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師父

第84章 工作和我哪個更重要

這TMD就很尴尬了。——吳裳想着。

這算是什麽？夾在我丈夫和我未婚妻之間的修羅場麽？而且我未婚妻的親弟弟也在。我未婚妻和她的親弟弟加起來大概算是這個世界的我丈夫？

這關系她都要理不清了啊！

“說起來……姐夫你有姐妹麽？”沖田總悟想起來這位“摯友”宗次郎君在真選組駐紮用的理由， 有心試探一下， “宗次郎失散的妻子和你同名呢， 而且據說和你長得很像。”

“……”吳裳努力保持自己那高冷中透露出一絲親近的微笑，雙手抱胸道，“是、是麽？那、那可能是我的雙胞胎妹妹呢。”

“哎？真的麽？”沖田總悟睜大了眼睛，“看樣子宗次郎沒有騙人啊……”

吃着芭菲的坂田銀時一臉震驚：“哎？那麽年輕就已經有老婆了麽？！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總一郎君！”

沖田總司保持微笑：“是宗次郎。”

“別那麽見外嘛！夜神總一郎！”

“那是誰啊。”

“哎——裳君有個雙胞胎妹妹麽？”其實略一思考，沖田三葉已經明白過來那個用着波瀾不驚的目光打量自己的紫發青年的身份了，不過她自然不會當面揭穿，反而覺得很有意思，單手掩唇，瞪大了眼睛看向吳裳，語氣帶着一絲落寞，“裳君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我的“老婆”也是個會玩的，不愧姓沖田。吳裳無奈地看向她，親昵地擡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可是一早就告訴過你了，要玩鬧也适可而止哦，三葉。”

“嘿嘿……”沖田三葉揉了揉額頭， 笑了笑，然後就察覺到對面那個紫發青年的目光幾乎是實質化了。

“說起來……為什麽姐夫的妹妹和姐夫同個名字？”沖田總悟有些疑惑。

“我們當年幹不太容易放到明面上的勾當的時候， 我和阿裳就共用一個名字，圖個方便。”吳裳淡淡道，雖然刻意收斂了， 習劍之人的習慣和氣勢互相之間還是了解的，更何況在座的，除了沖田三葉，其他都是劍道高手。

這個話一出，倒是很有說服力。

就是紫發青年那一臉“你接着編”的笑容，讓吳裳頗有壓力。

“那麽……裳君你知道阿裳在哪裏麽？”總司微微一笑，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呃，這、這個……”

“這個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哦。”沖田三葉接過話茬，展顏一笑，對上紫發青年帶着幾分疑惑的紫眸，超其眨眨眼，“阿裳很快就會回到您身邊的，對吧，裳君？”

“……嗯嗯嗯！”有了別人幫忙說話，吳裳立馬點頭如搗蒜。

“這樣子啊……”察覺到還有內情，沖田總司視線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個來回，略一颔首，這一關算是過了。

這一番見面之後，沖田三葉和沖田總悟去交流姐弟感情了，這位姐姐還拉着坂田銀時一塊兒說是要了解一下自己弟弟的摯友。

而吳裳……則是以“妹妹的下落”和“妹夫”去好好交流了。

“對不起我錯了！”一到兩人獨處的時候，吳裳秒慫，抱着對方認錯的态度十分誠懇。

“啊，你是誰呀？”沖田總司笑眯眯的，輕飄飄地問道，“大舅子你在說什麽呢？”

“……別這樣！這裏頭真的是有原因的！”吳裳被這個稱呼差點給雷跪了，抱着對方的雙手更緊了，“好好說話成不！先聽我解釋！”

沖田三葉的問題看似複雜，但是解釋起來其實很快。

在十分鐘之後，吳裳便已經把前因後果給說了個明白，還着重表明了自己的無辜：“我只是想給土方一點顏色瞧瞧！我有錯麽？！”

沖田總司聽完了整件事情始末，心情一時之間很複雜——你要給什麽顏色？綠色麽？

“所以……三葉小姐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吳裳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半晌後，她有些艱難地開口，“我覺得……不到一年的時間了。”

沖田三葉的病情已經相當嚴重了，這點吳裳和沖田總司都有發言權。畢竟……一個是經歷過這個病，一個是看着自己最愛的人因病逝世的。

兩人一瞬間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了。”沖田總司無奈地嘆了口氣，“那麽……你現在是打算做什麽？”

“我一開始是想成立土方去死吧小組的……”

沖田總司：“……”

“不過……看在三葉和你的面子上，我覺得……以讓三葉開心為主吧。”吳裳說着，神色帶上了一絲悵然，“畢竟……她最愛的人，一直在以背影對着她。”

“那麽……算我一個吧。”

“嗯？”

“小組的話，一個人不夠吧？”

“……！！！總司你願意加入麽？！願意加入土方下地獄小組麽？！”

“……等一下！這個程度好像一下子增加了啊！”

兩人合計完畢之後，決定見機行事。

等總司離開後，吳裳在新買的宅子裏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那游玩的三人組回來。

吳裳倚在門口，朝着來人招招手，笑道：“歡迎回家～”

“哎呀，裳君真是的。”沖田三葉笑眯眯地上前，“宗次郎君離開了？解釋清楚了麽？”

“嗯，你放心吧。”吳裳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總悟，坂田桑，辛苦你們送三葉回來。”

而三葉則是在道謝之後，看向沖田總悟，面露遲疑：“那個……小總，那個人……他最近好麽？”

“……姐姐，你當着姐夫這樣子說沒問題麽？”沖田總悟的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根本看不出是之前還笑得可愛的弟弟模式，“我是不會讓你們見面的。”

“哎——那個人……是土方十四郎對吧？”吳裳臉上露出了笑容，整個人帶着幾分躍躍欲試的味道，“吶，弟弟，三葉不能見的話，我可以見吧？”

“裳君，你不要亂來哦。”

“姐夫，你想要做什麽？”

姐弟倆的聲音同時響起。

“當然……友好切磋一下嘛，例如堵上各自的性命之類的……”

“哦哦——姐夫好帥！姐夫需要武器麽？”沖田總悟獻上了自己的佩刀。

“哦哦——裳君真帥！裳君你需要打call的麽？”帶着喬巴帽子的坂田銀時拿出了應援棒。

“裳君，小總……還有坂田先生你為什麽也？！”

幾人鬧做一團的時候，有車輛駛來。

車停下，走下來一個穿着和沖田總悟一樣的制服的人：“喂！你們在幹什麽！這個房子……”

他說到一半就停住了，而沖田三葉也透過刺眼的燈光看到了來人的模樣：“十、十四郎……”

吳裳動作很快，一把拿起沖田總司遞過來的刀，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往土方十四郎頭上直愣愣地砍去。

土方十四郎提刀有些艱難地擋住這一擊，往後退了幾步。”初次見面，土方君——”吳裳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黑發男子，一時之間想到了當年棒打鴛鴦（并沒有）的土方歲三，感覺新仇舊恨加在了一塊，手下更用力了一些，臉上卻帶着笑，但是因為打鬥的動作而顯得有些猙獰，“然後，你……”

“咳咳咳咳……”身後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吳裳一愣，迅速地收回了刀，看都沒有看自己打架的人一眼，扭頭扶助快要倒地的沖田三葉：“三葉，你怎麽了？沒事吧？”

“裳……君……”沖田三葉喊出了微弱的一聲，便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

這是一個不好的消息，沖田三葉的病情惡化了。

情況比吳裳之前所想的還要更加悲觀一些。

而此時，沖田總司傳來消息——真選組去剿滅「轉海屋」了。包括沖田總悟。并且沖田總悟發誓一定要手刃藏場當馬——畢竟這貨差點跟三葉結婚，這分明是渣男騙婚的戲碼了啊！

“哦……其實不用那麽急啊，我已經在搞他們了。”吳裳一臉遺憾，“再等兩天我就能徹底接手了。”

“這樣子看來也沒什麽危險……”

“真正陷入危險的，只有三葉。”吳裳站在急診室前，皺起眉頭，“總司，計劃提前。”

沖田總司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急症室的病情，嘆了口氣：“好。”

前來探病的坂田銀時一臉懵逼：“什麽？！什麽計劃？”

吳裳&沖田總司：“……”哎？什麽時候冒出這個人的！？

“坂田君，來，加入我們的計劃吧。”

“等一下！你們要對銀桑我做什麽！？”

吳裳将人交給了沖田總司去做解說，自己則是争分奪秒地前去真選組的戰鬥場地了。

要知道……「轉海屋」的老巢的話，她最熟。

不過今天的主要任務不是圍剿……

“喂，垃圾！這邊的事情我幫你解決，去看三葉！”吳裳沖入戰場的時候，丢下這麽一句話。

“……哈？！這個時候應該你這個正牌未婚夫去守着她好麽？！”土方十四郎傻眼了。

“什麽——？！姓土方的果然沒幾個好東西啊————”

“對我而言姓沖田的才都是禍害呢！！！”

“你知道三葉喜歡的是你吧！就算是裝的！在這個最後的時刻，即使打斷你的雙手雙腳，我也會把你拖過去的！”

土方都嘆服了：“有你這麽努力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男人麽！？”

吳裳在這一刻有些惱羞成怒了：“你TM給我閉嘴！老子是女人！而且誰趕給我戴綠帽子我殺了誰！”

土方：“……什麽！？卧槽你個騙婚的垃圾！”

當沖田總悟、沖田總司、坂田銀時三人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敵人死了一地，而兩個黑發在那裏互怼，一邊互相罵對方一邊打架。

“快！去阻止你的姐夫們！”坂田銀時推了一把沖田總悟，催促道。

“我只有一個姐夫！”沖田總悟瞪了他一眼，拿着刀上去就沖着土方砍，“姐夫我來幫你了——”

“……這個熊孩子是不能好了！”坂田銀時搖頭嘆息道，“喂，宗次郎，你是唯一一個明白事理的……”

“不好意思，坂田君，我也是土方下地獄吧小組的成員。”沖田總司說着也過去了。

“……什麽？！居然有這種小組？！為什麽不拉我！你們這是歧視天然卷麽？！不要把我一個人排除在外啊！”

于是，四個劍法一流的，很快就把一個體力不支的副局長給拿下了。

吳裳丢給總司一個“交給你了”的眼神後，走進了病房。

她拜托了護士來一起幫忙，扶已經摘下呼吸機的三葉起來，為其梳妝。

“……裳君？”三葉擡眼，虛弱地望過去。

吳裳則是拿着胭脂，用小拇指沾了點，輕輕地點在對方的唇上塗抹開：“噓——乖，別說話，這是我送給你的，最後的禮物。”

沖田三葉若有所覺，朝其微微一笑，在看到護士拿着的衣服時愣住了。

“阿裳，這是……”

“說好的帶你來江戶舉行婚禮，怎麽可以食言呢？”

“你真是……”沖田三葉勾起嘴角，眉眼都帶着笑，“總司君會生氣的哦……”

“不，這件事情他很贊成哦，順便他也有幫忙的。”吳裳将定制的白無垢給對方披上，笑得溫柔，輕聲道，“此刻的你，是最美的新娘……我想，他也一定會被迷倒的。”

“……哎？”沖田三葉一怔，擡頭看過去，吳裳退到一邊，站在門口的，是一身黑色和服的土方十四郎。雖然對方此刻鼻青臉腫臉上還帶着血跡，以往的帥氣都絲毫不剩了。

沖田三葉呼吸一滞。

“恭喜新人！”沖田總司笑眯眯的，“新郎看新娘都看呆了呢！”

坂田銀時在一旁幫腔：“咻咻——！真恩愛啊！”

背後被兩把刀抵着前進的土方十四郎：“……”

“阿裳，這是……”沖田三葉迷茫地看向身旁的女子。

“既然是這輩子最後一次婚禮，那自然要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才行吧？”吳裳握着對方的手，笑道，“你看，親朋好友都在哦。雖然婚禮簡陋了一點，不過該有的都有了嘛！”

沖田總悟走上前，乖巧地窩在沖田三葉旁邊，握住她的另一只手。

沖田三葉最後的視線落在站在門口的那個黑發男子身上。

“咳……那、那個……”土方十四郎下意識地去伸手摸煙，發現壓根沒有煙只有有些無所适從，根本不知道手往哪裏放比較好。

“十四郎……”沖田三葉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宛若回光返照一般，臉上帶着一絲紅暈，陪着白無垢和紅脂，驚人的美麗，“我現在看起來如何？”

土方十四郎感受到身後那兩把刀更貼近了一些，但是此刻他也沒有心情去腹诽身後兩個混球，讷讷道：“嗯……還、還不錯。”

緊接着，土方君就感受到那兩把刀刺進來了！真的刺進肉裏了！這兩個人是TMD要了他的命啊！一定是被總悟給收買了吧？！

“是麽……”沖田三葉笑了起來，用盡最後的力氣回握住兩人的手。

“三葉……”

“姐姐……”

“我很幸福……足夠幸福了……有小總、有阿裳、有大家……”躺在病床上的女子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努力緊握的手指尖都泛着白。

女子的視線已然模糊，紅眸失去了焦距，露出一個笑容，用盡最後的力氣說着話：“謝謝你們……”

謝謝你們為我所做的一切。

伴随着最後的道謝，心電圖回歸到沉寂的一條線，不再有任何起伏。

***

“早知道……我就不應該禁止她吃辣的，讓她在最後的時間裏，開心一點。”

“三葉說不定更喜歡被朋友關心的感覺呢？”

“朋友啊……”吳裳仰起頭，語氣透露出一絲迷茫，緊接着聲音低了下去，“所以我才讨厭人類啊……死得太容易了。”

沖田三葉大概是她的第一個同性友人，這種感覺對于從來沒有過閨蜜的吳裳來說很稀奇。因為她遇上的女孩子要麽是明裏這種敵人類型的、要麽是賽爾提這種足夠特殊但交情不深的，夜一算是關系好了的，但是兩人是屬于酒肉朋友類型的。玖蘭樹裏……這種愛上她的就不要說了吧。

一起說自己喜歡的人、交流自己的小心思、為了朋友惡作劇和怼人……這些其實很普通的事情，她以前并沒有經歷過。更何況……沖田三葉身份特殊。

她轉過頭，看向身後的紫發青年，握住對方的手，态度是難得的脆弱：“總司，請你……”

“我不會離開的。”沖田總司握住她的手，輕聲回道。

吳裳一愣，繼而笑了起來。

“嗯。”

我還有你在。

“總司……”

“嗯？”

“有個奇怪的機構找到我，說是什麽政府機關的，讓我去接管一堆刀……我本來想要拒絕的，可是聽說清光和安定也在，我們去吧？申請夫妻合作！”

“嗯？好啊。”

這個時候，兩人還不知道，這是一次雙方情敵都增加地厲害的行程。

不過那就是後面的故事了。

起碼現在，兩個人，坐在草地上吹着風，享受着靜谧的時光。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銀魂番外結束！正式完結了！

刀劍部分就自行腦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