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綜]大叔的正确攻略

第23章 回歸案件

【“左轉。”】

【“繼續直走穿過過道後右轉。”】

耳機中傳來Finch不斷的指示，言語曦已經沒有力氣再想任何問題，只是本能地跟着指示以最快的速度往第二個目的地前進。

【“前方一百米的那個門進去。”】

達到地點之後言語曦一手拍在牆面上以作支撐順便讓自己稍微喘口氣，備用電源所在的房間大門也是用鐵鎖鎖上的，可能是出于某些方面的考慮，支持電力的兩個地方都沒有使用有科技含量的大門，不管怎麽樣，現在倒是方便她了。

“嘭”

“嘭”

雖然是近距離射擊，但由于稍微有些緊張連續兩槍才解決了門鎖，用力踹開門——

【往右手邊走。】

Finch依舊給她提供着最詳盡的導航，讓她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所有的事項。

【“快！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備用電源開啓的那一瞬間Finch在電話那端催促着，這裏到停車場的那個停用緊急出口雖然不然，但一分鐘是絕對至少不多的，在這邊多停留一秒，可就有可能前功盡棄的。

真的是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啊！

心中抱怨歸抱怨但言語曦的腳步沒有半點停歇，她也不會想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的，都那麽拼了再不成功對得起自己嗎？

只要前面沒有人形阻礙物，應該是能趕得上；不！是一定能趕得上！

【“右邊！”】

耳機的聲音終于聽上去有了一絲緊張的意味，之前一直平靜得要命害言語曦差點有自己是在和機器說話的錯覺。

“嘀”

竟然還有十秒的富餘，人類的極限果然是被逼出來的。

只不過，門已經開啓了一半，那兩位需要離開的家夥呢？別她這邊是成功了那邊出問題了。

就在言語曦皺眉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車輛碰撞的聲音，然後就有更強烈的引擎轟鳴給掩蓋了過去，風卷着塵土從她身邊襲過，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目送碎裂了車窗的黑色車輛絕塵而去；那輛着…好像是實驗室誰的來着？為那車的主人默哀三秒鐘，希望他有買夠保險。

還有…是不是少了些什麽？

“Finch！那個人呢？”引起這場大規模襲擊的“關鍵先生”在哪裏？不是說好交給她的嗎？環視停車場除了她自己連半個人影都沒的。

【“他在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

那就行，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管任何事情了，先讓她喘口氣吧，緊繃的神經一旦松弛下來，身心的疲憊一下子就席卷了全身。

“終于...”言語曦跪坐的地上，一邊肩膀靠着牆壁，終于能好好喘口氣了，雖然這“神”不是她請的，但送起來的難得還真不是一點點。一手撐了下地面給自己換了個雙腿伸直靠牆壁坐的姿勢，她現在需要休息，真的是一動都不想動了。

“語曦，別坐着。”Hotch大約是解決了配電間附近的另外一些人之後也趕到了停車場，正好看見言語曦完全癱坐地上的不雅形象，但這邊已經非常不安全了，在那麽空曠的位置坐着不動就像是個不移動的大型靶子，想不打中都有難度。

“到底有多少人？”一路上看見的傷亡人員不少，而被Hotch解決的也有好幾個了，這麽多人還真是準備來“攻城”的？搞成這種形式沒有半點好處的吧？鬧出的動靜越大越不好收場，尤其還是公然在這種地方開展，最後被定義為恐@怖@分子都是極為正常的。

【“還有兩個人。”】

這一次耳機中傳來的是Reese的聲音，不過他告訴言語曦的是還剩下的未被解決的入侵者數量并非總數；就兩個了嗎？那應該問題不大了。

“這邊！”Hotch示意言語曦繼續跟着他，很輕微的腳步聲，離他們應該還有些距離，但已經沒有時間離開了，需要先找一個适合的掩體。

所以說，最後能行動的敵人出現了，事情快解決了？

她是不是差不多可以爬出這個自己給自己挖的深坑了？

“兩個人，左後方兩點鐘方向。”靠在一輛SUV的車門邊，言語曦的位置正好能透過車窗注視着另外一邊的後視鏡，不久前看見了沖入停車場後發現空無一人而又變得小心謹慎的人，兩個都帶着頭套幾乎只路眼睛和需要呼吸的器官，既然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再遮都沒半點意義了。

不過...“一個依舊是兩點鐘方向前進，一個往11點方向。”先把事情解決了再去探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吧。

“是你那邊。”

......

她這算是被吐槽了還是又被鄙視了？

“同時解決吧。”言語曦強打精神，既然Reese說了還有兩個，那這兩個就肯定是最後的兩個了，解決了她也好真真正正地去喘口氣，實在太累了，今天一天之內的事情比她在實驗室呆上一周不回家還累。

“3、2、1”

“嘭”

“嘭”

“嘭”

怕自己第一槍的準星不是那麽好，言語曦毫不猶豫地補了一槍，探着身子确認出去沒有危險後言語曦快步上前一腳踢掉那人手邊的武器；她只是讓他喪失戰鬥力和行動能力，并沒有要他的命。

至于之後會怎麽樣就是急診醫生的事了。

累爆了！

她真的很想就這樣躺下來算了！

之前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其他事情上，這會兒放松下來了言語曦感受到自己的腳腕快要罷工了。

“還好嗎？”見人身體歪斜着快要倒下去的樣子Hotch連忙過去扶了一把，發現言語曦的臉色似乎在一瞬間變得慘白。

“不是太好。”冷汗從額角留下，聲音略顯顫抖，“我稍微坐一下。”車子被追擊發生側翻的時候她腳腕就有輕微的扭傷，但正常行動基本都是沒有問題的，稍微休息一下大概一兩天就會沒事的，但她之後不僅沒有休息，還進行了高強度的運動，甚至有些樓梯口為了節省時間她是直接從扶手邊跳下去的，以前一心撲在其他事上也沒空管這扭傷，現在神經徹底放松下來對疼痛的感受似乎還加倍了。

“腫得有些厲害，但還好沒有傷到骨頭。”扶着言語曦靠牆坐下後Hotch順勢檢查了一下她腳腕的傷勢，“不過等下你還是去做個檢查。”

“恩。”Hotch按下去檢查的時候引起的強烈疼痛感讓言語曦即使反應過來也顯得有些呆滞，不過她自己也知道其實情況不是太嚴重的，看上去嚴重只是因為剛才消耗了太多的精力，緩口氣就可以了。

“你坐着吧。”看見才坐下沒多久的人又要站起來，Hotch按下了她的肩膀。

“沒關系的，還能走。”先去找到那個“關鍵先生”再說吧，沒看見人總有點不放心的感覺，付出了那麽多要是沒有得到半點就太讓人心塞了，雖然最後這好處也不是落在她頭上，而且還搭上了自己的一身傷。

Hotch一邊扶着言語曦繼續往上走，一邊聯系人員解除傑弗遜的警報系統并且派人過來進行一系列的現場勘查與取證；至于戰鬥的另外一方…這的确是件有些頭疼的問題。

“關于另外一邊的情況，我會自己給上面打報告的。”言語曦在Hotch打完電話之後出聲說道，至于報告遞交上去她會面臨怎麽樣的問題，到時候再說吧，至少她是把人情給還了。

“先把手頭的案子了結，目前有線索可以鎖定嫌疑人，需要盡快找到更多的證據與尋找他的行徑路線，防止出現更多的受害者。”不知道為什麽Hotch仿佛沒有聽見言語曦的話，直接将話題轉移到了他們原本正處理的案件上。

“嗯。”言語曦也猜測不出Hotch的具體用意，随口應了一聲，有些疑惑可以鎖定嫌疑人的線索到底是什麽，“果然是和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案子是有聯系的？”

“二十年前的案子很有可能就是現在這起案件的誘因。”

“誘因？不明白！”

“具體情況等這邊的告一段落再進行分析。”

“哦。”也的确是來不及詳細說了，言語曦和Hotch在Brennan的實驗室找到了這次事件的“關鍵先生”——那個快要退休的門衛。

除了被人五花大綁之外小腿、肩膀處都有槍傷，正處于昏迷狀态，言語系替他稍微作了一些緊急處理，都不是什麽緊要的部位，沒有性命之憂，會昏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人打暈的。

“FBI內部有問題，貿然把這家夥交出去會不會有問題？”言語曦坐在實驗臺上糾結地看着地上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人，“但我們也不可能把這家夥私扣的。”畢竟不是他們處理的案件，多方面都不可能允許這個人留在他們手上的。

“你可以把人交給Booth。”

Booth？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人選；既隸屬FBI，但又和可能是有問題的人員扯不上關系，而且以Booth和傑弗遜長期合作的關系，他要介入調查這件事也是人之常情。

“Hotch。”

“怎麽了？”

“謝謝你。”言語曦給了Hotch一個大大的笑容，想要說的可能很多，不過也許還是一句謝謝，一個笑容更能表達那些意思。

對于言語曦突然過分燦爛的笑容稍微楞了一下後Hotch也是勾了一下嘴角，的确是有很多疑問存在，而且事後可能會有不小的麻煩，但她并沒有做踩過某條線的事情，既然已經充當了幫手，那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說什麽，不過——“下不為例。”

“是！”言語曦歪歪斜斜地敬了一個禮，雖然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但心情卻是相當不錯；她相信她自己也絕對不希望這種事情會有第二次的，實在吃不消。

還是回到正軌處理他們該處理的案件比較好，“之前我在檢查第七個受害者的時候發現她手臂軟骨結痂但還未痊愈，這說明她死亡前的十天左右造成的骨折，我看了Garcia查到的資料，近兩個月都沒有就醫記錄，這是不是說她被兇手挾持的時間可能會在十天以上？”言語曦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下透露着小小的心虛，不過Hotch也沒有揭穿的打算。

Hotch對言語曦的這個發現微微蹙眉，“其他受害者身上有沒有這樣的情況？”

“沒有，就這第七個受害者身上有新的骨折痕跡，其他六名受害者身上都是些陳舊傷。”所以言語曦才有些奇怪，這第七個受害者身前的經歷是不是還與其他的受害者不太一樣？

“二十年前的案件雖然确定了死因，但兇器方面沒有完全确定，從拿到的當年資料來看與這起案件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作為當時最有嫌疑的受害者丈夫已經過世，受害者有一個兒子，但在十年前失蹤，沒有其它親人，無法找到更多的人員了解當年的情況。”而他和Rossi從當年辦案人員那邊拿到的資料也有限，沒有直接證據起訴受害者的丈夫後這個案件相當于不了了之，又受到其他案件的影響，并沒有再追查下去，一直懸而未決到了現在。

“可以開棺嗎？”言語曦覺得若是同樣的手法，即使不是同一個兇手也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而開棺檢驗骸骨還是有必要的。

“手續應該沒問題。”

Hotch和言語曦就這樣在實驗室中談論着案件的情況，對于地上還躺着一個人都不打算過多的理會；現在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自然是回歸到正在處理的案件中，沒有節外生枝的必要。

而沒有等待太久Hotch就接到電話告知傑弗遜已經重新開啓，馬上會有調查人員進入，他們之後需要配合調查人員了解情況；同時言語曦也接到了Booth的電話詢問她的情況，告知Booth她的位置後便挂斷了電話，剛想将手機塞回口袋卻看見又一陌生號碼傳來的簡訊——

“監控錄像已處理。”

這話的意思是…就算查看全部監控錄像，她和Hotch在安全警報開啓之後的行動也不會被人看見？只要他們兩個人能同意留在傑弗遜不撤離的說辭就能暫時少很多麻煩？

這行為倒是挺“貼心”的。

不過言語曦想要轉告Hotch的時候Booth已經沖了進來，而Hotch也需要去協助一下進入傑弗遜的調查人員，所以她只能以簡訊告知；至于她呢，看在她是傷員的份上，可以暫時留在實驗室，之後會有調查人員來進行詳細筆錄。

Hotch在門口的時候看見了言語曦的簡訊後微微回頭看了她一眼，看得後者有種莫名的心虛。

被看穿的感覺要怎麽來形容呢？

總得來說不是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