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安王
吳玲舒看着人都走了只剩她自己在這離生,氣不過便出口諷刺溫怡悅道:“溫小姐居然為了這個野蠻無禮的村夫下我的面子,難道是看着那個村夫皮相好動心了不成?”
溫怡悅停下上車的腳步,轉身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看來吳小姐禁足的時間還不夠長呢?要不我去跟你的嫡母說說讓你多在家呆幾天,再好好修養修養?”
吳玲舒聽到溫怡悅的話臉色變了變再也沒敢接話只冷哼一聲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讓人趕着馬車走了,溫怡悅不屑的輕嗤了一聲也上馬車走了。
蕭雲旗父子回到了蕭良歇腳的茶肆便跟蕭良說了事情的經過,因為大庭廣衆之下不好将銀子的拿出來也不好将銀子的數目說出來,便只說了賣了個好價錢,因為賺了銀子蕭雲旗便想再給家裏添些東西。
他便跟父親和祖父道:“爺爺,爹,咱們在這裏采買些東西回去吧,雖然現在家裏還不缺什麽,但是多備着些總是比較穩妥的。”
對于銀錢只要夠用蕭牧和蕭良都不會太在乎,便随蕭雲旗去買了,蕭雲旗先去租了一輛馬車,準備等會兒直接坐馬車回去,這樣比較快些,想着自家書房還沒什麽書,他便先去書店買了十幾本不同類型的書回去填充自家書房。
還順便買了一些話本和筆墨紙硯,話本是用來給家裏女人解悶的,而筆墨紙硯則是因為現在家裏以前林婉兮帶來的已經用完了,而現在就只剩下了先前給蕭雲澤去學堂時準備的,先前買的那些除去給蕭雲澤用的之後也不剩什麽了。
蕭雲旗便想着家裏人都要用便多買了一些,還買了一些有顏色的顏料除了給家裏女眷用來描花樣之外他還經常看到祖父和父親有空的時候就在院子裏拿着樹枝在土地上寫寫畫畫的。
他好奇湊過去看發現他寫的畫的大多是除了詩詞之外就大多是兵法、布陣圖和行軍圖等,蕭雲旗看着看着便結合着自身的記憶漸漸看出了一些門道也發現很有意思,然後便覺得每次祖父在地上畫之後都會被擦去是在是太可惜了。
現在多買一些放在書房他們想寫寫畫畫的時候可以随時取用,除了這些還給家裏的女眷都買了好幾瓶用羊油做的面脂和類似護手霜之類的東西。
用羊油做的上次在平縣沒有賣現在在這裏遇到了便多買一些,現在天氣漸冷了,女子還是要有些保養的東西才是,然後又買了一些布和針線棉花準備拿回家放着給她們在家無聊時打發時間。
糧食什麽的在秋收的時候已經跟村裏的人買了,所以便不用再麻煩去鎮上或者縣裏買,而且他們家現在有了田地雖說都租給了別人種但是如果明年沒有什麽天災**的話,收到的租子他們家肯定也是吃不完了。
不過吃不完蕭雲旗也不打算賣掉,空間裏的地方越來越大了,有多餘的放進空間裏也不會發黴變質,有需要的時候還可以随時應急,所以他只買了一些廚房必要的東西和幾個冬天要用來燒炭的小爐子。
又買了一些平時在山上打獵獵不到的肉食,再給家裏的兩個小家夥買一些小吃糕點、招待客人用的茶葉和一些給女眷的首飾,三人在萬縣城區內又簡單的吃過一些東西後便坐着馬車回去了。
出發之前還跟車夫說走一條不用經過平縣城區的路,雖然那條路有些遠但是最晚天黑之前肯定是能到的,雖然他們不懼上次那淫賊但是要是回家半路被攔下來還要花時間處理他的話真是有夠蕭雲旗嘔的。
蕭雲旗嫌坐在馬車裏悶便出來跟車夫一起坐在外面閑聊,車夫名叫劉樹,年近三十是萬縣本地人,因為蕭雲旗給的車錢豐厚所以劉樹對他們的态度十分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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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樹看他出來便笑道:“小兄弟,外邊這麽冷你怎麽出來了?”蕭雲旗也笑着回道:“車裏太悶了,外邊兒雖然有些冷但是我穿的有些候還是在外邊帶着爽快些。”
劉樹笑道:“年輕人雖然火氣旺可還是要注意些才是,我聽說你們平縣有一個員外的庶子就是因為沒注意身體着涼了,整個人都廢了呢。”
蕭雲旗奇怪道:“是哪個員外?他這庶子也太弱了些,現在這天雖冷了些但是也沒到凍死人的地步吧?”
因為男人之間說話也不忌什麽葷素劉樹聽到他這麽問一臉八卦的道:“你不知道,他那庶子品性不好,以前整天的尋花問柳,成日的不幹正經事兒,欺男霸女的事兒更是每少幹這不這回遭報應了,縱欲過度傷了身子,聽說他那玩意兒再也用不了了。”
蕭雲旗聽着劉樹的話便覺得他口中的人有些熟悉便問道:“你說的萬縣的那個員外是那王員外嗎?”劉樹點頭道:“對對對,就是他,我剛才是一時記不起來,就是他的庶子,聽說那庶子有十幾房小妾呢,個個貌美如花真是可惜了,這麽些美人兒卻跟了個萎了的。”
說着還啧啧了兩聲,表示可惜。蕭雲旗在心裏冷笑他那庶子可不是凍萎的而是被藥萎的,不過他也是活該,誰讓他敢将主意打到了婉兒身上呢!蕭雲旗不想将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便随便找了個話題問道:“劉大哥,我看萬縣也挺繁華的啊,怎麽這車行裏能租的馬車這麽少呢?而且價錢還貴了不少。”
劉樹道:“唉~小兄弟你是不知道,現在那些大的車行都載貨到北方買去了,以前我們萬縣的車行可是很多的。”蕭雲旗聽他這麽說便覺得這個話題不錯沒準還能得些有用的消息便道:“哦?現在北方生意很好做嗎?劉大哥你怎麽不去呢?我聽說南方的貨販到北方利潤不少呢。”
劉樹苦着臉道:“我當然也是想去的,可惜我是自己單幹的沒什麽門路,聽說朝廷欽天監算出了開春會有旱災,現在北方糧價和物價漲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若是能帶着貨物去,就是只去一趟得的銀錢就夠我花在萬縣累死累活十年的了,我鄰居一個跟我從小要好的兄弟便是在一個大車行,他們車行去了一趟回來候聽說分得了不少呢。”
蕭雲旗道:“那你們單幹的可以一起組隊去呀,人多了也未必比那些大車行差嘛。”劉樹又嘆道:“哎喲,小兄弟這哪兒有你說的如此輕巧?從咱們這裏去北方安王的封地可是必經之路要額外交稅的,聽最回來的人說要經過安王封地要交的稅又提高了,像我們這樣沒門路的去了那賺的還不夠交稅的。”
蕭雲旗疑惑道:“又提高?難道這安王封地的過路商稅已經提高了不止一次了?”劉樹道:“可不是嘛,咱們天宸沒有前朝那種重農抑商的規定,商稅一般一百兩的貨物最低的時候只要交三兩稅,最高的時候不過五兩,我那些去北方回來的人都說那安王封地的稅在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漲到十兩了,他們回來是在半個月錢,現在還不知漲多少呢。”
蕭雲旗聽着便覺得有些不安,但是現在自己卻有些想不明白,只好先将這些擱下等回去再問問父親和祖父,畢竟他們在這個朝代經過的事情比他多,了解的也多些,因為趕車風比較大,他跟車夫的說話都比較大聲,想必車裏的祖父和父親應該也聽到了,他都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他們兩個原裝的“土著居民”肯定會想到的更多。
蕭雲旗将這件事情放下便又開始跟車夫聊些別的,回去的路上沒有遇到什麽意外,等蕭雲旗一行人一路順利的回到了南村的時候太陽還沒完全下山,蕭雲旗他們進門的時候蕭雲欣和蕭雲澤聽到了聲音便歡呼着跑出來迎接他們。
而小王破天荒的沒有跑出來往蕭牧那邊撲,蕭雲旗還覺得有些奇怪,結果走進堂屋裏之後便看到了小王正跟一只小狗玩得正歡,說是玩兒其實就是小王在欺負人家,蕭雲欣看到蕭雲旗在看小王和那只小狗便高興的跟蕭雲旗介紹道:“哥,這是我用三塊兒棗泥糕跟小草換的小狗,怎麽樣?它是不是很可愛?”
蕭雲旗看了看那正被小王一爪子壓着的小狗道:“嗯,确實很可愛,哥哥給你買了好吃的,在馬車裏,你還不去看看,你二哥在外面幫忙搬東西呢,一會兒該讓你二哥吃光了。”
蕭雲欣聽完蕭雲旗的話便歡呼着跑出去了,蕭雲旗請劉樹到屋裏喝口茶解解渴,端些飯食出來給他填填肚子,然後将車錢結給他之後又給了他一包點心,劉樹趕了幾個時辰的車也有些累了,蕭雲旗便讓他跟祖父坐在屋裏休息一會兒,自己也出去将馬車上的東西搬到庫房裏,等他們将東西都搬完後劉樹便告辭趕着車回家去了。
蕭雲旗将首飾和面脂取出來讓林婉兮三人分了,然後便将今天買的書都搬進了書房,他将書擺在了他們自己做的小書架上,這個小書架是蕭雲旗和蕭牧親手做的還沒有一面牆大,跟以前國公府的書架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但是上面的書還是太少了,一層都還沒擺滿,蕭雲旗今天買了很多紙他看了看便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本身背過不少書前身被家裏長輩壓着也背了不少,若是能默寫出來雖然慢了些,但是這樣做不僅能練字還能省錢是個不錯的方法。
晚飯過後趁着天還沒黑,蕭雲旗便去了書房打算開始默寫書籍,他想着蕭家以前也算是武将世家,所以便打算先默寫一些兵書,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他混的是商圈,但是商場如戰場,兵法中的一些戰術謀略同樣适用于商場。
他對這些書籍比較感興趣,在經商之前便有所涉獵,但是并沒有深究,在進入打算進入商圈之後除了學習管理之外便開始研究一些兵法,類似《孫子兵法》、《吳起兵法》甚至《風後八陣兵法圖》這類書他都背了下來,所以他便打算先将自己記得的這些兵法都默寫下來。
這個朝代并沒有這些兵法,關于行軍布陣這種事情大都是由前輩直接教授給家中的晚輩,因為武将大多看不起文弱的書生,文武相争歷來有之,且很多武将都将自身的經驗當作跟自身武藝一樣當作保命傳家和之物,所以那些武将排兵布陣的經驗并沒有整理成書。
他的祖父和父親都有過上戰場的經驗,這些經驗當然也都傳授給了身為長子嫡孫的蕭雲旗,所以他還想在默寫完自己記得的兵法之後便将祖父和父親的經驗都總結起來也寫成一本書。
蕭雲旗想好了之後打定了主意便開始研墨,蕭雲旗在書房裏研着墨但是他靈敏的耳朵卻聽見了外面有人急匆匆趕來的腳步聲和因為走路太急而氣喘籲籲的聲音,蕭雲旗便猜想這人是沖他家來的,果然沒一會兒他家的大門便被敲響了。
然後便傳來了村長劉正的聲音和他父親和應和聲,因為确定了沒有什麽危險,蕭雲旗便不再關注外面的事情,專心致志的研墨然後在桌子上鋪開一張紙用鎮紙壓住便開始默寫書。
他第一個要默寫的是《孫子兵法》,但是雖然他的毛筆字和前身的毛筆字都不錯,不過因為太久沒有拿筆便有些生疏,他只好先從書櫃裏拿出了一本數先抄幾頁練練手再開始默寫。
林婉兮和李青蔓見蕭雲旗進了書房好久都沒出來便有些擔心他,林婉兮便端了一壺茶進來給他,順便也看看他有沒有什麽難事兒,林婉兮進來之後蕭雲旗擡頭看了一眼見到是自己的妻子,沖着她微微一笑便繼續低下頭寫字了,林婉兮看到自己夫君居然在認真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