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阮鯉靠着高宴川肩膀,兩人并排坐在游樂場的凳子上,遠遠地看着游樂場另一邊的煙火。
這場焰火表演回持續半個小時,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童話人物,這是這座游樂場最夢幻的時刻。阮鯉也這麽覺得,高宴川問他要不要跟他回家的時候,是他這輩子最夢幻的時刻。
“高宴川,你是不是還沒說喜歡我?”他直起身子,親了一口高宴川的臉頰。
阮鯉的下巴墊在高宴川肩上,淺淺嗅着他身上好聞的雪松香。
“結婚那麽久了,還說什麽喜歡不喜歡的。”高宴川乜他一眼,故意裝作風輕雲淡的樣子。
“可是你讓我跟你回家。”阮鯉撅着嘴,向高宴川撒嬌,“我有一點點喜歡你了。”
一點點?高宴川忍不住笑了,笑得腰都彎下去:“只有一點點嗎?”
“你別轉移話題,我都講了,你還不說嗎?”阮鯉伸手掐高宴川的手臂,把他手上肌肉都掐出來了。
“那你看着我,”高宴川把他臉掰過來,在他唇上輕吻,“以前我覺得,你又不做家務,又不管家裏的事情,和你結婚一點都不好。”
滿心期待高宴川深情表白的阮鯉一下就垮了臉,委屈巴巴。
誰知道高宴川接着說:“可是後來你那麽認真努力,去報班學做飯,每天拖三遍地,還用酒精消毒,你真的可愛死了。”
“我就只有這個優點了?”
“那當然不是。我喜歡你,那你的全部都是優點。”
天邊的煙火漸漸消弭于耳邊,阮鯉的眼裏只有高宴川越來越靠近的臉。
十來天沒有人進來過的房間再一次迎來了它的主人,Alpha的氣味沾滿了床鋪,霸道地侵占着房裏的空氣,還有身下Omega的心房。
阮鯉主動擡起腰,任男人褪去他身上的衣物。腰下被塞入一個枕頭,他張開腿圈住高宴川的腰,全身心都表露出接納高宴川的姿态。昨天晚上才被疼愛過的後-穴翕動着,溫柔地接納高宴川的手指,包容它在自己體內胡亂摸索。高宴川的呼吸已經亂了,他不斷地吻阮鯉身後的腺體,沾着阮鯉情動時分泌的體液去撫弄他的乳尖,幾根手指玩遍了戀人的全身。
兇悍的物什侵入阮鯉的身體,在他身上馳騁。
愛欲湧動的夜晚終結于高宴川在阮鯉體內成結,那玩意越漲越大,撐得他快要受不了,淚水從眼角滑落。阮鯉都快被幹到意識模糊了,迷迷糊糊伸手摸到兩人結合的地方,高宴川的東西都把他那兒的皺褶撐平了,一點點空隙都沒有留下。
生殖腔開了一道小小的口,現在還不是發情期,那處神秘的入口卻向他發出了邀約。
高宴川在阮鯉的下巴上親了一口,一手托着他的後腦勺,一手摟着他的腰,小聲問:“寶貝,我在你裏面,可以嗎?”
“可以什麽,你都成結了。”阮鯉眯着眼,渾身都軟綿綿的。
“會懷孕的。”高宴川盯着他的眼睛,神情格外嚴肅。
“嗯……”阮鯉想了想,擡起兩條早就酸軟的手臂摟緊高宴川的脖子,沖他笑了一下,“那就懷。”
他把他體內射得滿滿的,到後來阮鯉都沒力氣配合高宴川的清理了。
隔天沒躺多久,阮鯉就被一股窒息感弄醒了。極其艱難地掀開眼皮,睜眼就看到高宴川攔在他胸口的手臂。那條手臂緊緊地把他摟在懷裏,高宴川還睡得很香,完全沒有要松開他的意思。
阮鯉費了好大勁兒才脫離這人的桎梏,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又在床邊坐着看了好一會兒高宴川睡覺。
怎麽看怎麽喜歡,怎麽看這人都是我的。阮鯉心滿意足,高高興興地跑去洗漱,身上的不适感都被高興的心情沖淡了。
他難得進一次廚房做早餐,隔了那麽長一段時間沒有下廚,阮鯉差點就把荷包蛋給忘記了,打了三個雞蛋下去,幸存兩個。不過阮鯉覺得那不能叫幸存,剩下的那倆是上天的選擇,它們的火候、色澤都是那麽完美,高宴川一定會喜歡。
做完早餐,阮鯉覺得自己還動力滿滿,抄起掃帚就把家裏衛生給搞了,那勤奮勁兒,誰見了都得誇誇。
此處特別點名高宴川,他覺得高宴川得誇他超過一百四十字才可以。
今天的老公睡覺睡得特別久,久到阮鯉都把所有的事情忙完了,高宴川還沒醒。他有些奇怪,又坐回床邊盯着高宴川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上手摸,摸他高挺的鼻梁,摸他棱角分明的輪廓。
高宴川的眼睫毛似乎動了一下,然後他忍不住,一下子笑出聲。
“我靠,你醒了啊?”阮鯉皺眉,他被吓到了。
“沒有,你把我弄醒了。”高宴川憋笑,眼睛半睜着,“老婆,我等了一早上,結果沒有叫早服務啊。”
阮鯉有些奇怪,問他:“什麽叫早服務,你不是自己有鬧鐘嘛。”
看來阮鯉在某些方面還挺純情,高宴川不打算繼續逗他,于是說:“沒事,不知道就算了。”
“不行,我要聽,快點說!”阮鯉伏在高宴川身上,用身體的重量壓制他。
高宴川沒法兒,只好跟阮鯉咬耳朵,詳細地“解釋”了一番什麽是叫早服務。
還沒等高宴川說完,阮鯉的臉就紅了半邊,他壓根沒想過早晨起床還能那麽玩。
“不僅今天早上沒有,以後早上……”
“有嗎?”
“當然也不會有!”
阮鯉從床上起來,走之前還不忘掐一把高宴川的臉。
高宴川坐在阮鯉對面,一邊吃他做的早餐一邊偷看他。在高宴川的強烈要求下,阮鯉把筆記本拿到餐廳裏工作。有一段時間沒有寫稿子,阮鯉一時半會兒還得構思,眼睛盯着空白的文檔,大腦也一片空白。
主要是高宴川一直偷偷瞄他,搞得他不斷走神,要忍住想和高宴川親近的想法,還得想眼前這個稿子怎麽寫。
除了這個人,還有早上說過的叫早服務也在他腦子裏跑來跑去,總是讓他沒法兒冷靜下來好好寫東西。
編輯嘀嘀嘀給他發信息,來去無非是提醒截稿日期,可是他現在真的只能跟責編抱頭痛哭了。
戀愛談得太高興,差點都給忘記了要工作,真是罪過。
“喂,媽。”高宴川吃到一半接了個電話,張嘴就喊媽,“嗯,在呢。”
“怎麽啦?”阮鯉用氣聲問他,桌子底下的腳輕輕蹭着高宴川的小腿。
“回家吃飯啊,可以啊。”高宴川盯着他的眼睛,笑了一聲,“小鯉當然有空。”
這個周末阮鯉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