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過是毛都沒長齊的娃娃
莊婧郝實際上并不懼怕父親,因為但凡稍微了解莊庭這人的便知道,這大名鼎鼎的莊首長,實際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兒奴,對于自己這位長女,表面上是教育嚴厲,其實卻是真正的捧在手心,含在嘴裏。
這次莊庭飛過來親自接女兒,也僅僅是擔心女兒在此次事件中受到傷害,畢竟電話裏聽說了山裏面的事情,誰家的女兒遇見不法分子,這作父母的還能淡定,那就真的談不上為人父母了。
莊庭朝着自己曾經作為自己的學弟與同事的祝歲月略一颔首,便對莊婧郝訓斥,“還不跟你祝叔叔道歉,你剛才的态度是怎麽一回事?這些天不管教你,你就野了是吧?”
莊婧郝一口氣堵在心裏,卻依舊是犟着不願意道歉,只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一言不語的走到角落幹脆自己來個面壁思過。
莊庭見女兒在外人面前,尤其還是在祝歲月的面前沒半點兒禮貌,剛脾氣也跟着一上來,剛要發作,另一邊的祝歲月卻忽然替她擋了下來。
“莊司令,我們去外面談,有些事還需要當面跟你詳談。”
莊庭見祝歲月臉色難得凝重,心下也忽然不安起來,但面色上依舊保持淡定自若的樣子,只深深的看了牆角處的女兒的背影,微微一搖頭,輕嘆一口氣便踱着步伐出去。
兩人前腳剛離開,莊婧郝便将嘴巴翹得老高,只将跑到床鋪底下找到自己的背囊,從裏面找到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一連好幾聲後,那邊才傳來一陣懶洋洋的“喂”。
“莊八兩,你怎麽沒提前告訴我,咱爸要過來抓人呢?”莊婧郝氣呼呼的朝着對方低吼道。
正值暑假,莊八兩此時卻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不過卻不是自己的床,而是任九的床,在上頭睡得迷迷糊糊的,因為電話響得有些鬧心,這才接了。
睜開因為殘留睡意還惺忪的眼皮,瞅了一眼房間裏還在搓麻将的幾個人,這三缺一還能玩的起來,也不得不說那幾個祖宗興致還真是高。
“咱爸?我不知道啊,他昨天沒回家,怎麽,你在外地惹事了?”
從床上盤腿坐起,莊八兩一邊手抓着手機,一邊掏着耳朵,正一副頹靡的模樣。
莊婧郝沒好氣的說道,“是是是,我就是惹事了,我差點被一夥神秘份子滅口,還被祝歲月撞個正着,現在咱爸過來抓人呢。”
莊八兩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只笑嘻嘻的調侃,“那不好麽,你不是打小兒就追着祝歲月的屁股後頭跑麽,還說長大了要嫁給人家當媳婦兒,這剛好了,你可以多點時間跟祝歲月培養培養感情麽。”
電話那頭忽然安靜了一陣,莊八兩還當她真在考慮這件事呢,于是只皺着眉說道,“我說祖宗,你還真別當真啊,你要真想爬上人家祝歲月的床,好歹等你十八以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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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妹的,你再說試試?”莊婧郝不耐煩的啐道,其實心裏卻在惡心莊八兩這假惺惺的樣子,誰不知道這小子雖然今年才十三歲,但保不準都已經不是處男了,這會兒倒是替她操起心來。
莊八兩依舊笑嘻嘻的打趣,“我這不是為你着想麽。”
過了一會兒,莊婧郝聽見他那邊一直有搓麻将的聲音,便試着問道,“你房間有人? ”
瞥了一眼一邊抽煙一邊搓麻将的幾個人,莊八兩“嗯”了一聲,語氣淡淡的說道,“封灏跟任九,還有阿平都在。”
封灏跟任九那都是打小兒跟莊家姐弟一塊兒長大的,兩人今年都是大二生,一個被家裏安排去了國防科技大學,一個則是被扔到了裝甲兵工程學院,兩人比莊婧郝大了四歲,跟莊八兩更是有七歲的年齡差,但這并不妨礙莊家姐弟跟兩人混得很熟。
這不,兩人剛巧趕上了學校放暑假,這才從軍事化管理的軍校裏抽空回來,難得有兩個月的時間,這兩人當然得玩得痛快,否則一回到軍校那個大熔爐,也就只有被打磨錘煉的份鳥。
“對了,你讓封灏接下電話,我有事兒跟他說。”莊婧郝說道。
莊八兩便朝着那邊正拿起一罐啤酒喝的封灏打了個響指。“祖宗的電話,你聽不聽?”
任九原本正準備出牌,聽到“祖宗”這兩個字,手中的動作頓時一滞,但下一刻卻又重新狠狠扔出一張牌。
封灏則是一點頭,便從原本的座位上起身,走到床鋪旁邊接過莊八兩的手機,輕輕問了一聲。
莊婧郝知道封灏家裏有個遠方親戚是專門販賣一些圈子裏的消息的,不過只是娛樂圈跟商界這類的秘聞,尤其是那些豪門貴族的醜陋辛密,暗地裏跟不少商界圈的大款做了線下交易,這錢賺得也是缽滿盆滿的。
可是他這親戚仗着家裏在傳媒那塊有熟人撐腰,壓根不畏懼那些個商界名人的壓制威脅,依舊生意做的風風火火,每周偶爾來一次娛樂圈的大爆料,有時候又放出商界這邊的一些秘聞,為此博觀衆眼球跟熱度。
不過說到底,他這個親戚還是很有手段的,尤其是在圈裏的交際很人脈很廣,只要是涉及娛樂圈或者是商界圈的事情,基本上都能弄到一手資料。
莊婧郝找封灏正是為了恒豐集團的事情。
不過莊婧郝也沒說是與自己有關,只說了她一個朋友可能不小心跟恒豐的高層有糾葛,就想拜托封灏的那個親戚查一下恒豐的底,看看這恒豐究竟是什麽來頭。
封灏一口答應了莊婧郝的事情,挂了電話,莊八兩才沒臉沒皮的将手搭在人家肩膀上,一副哥兩好的樣子。
“我家那位祖宗說啥了?”
封灏只一陣輕笑帶過,不多言,搖搖頭。
那邊沒了打牌興致的任九眯着眼冷笑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這臭丫頭哪次不惹點事出來呢。”
封灏坐回原先的位置,拿起桌上的冰啤酒喝了一口,原本略顯冷淡的臉上才浮現出些許笑意,“你這吃醋也不是這麽吃的,要是心裏不痛快,自個兒打電話問她去。”
任九被人戳破心事,只眯着眼,陰測測的笑道,“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我心疼個屁!”說完便也不想打麻将了,直接叼着一根煙躺在床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
莊八兩似笑非笑的望着床上的人,只踹了一腳,笑罵道,“丫的都是神經病,莊婧郝有啥好的,值得你們那般牽腸挂肚麽,犯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