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林書怡和雲曦兩人吃得正香,樓下戲臺上卻傳來刺耳得争吵聲,兩人頓時沒了胃口。
将目光轉向樓下。
只見戲臺上穿着華服的男人和舞姬在拉拉扯扯,男人嘴裏還不斷咆哮着。
原來某位富家少爺看上了戲臺上表演的舞姬,想要強娶回家做小妾。誰料舞姬不願,苦苦跪在地上哀求,身邊的老父亦驚慌失措跟着跪在身邊,想要上前拉開男人卻被家丁阻攔。
那舞姬确實長得清新妩媚,美人哭得梨花帶雨,真是我見尤憐。
坐在隔壁的四人自然也看見了這出鬧劇,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他們哪個不是在深宮豪門裏長大,從那些大染缸裏爬出來的人哪個不是人精,這些龌龊的伎倆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裏。
那富家少爺不顧舞姬的反對想要強行将人拉走。
秦逸聽着這場鬧劇有些心煩,捏起桌上的花生米想要阻止那些下人的惡行,還沒出手,就聽隔壁傳來書怡的嬌斥。
“太過分了,光天化日還有沒有王法。”說完就要飛身下樓。
“慢着,不要沖動。”雲曦連忙拉住書怡,就怕她沖動惹上麻煩。這裏是內城最大的酒樓,出入這裏的人大多有權有勢(當然她除外),且能在內城開這麽大酒樓背後的勢力可想而知。
“雲曦,怎麽能見死不救。”書怡因氣憤臉上泛起淡淡紅暈,眼神發亮。
“書怡,不要讓情緒左右你的理智,你先坐下,沒人會見死不救,你再等等。”拉她坐下,将茶杯放在她手裏。
書怡有些憤憤不平但還是聽話乖乖坐下,喝口茶平息自己胸中怒氣。秦逸也放下手中的花生米,發現其他人都有志一同地凝神靜氣聽着傍邊的動靜。
樓下的鬧劇依舊在上演,就在雲曦安慰書怡的時候另一位少爺出手相救了。那位後來的少爺可是皇親國戚,是個侯爺,與富家少爺大打出手,最終富家少爺不敵侯爺拂袖而去。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這樣的絕色美人。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舞姬願意以身相許,侯爺欣然接受。
“唉,雲曦,你害我失去了一次行俠仗義的機會。”書怡見事情已了終于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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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看她稀不稀罕你救。”端起茶杯接着喝茶,恩,這裏的茶不錯。
“什麽意思,我要救她,她還能不願意?”書怡不解,在她眼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是應該得到稱贊嗎?這孩子真是被保護的太好了單純地可以。
“書怡,英雄救美才是她希望的,如果今天你救了她,她必定不會感激你,還會怪你多管閑事,你想想在這內城最大的酒樓裏,她打扮得如此清純可人,柔弱無助,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在這裏跳舞養家糊口麽?誰不知道這飯店裏出沒的非富即貴。”雲曦慢慢給她分析。
“難道?難道她是想……”書怡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能考上炎庭都不是笨蛋,自然一點就通。
“是,她是這樣想的。”
“怎麽會?就算被某個貴人看中了,以這樣的身份只能做個上不了臺面的通房而已,何苦作踐自己。”書怡不懂。
“通房足以,錦衣玉食,奴仆成群。”
見書怡依然不懂,只好繼續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貧賤夫妻百事哀,你沒有貧窮過,自然不知其中的滋味兒。”将門千金自然不能明白貧苦百姓想要往上爬的決心。
“唉,虧我還以為她是可憐人,每次來都給她不少賞錢。”書怡有些懊悔。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入候門深似海,再說這候門哪會如想象中得那般美好。高門大戶,從此一生都被困在那方寸之間;深宮內宅,從來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這是她的選擇,人各有志,別人無法勉強。”
“雲曦,你知道的好多,一點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只是……看得多了。”前世小說電視也看了不少。
“男人就是可惡,見一個愛一個。”樓下那位舞姬最終如願跟着侯爺走了。
“呵呵,男人嘛都這樣。”
“都怎樣?”書怡好奇的看着雲曦,想聽聽她還能說出什麽精辟言論,鄰桌的四人也好奇雲曦會怎樣評價男人。
雲曦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茶,就是不看書怡。書怡急得心裏直癢癢卻不不敢催她,只好拿起杯子拼命喝水,看她心癢難耐地樣子決定不再逗她。
“你想聽我說什麽呢?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永遠都是吃着碗裏瞧着鍋裏,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那紫金琉璃宮更是裝了佳麗三千!自古男兒皆薄幸,無情最是帝王家。”
雖然在現代實行一夫一妻制,不還是有那麽多的小三,出軌,既然現代都不能避免,那麽在這一夫多妻制的時代,便再尋常不過了。
自古男兒皆薄幸,無情最是帝王家。
玄月随着雲曦的話腦中浮現出母妃每天獨守空房,以淚洗面的場景。而面對父皇非但不能表現出不滿,還要和其他嫔妃表演姐妹情深的樣子。想着母妃的一生便在等待中度過,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雲曦,但也有好的呀,就像我爹和我娘,他們就只有彼此,再沒有其他人。”書怡不像雲曦這樣悲觀,她堅信世上一定還有和他爹一樣專情的男子。
“是,是有像你爹一樣的好男人,可那畢竟只是極少數,你娘何其幸運遇見你爹,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是啊,像我爹這樣的的确很少。”書怡明白雲曦說的是事實,也開始沉悶起來。
不要不開心啊,小丫頭,我保證我也會像你爸對你娘一樣對待你,秦逸隔着竹簾注視着書怡,在心底保證,可惜佳人并不知道。
“怎麽了?”看書怡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雲曦,你說……”書怡欲言又止。
“恩,說什麽?”
“你說,恩,秦逸他……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人?”
“啊?你不是不喜歡他嗎?說打死也不跟他在一起。”雲曦挪揄地看着書怡。
“我,我只是……”書怡因為她的話,血色一下子沖上臉頰。
而隔着竹簾的衆人都向秦逸投去恭喜的眼神,秦逸嘴角咧開,高興地将恭喜收下。
“書怡,感情需要經營,幸福也要靠自己努力,如果真的愛他,兩個人就好好談談,不要意氣用事,愛可以簡簡單單,但絕不能随随便便。”她明白其實書怡是喜歡秦逸的,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如果,他以後背叛我呢。”
“那就想辦法讓他不背叛你,将他緊緊抓在自己手中,如果真有那麽一天,自己也不會後悔,至少你為幸福努力過,到時候甩了他找個更好的,氣死他。”
聽着雲曦的話,秦逸含在嘴裏的茶差點噴出來,天這到底是個什麽女人。
而烈焰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啊,啊,啊……,甩了他,可以麽?”
“為什麽不可以,休夫再嫁為什麽不行。”
“如果他想回頭呢?”
“男人就像牙刷。”
“什麽意思?”
隔壁的衆人也很疑惑,男人和牙刷有什麽關系。
“你想啊,如果有人用了你的牙刷,你還能心無芥蒂地将它重新塞在嘴裏麽?”這次雲曦沒有刁難快速給出了答案。
“呃,那好惡心。”書怡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所以,惟男人與牙刷不可共用也!”雲曦最後下了結論。
其他幾人聽了她的話都若有所思。
書怡:我一定會讓秦逸對我死心塌地,他要是敢有別的女人,我就甩了他找個更好的。
秦逸:我一定不會讓你有機會甩了我。
古鳴軒:天,這女人的腦子怎麽長的。
玄月:我一定不會讓我愛的人傷心。
烈焰:如果未婚妻是她,似乎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