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撕了一個逼
“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打得我手都疼了,果然是面由心生啊!也不知道日後誰這麽倒黴......”
許木木意味深長地瞅了她一眼,哼哼地笑了起來。
這話雖然刻薄,可是被那些讨厭安平的人聽了,紛紛都表示大快人心!
那些男人看不出來,她們還看不出來麽?
這女人就是個心機深沉的白蓮花!
所以許木木此舉,倒是真的讓她們心裏都出了一口惡氣,陰差陽錯地倒是對許木木感觀極其不錯。
之前許木木昏迷在床,醒過來的時候,人早被處理完了,一點不解氣。
這回,她也是親手給自己報仇了。
“昌平妹妹,你是瘋了嗎?我着實不知是什麽地方得罪了你......原先沒見到你,我還對你這個妹妹心存期待,未曾想,你竟然是如此的......跋扈。”
安平木着一張臉,看着許木木,檀口輕啓,當她吐出“跋扈”二字的時候,衆人都驚了。
昌平郡主雖然因為身體原因,在京都名聲不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她的面容相貌,不知道她的脾氣秉性,可是長公主卻是威震京都,她對女兒的寵愛衆人也是有目共睹。
所以不管昌平郡主如何,只要有長公主在,就沒人敢跟她對着幹。
就是這麽厲害!
可是安平郡主居然敢說昌平郡主跋扈?就算是真的,恨得牙癢癢,也只能在心底罵,萬萬說不得。
所以此話一出,原本圍繞在安平郡主身邊的貴女都紛紛退開了些許,生怕自己被掃到臺風尾。
許木木見狀,倒是覺得現在的安平比剛才那副矯揉造作的模樣順眼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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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我就是跋扈了,你能奈我何?”
許木木揚了揚下吧,趾高氣昂地開口。
安平......安平确實也奈何她不得。
安平郡主冷笑一聲:“昌平年紀還小,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這次是我還好,我性子好,由着你欺負,若是下次來個脾氣不好的,你那身子,可該怎麽辦呢?我年紀虛長你一歲,自然該跟你講講道理。”
說完,還沖許木木笑了笑。
當然是皮笑肉不笑,看得許木木一陣膈應。
安平這話,看似什麽都沒說,實際上細細思量,內涵頗多。
許木木聽明白了,便覺得安平手段真高,前幾輩子若不是她家娘親抱着寧可錯殺也不肯放過的想法,只怕糾不出這個人來。
對了,她喜歡的男人是誰來着?
許木木一時間也沒想起來。
不過她向來也不樂意用這種男女感情上的事去傷害旁人,因此也沒有多做糾結。
“我已經是将笄之年,怎麽小了?更何況,教導我,有我娘,我舅舅,我阿嬷,我祖母,有你什麽事兒?”
許木木的語氣更嘲諷了。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你還不夠格。
許木木出了氣,也不願意在這裏和她多做糾纏,免得讓自己又生氣。
因此,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只丢給了她一個嘲諷的高高在上的眼神,轉身便走。
安平硬生生地就是忍了這口氣,指甲狠狠地嵌進肉裏,她幾乎感受不到疼。
許木木......
她記住了!
對于這件事可能産生的後果,許木木一點不在意,可是孟纖纖和蘇潋婉卻比她還要着急。
畢竟大庭廣衆之下扇人巴掌,這種事說出去,還怎麽找男人?
突然想到,許木木可是長公主的女兒啊!只有她看不上的,哪裏有她得不到的?
突然淡定,心情又開始有點爽。
畢竟她們兩個雖然對彼此都看不過眼,可是對于安平郡主這個看似溫柔端莊的女人,都是同樣的看不上。
“木木,下回你要打人,就讓脈香去打,或者找個武器,免得人反撲啊!”孟纖纖性子暴躁,從小到大是打架慣了的,對此頗有心得。
在她的觀念裏,自家木木那麽軟,要是打人不成反被傷了怎麽辦?
許木木聽了這話,默然無語。
蘇潋婉白了孟纖纖一眼,道:“打什麽架?我們家木木還需要打架?你別天天教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
孟纖纖可就不服了,她打架的本事可是這麽多年一拳一腳給練出來的。
說句實在話,說起打架,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
她連忙分辨道:“打架怎麽就沒用了?別人打跟自己打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不信你問木木!”
說完,她的眼睛就緊緊盯着許木木。
許木木想了想,覺得孟纖纖說的話實在是說到她的心坎裏去了。
虐渣還是要親自來,才有快樂的感覺。
于是她就點了點頭:“感覺确實不錯。”
蘇潋婉頓時如遭雷劈,難不成她可愛軟萌的郡主就要變成一朵霸王花兒了嗎?
可是如果郡主是霸王花,張牙舞爪的......好像也好可愛啊!
于是她一秒反口:“孟纖纖說得沒錯,下次你就找個武器,打人巴掌手也疼啊!”
許木木:......
每次一到這種時候,她都為自己居然沒有長歪而感覺到慶幸。
這些人看她到底有多少層濾鏡啊!
許木木剛想說些什麽,就看到一群人簇擁着衡陽夫人來了。
她連忙住口,想要起身相迎。
可是腿上的傷讓她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衡陽夫人急忙上前,制止了許木木的動作。
“我怎麽一會不見,你就這樣了?你讓我可怎麽跟你娘交代?還不快把郡主擡進去?”
許木木擡眼一看,就見着一個小轎子跟在後面。
許木木:......
上天注定她參與不了這次的賞花會。
她本來還想大展詩才來着,太可惜了。
被轎子擡着,搖搖晃晃地進了屋子,因為衡陽夫人年紀大了,身上總也有些小毛病,所以太醫是常備的。
一把脈,果然沒什麽大問題。
其實就是腿上淤青手上擦傷了而已。
想到這裏,許木木趁着屋子裏只剩下衡陽夫人的時候,小聲問道:“阿嬷,今兒救了我的那位公子究竟是什麽人啊?”
衡陽夫人笑着點了點許木木的額頭,道:“你這麽好奇做什麽?怎麽?被人家救了一次就放心暗許了?”
許木木一下子就紅了臉。
別看她輪回了九輩子,還是個母胎sole呢!
說起這種話題,尤其是和長輩說,那多讓人害羞啊。
可是許木木這種躲閃的姿态卻讓衡陽夫人誤會了。
在衡陽夫人的心裏,許木木的身份已經足夠高貴,她不需要和任何人聯姻,只需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靠譜的男人就可以。
至于蘇時遇,那是個好的。
于是衡陽夫人就樂呵呵地開口:“別害羞啊,我們家木木也大了,該是說親的時候了。那位蘇公子,我看着也好。”
許木木依偎進衡陽夫人的懷裏,問道:“怎麽就好了?他雖然救了我,卻也不一定當得起阿嬷這麽高的評價。”
衡陽夫人極少給人這麽高的評價,許木木不覺有些吃醋。
衡陽夫人也聽出來了,不由得笑道:“你呀,這麽大了,還這麽會吃醋!”
“我就吃醋,阿嬷是我一個人的阿嬷!”
衡陽夫人輕輕地摸了摸許木木的頭發,緩緩說道:“是,只當你一個人的阿嬷。”
許木木偷偷地笑了笑,才想起自己到底想問啥來着:“對了,阿嬷,那位蘇公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衡陽夫人開口:“前些日子,我出門上香,路上遇到一夥劫匪,是那位公子出手相救,交談之下,我發現他才華頗高,便有意推薦他入朝堂。這幾日觀察下來,我認為此人心智不俗,人品上佳,堪為良配。”
許木木撇了撇嘴:“他再好我也不要,他雖然救了我,我也不用上趕着去以身相許吧!”
衡陽夫人愣了一下,繼而大笑:“哈哈哈哈哈我哪裏就叫你去嫁人了!我只是跟你說,這人還不錯,可以列入考察範圍。我們木木這麽好,夫婿自然應該好好挑,哪裏能這麽草率呢!”
許木木甜甜地笑了笑,繼續開口:“既然阿嬷覺得好,那我便見一見他,當面道謝,也算我知恩圖報啦。”
衡陽夫人笑了笑,沒應聲,重新開了個話頭:“木木啊,你先跟我說說,安平怎麽惹到你了?”
許木木心裏一下子就不高興了:“怎麽,阿嬷要來給她出頭嗎?”
阿嬷這麽精明一個人,難道也被她的糖衣炮彈侵蝕了?
衡陽夫人一眼就看出來許木木心裏的不高興,開口解釋:“安平此人,性情狡詐,善于僞裝,若是要打壓,須得一下子打壓到底才行,你這般行事,想必要被記恨了。”
許木木嘟了嘟嘴,滿不在乎:“記恨就記恨,我還怕她不成?從小到大都沒人敢那麽對我說話,我只打她一巴掌,還算是輕的!”
說完,她想到她差點落水,又急忙補充道:“對了阿嬷,我跟你講,我差點落水才不是意外呢!我原本走得好好地,突然腳底很滑,我猜是地上有油。”
!!!
衡陽夫人一下子就怒了。
在她的地盤上,還讓許木木差點被人害了,簡直是在捋虎須。
許木木當然不能直接說這件事是安平幹的,畢竟一來她沒有證據,二來她的消息來源也值得商榷。
既然這樣,那就只有一招了。
胡攪蠻纏!
所謂的胡攪蠻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講道理,糾纏不放。
當對特定人群使用撒嬌攻勢進行糾纏,十次有九次能達到目的。
于是許木木便咬了咬唇瓣,憤憤不平地開口:“阿嬷,我跟你說,這事你不用查了,我都知道是誰了!”
衡陽夫人:?
“一定是安平!”
作者有話要說:
衡陽夫人是超級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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