。”
“當你遇到他,好像一切都明了了。”
“因為爸媽在這邊,我們過來跟爸媽讨論結婚,所以就回來了。本來我想着回來會勾起我很多傷心的事情,可是身邊多了他,卻覺得也多了很多勇氣。”
舒晚安安靜靜聽着方穎欣說,其實她懂的——方穎欣找她,不僅是一種敘舊,也是一種告別。聽她說現在的生活,聽她走出的陰影的艱難,聽她訴說現在的幸福。
“對了晚晚,你有男朋友了嗎?”
舒晚想起了韓君澤,還有昨晚他索求過度的行為。臉有些紅,舒晚輕輕點了點頭。
“真的啊!”方穎欣有點意外但很開心,“我以為晚晚你要做單身一族呢!”
舒晚想起以前自己過去,也曾跟別人說過以為自己注定要孤獨終生了,但現在讓她遇到韓君澤...
“我本來也以為自己要單身一輩子了。”舒晚笑着說。
“快給我說說!”方穎欣簡直迫不及待想知道怎麽會有人打動得了心如磐石一般難移的舒晚。
下午的太陽隔着樹葉的間隙零零散散地透過玻璃落在桌子上,樹葉的晃動也讓這些影子不斷變化,猶如兩個女人之間的話題,永遠會不斷轉變。
晚上的時候,舒晚躺在韓君澤的大腿上看書,想到這件事就跟他說:“今天我跟我哥的前女友見面了。”
韓君澤随口一答,“嗯?一起制定複仇計劃?”
舒晚反手掐了一下韓君澤,“她不知道當年孩子流掉是何曉蘿做的。”
韓君澤眼睛盯着電視的新聞看,手上卻抓着舒晚的黑發纏繞着來玩,語氣甚是涼薄,“無知的人确實幸福一點。”韓君澤倏地低頭用額頭貼着舒晚的額頭說,“可是晚晚,你什麽時候才能笨一點?”
舒晚嘻嘻一笑,“原來我在你心中這麽聰明啊。”
韓君澤雙手抓住猶如泥鳅一樣亂動的舒晚,狠狠親了她一口,“別轉移話題。”
舒晚又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着,眼睛看着韓君澤的,“韓君澤...”
韓君澤嘆了一聲,“你在害怕什麽?”
結婚這個話題,永遠都在逃避。一開始韓君澤并沒有這麽快結婚的想法,可是跟舒晚組成一個新的家庭,對她終歸的好的。她偶爾就會變得悲觀、抑郁,有時會讓他感到有心無力。他想改變她這種狀況。
她失去的安全感,他來給。
她沒有的家庭,他來給。
她期盼的婚姻,他來給。
只是,他也需要她的配合。
舒晚抱住他的腰身,聲音嗡嗡地傳來,“讓我好好想想。”
今天,方穎欣也跟她說了,婚姻和家庭是治愈舒晚的一道良藥。舒晚自己是一個醫者,她從來都知道,一個病人要好,首先要病人有強烈的康複願望,其次是有一個醫生,給你一個藥方,然後遵循這個藥方,你自然會痊愈的。
畢竟,這不是不治之症。
藥方跟醫生都都有了,舒晚,也就差那麽一步。
舒晚總覺得,心裏少了點什麽。
天氣變涼,舒晚賴床的功力漸深。這天,太陽已經升起,舒晚還抱着人肉枕頭在睡覺。可是韓君澤即使再不想去上班,也是該到時間起床了。
他輕巧抽出舒晚像樹袋熊一樣挂在他身上的手腳,可是剛離開床畔,舒晚就醒了。
“你走了我就睡不着了。”舒晚哀怨地閉着眼睛道。
韓君澤看她像個小孩一樣,有些哭笑不得。
過去拍了拍她,“還早,你再睡會。”
舒晚突然睜開眼睛更加幽怨看着他,“都怪你...”
韓君澤想起昨晚還是忍不住跟她共度雲雨一番,卻一次又一次,累得她最後都懶得動,還是他抱着她去浴室洗漱了一遍。
“嗯,都怪我。”
不怕禽獸說謊,就怕禽獸認真。
舒晚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舒晚閉着眼睛接了。
“喂...”有氣無力。
是沈婧安,聲音有些憂愁,“晚晚,你沒有過來藥房嗎?”
舒晚睜開了眼睛,聽着從浴室傳來韓君澤洗漱的聲音漸漸坐起來,“正準備出呢,怎麽了?”
“婧初的爸爸,”沈婧安的聲音帶着一絲痛苦,“淩恒,他叫淩恒。”
舒晚心裏咯噔一聲。
“他看到婧初了。”
淩恒本來是回來跟鐘心語拿證的。
鐘心語的肚子已經兩個多快三個月,但是鐘心語的媽媽又是個傳統的女人,回來之後本來随便一天去拍張照填些東西就算,誰知鐘心語的媽媽偏要挑個黃道吉日去拿。淩恒沒有所謂,因為他真的沒有所謂了。
最近偶爾總是會想到那個女子。像風一樣,容易随風飄走,像畫一樣,安靜可人。他很記得那一晚他在醉酒後在他身下承歡像水一樣的女子,她叫沈婧安。
那副挂在他牆上的畫,淩恒看了很久。就像久遺的情人一般,一遍又一遍地看,不厭其煩。以至于他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那天他本在工作,鐘心語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讓他過去一起陪她挑首飾。淩恒一向懶得應付她,只是想起某些事情,淩恒還是拿了車鑰匙出去。
在地下商場停好了車,搭電梯上了地面。遠遠的看到一個身影,熟悉得讓人心悸。她身邊站着個娃娃。孩子肉呼呼的,邁着小短腿跑了幾小步就撲進了女人的懷裏。女人在開懷大笑。
淩恒的腳步幾乎是抛開了理智一樣在前進。
小孩子抓過頭來,淩恒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抱起小初的沈婧安一站起來就看到淩恒。頭腦中似乎已經想象到了無限個可能性,她幾乎是抱着孩子撒腿就跑。
奈何她身子底子太差,只是剛跑開幾步淩恒憤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她的手臂被緊緊的箍住,“你這次還要逃到哪裏去?”
小初故作鎮定,像是剛看到他,“淩先生?好巧。”
聽到這句話的淩恒心裏更加惱怒,可是一腔憤怒卻無法發洩,太陽穴在突突地跳,忍耐地問:“這個孩子...是誰的。”
“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小初說謊幾乎如同真的一樣。
淩恒的臉逼近沈婧安,小初呆呆地看着這個陌生男子靠近媽媽,沈婧安的心早就像打鼓一樣,“我不記得我到底跟誰上過床了,嗯?”這個孩子酷似他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是指的父女。
淩恒的話像毒蛇一樣鑽進沈婧安的耳朵裏,不知為何心裏有些悲戚,一種無言的侮辱感升到心裏去。抱着小初的手更緊了,她眼眶裏的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他不就是想說,這個孩子是她從他那裏“偷出來”的嗎?!
沈婧安眼睛含淚的表情,淩恒一度愛得發瘋。那天她動情得含淚,讓他更加瘋狂,如今這個模樣也讓他心髒的那個地方疼得厲害。
小初似乎感受到這個男人對媽媽的不好,一個肉肉的手掌力氣很小地拍在淩恒臉上,哭了起來,嘴裏含糊道:“打、打、打...”
淩恒那瞬間有些手足無措,這是他的孩子,他跟沈婧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