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風波再起
耿曦月雖然敢豁出去,但是不代表她全無名聲的顧忌,此時被人撞破,只好趕緊披上衣服,紅着臉梗着脖子,也不說話就是一直掉眼淚。
許露泫瞪着眼睛氣呼呼地憤步向前,看着耿曦月,委屈地說道:“大哥,你太過分了,這種不知廉恥的賤人有哪一點能比得上大嫂的啊?男人都是這樣的嗎?真的是沒有銀錢可靠!”說完趕緊出去去追姚羽湉了。
許辰亦徹底地蒙了,姚羽湉和許露泫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他又被背後傷他的人算計了?
相比于許辰亦的懵門和無奈,耿曦月的心中卻開始害怕,她是想和許辰亦光明正大,但是卻不是以這種全無臉面的“捉奸”方式,到時即使能夠讓她嫁進侯府,也會多費上好多波折,而且顏面無光,甚至還要被人嘲諷。
耿曦月擦掉眼淚,眼神雖不再清冷,但語氣依然帶着冷意,可是卻遮不住語氣中的忐忑,問道:“現在該怎麽辦?”無論什麽時候,耿曦月都不能放下孤傲的姿态,就算在做着她曾經以為的龌龊的事,但是只要姿态把握的好,她還是那個“她”。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許辰亦側過身子,“我做好準備了,你呢?”随後便起身離去。
“我做好了準備,卻不是這樣的準備。”耿曦月見着許辰亦離去的背影,忍不住開始掉眼淚,卻不聞哭聲,她曾對自己說過,再不為男人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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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辰亦下樓的時候,看見了兩側臉上都是巴掌印的丁占。丁占趕緊上前賠罪道:“對不起侯爺,是春花秋月綁住了奴才,要不然……”
“算了,夫人呢?”許辰亦走出店鋪,除了看到自己的馬車,沒看到另外的馬車。
“夫人和露泫姑娘早就坐馬車離開了。”丁占苦着臉說道:“咱們要趕緊去追嗎?”
事到如今,追是要追的,只是是否“趕緊”已經不那麽重要了,關鍵要弄清楚姚羽湉來這裏的事情經過,許辰亦總感覺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隐隐約約中透露着算計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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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車一停到恪靖侯府的門前時,哭得稀裏嘩啦的姚羽湉就趕緊下了車,然後直奔正院,開始下令讓趙嬷嬷整理包袱,她要回姚府。
許露泫見此,知曉自己勸不住,随後趕緊去文山院找董氏了,至少要拖到大哥回來。
許露泫走後,姚羽湉趕緊嫌棄地把手帕扔在地上,心裏埋怨着這蔥汁的辣眼效果也太好了,差點讓她哭得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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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月在一旁愁雲慘淡,趙嬷嬷恨聲說道:“沒想到真如夫人所言,侯爺居然……真的在外面……真是傷風敗俗、丢人現眼!”
春花趕緊點頭,說道:“原來侯爺真的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好可氣啊!”
秋月委屈地說道:“夫人,你千萬別傷心,不值得啊!咱們趕緊回去找老爺替咱們做主!”
“那是自然!”姚羽湉流了那麽多淚,等的就是這一刻,她回憶起原書中的情節,所以在許辰亦書房找到了他私藏的耿曦月的墨寶,然後按照往常一般給許辰亦傳了信,心上人有事,還不趕緊屁颠屁颠地去了。
同時,姚羽湉以為許露泫買首飾為由,帶着她一同去店鋪,随後再“不小心”看見丁占,那之後就是順利萬分的捉奸戲碼!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對奸夫□□竟然真的就在店鋪裏茍且,看一眼都是髒了眼睛,不過哭了那麽多,就當洗眼睛了!
既然許辰亦不願意和平和離,姚羽湉非常願意送他一份大禮,讓他自顧不暇,不得不和離,她就不信,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還能有轉圜的地步!
趙嬷嬷抓緊收拾東西,春花、秋月也不再言語,趕緊整理行囊。
收拾妥當後,趙嬷嬷提醒道:“夫人,按禮要向太夫人告別,否則就是咱們失禮了。”
“許辰亦在光天化日之下與人行茍且之事,丢人失禮的是他們!現在又有何臉面來要求我?”姚羽湉再不想看見侯府裏的任何人。隐隐之中,姚羽湉就是有一種直覺,只要離開侯府,她一定能夠擺脫書中“不得好死”的命運,否則這種命運詛咒一定會一直跟着她的!
姚羽湉氣勢沖沖地推開房門,可是剛走到院門口,就看見了董氏、鄧氏和許露泫等人,不過更讓姚羽湉注意的是,許辰亦也回來了,滿臉的歉疚。
姚羽湉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向董氏行禮,恭敬地說道:“母親,您既然來到了這裏,想必已經清楚了事情緣由。在此,兒媳已經不想再廢話來浪費大家時間。”瞟了許辰亦一眼後,“既然夫君已經心有所屬,兒媳也絕對不會惹人嫌,和離書過後自會送來府上。”
“這都是小事。”董氏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咱們侯府的夫人,就算那些個不知廉恥的人跳腳,也絲毫影響不了你的地位,所以你且放心,只有有我在一日,那些個跳梁小醜起不了事的。”
姚羽湉搖頭說道:“母親此言差矣,那些個寡廉鮮恥的人會不會影響我的地位,能不能起事,根本不是現在能看出來的。畢竟夫君已與那個女人來往超過一年了,如此情稠,怕不是只想委屈美人做妾室吧?”姚羽湉如今既然把所有的事情擺在臺面上,也不怕與許辰亦撕破臉,這個渣男在書中為了和賤人長相厮守,竟然雇兇殺害無辜的妻子,簡直是人面獸心的畜生!
“一年了?”鄧氏忍不住看向許辰亦,實在想象不出來平常溫文儒雅的大哥居然是這樣的人。
董氏聽此也皺起了眉頭,語氣變得淩厲起來,眼神中也透出幾分兇氣,“辰亦,我問你,你與那不知廉恥、下流放蕩的賤人是否真的已經有交往一年了?”
許辰亦望着衆人,漸漸發怒的董氏、滿臉憤然的許露泫、不可思議的鄧氏還有語氣決絕和立場堅定的姚羽湉,許辰亦知曉現在說任何話都于事無補,只是撩開前衫,朝着姚羽湉單腿下跪,而後正色說道:“是我錯了。”随後真摯地看向姚羽湉,“我保證只要我一天還是恪靖侯府的侯爺,你就永遠是侯夫人,無論生死,只有你。”
許辰亦這一跪直接吓呆了衆人。
怒氣轉化為怨氣,董氏氣得哆嗦,“你這個孽障,男子跪天跪地跪祖先,怎能跪內宅婦人!”
許露泫吃驚極了,心中卻在琢磨許辰亦的話是真是假,不過一個欺騙了家人這麽久的人,他說的話可還有半分可信?随後趕緊否定,肯定不可靠,尤其是虛僞的男人,随後有些惆悵,大哥虛僞,二哥自私,她只能繼續靠自己了。
鄧氏則是不可思議,往日的許辰亦不聲不吭,今日的許辰亦卻讓她忍不住多思量幾番,背着姚羽湉與其他女子茍且是有賊膽,事發後能夠沉穩的下跪認錯也算有擔當,畢竟惹毛了姚羽湉也算是得罪了姚崇文了,如此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姚羽湉面對這一切則直接要崩潰,這個死變态居然還不放過她!下跪?他這麽做是要做什麽?還說什麽“無論生死”,他果真已經有了害死自己的心思了!
不管是什麽等級的苦肉計,都是自己的命最重要!所以姚羽湉不理衆人投過來的眼神,直接轉身讓趙嬷嬷等人趕緊走,可是卻發現趙嬷嬷、春花秋月等人的眼中的憤怒值已經下降了許多,驚訝中還帶着幾分佩服和憐憫。
是啊,她們都是書中人,根本不知道書中的進展,根本不清楚她會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死變态害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為什麽非要離開這個渣男,這種沒有同盟的感覺讓姚羽湉想起之前的經歷,越是熟悉越是心涼。真的好委屈,卻無人可以訴說。
此時姚羽湉再看許辰亦那真摯的眼神,沒有絲毫感動,反而不寒而栗,哭着說道:“你下跪就能夠抵消你的錯了嗎?你騙了我辱了我,這口氣我怎麽都咽不下!我還年輕,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下去了,我一定要和離,我一定要離開這裏!”
鄧氏看向董氏,董氏嘆息後硬聲埋怨說道:“辰亦已經認錯,甚至當着侯府衆人已經承諾,侯府夫人只有你,你還要鬧什麽!為了你,辰亦已經沒有半分男子氣概了!”
“難道做錯的人不是他嗎?認錯不是應該的嗎?”姚羽湉讨厭董氏的說辭,讨厭這個不尊重女人的時代,“為什麽要說我鬧,難道我沒有鬧的理由嗎?我才是受害者!”
“男人三妻四妾本屬平常,辰亦唯一做錯的就是顧念你的心意,否則他早早把事情擺在明面上,難道你還能拒絕嗎?”董氏嘴角浮起冷笑,說道:“難道你叔父沒有妾室嗎?難道你忘了姚府裏一對龍鳳胎全都是你們府裏的寧姨娘所出,所以就算你今日回到姚府,也沒有要和離的理由,更何況,辰亦已經下跪示錯,你若要再鬧和離就是無理取鬧!”
“顧念我的心意?”姚羽湉被這番颠倒黑白的言論氣瘋了,随後拉起許辰亦,厲聲說道:“你不要再演戲了,我問你,你沒有向我透露過半分那個賤人的事,是顧念我的心境?還是顧念那個賤人的心境?”
作者有話要說:
許辰亦:夫人,生死只有你!
姚羽湉:你先死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