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女娃來頭還不小哇
最終莊婧郝還是隐瞞了關于在山上遇見程滿河的事情。
不是她不信任祝歲月,而是覺得這件事畢竟涉及到恒豐集團,雖然說祝歲月有軍方背景,但恒豐集團那是一個令人仰望的商業帝國,這其中牽扯到的範圍是在太廣,若是過分涉及,哪怕是祝歲月也會感到棘手。
畢竟自顧官商的關系都是千絲萬縷的, 恒豐集團之所以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被人稱為現代版的白銀帝國,難說其背後沒有政府的支持。
等山裏的情況調查清楚,卻是從禁閉室那裏傳來一個震驚的消息,原本關押準備進行問話的那幾個陌生男人,一夜之間居然服毒自盡。
當時還在吃早餐的莊婧郝簡直傻了眼,怎麽也沒想到這種狗血得只會在電視上演的橋段,卻活生生的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自盡的那幾個人明顯是早就打算一旦事情敗露或者不對勁就選擇滅口,而且還是自己滅自己的口,畢竟這個時間上,只有死人才不會出賣別人。
屍檢報告出來後,确認這幾個人在牙齒縫隙中摻雜着微量的化學物質,這種物質只要稍一咬破滲入舌尖接觸咽喉,簡直能夠做到“見血封喉”的程度。
等不及醫護人員的搶救,這三個人通通已然斃命。
在山上不同平時的大街小巷,因為根本不可能在裏頭安裝監控攝像頭,所以後去取證調查極為艱辛。
而莊婧郝成了這次事件中唯一幸存下來的關鍵證人,在那三個人死之後,她的話會讓時态的發展起到決定性作用。
可惜,莊婧郝還是選擇了用謊話卻掩護程滿河的存在。
莊婧郝一如之前在山裏遇難用無線電話聯絡到A連一樣,只說了自己在山裏與同伴打獵迷路後,與山裏某支行蹤詭秘的不法分子撞上,那些人原本就是一些窮兇極惡的社會人士,可能是在進行某場罪惡交易的時候以為被人撞破,于是便想到了殺人滅口這個念頭,一路上追殺着她。
而之前空地上那些死了一段時間的屍體,莊婧郝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來自軍方的調查組最後也只能取證到這塊。
又調查了這兩日來長白山打獵的游客相關信息,卻發現山裏全部“滅口”的那只小隊用的全是假的身份證跟個人信息,這也導致了調查組無法繼續追查下去。
替莊婧郝做完口錄後,部隊上的兩個工作人員才拿起面前的黑色皮革的筆記本出了房間,見到外頭的祝歲月,規矩的敬了個禮,才說道,“報告首長,筆錄跟取證都已經完成,莊婧郝同志大概沒什麽問題,可能真的只是誤打誤撞遇見了這些人,然後對方當時可能正在進行什麽交易,這才會想對莊婧郝同志下手,還有另外一點,之前在山裏發現的幾具屍體,除了有的是槍傷致命外,還有幾具是脖頸斷裂,有明顯的掐痕,根據法醫檢驗,應該是個力氣很大的成年男子,而且握力大得離譜,而且極大的可能性是個會武功的。”
祝歲月臉上一改剛才面對莊婧郝的那種溫柔,只輕蹙眉頭,在外人面前這個年輕的首長在工作上卻是極為苛刻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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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這件事你們調查組要做好後續工作,再整理好一番材料給當地的警方,兩邊同時展開調查。”
“是,首長!”調查組的人員也一臉凝重的點頭。
事實上并未如同祝歲月想的那般輕松,結果不管是是警方這邊還是部隊調查組這邊,最終注定了要無功而返,這線索就硬生生的掐斷似的。
結果這件事就在時間的消逝下翻了篇。
而另外一面,莊婧郝所不知道的是,在恒豐集團總部的某個辦公室裏,一間足足有一百多平米的私人辦公室內,男人正安靜的翻閱着剛剛屬下剛呈遞上來的資料。
這份資料卻是關于莊婧郝的個人身份背景。
男人嘴裏叼着一根雪茄,眯着眼看這份材料,只笑着說,“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這女娃娃還真的是有軍方的背景,而且還來頭不小哇。”
在男人的前邊,一個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的尤物正動作輕柔的替男人換上新的繃帶。
男人身材并不算好,略顯肥碩的體型還有略微發福的啤酒肚,此時正打赤膊坐在椅子上,從身上換下的繃帶上沾滿了血漬,不過比起前一段時間,已經算是少量的。
這個男人正是程滿河,也是恒豐這個金融帝國的幕後掌權人,更是一跺腳便讓東三省的經濟市場抖三抖的上商界枭雄。
程滿河雖說是個成功的商人,但在圈子裏對于這個男人的傳說,更多的是停留在在他背後錯綜複雜的各類關系上,有黑色背景跟官方背景,這個男人一點兒也不簡單。
尤物替他換好繃帶後,略有不滿的輕聲責備,“讓你多住院幾天,你非要鬧着出來,這不是讓我心疼麽?”說完嘟着嘴,有些不滿的橫了男人一眼。
男人“哈哈”一笑,當着旁邊另一個老頭的面拍了拍女人的渾圓挺翹的屁股,“蜻蜓,你知道我的性子,這公司那麽多事情,哪能有空住院呢,再說了,這次老天爺沒要我程滿河的性命,這後面怎麽也死不了,放心吧。”
程滿河說完後朝着旁邊的老頭一點頭,老頭又接着遞上第二份文件。
叫做蜻蜓的女人是程滿河的私人秘書,但同時也是程滿河最疼愛的情人之一,見程滿河與老頭後面要說的事情想必是一些要事,于是便很識趣的掩門離開。
程滿河身邊的老頭也不是簡單的人物,雖然佝偻駝背,眼神渙散,但實際上在程滿河父輩的時候就跟随程家,是程家的老骨幹,如今也是恒豐集團的核心人物。
一把低沉沙啞但不失力道的聲音說道,“老板,看起來,你很中意這個女娃娃? 真決定了?”
程滿河但笑不語,眯着眼繼續抽着雪茄。
老頭略一搖頭,仍謹慎說道,“處理起來太棘手了。”
程滿河卻是“呵呵”的笑道,“老黃,你這性子就是這般瞻前顧後的,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難道還不懂麽,越是難得到的,就越是想要得到,再說,這女娃跟我也算是過命之交,值得一試!”
被稱作老黃的老頭子只皺着眉,但下一刻那原本渙散的瞳孔卻是驟然一亮,凝重的點頭,“罷了,也是你們兩人的緣分。”