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感情這玩意
那是顧凜！
平日裏略顯清冷的眼中此時雖然有些不耐煩，可是她卻看得出，他的更多的還是寵溺和包容。
那個女生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他伸手拍了怕她的腦袋，目光中滿是不贊同。
然後他任那個女孩子拉着離開，并沒有排斥她的拉拽。
直到他們走出了很遠，随意才慢慢從柱子後面走出來。
季澤峰的話仿佛還在耳邊，“雖然顧凜沒跟我正式說起過，不過他應該沒有喜歡的女人。”
那天她只顧得聽了他應該沒有喜歡的女人，卻忽略了話中潛在的意思，季澤峰知道顧凜不喜歡飒飒，可是他卻不清楚顧凜是不是有喜歡的女人。
那個女孩應該就是他喜歡的女孩了吧。
她從季澤峰口中得知那天在停車場是因為飒飒腳受傷，顧凜送她去醫院。
仔細想想，顧凜對待飒飒和今天的女孩确實不太一樣，那天對飒飒雖然臉上有焦急和擔憂，卻少了一份溫柔之意，而今天的女孩，他眼中的寵溺和溫柔卻是真的。
想想自己有些可笑，昨天晚上還在幻想怎麽跟他見面，怎麽跟他表白，怎麽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卻從來沒想過，自己早就沒了資格！
可是不是已經給自己做過一次心裏建設，怎麽眼睛還是覺得酸，心裏還是覺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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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你怎麽了？”巴子涵看顧凜忽然回頭朝圖書館門口方向看了一眼，不禁問道。
顧凜搖搖頭，不知為什麽，他總是覺得背後有一道目光在深深注視着他，只是看過去，卻又沒有看到什麽認識的人。
“沒什麽，以為看到熟人了。”掩去心中的疑慮，他轉頭回答。
誰知走到一半，顧凜便停住了腳步。
“七哥？”
“子涵，這件事七哥幫不了你。”剛才在人來人往的圖書館門口，他跟她太過顯眼，所以有些話沒有說出口，如今這邊沒什麽人，他還是決定要跟她說明白。
“那你剛剛為什麽要跟我走？”巴子涵瞪大眼睛。
“子涵，要不是今天你哥脫不開身，恐怕這時候你已經在家裏了。”
聽了這話，巴子涵紅了眼睛，“七哥，我……”
看她紅了眼睛，顧凜心中也是不忍，他們幾家這一輩中，巴子涵是最小的姑娘，沒有妹妹的他和季澤峰、肖以安都是把她當自己妹妹一樣疼，如今看她因為感情的事情難過，做哥哥的自然不好受，可是有些事情，就算是再心疼她，也不能妥協。
“子涵，不是我們都攔着你，你哥有多疼你，你自己心裏清楚，從小到大，你說一他從來不說二，你要星星他給你月亮，比你爸媽都要疼你，他不會害你的。”
巴子墨是個不折不扣的妹控，這點沒人敢否認。
“可是我喜歡他呀！”小姑娘剛上大學，情窦初開，本來歡歡喜喜地想把喜歡的男生介紹給哥哥，可是卻遭到家人的一致反對，尤其是自己的哥哥。
從小不舍得跟她說一句重話的巴子墨甚至跟她說，要是她執意跟這個男生在一起，就不要再認他這個哥哥。
“子涵，你還小，有的時候你喜歡的只是一層表象而已。”那個男人，也就騙騙單純的巴子涵，像他和巴子墨，他們這樣的人都是閱人無數，基本一眼看到他的本質。
“七哥，我能不跟你走麽？”巴子墨眨巴着大眼睛，可憐兮兮地問道。
“子涵，我答應你哥，把你帶到他公司去。”顧凜雖然從小也很疼這個妹妹，可是為了她好，他也只能按照巴子墨的囑托辦。
見他臉上嚴肅的表情，巴子涵知道沒有回轉的可能了，跟哥哥一起長大的幾個發小哥哥裏面，她最怕的就是顧凜了。
送了巴子涵到巴子墨的公司後，顧凜開車去見客戶，卻不知怎麽，還是想到剛剛在圖書館門前，怎麽都覺得有一股視線在注視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最近休息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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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果，小果？”宋教授端着做好的魚出來，就看到女兒窩在沙發裏，呆呆地看着窗外。
她順着女兒的目光往外看了看，只是院中的一顆核桃樹，天氣轉涼後，葉子也開始落了，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
只是感覺這孩子從圖書館回來後就有些沉默。
如果是平時，聞到魚味兒，早就蹦跳着來偷吃了。
“小果，媽媽叫你呢。”宋教授不禁提高了嗓門。
“啊，媽媽，有事麽？”随意這才聽到媽媽在叫她，回頭時還帶着來不及收起來的悵惘之色。
“我能有什麽事，我看有事的是你才對。”宋教授有些擔心。
女兒從小獨立，幾乎沒有讓她和丈夫操過什麽心，除了她執意要打職業聯賽這件事。
“是不是隊裏有什麽事情？”這次回來，她和丈夫都是知道她是得了大獎回來休假的，其他的他們也沒再多問，怕再多問了孩子又要有壓力，可是這兩天的狀态，他們又有些擔心。
而本來還可以問到一些消息的viper，電話也是打不通的狀态，到最哈偶也得不到什麽可靠信息。
“哎呦，老媽，隊裏能有什麽事，還是你嫌棄我了，想要我趕緊走，好跟老爸過二人世界？”随意挽着宋清的胳膊往廚房走。
“呦，媽媽這是做了我最愛吃的清蒸鲈魚，媽媽我愛你，麽麽噠。”随意抓起筷子就要去夾盤子裏的魚。
“你呀，也就只有在看到我做的好吃的時候，才知道愛我吧。”宋教授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額頭，同時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轉身又進了廚房的宋教授沒有看到，身後的女兒夾了一塊她最愛的魚肉放進嘴裏，臉上卻再多了一絲苦笑。
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被打了回去，愛一個人，錯過了對的時間，是不是就會這麽一直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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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假期很快過去，當随意回到基地時，又投入到了緊張的訓練中。
每天的生活就是觀看之前比賽錄像，分析對手和自己，強化訓練這樣單調而枯燥中渡過。
而教練考慮到他們每天活動量太小，影響到身體素質，在他們的訓練之外，每天加了體能訓練，以應付一些大型比賽中長時間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比賽。
每天都累成狗一樣的随意，往常都是躺下五分鐘就能睡着的人，可是這幾天，她卻怎麽也睡不着。
閉上眼睛全是顧凜的模樣。
那天在會所匆匆一見的身影。
那天在走廊裏他扶着她的肩膀，問她怎麽走路不看路的模樣。
那天在停車場他焦急和擔憂的臉。
那天在圖書館外他和她并肩離開的身影。
甚至還有多年以前，他高高舉起獎杯，眼睛紅紅的樣子。
年輕張揚的他和成熟內斂的他，重疊在一起，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晚上睡眠不好，白天精神自然就差，向來對咖啡這種東西不感興趣的她也不得不每天靠咖啡提神。
“這是這個賽季歐洲站的比賽錄像，昨天剛剛拿到的，季後賽決賽依然是skp隊，mvp也依然是lucifer。如果我們沖擊全球的總冠軍，那麽skp和lucifer就是我們必須要攻克的難關。”
張強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精神有些不濟的随意，“lucifer是公認的世界強者，他也是世界第一中單，這兩年雖然他因為年齡的關系，狀态有所下滑，不過目前也還沒有其他人能夠趕超他，取而代之成為世界第一中單。”
“強哥，lucifer的狀态在下滑，我們可是在全盛狀态呦。”小龍蝦看玩笑，“對不對哦？”
小龍蝦捅了捅身邊随意的手臂，處在神游狀态的随意猛然回神，機械地點頭回應：“是的，沒錯！”
一句回答弄得大家哭笑不得。
張強握拳掩飾性地輕咳一聲，“最近訓練是累了點，晚上大家注意休息啊，過段時間就是諾克杯的比賽了。諾克杯是我們今年參加的最後一*型比賽了。獎勵方面就不用我說了，今年主辦方已經給出了消息，只會比去年多，不會比去年少。而且冠軍隊伍今年還可以獲得《神之大陸》研發公司贊助的歐洲十日游。”
“今年年前基本就沒有其他比賽了，所以這也是我們明年沖擊中國代表隊門票前最後一次正式的比賽練習了，大家要重視，k7可是一直在虎視眈眈看着我們！”
viper一只手橫在胸前，另外一只手擱在上面支撐着揉着額頭，似乎也有些疲憊。
“收起你們假期裏的懶散來，不然以後每天加訓！”
衆人哀嚎了一嗓子，表示會努力訓練。
訓練結束後，等別人都走後，一直沉默無語地viper拉住随意的胳膊，一雙帶着些冷意的眼睛就望進了她眼中，“随小果，你要是在這麽下去，也就不用打比賽了。”
随意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不知怎麽，面對他的眼睛，這些天以來無處訴說的委屈就湧了上來，眼中帶了淚意。
她掙開他的鉗制，“我知道，我是為了的全球賽冠軍而來的，不用你提醒我！”
說罷帶着怒氣和委屈轉身離開。
viper輕輕搖了搖頭，感情這玩意兒簡直堪比毒品，果然不能輕易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