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拾好鋪子林老板叫雲曦去了裏屋,拿了一個小包裹對她說:“雲曦,你現在考上了焱庭以後就不必在這裏工作了,這裏有五十兩銀子給你,好好收着。”
“老板,這太多了,再說您也幫了我不少。”雲曦推辭着。
“你先收着聽我說,我知道這次考試多虧了你,林保這孩子性子耿直不如你機靈,以後在焱庭你們倆也要互相幫助,再說雖然焱庭有俸祿但多點銀子以防萬一。”
她想了想點點頭收下銀子,不再推辭,留點銀子防身也不錯。
雲曦對這個時代用銀子來做流通貨幣感到十分不滿,帶紙票多方便啊。
雲曦辭別了林老板一家,結束了她來到異世的第一份工作,她也将要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那孩子走啦?”雲曦走後,老板娘從屋裏走了出來說。
“是啊,現在她也考上炎庭了,還在這裏工作難免有點不像話,我就讓她回去休息了。”林老板說。
“銀子給她沒?”老板娘問。
“給了,照你說得五十兩,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會讓我給她這麽多銀子,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她嘛?”林老板好奇地問。
“我哪裏不喜歡她啊,我只是怕她影響了咱們保兒,耽誤了前程。憑良心講,雲曦這幾年表現真不錯,努力勤快,踏實肯幹,嘴也甜,跟當初剛來的時候簡直像是兩個人,我也不是沒良心的人。”老板娘白了一眼自家老公說。
“是,是,是,娘子是好人,刀子嘴豆腐心罷了,不過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歇息了?”林老板上前樓主媳婦的腰,攬着她往裏屋走去。
“猴急什麽?真是色鬼!”
“嘿嘿,我也只對你色。”
“唔……唔……你放開我,死鬼,輕點。”
随後老板娘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直到再也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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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雲曦回到家的時候,張嬸還在等她,知道她考上焱庭特別激動,拼命誇她有志氣,有出息等等。
這些年張嬸一直對她很照顧,現在也為她感到高興。
張嬸走後,雲曦才梳洗睡下,躺在床上回想她穿過來的四年,感嘆時光飛逝。從明天起她就要收拾采買東西,準備一個月後去焱庭求學。
其實她也沒什麽東西好買,帶點随身衣物和用品就差不多了。
時間過得很快,報到日這天雲曦帶着收拾好的行李和林保一起走的,至少十年不能回來。林老板和老板娘依依不舍送了好遠。
“路上小心點,多寫信回來。”老板娘拉着兒子的手不停地說。
“知道了,娘,我一定會小心的,再說在炎庭裏也不會有危險,您就放心吧,我真要走了,要不錯過報道時間就麻煩了。”林保看着哭成淚人的娘親無奈的說,邊說還便給站在身邊的父親使眼色。
“是啊,是啊,兒子都這麽大,他自己有分寸,咱們就別操心了,快讓兒子走吧。”
老板娘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那好吧,你去吧,放假一定要回來。”
“知道了,娘。”林保點點頭答應,又看向父親說:“爹,那我先走了。”
“去吧。”
随後,林保掀開門簾進了馬車。
一路上雲曦和林保兩人有說有笑,這次可不像上一次去考試那般緊張。
馬車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到達炎庭。
再次來到焱庭,依然是白衣學生接待,這次的場面對來考試時更熱鬧。來報道的人都帶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因此每家的是趕車過來的,富貴人家甚至趕了好幾輛馬車。
這些馬車把炎庭門口擠得嚴嚴實實,幸好有白衣學生維護秩序,否則非出亂子不可。
雲曦他們的馬車擠不進去,他們只好在外圍就停下了。兩個人各自拿着行李往裏擠,好在兩個人行李都不多,十分鐘後,他們終于進入炎庭內部。
先到報名處報道,然後查班級查寝室,雲曦和林保沒有分在同一個班級,林保被分在一屆三班,而她則被分在一屆六班。
查好之後他們便分開了,因為男女宿舍不在一起,男生宿舍在焱庭的最西邊,而女生宿舍則在最東邊,中間夾雜了食堂,圖書館,活動區,學習區在北邊,焱庭西北角有一片偌大的森林,林木參差,蔥籠蔭郁。
雲曦跟着師姐去領制服,棉被等用品,還要辦理身份标識,就是臂章,最後才被帶去寝室。
寝室是四人一間,兩側各有兩張床,中間是四張書桌椅子,桌上放着文房四寶,四個角落各放了一個衣櫃,簡潔明了。
雲曦到的時候已經有人住了進來,是她鄰床。
哇,目測是位大美女就是不愛笑,神情冷漠。
無妨,這樣的性格很好,至少不是蠻橫無禮之人,她們沒有相互打招呼,各自收拾着自己的物品。炎庭的住宿條件真不錯,地方很大又寬敞,居然還有專門的洗澡間和廁所。來到這裏最讓她痛苦的事情就是洗澡和上廁所了。
以前在家,想洗澡都要自己燒熱水,放在澡盆裏再兌冷水,十分不方便。炎庭的洗澡間很幹淨,有專門的管道,在規定的時間內有冷熱水供應,只好拔下木塞就可以了。澡盆也設計的相當好,類似魚缸,出水後在底側,也用塞子塞着,洗碗了拔掉放水就行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淋浴,估計是這裏的人不習慣吧。
她本來帶的東西就不多,沒一會就收拾完了。
等了半天也沒有新人來,只好想辦法搭讪身邊的冰山美人。
“你好,我叫朱雲曦,一屆六班,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花肆月,一屆一班,來這裏要換衣服。”她指了指放在床上的兩套焱庭白色制服。
“哦,謝謝。”雲曦走到屏風後換上焱庭的白色長袍和白色靴子,摸摸手臂上的臂章,這就是她一直夢想的。
“你家住在那裏?”換好衣服雲曦接着問。
“京都,花家。”
花家,花家很有名麽?正想着,門口來了新人。
“就是這裏,哦,媛媛,已經有人來了,我是一屆六班林舒怡,有禮了。”
“我是一屆一班秦媛媛,你們好。”只見一個眼眸裏閃着明媚笑意的嬌豔女子和一個有些腼腆害羞的女子注視着她們。
“一屆六班朱雲曦,你們好。”
身邊的花肆月沒有自我介紹,只是說:“怎麽到現在才來?”
“哎呀,還不是我娘她們,慢慢吞吞的,結果被堵在門口進不來,都跟她們說要早一點了。”名喚林書怡的女生說。
“你們都認識啊?”朱雲曦好奇地問。
“是啊,我們三個都從小就認識,家裏是世交,我還在想炎庭會把誰跟我們三個分在一個寝室呢?”林書怡笑着對朱雲曦說。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焱庭這一屆的白榜榜首?”站在林書怡身後的秦媛媛突然說。
白榜?什麽是白榜?朱雲曦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