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血族棄子
季闵嶼看見了桌面上攤開的邀請函。
上面不止有有肖的名字。
按理來說, 混血的名字是上不了霍拉斯爾的邀請函的。
所以只能是肖的意思。
韋爾伯在季闵嶼走進來的時候就朝肖示意了一下,走了出去。
“你不想去?”
肖挑起眉來,神情讓人猜不出他的意思。
倒也不是不想去,只是不想這麽快又見到瑟爾斯, 不過早見晚見都一樣。
季闵嶼搖了搖頭, “沒有, 想去。”
肖笑了笑, “只是去露個面而已, 以後你辦事也方便點。”
說着扶上季闵嶼的手腕, 輕拍了拍, “去換衣服吧。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季闵嶼突然看了一眼他的手, 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瞬間他覺得這個動作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很像榮琛會做的動作。
但是他并沒有多想,答應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季闵嶼走下客廳, 韋爾伯在門口等着,“有一封信。”
既然這麽說,肯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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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了聲謝, 伸出手接了過來。
是他找的工作的回信, 雖然主心要放在血族這邊,但是季闵嶼還需要一個普通的社會身份。
看了結果之後, 季闵嶼就放下信回卧室了。
肖走下樓時, 看見了沙發上的信, 眼神在上面停頓了一下。
季闵嶼和肖都一樣, 一些東西不需要刻意告知, 也不隐瞞, 就直接放在明面上。
肖坐上沙發, 拿起那封信輕輕折了起來, 放在了一旁,等着季闵嶼出來。
沒有等很久,季闵嶼的門便從內打開了。
肖回過頭來,看見從房內走出的季闵嶼已經穿上自己準備的禮服。
正式場合他并沒有再讓季闵嶼穿的很簡單。
頭發季闵嶼随手打理的側分,看着已經足夠精幹,襯衫上搭配着銀制的領針,領前的鏈條在季闵嶼走動時泛着銀光,在外套之下手臂上還有兩個黑色皮質袖箍,袖口下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古董手表。
肖準備的很齊全。
季闵嶼不怎麽喜歡裝飾品,平時都穿的簡單白色襯衫黑西褲,但既然已經準備下了,這次也只能都穿戴齊了。
反而是肖,這次連領結都沒有打,黑色的襯衫松着領口,外面套着一件長長的大衣。
肖上下看了季闵嶼一眼,在他的領口頓了一瞬,接着卻移開了視線,“走吧,今天要去的地方還很遠。”
這個時候韋爾伯已經在外等候許久,在兩個人上了車後,就熟練的駕駛着車開往南邊的方向。
可能記憶有些模糊,但是這條路線季闵嶼并不陌生。
他們去往的是一座古堡,看着很有歷史的厚重感,事實上它也确實存在了也有幾個世紀。
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季闵嶼先下了車,周圍的人都是西方面孔,穿着的禮服并不像往常社會上那樣簡單,而是更為華麗複古,層層疊疊的蕾絲像是花一樣在女士的腳下綻放。
而周圍的血族看見他的一瞬間,也都仿佛時間停滞一般,在這種場合無需掩飾的血紅瞳孔緊緊地盯着他。
空氣中開始彌漫起危險的氣息。
現在在他們眼中,站在眼前的是一個從家族出逃的混血,可以不用絲毫顧及就解決掉的那種。
而且季闵嶼的血比較特殊已經是衆所周知的事。
當中有不少人都像體驗一下是個怎麽特殊法。
在周圍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季闵嶼卻神情如常,回望回去,甚至還微微點了點頭。
而這種行為在那些純血血族眼裏和挑釁無異,正當有人想出手時,卻突然頓下了腳步。
只見車上又走下來一人,銀發如月光滑落。
所有人的神情剎那間都收斂了下去,只剩下尊敬忌憚以及隐藏的一絲恐懼。
肖并沒有将視線放在他們身上一眼。
識時務的侍者并不參與其中的暗潮洶湧,只是低着眼伸手引兩人進場。
肖卻喊住了季闵嶼,他摘下了自己胸前的一塊胸針。
很簡潔的一塊藍色寶石,沒有其他墜飾,但足以讓人眼前一亮。
肖一邊擡手為季闵嶼戴上,一邊問道:“領結打的很漂亮,誰教你的。”
問話的時候肖是含着笑的。
季闵嶼擡眼瞥了一眼他的笑容,很平淡,但肖從不在沒有意義的地方表露出任何真實的情緒。
他移開視線,随意地回道:“自己教的。”
對此肖并沒有再說什麽,手指輕輕拂過季闵嶼的領口,“那看來你的手很巧,下次也幫幫我。”
說完帶着季闵嶼走進了古堡內。
而兩人之間的舉動也都全然落在了周圍血族的眼裏。
在肖走後,他們才面面相觑,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走進古堡大廳內,透亮的水晶燈挂在房頂閃爍着光芒,地上鋪着暗紅色的地毯,桌面上是黑色絨布,擺放着猩紅的酒和有着複古花紋的餐盤,看起來詭谲又華麗。
正招待着其他賓客的弗格森看見肖和季闵嶼身影愣了一下。
雖然血族與生俱來長相就美豔精致,美人數不勝數,但是這兩個人卻和其他人截然不同,肖自然不必說,季闵嶼的面孔并不像西方人,卻俊朗的讓人呼吸一窒。
弗格森很快回過神來,神色也恢複正常,邁步走上前親切地笑着問了一聲好,“閣下今天來的很早。”
“是啊。”肖淡淡回答道:“好像有些人還沒到場。”
不知道為什麽,弗格森覺得自己好像知道肖所說的有些人是誰。
他的眼神無意識的看向季闵嶼,卻不敢應肖的話,就怕弄巧成拙。
然而在下一秒看見門外走進的人,弗格森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來了。”
季闵嶼回頭望去,瑟爾斯帶着他的兒子喬休爾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救命,一直沒有看評論所以沒有發現,今天才發現47章出現了事故,已經補上了qwq簡直是發現的一瞬間,連筆名自殺的理由都想好了,太迷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