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吃啞巴虧
夥計還以為孟塵吃了啞巴虧，心裏極為痛快，哼着歌收拾起櫃臺，剛拿出雞毛撣子，卻看到孟塵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夥計心頭咯噔一下。
我去，這小子不會在店外瞎嚷嚷吧？
雖然這只是一筆還算正常的生意，就算被人知道，行內人頂多一笑了之，可是，在三樓打轉的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行內人。
正當夥計猶豫要不要出去看看，卻見孟塵站在門口，将手上的裝着藥材的袋子放到地上，随即從來肋下拿出那個裝着老參的盒子，三兩下解開包裝，拿出那株人參。
我去，真來砸場子的！
夥計那還站得住，直接從來櫃臺中跳了出來。
孟塵拿着人參在燈光下照射下觀看。
奇異的行為，一下子吸引了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是幹什麽？”
“看真假的吧？”
“扯淡，這又不是玉石，對着燈光還能辨別真假。”
“你牛逼，你告訴我他在幹嘛？”
對于行人的議論，孟塵并未理會。
人參呈現淡金色，剛才在藥鋪的時候因為關系看的不是很清楚，這時候拿出來就是想仔細看看。
櫃臺內用的基本上都是暖色系的燈光，這樣一來，櫃臺內的藥材看上去品相會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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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樓走道用的全都是LED的白織燈，燈光下一看，原本看上去還有些暗黃色的人參，有點發白。
加上孟塵暴力拆包，參須掉了不少，這一來，看上去賣相更加不咋滴。
“這是蘿蔔幹吧？”
“別胡說，看清楚包裝盒在說話。”
路人啧啧細語，好些個都質疑，孟塵拿的這人參就是假貨，而稍稍老練一些的人卻是趕緊制止。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被孟塵丢在地上的盒子上，明顯有一個“惠生堂”的招牌圖案。
百年老店，這可不是開百年就可以了，其中的信譽可是老店的性命，沒有證據之前說人家賣假藥，這可是毀人招牌，結死仇的節奏，被惠生堂的人聽見，不拼命才怪。
雜七雜八的話，聽得從來店內沖了出來的夥計心急如焚，奈何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叫孟塵只是在門口看藥，壓根一句話都沒說。
就在小夥計着急上火的時候，孟塵再次做出驚人舉動。
只見孟塵雙手捏着人參，雙手用力一掰，堅硬如鐵的人參參須掉了一地，參身卻紋絲不動。
“老板，借來用用。”
路人還沒來來得及譏笑孟塵，就看到孟塵從路邊販賣藥材的攤位上拿起一把小刀，不等人家老板答應，直接對着參身一刀斬了下去。
周邊竊竊私語戛然而止。
被孟塵一刀切成兩節的人參，刀口處竟然顯露出金黃色好似液體一般的東西。
好東西，難怪會冒出金光，感情這裏面竟然生出參髓！
估計是因為參髓內斂，挖參人一下子沒看出來，這才被當成了一般人參。
“謝了。”
将刀還給了攤主，孟塵輕輕一笑，撿起盒子就要将人參放到盒子裏。
“小哥，打個商量，這人參可賣我一半？”
一名滿頭華發老者從來人群中擠了出來，急切切對這孟塵說道。
“哦，你打算出多少錢？”
孟塵笑笑。
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把參髓顯露出來，為的就是讓人看見，最有有人直接買下。
如果價錢合适的話，他沒必要留着。
“三十萬！我只要一半。”
老者伸出三根手指頭。
“老俞，你這太不厚道了，三十萬就想買參髓，太黑了一點吧。”
一名穿着唐裝手上，拿着一對文玩獅子頭的中年笑眯眯說道：“小兄弟，我出五十萬，這參髓賣我如何？”
“張柏春，老頭出三十萬只買一半，你卻出五十萬，你是誠心結梁子是吧？”
“俞偉寒老先生這話說的，好像張某多貪心似的，這參髓自然不止這些錢，若是完整的一株，一百萬，甚至兩百萬，張某二話不說。只是這一刀下去，真僞是辨出來了，這價值卻大打折扣，五十萬收一株切開兩半的參髓，張某可是擔了風險的。”
張柏春一邊說，手上兩個文玩獅子頭轉的滴溜溜的。
原本圍觀諸人只是看熱鬧，誰想跑出一個老頭，要花三十萬收孟塵手上半支人參，大半人還以為這裏又在上演什麽新奇騙術。
等兩人名字一亮相，經常在藥材市場打轉頓時明白這兩個究竟是誰。
餘偉寒和張柏春兩個可都是這市場上知名的中醫師，二樓兩間最大的中醫診所就是兩人所開。
參髓？
這次算是漲了見識。
人參裏面還有參髓這種東西，聽口氣，這東西極為不凡。
不少人為孟塵這一刀扼腕嘆息，兩百萬的東西直接成了五十萬，這折價也太厲害了一些。
“六十萬，老夫出價六十萬，小兄弟，你看如何。”
餘偉寒不搭理張柏春，比劃着手勢，希望孟塵将參髓賣給他。
惠生堂夥計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怎麽也想不明白，在店裏擺了一年多，只是價值三五百塊錢的普通人參，怎麽一刀之間就差了這麽多？
三十萬、五十萬、六十萬！
玩呢？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越過夥計走出惠生堂。
“小兄弟，鄙人惠生堂老板，肖坤。”
“肖老板。”
“肖老板。”
餘偉寒和張柏春自然認識惠生堂老板，見到肖坤出來，拱手見禮。
在藥材市場混飯吃的，中醫師和藥店老板可是共生關系，誰都不想随意得罪誰。
“有事？”
孟塵雙眉微皺。
這些人也太自以為是了些吧。
幾十萬确實不少錢，但是對他來說，卻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一直在山上生活，他對金錢并沒有特別的喜好。
只是一個人在這燈紅酒綠的大都市生活，沒錢寸步難行，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真要賺錢的話，憑他這一身本事，想要賺多少錢賺不回來？
孟塵不冷不熱的話讓肖坤稍稍一愣。
旋即笑道：“小兄弟，鄙人想收購你手上的參髓，不多說，七十萬如何。當然，小兄弟要是覺得不滿意，價格方面還可以商量。”
“肖老板！”
餘偉寒和張柏春一聽頓時有些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