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渡氣
“救人性命自是吾輩中人當為之事。”月見定下注意:“這口靈氣我渡他便是了。”
渡!
沒有聽錯吧?
沒、錯。
是渡!
是渡氣的‘渡’的字。
這‘渡’是一共十二畫,三點水字邊,有橫過水面之意,如:渡河;有由此到彼之意,如:渡過難關;有轉手,移交之意,如:引渡;更是個名詞,如渡口、渡頭。
但是今天個‘渡氣’好像跟前的那些關系不大。
所謂‘渡氣’,就是将一口氣傳給對方,而關鍵如何個将氣‘渡’給對方而不洩漏。
月見要‘渡’的是自靈氣,更加珍貴,更加不能洩漏。
重要的是:‘渡氣’是兩個人嘴對嘴渡的。
我勒個擦!
李湘芸又跪了!
是真的跪了,李湘芸感恩涕零:“韓姑娘的大恩大德莫齒難忘,跟大哥痊愈之後一定給韓姑娘正正經經的名份。”
正正經經的名份?
等等,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月見超極郁悶,只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何況人命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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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不要名份?還有這麽好的事了?
李湘芸這才看向長琴無淵,總感覺的他和韓姑娘的關系不一般,究竟怎麽個不一般法她倒是看不出來。
卻見長琴無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二話不說拽着韓月見的手腕将她拉向門外。
李湘芸驚奇的是長琴無淵直接拉着韓姑娘的手,這兩個人竟熟悉到這種程度了嗎?
而韓月見則是驚奇無淵的力氣竟也這麽大,她竟掙不開了。
她果然是小看他了。
長琴無淵,你到底是誰?
就這樣被無淵拖至房外。
走廊之上有微微的輕風流動,院中種了兩兩三三竹子。
還不等月見說什麽,無淵急忙道:“我不準,就是不準!”
“啊?”月見愣愣的看着他,就是不明白他說什麽:“你不準什麽?咱們慢慢說!”
還慢慢說?
“你不知道我都快急瘋了嗎?”無淵認真道,怎麽都有一種深深的無力的感覺。
“哈?”這是哪兒跟哪兒?
“我說的是渡氣的事。”無淵沒好氣的說,現在才發現月見和嫣兒是一般脾氣,都是粗枝大葉,又不講男女大防,鮮少有女性自覺。
竟然是為了這個,月見更不懂了:“這還不是為了幫你,為了救人嗎?”
幫他?救人?
這兩個詞像是點醒了他一般,竟然是為了他?她果然還是這個性子的,不經意間讓他心暖,不經意間理所當然的做讓他泥足深陷之事,她卻自己卻不自知……
呵呵!到頭來他又要怪自己自做多情了嗎?
對他沒那個心思能不能不要對他那麽好,他會上瘾的,他想永遠将她留在身邊。
“喂!長琴無淵,說話說話!”
好好的怎麽又出神了!
“啊!”無淵被驚回神,看見面前之人,這命運給他的另一個機會,這次他一定一定好好珍惜的。
“我說不許渡氣就是不許渡氣。”無淵堅持:“若是你背我着為他渡氣了,那麽後續的醫治我也不做了……”
“長琴無淵,你、你……”月見一時被他的無理取鬧惹炸毛了:“人命大于天,你竟這般迂腐,虧你還是個大夫呢。我心中的無淵不是這樣的人,算我看錯你了!”
随着‘哼’的一聲,韓月見轉身就走,不打算理他了。
是他讓她失望了嗎?
快速将人拉住。
月見回頭看着拉着她衣角的手,毫無感情的聲音:“放開!”
無淵可憐惜惜道:“不放!”
月見轉過身不耐煩:“你到底要怎樣?”
“你等等……你等一下……我一會想到兩全其美人辦法的。”
月見突然就不知道怎麽言語了,其實他也只是想保護她罷了,她又憑什麽對他撒氣呢。
這世上真的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辦法是靠人想出來的。
微風拂過,院中的竹葉被吹的沙沙做響。
****
等兩人再進李項房間的時,月見手中竟然拿着一支小拇指粗細的竹節兒。
李湘芸萬分的好奇,盯着竹節猛瞧:“這是要做什麽用的?”
見有人問她竹節何用月見顯的有些興致勃勃。晃了晃手中的竹節:“這個是用來吹氣的。”
李湘芸愣了愣,難道是她想的那個樣子?還沒等她說什麽呢,卻又聽月見高興道:“無淵真是個天才,也虧了他能想出這樣的法子……”
無淵寵溺道:“只要你不跟我生氣就好了。”
“……”月見倔犟道:“若是你早些想出這個法子來,我還用的着和你生氣麽?”
“……”無淵好笑:“這麽說來還是我不對了。”
“當然。 ”
“……”
李湘芸眼睜睜的看着兩人一來二去的,但她總算看明白了一點。這長琴先生是喜歡韓姑娘的,所以他怎麽能忍受韓姑娘跟別的男人親近呢?
他們自稱是表兄妹,舉止卻十分暧昧,難道韓姑娘沒有感覺嗎?
這可真是熱鬧了。
這時丫環已經捧來了煎好的獨參湯,深知老城主也是許下一時就趕到了,也許是因為對老城主解釋起來超麻煩,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總之,月見就準備吹氣了。
嘴對嘴那叫‘渡氣’。
用竹管那叫‘吹氣’。
這竹管兒有點像是吹火筒的感覺,可惜吹火做飯可是用不到她的靈氣的。
小子,姐賞你的!
捏開李項的嘴,将竹管的一頭塞進他嘴中,月見對着竹管的另一頭使勁一吹……
……
“咳咳咳!”李項是被嗆醒的,看着眼前的人,大腦一時還是一片空白,只覺眼前的姑娘好生面熟。
“讓我再幫他診診看看。”
見無淵這麽說月見只好讓出位置。
眼中的漂亮姑娘被一個大男人換走了,李項略有不滿。
誰想無淵起手便對着李項的臉‘拍拍’兩下,說是打耳光的話卻也不是,只是輕啪而已,其他人也沒有感覺不妥。
李項剛要發怒,但是看見無淵的臉他就聳了。
那是天生的動物的直覺,他怕無淵,非常的怕。
先是拍了拍臉,又翻了翻李項的眼睑,無淵才道:“有知覺了,人總算是清醒了,還是先吃藥吧。”
丫環連将藥奉上,李湘芸忙将李項扶起靠坐在床上侍候兄長吃藥。
李項也是十分的那悶,咽下一勺苦苦的藥湯子,看着一屋子人,又是大夫又是藥有,真是奇怪啊。這才問道:“我這是怎麽了。”
“哥。”李湘芸拭掉眼角的淚水:“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可把我們大家都吓壞了。”
“三天?”李項有些吃驚,要不是病着沒力氣,否則他真的會驚的跳起來的,直問:“怎麽會這樣?我明明……”再看看變成皮包骨的自己,李項真是欲哭無淚。
李湘芸心有焉焉:“多虧了長琴先生和韓姑娘,不然哥哥若有個事兒還讓我和爹爹怎麽活啊?”
長琴先生?韓姑娘?
李項看着屋裏的另外兩個人,難道是他們?
這韓姑娘明顯就是那位……
月見也不啰嗦的直接問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會昏迷不醒?”
李項看着衆人,一付不知所措的表情,這才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現了什麽,風華節那天晚上回來之後就感覺很累,就睡了,然後就一直睡到現在……”
“那你最近有沒的感覺到什麽異樣?或者……”月見問的仔細:“或者發生過什麽怪事?”
若說最近發生的怪事的話,李項若無其事的瞄了無淵一眼,他感覺他無由來的怕這位看起弱不禁風的大夫才是怪事呢。
那大夫又在瞪他了,李項忙道:“沒有,真的沒有。”
這說謊太明顯了,能騙的了誰啊!
“哥,你說實話吧!只是短短三天你就變成了這個鬼樣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有多可怕!”李湘芸傷心道:“韓姑娘就你是被妖精吸了精氣……”
“妖、妖怪?”李項一下吓傻了。
月見半吓唬道:“你若在不說實話,連神仙都救不了你。”
“仙姑救命啊!”李項翻身下床跪倒在月見腳下:“小人句句實言啊。”
“實言?”月見冷冷一笑:“即然你不想說,想來就算被那妖精吸幹了精氣你也是自願的,倒是我們多管閑事了。無淵,我們走。”
無淵很配合的在收拾東西,月見起身便要走,大腿卻被李項抱住的。
起腳就将李項甩開。
李項似是有難言之隐:“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不知夢境中的事是不也算在內。”
“你且說來聽聽,我自有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