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攻略39
手上好像哪裏被蹭破了, 某一塊皮膚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應該是在手背處。
多虧現在的天氣仍然寒冷, 其他地方都裹得嚴嚴實實,沒有受到一點傷,璃花從地上站起, 這個空間太過黑暗, 卻莫名讓她感到有點熟悉,但是腦子裏空蕩蕩地什麽都沒有。
隔着黑暗與光明的這一扇門并沒有多厚, 她聽到吉田愛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訴說着她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她卻不想說話, 好像連同說話的力氣都被剛剛那一推一同推去了。
傷心倒是沒有多傷心,只是有一些期待落空的失望。鼻尖嗅到一些灰塵的氣味, 璃花看到自己的身上是怎樣的,但想想也應該非常髒了。
這幾天天氣還算不錯,雖然寒冷, 但是每日的陽光依舊充足, 今晚回家洗了明天曬一天差不多就能幹了,實在不行放到烘幹機裏轉一下應該也能幹。
就是這樣髒兮兮的回家,一定會被玉藻前詢問的, 自己又不擅長說謊。
也并非不擅長, 該做的時候還是能做好, 但是心中總是會覺得很愧疚,就好像那一次對淺倉老師說了謊,但是之後還是忍不住告訴了幸村精市自己說謊的事實。
她的好友是個很溫柔寬容的人, 即使被告知她是裝病在家,也沒有因此對她産生偏見,所以為了報答友人的這一份溫柔,璃花之後再也沒有懷揣着不好的心思去撒謊。
所以啊,就算被關起來了,她也要趕快想辦法出去,告訴好友正有人每天跟蹤着他的生活,以他不喜歡的方式試圖參與他的生活。
并不是為了讓好友讨厭那個少女,僅僅是因為那個少女做了好友無法容忍的事情,所以要告訴他。
隔着一層門板的聲音已經不見,這個時間幸村精市在網球部的日常訓練估計也接近尾聲,如果出去的早可能還能在今天告訴他。
只是打開手機一看,顯示無信號,表明無法發送消息也無法撥打電話。
借着手電筒的功能,總算是找到了這裏的燈,打開之後空間內明亮起來,璃花眯着眼睛适應了一會才完全睜開眼睛,陳列着的架子,以及各種各樣的體育器材堆疊着,應該是用來專門存儲體育器材的倉庫。
她剛剛跟着吉田同學,因為是陌生的路,還特地多觀察了一下,路上基本沒有遇到一個人,意味着有人經過這裏的可能性也很小。
這樣一想,她就更不想去發出聲音呼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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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白熾燈下,白皙的手背上一片被磨破的傷口,泛着紅色的血絲,不過也只是蹭破了表皮,已經不流血了,再過一會可能就會慢慢結痂了。
預想身上衣服都沾上灰塵的情景果然出現,有些地方拍拍就幹淨了,有些地方則是無法拍掉,好像直接印在了衣服上。
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來,璃花拿着手機發信息,內心是知道大概率發不出去,但總歸還是要嘗試一下的,小圈圈轉了很久,終于顯示紅色的感嘆號。
所幸手機裏還有幾個小游戲能打發時間,廢了點時間将其中一個通關之後璃花拖着下巴終于後知後覺地難過起來。
玉藻前現在一定餓了吧,平時這個時間她已經到了家給他帶了一些東西墊墊肚子然後去做飯了,不過家裏上次買的零食還沒有吃完,希望那個他自己知道拿着吃。
起初還覺得灰塵多地嗆人,待了一會兒倒是沒有了先前的感覺,只是仍然覺得空氣裏一股黴味,聞着不舒服。
之前吉田同學說起巧克力,倒是讓她想起來了,書包裏還剩下幾塊平日裏帶着當零食的手制巧克力,還是幸平定食屋的客人送給她的。
說起那位客人,明明年紀和她差不多的樣子,卻表現地相當成熟。
但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畢竟人家特地會從東京坐車到神奈川來吃飯,當然,坐的是私家車啦,看着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其實她也比人家差不了多少吧,黑手黨的繼承人,這個名號聽起來可比有錢人家的少爺厲害多了,所以在和對方交流的時候璃花還是蠻平常心的。
況且只要想想對方要特地過來吃的料理,自己卻能經常吃到,而且還能指定菜單以外的料理,怎麽想都是自己的排面更大。
雖然是在幸平定食屋這一間小小的餐館裏。
任由着自己的思緒越飄越遠,完全不知道擔心自己處境自然是不知道有別的人正無語地聽着她的心聲,還要想辦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找人來把她從倉庫裏救出來。
【要不然就幹脆等朝倉睡着了,把她瞬移回房間,讓她以為這件事情就是自己做的一個夢。】下一秒,齊木楠雄就否決掉了自己的想法。
【她家有一只狐貍妖怪,要是瞬移回去一定會被那只妖怪發現的。】
【現在跑過去把鎖破壞掉然後瞬間移動回家,就裝作是鎖因為太老舊而斷裂。】齊木楠雄再一次否定這個想法,【這樣小概率的事情被朝倉碰上,她亂想的話最後麻煩的還是自己。】
否決了一個又一個想法,齊木楠雄身為一個出生開始就擁有各種超能力的挂|逼,感覺到一陣陣力不從心,最後得出結論,【還是得用正常的方式來開鎖。】
【先找找那個把她關進去的女人在哪裏吧,千裏眼!】
使用了千裏眼之後,齊木楠雄發現對方在網球場的外面眼神癡迷地看着一個少年,【那個人應該就是朝倉的友人吧。】
眼看着少年即将走出網球場,聽完那個女人的心聲,齊木楠雄突然有了新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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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地完成了計劃,吉田愛憐好心情地走到了網球部外,她平時習慣站的地方已經被別人占去了,不過沒關系,她只要能看得到幸村君就好了,這些人只能看到他在網球場和在班級裏的樣子,而他平日裏的樣子只有自己知道。
帶着這樣的想法,她找了一個地方站着,眼睛緊緊跟随着正在起跳扣球的少年,卸去平日裏溫和的微笑,他也有這樣冷酷嚴肅的表情。
這種反差的魅力不論看過多少次,都會讓吉田愛憐覺得心動不已。
可能是今天做的事情給了她勇氣,第一次她想主動和那個少年說話,幸村君那樣溫柔的人一定會和我聊天的,說不定就會因此而意識到我的存在了。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吉田愛憐察覺到自己的心情很快就無法平靜了,努力讓自己專注于在腦內模拟和幸村君的對話,在設想了無數個場景之後,終于聽到了代表網球部部活結束的哨音。
吉田愛憐從自己預想的各種場景中脫離出,站在原地等待着從門裏出來的少年走過她的身邊,立海大的校服一向被诟病顏色難看,可是少年膚色白皙,容貌俊朗精致,哪怕是土黃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也好看地像是唯獨他那一件的剪裁格外特別。
他們一直是一群正選一起走,将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擁在中間。
叫了他的名字的話,勢必會被所有在這兒的人行注目禮,網球部的正選幾乎都是帥氣的,被那樣一群人注視着無疑讓人會更加緊張。
可是吉田愛憐她的心裏和眼裏卻只裝着一個人,所以她充滿勇氣地開口了,“幸村君。”
正選們的腳步停下,她聽到仁王同學輕聲調侃着她,以為她是來向幸村君告白的,幸村君則是精确無誤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吉田桑?”
怎麽說也同班兩年了,幸村精市又是班長,記得她的名字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他對她的印象并不深,兩年內說過的話屈指可數,加上除了同班同學外并沒有什麽交集,也僅僅是認識的程度。
不過幸村精市倒是不希望對方是來告白,雖然他确實看出來對方對他存在着好感。
“只是過來和你打個招呼而已,幸村君。”她帶着一種奇異的微笑,內心想到他喜歡的人正在漆黑一片的倉庫裏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心情。
彎了下腰打算告別的吉田愛憐突然被扣住了手腕,那一只手她曾經看過他拿着網球拍,抓住傘柄,拎着蛋糕的包裝盒……,可從未有一次碰觸過她。
她驚喜地擡起頭,卻被少年格外冰冷的神情震懾在原地,他道,“你把誰關到倉庫裏了?”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手腕上傳來的力道大的吓人,甚至到了疼痛到難以忍耐的程度,可還是比不過心中生出的恐懼,她驚駭地睜大了眼睛,吶吶道,“你怎麽會知道?”
他卻沒有理會她的問題,直接繼續道,“是璃花對吧,你把她關到哪個倉庫裏了?”
吉田愛憐見過他無數個表情,但是這樣的表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依舊俊美,可是沒有了最開始令她陷入癡迷的溫柔,她忽的崩潰起來,大吼道,“你去找啊。”
用力想要掙開對方的手,可是少年的力氣比她打多了,根本無法掙脫。
她徒然地癱軟在地上,将眼淚抹去,扯出個猙獰的笑,“就算你不放開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這麽喜歡她,自己去找她呀。”
幸村精市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松開了手,把肩上的網球包交給了真田,道,“我去找人,網球包先放到你這兒,這個人不用管她了。”
說罷,就跑了出去。
網球部的其他人來不及阻擋,雖然在一旁看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卻還是有些茫然,少女什麽都沒說,幸村精市卻知道對方将某個人關了起來。
切原赤也撓了撓自己卷曲的頭發,問道,“部長他,是不是有超能力啊?”
“怪不得我每次暗地說了他壞話他都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名的有錢人家少爺:我家財萬貫,但我莫得排面。
齊神: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