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
能不能讓雪女幫忙……”跟蘇跡年齡相近的年輕人看着他,毫不猶豫的張口。
蘇跡帶笑的臉刷的拉下來, 冷厲的眼神瞬間刮過。
不等蘇跡說話,中年漢子先噴了過去:“胡說什麽!雪女也是你能指派的!”
“我不就是想省點事。”他不服氣的小聲辯駁。
“省什麽事!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年輕人紅着臉吶吶的不說話了。
紅臉漢子訓完小輩,轉頭苦着臉說:“首領,我們倒是想去,可左崖那麽遠,這種豬萬一路上出點什麽問題可就全白費力氣了。”
“困難肯定有,但我相信你們能克服。”蘇跡冷着臉,直接來了個套話,一點給解決問題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說:“這是我們有蘇自己的事,我們要自己想辦法去辦到,我作為首領已經指明了方向,做了自己該做的,剩下的需要大家齊心協力去執行。需要錢我們有鹽洞,需要兵器我也帶回了上好的青銅刀,我不知道還有什麽困難不能克服。而且部落不是讓你們做白工,三個月的鹽已經好好的放在了你們家。怎麽,該幹活兒了開始來給我訴苦了?”
“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就是怕路上出意外,想從首領你這兒讨個主意。”紅臉漢子趕緊解釋,生怕他誤會了。
蘇跡還是那個表情,淡淡的說:“我沒主意,自己想辦法,誰也不是天生就什麽都會。”說完,他掃了一眼面前的三個族人,“如果你們不想去,我可以換人。還有,我說過別打雪女的主意,現在記好,以後也別忘。”
幾個人被他說的擡不起頭,個個臉漲的通紅,半天說不上話。
“去還是不去給我個痛快話。”蘇跡冷着臉說。
“去,我去。”幾個人忙不疊的應承。
“走吧。” 蘇跡現在也懶得看他們,一揮手,把人都攆了出去。
他的族人不是個個勤勞勇敢善良樸實嗎?樸實個鬼!
真是一個個不知天高地厚,還想讓雪女去弄豬,雪女是你家長工啊,老子用都得掂量着,真是腦子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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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那幾個天剛亮就趕着駝了鹽的牲口出發了,也不知道想到主意了沒,反正沒有來找蘇跡。
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并沒有給蘇跡的發展計劃帶來丁點漪漣,他正趁着天氣好領着大家做豆醬。
他買了那麽多豆子,本來是準備一部分榨油,一部分做醬,現在油一時半會榨不出來,只能全部做醬了。
小山一樣的豆子堆在地上,大家看着眼都直了。這麽多糧食都要做了那個什麽醬,據說好吃的不得了,他們被說的口水豆芽流出來了,完全沒有想過這玩意會不會做不成。蘇跡的領導威信力初見成效。
族人們上手很是謹慎,看蘇跡做一步緊跟一步,半點不敢出差池,這可是糧食,要吃的東西。
他領着大家把豆子倒進專門做的大釜裏,先蒸熟再瀝幹最後搗爛,然後裹上面粉,面粉這次倒是讓雪女一展身手,壓的粉粉末,細膩的可比拟現代機械粉碎。
然後攤平在席子上,蓋上東西放在太陽底下曬,一曬就是三天。蘇跡時不時的帶着大家查看發毛情況,等發毛成功了就在罐子裏裝上涼開水,把毛豆瓣和食鹽用十比一的比例裝在大陶罐子裏,水稍稍沒過豆瓣一指,再用麻布封口,這就算是初步做完了準備工作。
為了裝這些醬他們還專門開了一窯,把大罐子挑出來燒。
封了口後就是曬,天氣一好就拿出來曬,聽到裏面有咕嘟咕嘟的聲音時要攪拌一下,攪拌前還要挑出來裏面發黑發白,曬完了晚上得拿回去,避免招蚊蟲,還得小心進水,這個過程要半個多月。
蘇跡交代給族人後并沒有天天看着,他還有新領地的一大攤子事要管。
那裏現在除了種田燒磚瓦外,還開始起石頭。石材那可是建城耗材的大頭。
起石頭是個苦活兒,非壯勞力幹不了,蘇跡沒有指定哪個人天天幹,而是出了個新政策,起一天石頭能得一天半積分,雖然苦了點兒,可掙得多啊,有空閑的個個搶着幹,都不用動員。
可就目前的人力情況來着,就是再起個一年半載的石頭也不能夠用了,更別說接下來還需要伐木,蓋房,修路……
他缺人!
就在這時,部落的隊伍也到了新領地,這大大緩解了用工荒,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有蘇族人看着那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土地激動的不能自抑,這裏比他們原來的領地要更大更廣闊,就是做夢都沒想過這樣大的領地會是他們的,簡直不能想象。
還沒等激動完,可愛的動物朋友們氣勢洶洶的緩緩行來。
老虎,豹子,狼,鹿,狐貍……
有蘇人可不覺得他們哪裏可愛,一個個神色緊張如臨大敵,瞬間擺成戰略隊形,長弓張滿,箭緊緊搭在在弦上。
動物們也停下步子,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壓低前肢,低低的嘶吼從喉間掙出。
大戰一觸即發。
這時,騎豬少年橫空出世,帶着一股塵煙奔騰而至,堪堪阻止了一場流血事件。
族人放下了弓,動物們也聽他號令後退幾步,悠閑的跟在他身後,一水的燕翅隊形,整的蘇跡跟獸王似的。
蘇跡滿心的慶幸,奶奶,晚一步我都沒辦法交代。
族人可不知道他的心裏活動,他們望着首領的眼神無限崇拜,他們的首領是天神吧……
蘇跡阻止了一場幹戈,心情卻滿是不解,今天也是奇了怪了,這裏離他們的領地還有大半天的路,動物們怎麽全跑了這麽遠,平常不都是混跡在人群中嗎?
最後還是貼心的黑毛給了他答案,是狐貍崽子通風報信說有好多陌生人來了。
蘇跡的眼一下子亮了,恨不得抱起狐貍好好親兩口,這偵查工作做的,怪不得能跟大佬混一起。
火紅的狐貍似乎非常敏感,回頭看了看他,臉上的表情都像是在笑。
蘇跡頓時被萌的一臉。
他邊領着大家往回走,邊詢問一路的情形,大家紛紛說着路上的見聞,還強調沒想到路上這麽太平。
蘇跡聽着,很快就把人引到了基地,先将他們安頓在已經建起來的簡易木屋裏,跟買來的人相對而居,一模一樣的房子,沒啥特別。
族人一個個興奮的很,根本也沒在意房子的事,一路風餐露宿能有個屋子住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裏還會挑揀。
“需要我們幹什麽首領盡管吩咐,我們都聽你的。”
“不着急,走這麽長時間夠大家累的,你們先休整兩天,好好歇歇。”蘇跡笑着說。
“我們好着呢,首領就說吧。”
蘇跡還是堅持讓他們先休息一天再說。
可是第二天他們就忙活開了,滿心歡喜的為新領地起石頭。
對于主人的族人大批的到來奴隸們心忐忑了好些天,生怕來的都是過去那些愛找事的,到時挨了欺負都沒地說理去。畢竟那是主人的族人,主人會偏着誰不言而喻。
為了減少被欺負的機會,他們個個少說話多幹活,生産力倒是一下子又有了新的提升。
有蘇這百來號人早被蘇跡叮囑過,自然不會幹欺負人的事,不過看不上他們倒是真的,結果第一天幹活就被落下一截。他們一看這哪能行,不能讓他們比下去呀,一群被神抛棄的人怎麽能比我們還幹的好!結果他們也卯足了勁幹活,一時間兩方默默較上了勁。
蘇跡看着非常高興,這是個良性循環,他一點兒意見也沒有。
這裏讓他最感動的是他家的黑毛,天天讓人把石頭綁他背上往回背,一個頂三個壯漢,背上的毛都磨掉一片。
蘇跡心疼的直嘟囔,連聲讓它別幹了,可黑毛有自己的一套邏輯,人家振振有詞道:“這是主人的城,我要給主人建好,不勞動的坐騎不是好坐騎。”
這都什麽跟什麽,蘇跡哭笑不得卻又欣慰異常。說不聽這家夥,最後只能讓他悠着點兒,說受了他會心疼。
黑毛撒嬌的用大腦袋蹭蹭他,蹭了他一身灰,蘇跡這次一點兒也沒嫌棄。
☆、食肆
蘇跡在新領地盯了幾天, 看兩邊都挺穩定, 雖然有點兒小摩擦但都能自己解決, 就再次出發了。
空中飛人說的就是他,确确實實, 一點兒都不帶假的, 真飛。
這次他要帶着蘇白幾個一起走, 沒有請扶桑出手,雪女一個人就全部搞定。
因為雪女的速度稍慢, 在天上很是飛了半天, 被拖着的蘇白幾個可算是體驗了一把急速飛行, 從興奮不已到吓得哆嗦也沒用幾分鐘, 到降落一個個小臉青白青白的,哭都哭不出來。
繁華的朝歌城誰都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眼, 幾個人就全橫在地塌上, 一副生無可戀的倒黴相。
雪女氣哼哼的數落他們太沒用,還不如蘇蘇膽子大。
蘇跡倒是沒落井下石, 很是同情他們一把。
修整一天後,當然,是他們修整,蘇跡跟扶桑出門找工匠去了。
黃家給的店是一串三個門臉, 後面并一起帶一個大院子, 因為局限于現在的建造技術,三個門臉個個都不是很大,所以這個店面雖然不錯, 可并不适合當酒樓,他得改造一下。
突然他想起來沒有造酒,他拍了腦袋一下,穿越必備的蒸餾酒都忘了準備,這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合格。可是看看不遠處挑着的酒幡,想想算了,還是給人家留條活路吧。
其實他也真不會啦。
穿越又不是萬能,他不會的多了,比如豆腐他就不會做,香皂也沒想着弄,建個城光圖紙就把他難為得想死一死,更別提其他雜七雜八的。他自我認知從來沒有過偏差,自己就是一個不小心穿越了的普通人,不可能壟斷所有,更不是大發明家愛迪生。
閑話休提,他去找匠人改造鋪面,可卻又遇到了新的問題。
“二層樓?屋子上再放屋子?”匠人跟聽天書一樣,眼睛瞪得比駝鈴還大:“我是沒見過也蓋不了,你找別人吧。”
蘇跡被拒之門外,這時他突然想起來這是一個沒有磚瓦的地方,同樣建築也還處于最初級的狀态。你沒見連黃府那樣的大貴族都是一層建築,屋頂還是茅草呢,二層樓那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東西。
蘇跡好像看到心裏設計的奢華消費場所轟然倒塌,碎的連渣渣都不剩。
剛剛還誇自己有自知之明,轉眼就幹蠢事,還能更丢人點嗎?他在心裏唾棄自己,面上極力裝作什麽也沒發生,一片平靜。
扶桑跟他呆了這麽長時間,早摸清了他的脾氣,一看他那啥事沒有的樣子就知道心裏肯定別扭上了,非常霸氣的說:“不就是個屋子,想要什麽樣你說便是。”
“別,你可別插手,再吓着人。”蘇跡趕緊阻止這祖宗插手。
“我吓人?”扶桑不高興了。人還用他吓嗎?
“您法力高深,這些凡人見了平地起高樓可不得吓着。”蘇跡小哄一句,心裏已經改了建築方案。
這店面他本來是想一樓賣堂食和外賣,走貧民路線;二樓做雅間,走貴族路線。這樣既寬敞又把人區分開,各不相幹,相安無事多好。可現在卻不得不改變主意,幹脆房子簡單改造,在食物上做文章。
別的穿越者一套煎餅果子都能吃出貴族範兒來,他為啥不能把食物分割檔次?
這些都是後話,需要他好好計較一番,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讓匠人去修整房屋,另外還找了石匠打一副石磨。
以後面食是他們的一大銷售亮點,總不能天天讓雪女幫忙,雪女樂意他都不能這麽幹,所以石磨必不可少。
這裏的石匠木匠都不是專業幹這個,全是農人空閑了幹點,以前他挖匠人挖不動一部分原因就是人被綁在土地上。
石匠也沒見過他說的東西,還好東西不複雜,應承他七天後來取。
蘇跡也沒催,他知道看着七天慢,其實已經是這匠人最快的速度,從找料到啄刻都得一點一點純手工作業,跟現代速度肯定不能比。
房子裏裏外外他給做了大改變,後院除了原本的幾間屋子又在空着的南面加蓋了三間房屋,形成一個四合院的模樣。院內設有廚房宿舍倉庫等等,還單獨空了兩間房當臨時包廂,免得一時前面坐不開讓客人不滿。
廚房就設在靠近門面的一間最寬敞的屋子裏。在屋子的正中間蘇跡讓盤了一排型號不一的大竈。嗯,這大竈他見過,可沒自己盤過,但大致的還是了解的。他連說帶比劃,還畫了簡易的圖片,就這樣匠人摸索着幹,推翻重來了好幾次才成功。
這個看着簡單,上手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光是爐篦子的擺放稠密就弄了兩次,太稀架不住柴,太稠又通風不暢,把那匠人難為的都快哭了。
最後在竈上安放上特意做的各種型號陶鍋,大大小小一排過去很是壯觀。
這麽着廚房算是改造完,門面房還在繼續。
三間分割的店面全被打通,不是把牆全拆掉,而是弄了個門洞出來,一條中軸線把三個鋪面像糖葫蘆一樣串起來。
大門合三為一加寬加大,把原來和所有店面一樣的小門臉擴成大敞門,又在門的旁邊開了一個外帶食品的櫥窗,方便大家買食物。
大門正對的店面做大堂,用白石灰刷牆,地面鋪上平整的青石,顯得寬敞亮堂。兩間打通的屋子當雅間,以藤蔓籬笆屏風竹簾做隔斷,間隙裝飾上一束豔色小花,一個變色長頸陶瓷瓶,或是挂一副絲娟繡花牆飾等等,反正是各有風趣。
凡是木制的門窗立柱全都重新刷漆,窗戶都開的大大的,盡量保持光照。
最後裏裏外外打掃幹淨,擺上他特意定做的方形矮桌和舒适的草席坐墊,裝修工作一切準備就緒。
對了,那個大石磨就放在院子裏,遠離店面的地方還加了一個牲口棚和一頭牛。
蘇白他們被指揮的團團轉,今天買東西明天幹活,後退還要練炸貨手藝,一刻都不清閑。開始他們還嘀咕不知道這首領又在折騰什麽,不是買吃食嗎?怎麽開始折騰房子。可到最後房子裝完,哪怕是親自參與的幾個人都被眼前的成果震驚的合不攏嘴。
诶呦喂,房子還能這麽好看?他們覺得那屋子就是神仙也住的。
其實蘇跡對裝修并不是太滿意,從他本心來說更想裝飾的奢華一點,比如挂個絲綢幔帳,漆個金色扶梯,整點兒閃閃亮的裝飾,相信現在的貴族大多喜歡這種風格。可成本有限,不得不往素了捯饬。
盤子碗碟都是部落裏現燒制的,都是按現代造型來,跟這裏用的完全不同。這批東西全部是新綠裏帶絲絲的紅紋,釉色漂亮極了。
這些全都弄完就是食物的準備了。他準備先做兩樣食物,一種是炸食類,也就是所謂的神仙食;一種是面食類,就是做成小個子的饅頭包子,另外配上小菜若幹,至于喝的就是蜂蜜飲和蛋花湯。
可以單買也可以成套來,要一整套碟子碗能擺一桌子,還送湯飲,瞧着也是熱熱鬧鬧。
因為他們人手不足,還在本地招了兩個跑堂的。
準備工作做完時間過去了近一個月,期間蘇跡只回去一趟,匆匆看了眼情況就又轉了回來,一個人恨不得劈成三瓣來用,忙的像條死狗。
現在終于要開張了。
他專門提前去黃府下了帖子,邀請他們來有蘇食肆參加開業典禮。
黃老夫婦簡直稀罕死他了,一見到蘇跡就是阿跡長阿跡短,噓寒問暖不說,還重點問候了扶桑。
自從有了他給的饅頭食方,他們的肚子舒坦了,吃飯也香了。老兩口沒事就跟人臭顯擺,可把一幹同階級的老頭老太羨慕壞了。
蘇跡自然是說哪哪兒都好,多謝他們惦記。接着就把帖子奉上,說是請他們全家去玩。
老兩口正天天閑着沒事,一聽說他的食肆要開張了,滿口應承明天一定去。還問他可都收拾好了,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
蘇跡一笑,略顯羞澀的說:“還真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什麽事你說。”
蘇跡巴拉巴拉就把事說了。
“我還當是什麽事,這個簡單,只管等着。”老爺子笑眯眯的應了下來。
蘇跡謝過後也沒多坐,言說還有幾張帖子要送。
老兩口也沒虛留,卻把家裏的一個孫子叫來跟他一起去,說是閑着也是閑着。
蘇跡知道這是怕他面子不夠敲不開那些人的家門,這才讓孫子陪同。他心裏暖暖的,拱手一揖,領了他們的好意。
陪他一起的也不是旁人,正是黃飛虎的二兒子黃天祿,跟他年紀差不多,也是個吃貨。一聽說他家食肆要開張就問有沒有神仙食,那兩眼放光的饞樣把蘇跡逗得不行。
蘇跡一本正經的說:“明天讓你吃個夠。”
黃天祿樂了。
有了這個黃府小公子做引路人,蘇跡的帖子送的自然是順順利利。不光帖子送了進去,還見到了各個家的主人,都說明天定會去捧場。
請客任務順利完成。
☆、再變娃娃
第二天的熱鬧情形在南市未來幾年流傳了很久很久, 他們從來沒見過那麽多的貴族齊聚一個小小的食肆, 将軍夫人, 國師大人,叔王家的公子, 還有好些他們叫不上名字的大人物都來了, 簡直不能想象。
整個南市都飄蕩着難得一聞的樂聲, 那是專為貴族演奏的樂班,貧民輕易難得聽一次, 這次竟然就在食肆外演奏, 衆人雖然不敢上去圍觀, 可全都豎起了耳朵, 連讨價劃價的聲音都消失了。
其實真正前來貴族并不多,主要還是黃家人來捧場, 沒當值的老老少少來了不少人, 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來了一兩個當代表,權當給黃家面子。
蘇跡笑笑, 完全不在意。做宣傳以及再次跟黃家聯系上,再告訴所有人這家店有靠山這幾個目的都已經達到,其他,他相信美食的力量。
客戶對店裏裝修的反應不出他所料, 大部分人都感覺太素了, 在這個物資缺乏的年代,時人的審美是金紅奢靡,這種素雅裝飾有點特立獨行了。但美食卻足以彌補一切不足。尤其是年輕人, 吃的那叫個滿足,喜歡的不要不要的,這個可參考現代肯德基的受歡迎程度。
第一天宴請了貴族們,第二天請了鄰裏商鋪,最後他們非常貼心的把價格貼在店外,明碼标價告訴大家我門店神的仙食好吃不貴。
幾天後,有蘇食肆徹底打開市場,就見不管是不是吃飯的點兒,總是人來人往,每天的客流量讓一條街所有商家嫉妒的要命。而現金流水更是差點兒把蘇白幾個驚掉眼珠子。
就這麽個小吃食就能賺這麽多貝,比搶還容易。
“多嗎?”蘇跡把玩兒着幾個貝,笑問。
“多。”幾個人眼冒金光狂點頭。
“以後會更多。”蘇跡說。
“首領,這朝歌的貝可真好賺。”負責做炸食的小青年樂颠颠的說。
“好賺?”蘇跡嗤笑一聲,一瓢冷水潑了過去:“那是因為我已經把前面鋪排工作做完,要不然随便來個有點兒權利的就能把這連鍋端了。”
小青年立馬息了聲。
“我再強調一次,神仙水的來由絕對一句不能外洩,面食配方我告訴過黃家人,看到外面有不用大驚小怪。和氣生財,但也不用慫,實在解決不了就去找黃家幫忙。”他看了看幾個人,接着鼓勵道:“我們有蘇未來是富是窮就全看你們了。”
第一次被委以重任,幾個人瞬間爆發一股強烈的使命感,尤其是剛才被訓了的小青年,也不蔫吧了,胸膛挺的高高的,雙眼有着與剛才截然不同的神采。
“掙來的貝每七天換一次青銅器或糧食,布匹也可以,用七成,留下的兩成做店裏運作,半成是阿白哥你的酬勞,這裏以後你負責,一定要盯好了。”他看看其他兩個人,“剩下半成你們兩個平分。對了,那兩個跑堂的工錢阿白哥你就負責了。”
“不不,太多了。”蘇白趕緊搖頭,“給部落做事怎麽能要這麽多貝,太多了。”
“不是部落,是我,這家店部落從頭到腳沒花一個貝。”蘇跡強調,“當然,換來的東西我都會用在部落,但大家要清楚,這家店是我的。你們誰也不用推辭,背井離鄉肩負重任,這是你們應得的。”蘇跡說的很明白,“但是,誰要是起了外心,別怪我不客氣。”
他願意高薪養廉,但誰也別當他是傻子。
幾個人賭咒發誓肯定不會。
“我還沒說完,我會每七天讓人來送一次神仙水,取走換來的物資。”然後對蘇白說:“阿白哥,賬要做好,我會查的。”
“盡管查。”
私下裏,蘇跡又交代蘇跡注意朝歌動向,收集消息,到時讓人一起帶回去。
雖然他大致知道封神榜的走向,可據他這段時間觀察,這個朝歌跟書裏寫的并不一樣,比如到現在他還沒聽到過有妲己這麽個人,也至今沒打聽到姜子牙的下落。
小心使得萬年船,他需要更多的消息去确定。
當然,他最主要的目前只有兩個,一發財,二撿漏,包括人才和人口。
把這些都安頓完,蘇跡總算是放下一樁心事,可以輕松跟扶桑回家了。
這次他再次買了一批人回去,朝歌是個大城市,奴隸都比左崖要多上許多,蘇跡沒敢一下買太多,跟原來一樣買了差不多五百人。依然跟過去一樣先走陸路再改水路,扶桑的大船把所有人鎮的不敢有任何小心思,這是神仙術法,他們除了頂禮膜拜再不敢想其他。
人交給列風去管,還是一樣的規矩,蘇跡不再多說什麽。
藤屋裏,扶桑把人抱在懷裏,細細的嗅着他脖頸:“真香。”
蘇跡一聽這話就想起第一次見面他吓唬自己的事,猛翻白眼,“香什麽香,我還一直想問你,第一回見你幹嘛吓我。”
“第一次?”扶桑想起了那個張牙舞爪跟自己搶食物的黃泥人,突然笑了:“你是第一個敢跟我動手的。你不怕?”
“怕,怕死啦。”蘇跡追着問:“到底為啥?我真以為你會咬我。”
“你現在也香,不是吓你。”他垂首在他頸子旁,像是被香味誘惑着咬了上去,惹得蘇跡笑出了聲。
“诶呦,你輕點兒,別咬!”蘇跡推着他漂亮的腦袋,心裏美滋滋的,他不會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他了吧。
不得不說,孩子你太會聯想了。
親着親着,手也開始伸進衣服裏,一來二去兩個人都有了感覺,似乎在自己的地盤扶桑特別容易動情,很快他們就滾到了一起。
然後,“噗”的一聲,娃娃扶桑再次現身。
蘇跡覺得他一定會留下心理陰影,萬一以後不舉怎麽辦!
扶桑眼裏的火都要冒出來,一聲不吭的背過身去,氣的直咬牙。
蘇跡攏好衣服,一把将他拉過來,咬牙切齒的問:“說,到底怎麽回事?”
一次兩次他忍了,以後要是次次這樣日子還怎麽過!
扶桑抿着嘴不說話。
“你倒是說句話。”蘇跡急的直晃扶桑娃娃。
這一晃,扶桑剛湊合攏着的衣裳被晃開,白嫩嫩的胸口似乎有金紋一閃而逝。
扶桑随手就合上衣襟,阻擋住他探究的眼神。
蘇跡疑惑頓生,上次他以為是偶然碰巧,可這都隔了這麽長時間他們才起了心思,再巧也不能巧成這樣。這下他不幹了,說啥也要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仗着扶桑娃娃時期沒法力,他一下子将人按在床上順手撩開衣裳。
“放手。”扶桑臉色難看的說。
“不。”蘇跡不僅不放,還仔仔細細看着他的胸口。的确是有金色紋路,像會流動的金水,隐隐暗合着某種規律在律動,潛藏在皮膚下若影若現。
蘇跡只看了幾眼就覺得頭暈目眩,硬忍着用手輕輕碰觸,眼觀察着扶桑的反應,可并沒有看到他臉上有絲毫的表情變動,他不得不開口問:“是不是就這個讓你變成這樣的?”
扶桑沒有說話。
“這到底是什麽?”蘇跡都要急死了,頭越來越暈,他知道這玩意肯定不是什麽好物。
“松手。”扶桑的臉色更難看了。
蘇跡不甘心的放開他。
系好腰帶,扶桑板着幼嫩的娃娃臉,黑着臉背過身去,不理他。
金紋被掩,蘇跡的頭暈頓時沒了,這次他沒那麽好打發,雙手抱胸,道:“讓我來猜猜,這個金紋肯定是一個不得了的封印,專門封印你這個大魔頭,然後你的性情其實非常殘暴,殺生無數,就是這個封印讓你不得不收斂行為。那給大魔頭下封印的應該就是你說過的大道,你看我猜的對不對?”
“我不是魔頭!鴻鈞才是!”扶桑忍不住回頭反駁。
“哦,對,你是扶桑樹,金烏窩嘛,誰也沒規定你不會是魔頭啊,魔頭又不分種族。”蘇跡繼續刺激他:“我也知道鴻鈞是萬魔之首,可人家證道啦,現在是神仙最大的頭。”
“我要是魔頭第一個就吃了你!”扶桑猙獰的撲到他懷裏,氣的一口咬住它的肩膀,半天不松嘴。
“我去!你屬狗的!”蘇跡被咬的龇牙咧嘴,趕緊把人從肩膀上撕下來,一排又紅又深的牙印顯示了他有一嘴整齊的牙口。
扶桑其實也不好意思的很,他從來沒有這樣傻過,一句聽不得黃泥人說自己不是,他一句颠倒黑白的話瞬間讓他理智全失,幼稚到可恥的行為就這麽不過腦的發生了。
他突然發現黃泥人對自己影響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蘇跡揉着肩膀,白眼連翻:“你不說我只能猜,猜的是好是壞自然随我定,你現在知道急了。”
“我哪兒長的像魔頭!”扶桑很是不忿。
“你不知道嗎?魔頭從來都是長得好看的,越好看越厲害。”蘇跡一本正經的說。
“胡說!”扶桑都要被黃泥人氣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的支持,謝謝 愛樂的地雷,晏乘真的地雷,燦姐姐喜歡吃栗子的地雷,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