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攻略11
啊,是之前說突然覺得風鬥很有用,發送過了就一直沒有回複,璃花都快有點忘記這條短信了,她抿了下唇,手指在鍵盤上戳呀戳。
【風鬥為什麽要用朝倉風鬥這個藝名啊?】
【你是想回避之前的問題嗎?】
完了,風鬥完全不上當啊,可是之前的事情怎麽和風鬥說呢?
總不能說是‘因為風鬥鑽研演技的時候帶着我看了很多碟片所以我成功的用演技騙過了老師讓她相信我生病了,然後請到了假。’
哇哇哇,這個一長串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光是出現在屏幕上就很吓人了。
璃花偏着頭想了想,回道【因為想念風鬥了,一個人待着就會那種奇怪的感覺】
此時正在拼盤演唱會侯臺的風鬥看着這條信息沉默下來,很想回複她,‘那到底為什麽要說分手?’,理智阻止了他。
他一揚天生上翹的唇形,心情卻煩躁地不行,還沒有把手放在頭上就想到自己剛剛做了發型,上面都是定型膠,氣味讓人覺得惡心。
不像她身上的氣味,因為喜歡喝牛奶的關系,總感覺連透白的皮膚都散發着一點點奶味,和沐浴露清淡的香氣融合在一起,總讓人覺得很舒服。
莫名其妙,明明是因為她的話在生氣,這樣想着又慢慢平靜下來。
他動了動指尖,不知道怎麽回複,但是想到她捧着手機專注地看着手機屏幕的樣子,又想發一些什麽過去。
“風鬥,下一個就到你了。”經紀人的聲音在身邊響起,看到他正在玩手機,他不贊同地皺了皺眉,後臺人多眼雜,沒有批評他,而是委婉提醒,“舞蹈動作就記熟了嗎?”
風鬥看着依舊空白的輸入框,關掉了聊天軟件,把手機鎖屏之後交給經紀人,露出一個讨饒的微笑,“我再去熟悉一下動作。”
他的聽話讓經紀人點了點頭,新出道的偶像很容易被自己虛無缥缈的人氣所迷惑,不保持謙虛謹慎的态度,在演藝圈是走不了多遠的。
看着已經變為黑色的屏幕,經紀人想了想還是沒有再打開,雖然他知道解鎖密碼,但是風鬥的性子他也知道,要是知道私自碰了他的東西一定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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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指望那孩子知道哪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比如偶像,戀愛禁止條例就不是說說而已。
而璃花那邊沒有等到風鬥的信息的時候,正巧擡頭與玉藻前看過來的視線對上了,她眨了眨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
“待會給玉藻前買一個手機吧。”璃花道,“我一周有五天要去學校,玉藻前一個人在家很無聊,等手機到了我教你上網。”
“也可以發消息給我,我會趁着老師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回你的。”她眯着眼睛像只貓一樣笑了起來。
玉藻前放下勺子,雖然對她的話語中很多名字都陌生,但是不妨礙他聽懂大概的意思。“璃花,在學校要好好學習,不可以玩。”
“嗯嗯。”她答應地倒是很快,頭一點一點的。
一看就知道沒有放在心上,玉藻前伸出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看她睜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他挑了挑眉,聲音卸去僞裝後的柔美,恢複原來略低沉的聲音,“聽話。”
“我保證。”璃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的動作很輕,特地避過了已經修剪地光滑圓潤的指甲,用着柔軟帶着些溫度的指腹,這個小發現讓她不自覺低頭偷偷笑了一下。
她以為她的動作做得足夠隐秘,可是玉藻前又怎麽會忽略過去,他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心裏驀地柔軟了,‘還是個幼崽呢。’
等玉藻前吃完,璃花跟着他走到廚房,看他把盤子放進水池中擠了洗碗劑就想直接下手,璃花趕忙阻止他,“玉藻前,把袖子卷上去,不然會弄濕的。”
邊說着,璃花已經把他的手拉離水池邊,卷起了他的袖子。
她卷得很認真,先折好痕跡,再往上面卷。
從玉藻前的視線,能看到她圓圓的小腦袋,檀木色的發偶爾有幾縷不聽話地翹起,顯得十分可愛。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想到,他能為這個孩子做些什麽呢?
玉藻前便這樣問了,“璃花,我能為你做些什麽?”
一句沒有與前面的話題沒有任何聯系的話語,璃花把手上的袖子卷完最後一道,仰着頭笑,“那就長久地陪伴在我的身邊吧。”
她其實不懂為什麽與玉藻前會問出那樣的問題,但是最起碼是能聽出來他是認真發問的。
既然這樣,璃花覺得自己也有必要認真回答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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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玉藻前洗碗的時間,璃花在網上訂好了一款手機,應該明天就可以送到了。
然後從冰箱裏拿出做蛋糕的基本原料準備起來。
做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廚房這個地方進去了就好像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一樣,只是專注着把眼前的事情一樣一樣做好,時間就過得很快。
将蛋糕從模具裏脫離出來,她做的也不過是簡單的戚風蛋糕而已,也是因為不知道幸村君對甜品的接受程度是怎麽樣,所以做了比較清淡的。
将蛋糕切塊,給幸村君的那一塊用專門的包裝紙包裝好,再放進冰箱裏。
其他的就她和玉藻前吃也太多了,雖然八寸的蛋糕(還少了一塊)對于玉藻前來說并不多,但是璃花堅持認為甜點不能占據太多晚飯的位置。
于是在征求(撒嬌)玉藻前的同意之後,打了電話給某個落魄的神明,“莫西莫西,夜鬥,做了蛋糕要過來吃嗎?。”
不提某位快要在電話裏哭出來的神明,璃花将廚具都洗幹淨。
決定了自己應該朝着哪個方向去找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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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晚上睡覺的時候有認真告訴與玉藻前不管慣着她的睡姿,結果醒來的時候還是發現自己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玉藻前的身上。
稍許令她感到安慰地,大概是玉藻前沒有貼着床沿睡。
似乎是她從床的那邊一滾過來,就被玉藻前攔住了。
略感欣慰地璃花拍了拍玉藻前的胳膊,用着深沉的表情豎起了大拇指,“做的不錯。”
玉藻前大概也習慣了她時不時就會有奇怪的舉動,淡定地了握住她的手,把她攬到懷裏,閉上了眼睛,“再睡一會。”
昨天晚上璃花記得把窗簾拉了起來,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外面大部分的光線,室內算不上明亮,璃花給打了個哈欠,雖然也确實想睡但也争取了一下自己的權益,“我可以摸一下玉藻前的尾巴嗎?”
玉藻前睜開狹長的雙眼,金色的獸瞳在昏暗的光線下像是隐隐發着光,與這樣一幅很不好惹的樣子相對的是,毛絨絨的尾巴尖伸出蹭了蹭璃花的手,“摸吧。”
璃花心滿意足地撸了一下他的尾巴,一下子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雖然很想直接把臉貼上去蹭,但還是維持了自己為數不多的矜持,佯裝平靜道,“睡吧。”
可能是身邊的人和自己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又帶着溫暖的體溫,璃花閉上眼睛之後很快就睡着了。玉藻前也重新閉上眼睛,身後毛絨絨的尾巴有幾條悄悄蓋在了少女的身上。
等到昨晚訂下的鬧鐘響起,也到了該起床的時候。
睡眠飽足的璃花精神奕奕,先把玉藻前推去洗漱,換完衣服之後拉開窗簾,讓暖而亮的陽光裝滿這個房間。
上午九點,璃花到了幸村精市所在的醫院。
雖然上次她離開之前有特地記住幸村君的病房,但以防萬一她還是問了一下護士小姐,可能這兩天有別人來看過幸村君了,僅僅是提起名字護士小姐就直接告訴了她幸村君的病房號。
璃花離開咨詢臺的時候,聽到她和身邊的護士感嘆,“真可惜呢,幸村君那孩子。”
拎着蛋糕盒子的手一緊,璃花覺得自己連腳步都沉重了一些,走到幸村精市所在的門口,璃花在門外張望着,這是一間單人病房,雪白的牆壁,基本都以淡色系為主。
唯一顏色較明亮的是坐在床上的少年,他坐在那兒看書,身後墊着一個枕頭。
臉色略有些蒼白,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上還紮着針頭,用白色的膠布貼着,璃花順着那一條透明的輸液管看上去,輸液瓶中的液體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了。
原本在門外躊躇的璃花在外面呼出一口氣,敲了敲病房的門。
“我可以進來嗎?幸村君。”
幸村精市被敲門的聲音拉出書內的世界,這樣說也不盡然,他現在也沒有幾分心思能放在書上,醫生和父母原本想瞞着他的病情,但是在他的堅持下還是全部告訴了他。
對于自小熱愛網球,甚至被譽為“神之子”的他,這個病就像是神明的玩笑一般。
知道真實病情之後,他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只是幸村精市自己知道,那一瞬間,他仿佛和外界有了什麽屏障。
只是,在看到門外那一個少女的一瞬間,他仿佛聽到屏障破碎的聲音。
如此清晰,也讓人如此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 璃花覺得自己在養玉藻前,玉藻前覺得自己在養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