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綜]大叔的正确攻略

第5章 自相矛盾

言語曦走進屋子後老婦人就一直擡頭注視着，原本波瀾不驚的雙眸似乎閃動了一下；言語曦拉卡椅子在桌子另一端坐下，“聽說，你找我？”

“是。”

“為什麽要找我？”

“你是姐姐…還是妹妹？”凝視着言語曦，雖然是探究的神色，但仿佛真的只是太好奇她是雙生子中的哪一個，就是因為知道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才不得不感嘆這果然是人老成精了。

“我是Claire。”言語曦揚起了明媚的笑容，Claire Cecillia雖然不是她，但當了二十幾年的雙生子，在一個不熟悉的人面前扮演自己的雙生妹妹，言語曦自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啊！原來是C.C啊。”

言語曦不由挑眉，那熟稔的口吻是怎麽回事？仿佛已經對這個名字年了成千上萬遍；但言語曦記得那個時候除了必要的簽名，她和Claire一向都只說名，不怎麽提到姓，一般人也不會用C.C這個簡稱來稱呼Claire的。

這種情況除了是做了充足的調查，還一直念叨着才會一出口就是如此的口吻。

“你還沒說為什麽要找我。”言語曦壓下心中的疑惑，想着要如何才能把人帶入她的節奏。

“也沒什麽，就是有些不确定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沒什麽事？鬼都不會相信！沒事又為什麽要确定她到底是誰？只不過是曾經的顧客，她到底是誰重要嗎？那麽想要确定她是誰，應該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只是這樣？”言語曦的笑容依舊明媚，微微歪着腦袋的樣子帶着點小可愛，“你現在的處境可不太好，還那麽執著确定我是誰，有點奇怪吧？”

“啊…只是…只是那麽多年後再次相見很開心，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當時就覺得你很特別。”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突然用那麽暧昧的口吻幹什麽？一個老女人對着她用如此暧昧的口吻真是…言語曦覺得自己都快起雞皮疙瘩了。是故意要讓她覺得惡心無心去問正經事情？感覺上似乎又不是這麽回事。

“特別？”言語曦順了老婦人的意，假裝被沒有關系的話題給吸引了注意力，“為什麽這麽說呢？”

喂！喂！喂！怎麽回事啊？言語曦有些詫異地看着突然摸上她放在桌子上的雙手的手掌，粗糙的感覺讓言語曦的雞皮疙瘩再也忍不住了；事情怎麽在往超級奇怪的方向發展？明明是她來套老婦人的話的，怎麽反而有種她要被牽着走的感覺呢？

“當年你來定制衣服的時候就那麽覺得了，那些衣服都很合适你，美麗、優雅，猶如中世紀的貴族少女。”

……

強壓下心中的不悅與惡心感，言語曦繼續扯出明媚的笑容，任由被這樣來回撫摸着雙手，同時非常懷疑這老婦人口中形容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妹妹，貴族少女？怎麽聽都不太像啊。

“謝謝誇獎，這也有您出色手藝的功勞。”

“不過！”言語曦突然收斂了笑容，抽出了自己的雙手“敘舊到此為止了，我們需要進入正題。”

“那個…我…”

“牆壁上的血跡是怎麽形成的？我們已經證實了是人血，而且是大量的人血。”這又是一個疑點，此次的案件中受害者幾乎是沒有外傷的，一般都是韌帶拉傷這類不斷練習某個姿勢造成的傷勢；那店中大量人血是屬于什麽人的？會不會因此而牽扯出另外的案件？

“那個…是我兒子不小心撞到牆留下的。”老婦人對于言語曦突然抽回雙手顯得非常失望，雙手交織擺在桌子上，看似随意，但言語曦明顯感覺到了她某些部位肌肉的僵硬。

“撒謊！一般的頭部撞擊不可能留下如此大量的血跡。”言語曦漸漸收斂了可愛的笑容，目光月來也銳利，“而且，牆面上的血跡明顯是由多次撞擊形成的。”

“我…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依舊交織着雙手，微小地在桌子上上下移動着，神色略顯焦慮，而在焦慮中又帶着點掩飾不住的慌亂。

“嗯…你兒子現在是在當校醫？”言語曦沒有追擊下去，反而收斂了氣勢，有些漫不經心地轉移了話題。

“是…是啊。”老婦人對于言語曦這樣的跳躍思維實在是有那麽點不适應，只能被動地跟着她的節奏來，雖然言語曦看上去沒有那麽緊迫逼人了，但是她轉移的話題卻是她最不想面對的；或者說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的。

“他所在的學校就是受害者曾經的畢業的學校。”雖然觀察活人不是言語曦的強項，但她可以邊學邊用的；對于她提起老婦人的兒子，後者眼角總會往上挑一下，顯得相當在意，目光中也總會有掩蓋不了的矛盾情緒閃現。

“那又怎麽樣？世界上巧合的事多着呢。”但老婦人表面上的态度還是相當強硬的，只是一直沒有提到需要律師這點也略顯奇怪；覺得自己能應付所有事情嗎？

“夫人，請您好好考慮一下，之後我們會再和您詳談的。”接收到了外面的Rossi給的訊號，言語曦突然就中斷了這場交談。

“等…”老婦人的話被關門聲給阻攔，言語曦離開得好不留戀，仿佛線索什麽對她來說根本無關緊要似的。

Rossi對走出房間的言語曦比了一個大拇指，對于第一次進行這種工作的人來說，她做得算是相當不錯的；當然，這很大一部分取決于言語曦精湛的演技。

“有種要起雞皮疙瘩的感覺。”言語曦卻只是靠在門邊深呼吸着，那種“溫情脈脈”的目光，那種暧昧親昵如同對待親人一般的舉動全部來自于一個老婦人，實在是…消受無能！

Rossi無聲地笑着，裏面的人會對言語曦采取這樣的行動倒是有那麽些出乎意料的，能一直忍受着也算不容易了，而對于Rossi促狹的笑容言語曦則選擇了忽略，有些疑惑地問；“為什麽你那麽肯定她不是真的有某些方面的傾向呢？”她是最直接面對的人，可能是因為被惡心到了，反而不是那麽肯定。

“眼神。”

“眼神？”言語曦努力回憶着，不過感覺印象有那麽點模糊，她的記憶更多停留在老婦人的肢體動作上。

“她看着你的目光是緊張、熱烈的，但卻沒有該有的狂熱；越是想要到達某種效果，反而越容易忽視很多問題。”因為他一直隔着玻璃在觀察，所以他能比當事人看得更清楚，畢竟言語曦要應付的事情還很多，她也不是專業的。

“是不是有必要找她的兒子好好談一下？”言語曦心中卻還是不解，若真的與她兒子有關，她又知道些什麽，不是應該極力避免他們對她兒子産生懷疑嗎？為什麽要用言語來誘導他們去查她兒子呢？

“她很矛盾。”

對了，就是矛盾！

經由Rossi的提醒，言語曦恍然，老婦人言語閃爍分明是故意要引起他們對一些事情的注意，但動作上是另一種态度，對她表現暧昧是想要他們将重點調查放在她身上，而這種極度的矛盾只能說她是對一些事情非常了解的。

“案情方面的分析就靠你們了，我先去應付那些煩人的媒體了。”由于抛屍的地點是人流量較大的公園，一連幾次，媒體現在可是一直蹲守在周圍等待着各種消息；在流言滿天飛之前，官方有必要透露點什麽的。

“……”Rossi微微蹙眉，有些欲言又止；案件的線索雖然淩亂了些，但總得來說他們心中已經有了方向，但這起案件言語曦也算是牽扯其中，若是處理得不夠小心，言語曦的存在可能會進一步刺激到嫌疑人，甚至讓她自己陷入危險，“目前來說，其實你不出現在大衆的視線可能更好一點。”

“怎麽說我都是BAU的聯絡官啊，我可不想上任後的第一個案件就偷懶。”言語曦知道Rossi的好意，但她也有自己的堅持，“我會小心處理的。”如果她的出現能吸引兇手的注意力，也許案件可以加快速度解決掉也說不定的。

“注意安全。”雖然第六感這種東西沒有任何科學根據，但在這一行做得久了，有時候會不得不相信這樣的感覺，Rossi總有些不太放心言語曦一個人行動，而這種不放心并不是針對她的能力；只不過也看出了言語曦在某些方面的執拗，只好一再叮囑。

“好，我會的。”言語曦微笑着點頭之後順勢滑動着第四名死者的照片……

“有什麽發現？”Rossi按着言語曦的肩膀，這樣突然停下腳步配合緊鎖的眉頭顯然是看出了什麽他們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第四名死者衣服上的蝴蝶結……”

“有什麽不對？”

“位置放錯了。”言語曦的眉頭越皺越緊，其實位置并不是真的錯了，只是不是她的妹妹穿時的位置，而是…

“言，還好嗎？” 沒有錯過言語曦眼中閃過的那抹慌亂，Rossi不由擔心其了她的精神狀态。

“我沒事。”說着言語曦就加速沖向了臨時的會議室，她覺得她忽略了一個只有她自己最清楚的問題，而那那個問題也許會影響到很多事情。

Rossi有些頭疼地按了按額角，這個樣子還說自己沒問題嗎？

“言？”已經從驗屍官那邊回來的an、Hotch詫異地看着風風火火撞門進來的言語曦。

“不好意思，請等我一下。”喘了口氣，言語曦從四周将四名死者現有的照片全部集中到了自己面前攤開，在她确定一些事情之前她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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