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1)
聽了團長這次的交底,我們心裏都輕松了不少,馬天行道:“還是好人有好報,沒想到這麽快我就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陳團長道:“也別高興得太早,到底能不能阻擋住他們還很難說,因為就算是校長現在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在哪裏。”
回到單位,我們翻出了劫匪打劫博物館的監控錄像,結果讓我們大吃一驚,完成這個任務的總共只有三個人,第一個人将牢固的牆壁撞了個洞出來,第二個人用一把類似于日本武士刀的兵器将古玉展櫃的有機玻璃全部割破,第三個人用難以置信的速度将古玉裝到了一個袋子裏,這時候博物館的守衛才姍姍而來,他們開了槍,子彈似乎對他們并沒有太大的作用,其中兩人躲在那個撞牆人的身後三人魚貫從破口處退了出去,然後瞬間沒了蹤影,而子彈對最後出去的人根本就沒有作用。
看完錄像,馬天行道:“他們的意思是這些人有可能是龍族守衛?”
陳團長道:“沒錯,普通人不可能具備這樣的身手,還有他們專挑龍形的古玉下手,這種行為很難有個合理的解釋。”
何壯道:“據我所知應該不可能,因為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最重要的一點,我們的人不可能用日本武士刀。”
陳團長道:“當然,這些細節我們肯定要考慮進去,現階段的猜測也只是猜測而已。”
馬天行道:“我看完全有可能,這些人來這裏執行兩個任務,首先将龍玉搶走,其次順便把我們幹掉,你們看有沒有可能?”
何壯道:“不可能,因為龍族守衛不會同時執行兩個任務,還有,沒有特殊原因他們不會搶劫財物的。這實在是太可笑了,龍是最高貴的神物,他們不可能容忍自己的手下去做一個強盜。”
我道:“我贊成大壯的觀點,我不相信龍族守衛會幹搶劫的事情。”
陳團長道:“這樣小羅,明天的案情分析會你去參加,我不方便露面,你的想法可以告訴他們,這可能對破案也有一定的幫助。”
第二天我又去了“人才市場”。這次進去後,裏面已經有七八個人,只有兩個人我見過,其中并沒有鐵偉峰,我也不知道和誰打招呼。嚴處長道:“小羅你坐那裏。”說罷指了個地方。
我按照指示坐好,沒一會兒又來了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面相白淨,身材高瘦,穿着一條牛仔褲,相貌頗為英俊,嚴處長看到他後道:“可就等你一個人了,大幹部就是要壓軸出場啊。”
他笑道:“嚴姐,你就別拿我開心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正事沒有,就是會多,這是從第二個會場上趕過來的。”
嚴處長道:“沒辦法,對特殊人才我只能開綠燈了,也不能太過苛求。”
年輕人對我們拱拱手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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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都對他善意地笑了笑,他一路走到我的身邊坐下後,小聲道:“你是羅歡吧,我是藍莓的愛人楊成龍。”
我道:“是嗎?聽團長說你很了不起的,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了。”
楊成龍道:“陳團長太客氣了,淨往我臉上貼金,對了,你從這裏出去的時候小心點,紮辮子那個是小偷,還有你告訴那個老人他孫子沒大病,讓他別花冤枉錢。”
我聽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還沒回過神來,嚴處長按了身邊的按鈕一下,忽然燈閃了閃啪地滅了,接着只聽咔咔細微的響聲,牆壁四周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類似于不鏽鋼的鐵板,把四周牆體和天花板全部遮掩起來。接着正面從上下兩個方向升起四個圓柱形的玻璃柱子,每個柱子裏都有一件類似于橡膠材質的連身衣,而我們面前的好像是木頭的桌子也開始自動折疊起來,接着一個個都變成了方形的地板磚,之後啪一聲輕響,牆壁的四個夾角透出綠色的光線,瞬間營造出詭異的氣氛。
嚴處長從身上摸出一根類似于天線的教棍,接着我身後打來一束光源,照在對面的牆壁上,是投影儀。只見是一個人的巨幅照片,照片上的人長相肥胖,光禿禿的腦袋,看起來有幾分憨厚,嚴處長道:“希望大家能做好記錄,這個人名叫韓寶旭,是近期非常出風頭的文物大盜之一。不過這個人有個特點,專門偷中國流失在國外的古文物,主要以唐宋時期的文物為主,特殊任務管理局的人一直和國際警察合作,對其進行抓捕,但是至今沒有結果,因為這個人。
說着又換了一張照片,只見是一個長相異常彪悍的中年男子,他雙目兇光畢露,滿臉的絡腮胡子,嚴處長道:“國際警察幾次對韓寶旭的抓捕都以這個人的突然出現而功虧一篑,其中一次因為國際警察使用槍械,導致兩人死亡,大家請注意,并不是韓寶旭一方的人,而是開槍的國際警察中兩人死亡,他們是死在弓箭之下。我們知道這個年代人用弓箭只是作為體育鍛煉而已,而作為兇器使用的案例并不多見,至少我個人并沒有聽說過有誰是被箭射死的,而且這兩支箭的箭頭含有劇毒,其中成分至今科學家沒有找到相對應的記錄,也就是說對方箭頭抹的毒藥可能是用一種極為罕見的材料所致,你們都應該知道發生在30年前的那件事情。”
頓了頓,嚴處長看了我一眼道:“有誰不知道嗎?”
我道:“我不知道。”
嚴處長點點頭道:“那我就再為你解釋一遍:30年前東北一個村莊的人彙報說目睹了江裏有龍,組織立刻派人進行調查,結果什麽都沒調查出來。但是沒過多久,村子裏的人開始莫名其妙地被人殺死,有的是刀傷,有的是被弓箭射死。從當時遺留下來的毒箭成分對比,發現完全吻合,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韓寶旭和30年前屠殺無辜村民的那幫人是有直接聯系的。當然這個案子本來并不屬于我們管轄,但是前兩天博物館失竊,從罪犯的作案手法來看,不像一般人。經過案情分析,我們一致認為這件案子很可能與韓寶旭犯罪團夥有直接關系,所以上級督促我們一定要配合有關部門,将這件案子調查清楚。無論如何回收國內流失文物,應該以合理合法的手續進行,而不能以這種簡單粗暴的手段,更何況韓寶旭至今沒有上繳過一件他搶奪偷盜來的文物,所以以上我提到的兩件案子并案處理,我們的任務是找出那幾個在博物館搶奪文物的人,進行抓捕,大家都明白這次任務了嗎?”
大家異口同聲地肯定回答,嚴處長滿意地點點頭道:“好,如果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咨詢,要是沒有疑問,除了楊成龍同志,其他的可以散會了。”
說罷那盞半死不活的日光燈又亮了起來,接着四周一切恢複原樣。我開了門只見對面不遠處老百姓還在為尋找一個工作崗位挑來選去,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身邊,一個非常神秘的部門已經布置完成了一件保密度極高的案件。
我出了門本來是打算坐地鐵的,結果剛到車站發現45路公交車已經開了過來,現在還不是上下班高峰,不會堵車,我也懶得走路,直接上了公交車一路停停走走地往單位而去,結果才走了3站路,猛然聽一個河北口音的老人大聲道:“壞了,我的錢被人給偷了。”
車子上的人都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滿頭白發,穿着藍布衣服的老年人,焦急地翻着身上的口袋,旁邊的一位老大媽道:“你是不是沒放在口袋裏,看看包裏有沒有?”
老人手上還挎着一個非常古老的黑色皮包,不過拉鏈都壞了,老人道:“不會的,我上車就是怕有小偷,特地從包裏放到了身上。”剛說完話他就愣住了,原來翻到上衣口袋的時候他發現口袋已經被人劃破了,很顯然錢是被人偷了。
老人難過的淚水立刻就淌了出來,他道:“我這是給孫子湊得看病錢,剛從老家拿來這就給偷了,小偷偷的是人命啊。”
我聽他這麽說心裏一動,想到了楊成龍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我環視車廂內一圈,果然見到離老人不遠處一個紮着兩個辮子,穿着時髦,左手手腕文着一只蝴蝶的年輕女孩嘴裏嚼着口香糖,毫無表情地看着車窗外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當下走到那女孩面前道:“姑娘,人老大爺這可是救命錢,你偷這錢良心上能過得去嗎?”
那女的冷不防被我這一問頓時就愣住了,看着我半天沒說話,車子裏的人也立刻被我吸引,老人神情激動地道:“你還我錢,要不然我就和你拼了。”
這時候女孩身邊和後邊座位上站起來三個男的,一個大個子,兩個個子和我差不多,大個子一把推開我道:“你瞎說什麽呢,誰偷錢了,你哪只眼看到她偷人錢了,知道诽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嗎?別瞎說話,小心我抽你丫的。”
這樣一來情況清晰無比,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不過立刻也沒人說話了,只有老人把包往地板上一放就向那女孩沖了過去,大個子往前一站,掐着老人的脖子,對着他臉就是一拳,他是什麽力道?一拳就把老人打倒在車廂裏,衆人敢怒不敢言。
大個子上去還要動手,我攔到老人身前道:“你等着進局子吧。”
大個子道:“你個壞事的,我連你一起揍了!”
說罷似乎就要動手,忽然到此為止一句話沒說的公交司機,忽然猛踩了一腳剎車,我們冷不防都被慣性摔了出去,我正好壓倒在大個子身上,倒是沒摔着我,不過對方卻對着我臉就是一拳,接着一腳把我踢了出去,惡狠狠地道:“今兒非給你點好看。”
我已經被打得眼冒金星了,他們三個都過來對着我拳打腳踢,不過還沒來得及打幾下,忽然一人厲聲道:“你們都幹嗎呢,住手。”我一看上來兩個人,一個是鐵偉峰,另一個是那個體格異常強壯的中年人,大個子一看道:“今天怎麽淨遇到雷鋒了。”說着從屁股後面的口袋裏摸出一把彈簧刀來,啪地一聲彈出了刀刃,周圍立刻驚叫聲此起彼伏,看熱鬧的人都散開,鐵偉峰笑道:“老李,這可就看你了。”
老李大步向大個子走來,大個子估計沒想到還有人不怕刀子的,面色一變道:“你可別以為我開玩笑的。”
車廂并不長,他話沒說完老李已經走到他面前,大個子剛想動手,老李一把抓住匕首,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将刀刃給折彎,不過他的手卻沒有任何問題,松開手後他又抓住大個子的衣領,輕輕一推,大個子居然倒飛了出去,啪的撞在扶手上,栽倒在地。這一下估計着實不輕,他哼了一聲居然昏了過去。
這下另外三個人看着老李一動都不敢動了,老李伸出一只手道:“把錢交出來。”那個女孩非常“聽話”地從身上摸出一沓用報紙包裹的錢,交給了老李,老李遞給老人道,“您數數看對不對。”接着伸手把我拉了起來。
老人的錢失而複得,激動得差點要給老李跪下了,老李忙拉住他,這時車外警笛大作,警察同志們來了。我們将小偷交給了警察,之後我上了他們的車子道:“你們怎麽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
鐵偉峰道:“有小楊在,我們是未出茅廬而知三分天下。”
我道:“是楊成龍吧,我真的覺得很奇怪,他怎麽會知道我今天下午遇到的這些事情,難道這個人能掐會算?”
鐵偉峰笑道:“就是這樣,但我們的說法不一樣,你也別好奇了,回去問問你們陳團長就什麽都知道了。”
他們把我送到單位門口,也沒有進去,便直接回去了,回到單位,馬天行一看我腫着眼眶,道:“這還了得,居然有人把咱們羅子打了,團長我要求火并去。”
陳團長道:“你以為咱們是黑社會呢,怎麽回事,這眼睛叫誰打成這樣?”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馬天行道:“這個楊成龍很不厚道嘛,明明知道你要挨打,卻不說出來讓你有個防範措施。”
陳團長道:“你別在那兒瞎起哄,對楊成龍你了解多少,都是革命同志,我勸你下定義不要太草率。”
我道:“反正我覺得他挺厲害的,怎麽能把事情算得這麽準?”
陳團長道:“這種事情沒有道理好說,他這種能力不是後天修煉的,對了,你去開會都說了什麽?”
我把嚴處長的話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團長道:“看來我的理解沒錯,龍族守衛現在就以各種身份生活在我們身邊,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那個韓寶旭,壯子聽說過沒有?”
何壯搖頭道:“不知道,我們族群的人有很多都是我沒見過的。”
陳團長道:“這些人确實很神秘,其實有的人身份暴露後專門有特殊事務管理局的人對他們進行追蹤調查,可是任你使用多先進的儀器設備,任你追蹤經驗多麽豐富,就是拿他們沒有絲毫辦法,也調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何壯道:“一般人确實拿我們沒任何辦法,如果機器管用,那龍早就給找出來了,還能等到今天。”
陳團長道:“咱們暫時別操這心了,這個案子我們既然接了,那後面就有得忙了,今天暫時有空咱們去小雪那裏看看,好長時間沒去了。”
自從飛天将軍的案子了結後,我們到現在都沒有見面,當然通電話是家常便飯了。她現在也是大忙人一個,因為投資建設了一家免費的孤兒院,所以這段時間她總是被各種各樣的媒體所關注,不過這筆錢的來路雖然很正,但是真要說去估計沒人會相信,所以阿雪也感到為難,後來在團長幾個投資界的朋友們指點下她投資了幾個項目,這才算有個說法。不過因為年紀的關系,資金是以我老爸的名義轉出的,也就是說我那個做了一輩子普通工人的老爸突然成了好幾家大型企業的股東。
當然這個轉變本身對我父親而言沒有什麽,但是我知道這完全是基于對我的信任,所以我和阿雪的感情又近了一層。
到了孤兒院,阿雪正好采購了一批水果回來,她看到我們很意外,也很高興,我們寒暄了兩句,馬天行道:“小雪,你知道嗎?咱們其實不用死了,這個很嚴峻的問題已經被團長解決了。”
阿雪道:“我早就讓你們不要自己吓自己,結果還是沒事吧!”
馬天行道:“我們哪知道團長還留着後手呢,前一段時間可把我吓個半死,天天心理壓力非常大,不過老天還是長眼了,沒讓好人遭難。”
阿雪笑道:“馬哥,你也別再自己吓自己了,今天我請你們去看一個馬戲表演,大家放松一下。”
馬天行道:“什麽,看馬戲表演?你怎麽想起來這個娛樂項目,民間的馬戲團我可不感興趣。”
阿雪道:“應該是民間的吧,不過那裏面的藝人本領真的很大,我也是無意中帶着幾個孩子去看的,後來就上瘾了。你看看再說,別這麽絕對。”
我道:“怪不得有幾次打電話給你那麽吵,原來你在看節目。”
阿雪道:“你現在知道了,那大家一起去看看吧,算是我推薦給你們的。”
晚上吃了飯,我們驅車到了那個馬戲團所在的位置,出乎意料的是這個馬戲團并不是那種草臺班子,他們在三環的位置租用了一個原來的老溜冰館場地,作為表演場所,裏面裝潢得還真比較上檔次。我們去的時候票已經賣得差不多了,而且還不便宜,80塊一張。我們5個人花了400塊,不過錢是團長掏的,守望者留下的那筆資金沒人會動。
館內能坐四五百人,一會兒表演開始,果然不出阿雪所說。雖然這是個民間馬戲團,但是裏面演員的功力着實讓人贊嘆,像調教動物的都算是技術含量不高的項目,實體表演的那些才是高手,蕩大秋千做人體接力的,走鋼絲的根本就不用保險繩,表演懸浮術的那位演員,我自信自己的視力是非常出色的,可我就是沒有看見固定在他身上的暗線,特別值得一說的是他表演懸浮術并不像其他演員那樣,把舞臺的燈光搞暗下來,方便自己暗箱操作,他那可是大燈、小燈、聚光燈能用的全部用上,可旁人就是什麽都看不到。
在座的觀衆無不發出陣陣驚嘆,最神奇的是心靈感應的那個魔術師,他敲鼓讓我們傳花,等鼓停了花在誰的手上,誰就當他助演嘉賓,花正好就落在馬天行的手上,于是他讓馬天行在紙上寫字他猜,結果十猜十中,我們心悅誠服。
等表演結束了,我們還是意猶未盡,阿雪道:“不錯吧?”
我們都給予了肯定的答複,她笑道:“你們喜歡就好。”
老實說今天晚上的表演确實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為我實在難以相信居然有這麽真實的表演,散場後我們去吃了燒烤,之後就各自回家了。第二天到單位,只見團長表情嚴肅地坐在辦公室裏,馬天行沖我直打手勢,我估計可能有事,走到他身邊。馬天行壓低嗓門道:“出大事了,特殊任務管理局昨天有兩個特情人員被人暗殺了。”
我吃了一驚道:“什麽,還有人暗殺特情人員?”
馬天行道:“沒有人做不出來的事,殺人也不算了不起的案子。不過奇怪的有兩點,首先被殺的是特情人員,而且暗殺場地就在特殊任務管理局裏面,不知道殺手辦完事後是如何全身而退的;其次那兩個特情人員應該掌握着龍族守衛的調查資料。”
我道:“你的意思是……”
馬天行道:“沒錯,這些人已經來了,而且他們已經對我們這樣的人下手了,說不定哪天就輪到我們頭上。”
我道:“可團長不是有把握能對付他們嗎?”
馬天行道:“特殊任務管理局是什麽地方,敢在那裏殺人就不會是普通人,不過唯一對不上號的就是殺人者用的是手槍。”
陳團長忽然在我們身後道:“別瞎合計了,我看這個人一定不是來找我們的,龍族守衛不可能用熱兵器,這是對他們的亵渎。不過對方既然敢在特殊任務管理局內部殺人,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至少不會是身份普通的人。”
我道:“您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他們內部人自己做的?”
陳團長道:“沒錯,因為那裏是什麽地方,所有的監控探頭居然都沒有捕捉到兇手的身影,而且那兩個人死的地方正好是監控的禁區——廁所裏,種種跡象表明殺人的肯定是內部人,否則單是特殊任務管理局的大門他就進不去。”
我道:“雖然聽您說的确實蠻值得人深思的,但是我不覺得這件事情與我們有什麽關系?”
陳團長道:“當然與我們沒關系了,只是我在想這段時間出了好幾件稀奇古怪的案件,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聯系?”
我道:“不過有一點我覺得絕對應該引起我們的注意:搶劫古玉的那幫人,我覺得這些人很有可能是龍族守衛,當然我的結論肯定沒有大壯權威,不過具有如此身手,而且使用冷兵器,這個世界上不會到處都有吧?”
陳團長道:“我比較贊同大壯的說法。他們作為一個非常特殊,而且很有可能是人類最古老的部落,是絕對不會莫名其妙用一把日本武士刀的,僅從這點就可以否認一切。”
我道:“您真的這麽有把握?”
陳團長道:“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和阿雪讨論一下這個問題,她的看法絕對和我們一致。”
馬天行道:“這件事也沒什麽好問的,既然選擇了和他們一起合作,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把眼前的工作搞定,無謂的猜測沒有意義。”
陳團長笑道:“你小子怕是聽到龍族守衛找上門來,急了吧?”
馬天行道:“誰不怕死啊,那起兇殺案不管是誰作的,反正也不屬于我們的管轄範疇,不是嗎?”
陳團長道:“別擔心,你絕對沒事,有一位大人物要見我們,晚上七點半,咱們現在就走。”
馬天行道:“現在才五點多啊。”
陳團長道:“堵車太厲害,必須提前走,咱們不能遲到一秒鐘。”
現在正是下班高峰,堵車特別厲害,即使這樣我們到了朝陽公園後面也不過六點多。馬天行道:“這就是見面地點,也太寒酸了吧!”
陳團長道:“你小子最好把你嘴管牢點,別在誰面前都瞎唐突。”
說罷團長很鮮見地将衣服從頭到腳整理了一遍,我道:“您不至于吧,國家領導人接見您啊?”
陳團長道:“這個人是我這輩子最尊敬和佩服的人了,我曾經是他的學生,和他見面當然要做好每一個細節方面的事情。”
我們就這麽坐在車裏一直等到七點半,只見一輛非常普通的老式紅旗朝我們開了過來,團長趕忙帶着我們下了車子,一邊站好,表情極為虔誠,用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好像信徒看見了耶稣那樣。
車子停下後車門打開,只見一個穿着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出了車子,從外形來看沒有絲毫異于常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不過我卻大吃了一驚,因為他就是我在地鐵裏看到的那個人。
馬天行也和我對視了一眼,顯然他也認出了對方,他走到團長面前,團長恭恭敬敬地立正站好道:“校長好。”
他微笑道:“小陳,有幾年沒見了,不過你在自己領域裏做出的成績我一直非常關注,很出色,我很欣慰。”
陳團長道:“我做得還不夠好,這次能有機會再回到您手下做事希望能不讓您失望。”
校長道:“不會的,那時候你就是我最出色的學生,只不過校規在那裏,容不得半點私情,否則你現在應該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了。”
陳團長道:“既然是您的學生,不論我在哪個部門做事都不會丢您的臉。”
校長拍拍團長的肩膀道:“你能有這個思想,就算我沒有白教你一場。”
陳團長道:“我給您介紹幾個人,他們都是我的部下。”
校長很客氣地和我們打了招呼,态度謙和,我們都非常謙恭地回了禮,因為我們從來沒有見團長如此尊敬過一個人。
校長道:“你的事情我一直挂在心上,這次正好有這個機會,所以我立刻讓小嚴聯系了你,沒想到你姿态還挺高,不願意接受我們的幫助,當然我知道你的真實想法,不過我還是要批評你這種思想要不得,因為不光是你,還有你的部下呢,誰都不必白白去送死。”
陳團長道:“後來我明白了,還是同意和嚴處長合作調查這件事情了。”
校長點點頭道:“你知道我今天晚上約你出來是為什麽嗎?”
陳團長道:“您說。”
校長道:“那時候你和林樂奇是班裏鬼點子最多的學生,所有老師對你們都很頭疼,還記得第一個學期結束後我給你們的評價嗎?”
陳團長道:“當然記得了,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是第一次有老師在公開場合表揚我,您當時說我們兩個雖然表面淘氣頑劣,但是頭腦清晰,具有一定的領導能力,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們的自尊心都很強,如果培養得法将來一定是非常好的苗子。”
校長笑道:“沒錯,你确實記得很牢,雖然我看錯了一個人,但是至少也看對了一個人,那就是你。那個時候我重點突出了你們倆自尊心強的個人品質,應該說這很難得。自尊心可以讓人成就一番大事業,不過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環境就有可能出現副作用,小陳,你懂我的意思嗎?”
陳團長想了想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是龍族守衛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對付的,所以在調查時首先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校長嘆了口氣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但還有一點你沒有說出來,不過我想你應該明白,适當地退讓比一味地向前沖有時候更難,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嗎?”
陳團長想了很久道:“我明白。”
校長道:“如果你真的明白,就不要讓我失望,保重自己,保護好你的部下。”
陳團長道:“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校長道:“那就最好了,我讓你來就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這句話,你是個聰明人,很多話不必說得太清楚,總之就是一個意思:生命是最寶貴的。”
陳團長道:“這點我當然知道,我也不會讓我的部下無謂送了性命的。”
這時候校長的司機過來道:“校長,部裏會議的時間要到了,您看……”
校長轉頭對着團長道:“記得你今天晚上對我的承諾,這件事情我相信會解決的。”說罷上了車子,向北而去。
陳團長一直等車子看不見了,這才上了車子,我們都坐了上去,團長道:“晚上我請客,你們想吃什麽?”
我們四個人坐在了一個火鍋店裏。馬天行道:“團長,那個校長到底是什麽人,我怎麽感覺他好像非常厲害?”
陳團長道:“這個感覺一點沒錯,他就是非常厲害。校長管理着全中國能力最強的人,這群人和何壯的特點不一樣,他們不是靠後天的修煉,靠的就是天賦神力,行內人叫這類人神賜,就是這個道理。”
我道:“我明白了,您說的應該是具有特異功能的人吧?”
陳團長道:“沒錯,世界上每個國家都有對特異功能者管理和調用的機構,因為這種人身具異能,甚至可能隐藏着非常巨大的能量,比如說……”說到這裏團長看了何壯一眼道,“可能連何壯這樣的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這種人和龍族守衛并不一樣。因為他們不可能聚在一起,只做一件單純的事情。異能人一旦犯罪那是非常可怕的,所以每個國家對這種人的管理方式都非常嚴格。
因為這類人出現也非常罕見,全世界幾十億人出不了幾個特異功能者,所以集中管理的難度并不高,校長是中國這方面最高級別的管理者,也是世界異能人聯合大會的主席,所以從世界範圍來講,他也是頭一號的。因為這個聯合大會所設的并不是秘書長的職務,而是主席。他今年的工作計劃都已經排到後年去了,睡覺做夢都在工作,能抽出這個時間來接見我一次,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我道:“團長,是不是因為您原來是他的學生,所以他對您才特別關心?”
陳團長道:“當然有這方面的原因了,不過校長是個很偉大的人,他對每個學生都不偏不倚,今天他想告訴我的道理很簡單:嚴處長說是和我們一起調查案子,其實就是把我們保護起來,因為除了她的部門,任何一個部門都不可能保證我們的安全,所以我們不要把合作調查案子太放在心上,保證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馬天行道:“怪不得他那麽忙,還特地出來見您一趟,估計他要不說這話您肯定不會接受對方保護的。”
陳團長道:“老實說确實是這樣。過去我在學校,比我厲害的同學多的是,可是好幾次群體鬥毆都是我親自組織的。那時候我是學校裏最愛搗蛋的學生,還有一個林樂奇,他是學生會主席,我們一黑一白,一個領導學生違反校規,一個領導學生和校規作鬥争,一黑一白相得益彰。不過經過測試,我其實并不具備特異功能,沒辦法離開了學校。後來經校長介紹,去了部隊鍍金,回來後參加工作也沒少得到校長的幫助,他是我的貴人和恩人。”
馬天行道:“對了,聽您說的那個林樂奇好像校長對他比較失望吧?”
陳團長想了一會兒才道:“這件事情保密級別非常高,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從後來陸續得知的消息裏估計,他現在做的事情可能正好和我在學校裏做的事情掉了個兒。”
馬天行道:“什麽,他現在當了社會渣滓的老大?”
陳團長道:“這種人一旦走上邪路那就非常可怕了,當老大是遠不可能滿足的,他要當老大,估計滅了世界上任何一個幫派都不費力,他現在做的事情比所謂的黑社會要危險得多,至于具體是什麽我就不清楚了。”
馬天行道:“您的人生經歷也算夠精彩的了,沒想到您居然還被當做特異功能者培訓過,真是太厲害了。”
陳團長道:“我小時推理能力就特別強,他們都以為我能預知未來的事情,而我的腦電波也确實異常,所以就在學校裏待了一段時間。後來才發現那可能只是比較聰明吧,和特異功能扯不上邊。”
我道:“團長,把這些特異功能的人湊在一起為了什麽呢?”
陳團長道:“首先是控制,不能讓他們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