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師父

第42章 永生

1864年5月5日, 池田屋事變前一個月, 花街夜每屋的一間單間內————

“今天新來的孩子一定能讓裳君你滿意的~”

吳裳看着跳完舞之後就安靜地端坐在那裏、聽候發落的帶着面具的人, 冷淡地一颔首：“摘下面具。”

紫發青年溫順地摘下面具。

吳裳一下子坐直了, 聲音也變重了幾分：“……擡起頭。”

青年擡起頭來，露出了和那個人一模一樣的面容，只是……劉海略有不同、氣質更為陰郁一些。

“總……”名字剛要吐出口, 像是回過神來，吳裳立馬閉上嘴巴，眼神銳利地看向身旁的人，“你這是何意？”

夜每屋的老板扇子一展, 遮住半張臉, 滿是笑意：“聽聞裳君和新撰組的沖田總司關系不錯。您看我這個如何？”

吳裳垂下眼簾, 淡淡道：“差得遠了。”

“哈哈哈哈！畢竟那可是新撰組的一番隊隊長！自是不敢比。”笑着的人将手中的扇子合上，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那……将此人贈與裳君一晚，又如何？”

一襲黑衣、劍客裝扮的黑發女子挑起眉頭, 看向下座的青年, 忽而一笑：“好。”

夜深之後, 紫發青年穿着一件單薄的白色單衣，鋪好被褥, 看似十分乖巧地端坐在那裏：“裳君？”

吳裳瞥眼過去, 青年将單衣的衣襟松了松，充滿暗示性地問了一句：“需要歇息了麽？”

坐在窗戶邊上的吳裳起身走了過去，用刀柄擡起對方的下巴, 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突然間笑了：“畫皮畫虎難畫骨。”

青年一怔。

“你就是這段時間冒充總司作亂的那個人？你們的消息也挺靈通的，居然知道我，還能找上門來。不過……”她俯下身，湊到對方耳邊，壓低聲音問道，語氣冰冷，“是什麽讓你有自信能勾引我？”

一瞬間，被殺意籠罩的青年下意識地想要反擊，被自己咬牙按耐住。

“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對方冰冷的問話，青年心中升起幾分反抗之心：“沖田總司……”

他最後一個音還未落下，脖子已經被人死死掐住，缺氧造成的窒息感讓他忍不住開始掙紮。

“我脾氣不好，最近尤為甚，不要故意惹怒我。”她說完之後就将人甩開，“放心，看在你的這張臉的份上，我不會殺你。”

“我叫吉三郎……”重新獲得空氣的吉三郎摸着自己的脖子，一邊大口呼吸着，一邊發出大笑聲看着眼前的人：“有趣！土方歲三差點認錯我，你也會因此童謠，我真的和他那麽像？”

吳裳搖搖頭，相當誠實地回答：“不，他比你更好看。”

“……”吉三郎也不裝了，變回自己慣常的語氣，“哎——看樣子傳聞中說拔刀齋被新撰組的沖田總司所迷惑是真的了？”

“……”吳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你們不僅眼神不好，腦子也不太好。”去TMD拔刀齋！這鍋真是受夠了！下次她就去揍緋村劍心一頓！不！兩頓！不過就是劍法一樣而已！你們一個個分不出深淺就算了還辨不了高矮麽！？一群垃圾！

吳裳的腹诽自然對方聽不到，吉三郎別有深意地哎了一聲：“那麽……你對沖田總司并無特殊情感了。”

“不，我想上他。”吳裳冷靜地回道，還死鴨子嘴硬，“不過也僅此而已。”

吉三郎：“……”去你媽的！

他深吸一口氣，忽而露出了蠱惑的笑容，抓住對方的手臂靠上前，刻意将自己的□□的肩膀湊到她的手上，聲音陰柔：“那我就不行麽？”

房屋外頭，樓道上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吳裳還沒來得及推開人，自己所在的這間的房門被倏地拉開，她擡起頭，和追着線索趕來的新撰組的人對上視線。

吉三郎笑起來，朝着來人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在衆人尚未反應過來直接跳窗而逃。

……卧槽你個小婊砸！！！

吳裳此時才反應過來今天晚上是被設計了，徹底被擺了一道，雖然窩火她還不能追上去砍人，否則更加說不清……她只好有點尴尬地看着來人。

土方歲三那看垃圾人渣并且想砍死自己的目光都能具象化了，死魚眼的齋藤一倒是露出一副子驚嘆的模樣，也不知道在驚嘆什麽，而她最在意的那個人……

“哎——原來阿裳喜歡這種地方啊。”沖田總司擡起頭來，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

吳裳：“……不是。”TMD她回頭就燒了這破地方！

“剛剛那個人，的确長得和我很像啊。”

吳裳：“……你先冷靜點。”

“那為什麽不直接找我呢？”

“……嗯？”

沖田總司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笑容大大的，語氣也顯得很歡快，一點都看不出有生氣的地方：“你想要的話，為什麽不直接找我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提劍狠狠地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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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替身梗！”吳裳一邊看電視一邊嗑瓜子，還朝着屏幕丢瓜子殼，“虐個P！也不嫌膈應！”

“……吳裳小姐，你似乎對這個特別有意見啊。”明明第二天就有樂隊演出，岡崎真一此刻都沒有好好訓練，而是在掃瓜子殼。

“啊……是的，會讓我想起一些特別不好的回憶。”吳裳放下瓜子，揉揉太陽穴，“你們明天在池袋演出？”

“是啊。”

“好好演出。明天我要出趟門。”

掃地的岡崎真一動作一頓，拿着掃把坐到吳裳邊上：“是為了沖田先生的事情麽？”

“差不多吧。”吳裳揉揉他的腦袋，“很快就回來。”

岡崎真一乖巧應聲，不問為什麽。

自從上次吳裳和大崎娜娜一見如故之後，她就把這個樂隊推薦進了自己有股份的經紀公司“Jack Lantern Japan”裏頭，也就是現在的當紅小生“羽島幽平”隸屬的公司。

她重點要求照顧的，資源自然還不錯，更何況大崎娜娜她們自己也争氣有足夠的實力。公司的頭頭也有野心，想讓這個樂隊趕上最近當紅的TRAP。吳裳聽說了大崎娜娜的前男友就在那個樂隊，她也把那個樂隊的女主唱當成競争對手來看。吳裳總覺得這裏頭大概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關系。

因為好奇她還特意去調查了一下，同時也是為自己人考慮……結果發現那是一鍋雜燴。

大崎娜娜的前男友本城蓮去了TRAP當吉他手。TRAP的主唱芹澤蕾拉的前男友高木泰士喜歡大崎娜娜，并且是BLAST的鼓手。TRAP的隊長一之濑巧是大崎娜娜的舍友小松奈奈喜歡的對象，同時也是芹澤蕾拉喜歡的對象，只是為了樂隊一之濑巧不會和這個主唱小公主交往……吳裳看完那堆資料的時候，覺得自己這五百年都沒人家二十多年的感情生活來得豐富。而且看得相當頭暈，連畫關系圖都要思考好一會兒。

思及至此，吳裳不由得囑咐了一句：“真一啊，你記得離那個TRAP的主唱遠一點。”

“嗯？蕾拉麽？其實我還挺喜歡她的，不過既然是吳裳小姐吩咐的我就離她遠點吧！”

吳裳這次出門，是和D伯爵有約。

她一向是有事就去，從不提前預約，這次确實情況特殊。

“你看過安徒生的《小美人魚》麽？”吳裳坐下後的開場白，讓D伯爵都懵逼了一下。

“啊……看過啊，那童話裏的純潔善良的小美人魚真是讓人心馳神往呢……”對神奇動物有着謎一般的熱衷的D伯爵雙手合十，擡着頭，臉上露出夢幻般的表情，“真想親眼見見……”

“別見了，我有事問你。”吳裳拿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喚回他，“那人魚有靈魂麽？”

“沒有啊。”

吳裳一瞬間表情變得很差。

D伯爵慢悠悠地補充道：“不過人類有靈魂啊，你自然也有。”

“……你不是說我不屬于人類的範疇了麽？”

“你只能說不是通常定義上的人類而已。”D伯爵拿起紅茶喝了一口，“你聽說過永生之酒麽？”

“啊，我記得你父親提到過。但是當時我不喜歡聽他瞎BB，就沒聽，怎麽了？”

“那是人類煉金術士從惡魔那裏交易得來的東西，喝了永生之酒的人不會衰老也不會因為任何外力死亡。”

“哦……那和我很像啊。”

“情況不一樣。”D伯爵給她倒了杯茶，“永生之酒是沒有限制的，只要喝了它就能變成不死者，而且就算斬斷頭顱、燒成灰燼，依舊能恢複如初。只有不死者才能殺死不死者。”

吳裳提起了點興趣：“怎麽殺？”

“只要将右手放到另一個不死者頭上，想着[我要吞噬]就可以殺死對方，同時徹底吸收對方的身體、經驗和知識，占為己有。”

吳裳饒有興致地問道：“那同類殘殺一定很多了？”

“的确。”D伯爵不再說下去，扯回話題，“你是想問你是否還有靈魂，對吧？”

“……嗯。”

D伯爵忍笑：“你當然有了！你又不是人魚！”

“……可是阿天他……”

一直裝睡的阿天已經憋不住笑癱在那裏：“哈哈哈哈哈！我說的是你看不到靈魂！因為你沒有靈感沒有陰陽眼啊！哈哈哈哈哈哈沒有靈魂！吳裳你一個五百多歲的人居然覺得童話是現實就算了還覺得自己是人魚了哈哈哈哈哈！”

“……你個九尾狐還TMD是我們的古代傳說呢！”吳裳忍無可忍地上去揪它的毛。阿天見情況不妙趕緊化成人形跑：“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麽！”

“稍微有點事情……”吳裳笑道，看向D伯爵，“你知道賣藥郎麽？”

“哎呀，你見過那位除妖師了？”D伯爵沒有意外，低頭喝茶。

“見過很多次了。”吳裳拿起茶杯，“你知道怎樣可以和死後的世界聯系麽？”

D伯爵動作一停，異色雙眸笑吟吟地看着她，仿佛等這句話很久了似的：“可以回答你，但是有代價哦。”

吳裳笑了，說出的話輕柔卻充滿殺傷力：“你不說也可以，我會把你的諾亞方舟給毀得連狐貍毛都不剩。”

“阿裳你還是那麽沖動——”D伯爵沒有被吓到，反而是孩子氣地鼓起腮幫子。

吳裳話語一轉：“當然，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肯定幫，不是因為人情，而是因為我們是朋友。”

“你最近說話越來越好聽了，是不是遇上了什麽好事？”D伯爵将一張紙條遞過去，“你可以去這裏找人問一問。”

吳裳拿起紙條，皺起眉頭：“浦原商店？”

作者有話要說： 先把永生之酒給點出來，之後會有主線內容牽扯到這個。順便安利一發《永生之酒》，真TMD好看啊。_(:з」∠)_沒看過也不要緊，我會解釋概念，以及和原著劇情沒什麽關系了。

吉三郎在《新撰組異聞錄》裏有出現，和沖田總司長得一樣，曾經冒充總司殺人企圖挑撥關系、暗殺土方，最後還圍困土方、總司、阿一三人企圖一網打盡，當然沒成功，最後失蹤了，生死不明。

下下章應該就可以見總司打藍染了！我好高興！（。

PS：西蒙篇被蝴蝶掉了，有師父父在，D在II世的事情就挂掉了沒有執着那麽多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師父父的身份是D的官方版。奉初代之命看着彭格列起起落落，特殊時候幫一把。不像D，盡TMD瞎添亂。（喂）所以洪水事件也沒有，西蒙家族沒有被打壓，炎真一家好好的也不需要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