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濕熱的觸感,在簡寧的臉頰留戀,陸淮給人的感覺太過于壓抑,沉悶,簡寧可以隐約聽到對方喉嚨裏發出的愉悅的嗓音。
雖說,陸淮并不會因為簡寧求他,就會放棄原有的計劃,但是他想聽到簡寧順從的聲音。
簡寧撇過了臉,不去看陸淮。
即使涉世未深,她也知道這是個殘酷的世界,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陸淮既然幫她,那麽沒有理由是無條件的。
“我沒什麽好說的。”簡寧倔強的垂下眼眸,她做好了準備,無論是陸淮想做什麽她都不會反抗。
只是。
“陸淮,我想知道期限是多久。”簡寧還是忍不住問了。她并不喜歡陸淮,之所以答應和他在一起,是被逼的。
有錢人的把戲,她隐約聽說過,尤其是女人這塊,新鮮勁頭快的很,追的時候轟轟烈烈的,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但是一旦得到手了,感情消退的很快,沒過多少時間,就會分手。
大學裏面每到星期五的晚上,宿舍樓下都停着一排排黑壓壓的高檔轎車,看着學姐打扮的漂亮,婀娜多姿的挪進了車子裏,現在的人誰也不傻。
只是,簡寧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
“期限?”陸淮咀嚼這兩個字的含義,他冷笑,手上的力道故意加大,滿意的看到簡寧皺眉頭吸氣。
原本陸淮的确是喜歡簡寧的,想要照顧她是第一次,想要溫柔對她。
他想着,就算是他是強迫了簡寧那又怎麽樣,憑他的身份,權勢,一定會給簡寧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時間長了,簡寧一定會舍不得他,既而愛上他。
卻沒有想到,他難得想對一個人好,對方居然把他的真心踩在了腳底下,甚至還沒有開始,就想着逃開他。
陸淮高傲的自尊心,根本就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像是發洩似的,低下頭,猛地咬上簡寧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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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牙齒刺進了薄薄的皮肉,饒是簡寧,也忍受不了,呻/吟傾瀉出聲。
簡寧的呻/吟,對于陸淮無疑是催情劑,黑沉沉的眼眸落到殷紅的鎖骨上,手指輕輕撫摸着受傷的地方,他勾唇淺笑,不屑道,“期限?簡寧你未免想的太多了,一旦沾上了我的味道,你這輩子就別想逃開我,即使我死了,我也要把你拉到同一個棺材裏。”
陸淮不是吓唬簡寧,他從認定簡寧的第一眼,就沒打算放開她。
他滿意的看到了簡寧瞪大了眼睛,瞳孔裏布滿了錯愕的神情,他輕笑,俯下身子,指尖在但簡寧的身上的流連,“別吃驚,這只是開始,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陸淮心情甚好,關上了燈,房間陷入了一片漆黑,唯有陸淮的一雙眼眸精亮,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魔,焚燒着簡寧的一切。
陸淮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憋了許久的欲望,喜歡的人就在自己的床上,他心裏不忿,便故意折騰了簡寧一夜,他要讓簡寧知道,這輩子,她這個人的身體,還是心,都沒有辦法逃開他。
簡寧的體力差,這段時間被家裏的事情,煩的精疲力盡,昨晚又被陸淮按在了床上折騰,她睡得深沉,連眼皮都累的睜不開。
她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的聲音,很陌生,有好幾個人,其中還有陸淮的聲音。
但是她太累,本能的不想醒來,直到,尖銳的刺痛襲擊着大腦,她才不得不睜開眼皮。
已經是白日,陽光射進,總算是給房間增添了幾分人氣。
她驚恐的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并不是陸淮,而是幾個陌生的女人,她整個人都被強迫趴在床上,而站在她身邊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她的手上拿着各種令她陌生的,冰冷的器具。
女人帶着口罩,只露出半張臉,還有人按着她的上半身,她側目,便能看到女人手中的器具,正對準着她肩膀上的皮膚,而現在那一塊原本是白皙的皮膚,已經被紋上了一個陌生的圖案。
她陷入恐懼,比起□□上的疼痛,她看到那個紋身,更令她感到害怕。
那繁複花紋的圖案只需一眼,就讓簡寧着了魔魇,她想逃開,卻被人按住不能動,替她紋身的女人以為她是怕疼,還安慰她,“很快就好了,再堅持一會。”邊說,她便熟練地進行下一道工序。
直到紋身全部完成,簡寧的額頭,已經密布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從額角落下。
她懶得去聽紋身師說的一些注意事項,她現在真恨不得把身上的那塊刺眼的皮膚給扒下來,哪怕是結疤,留下一輩子的傷痕。
陸淮其實一直就在樓下,直到簡寧身上的紋身全部結束之後,他才出現。
望着滿頭是汗的簡寧,陸淮居然還笑了,他坐在床頭,目光落在剛完工的刺青上面。
刺青的位置并不大,與其說是像是花紋,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家徽。
雖然用的是藝術體,但是仔細看來,可以分辨的出在花紋的中心,是個陸字。
“你到底想怎麽樣?”簡寧的內心無疑是拒絕的,她現在沒有力氣,語氣虛浮,要不是他是陸淮,她一家的命運都被陸淮捏在手心,她真想一巴掌揮上去。
“不想怎麽樣,就是讓你的心裏和身體都知道,你是我陸淮的女人。”被質問的陸淮慢條斯理的語氣說着,他的手指扣在簡寧姣好的側臉上。
他長的斯文,其實內心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要是簡寧願意愛他,他不至于用這個手段,但既然不聽話,他就不介意用別的方式,讓簡寧深刻記得做他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簡寧驚吓過度,只要一想到這輩子都無法和陸淮分開,她就覺得窒息,她掙紮着床上想要爬起來,但是酸痛的身體,提醒着她昨夜是多麽的瘋狂。
她剛下床,腿就發酸,差點跌在地上,陸淮攔腰抱起她的身體,禁锢在他的臂彎裏,侵略性的目光,移到簡寧的身上。
他的頭埋進簡寧馨香的脖子裏,語氣較于剛才,柔和了不少,他只要一想到他是簡寧唯一的男人的時候,就有些興奮。
他幽幽笑,和簡寧商量道,“簡寧,不要掙紮了,難道愛上我,就是那麽難的一件事情嗎?”
簡寧咬着嘴唇裏的嫩肉,她強忍不讓自己哭出來,她閉上了雙眼,鼻頭酸澀難耐。
她望着對她近乎于執念的陸淮,忍不住想。
如果世上再有一次機會,她寧願放棄所有,這輩子都不要見陸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